[假面骑士Gotchard]诚以行星祝祷 第8章 第 8 章

铅崎幸被选为占星学徒的时候，上上任先知才刚咽气没几年。

据说其无意间触碰了黑暗之门的禁忌，在叛徒九堂风雅和正面人物格里昂的乱斗里遭不明力量波及以致不幸身亡。

作为门面的顶尖炼金术师一个卷铺盖叛逃，一个大战后不见踪影，联盟元气大伤尚且自顾不暇，匆忙间依照传统让先知的唯一直属弟子顶上了空缺。

这便是她的老师千星了。

原来真的有占星术师存在啊。

初初踏进启示厅的小萝卜头铅崎幸仰望着头顶大她好多好多倍的浩瀚星空，仅犹豫一秒就接受了来自宇宙的硬控。宇宙广博复杂，探索行星真理的过程随时会触碰到世界险恶的命运线，傻白甜萌新可没想这么多，她脑海里只兴奋地播放着一句话：你已经达到10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职业了。

一晃直到今天，铅崎幸仍未知道《透特之书》谜样的选人标准到底透过自己的面板看到了多爆表的天赋值才会一下子相中了她。她自述一没信仰，二不够虔诚，随后就被正在观看《有点叛逆又如何》的老师打断了摆烂的念头，并给她科普了一大段前人历史。

拿千星评价杠精弟子的话来说，你的占星熟练度比较松弛，但是你的谜语人积累又恰好弥补了这部分。

对占星术师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天分的高低，而是在透过星盘观察千万个一生所产生的可能性时，能客观阐释这些可能性的心。

可若连自身死亡都预见不到，精准预测别人的未来又有什么用呢。

不怪铅崎幸要占星术的本质打上问号，联想到称霸联盟运势界却死于非命的师祖，她就一阵忍不住的唏嘘。

行星再怎么美丽多变，也不得不受引力的约束徘徊于固定轨道，对于命运的解读是有限的，就像我们知道初一的月亮总会变成新月，而人的结局规避不了死亡这样东西。

“并非是这样哦。”

耳边倾诉的声音意外缥缈，天顶投下的影子中，老师模糊的面孔愈发朦胧。

“小幸，你是否觉得命理不可更改，是否觉得我们只是神明游戏下微不足道的蚂蚁？”

*

不似神棍启示厅充斥着一股烘托气氛的暗黑神秘，彼时的炼金学院看起来比往常更加亮如白昼。

圆周状的室内明朗且寂静，只剩实验桌上永不停歇的牛顿摆球发出着“哒哒”敲击的轻微脆响，握于指间的灵摆静静无语，失去了天地能量的指示，它像无头苍蝇般顺着水晶尖的方向慢慢跌坠，在快掉落地面之际被从旁伸来的手掌稳稳接住，捏紧其上垂系的银链重新纳入了昏睡之人怀中。

“铅崎的情况暂时稳住了。”

“依目前结果看，她的记忆留存点确实有被炼金术之力擦除过的痕迹。”

戒面宝石流动的光泽随着探查结束骤然转淡，确认铅崎幸是受记忆刹那回笼的刺激而陷入了短暂沉睡，凑悬着的心也算稍稍放了下来。

“所幸铅崎并没有完全恢复的迹象，否则产生的影响就不会是睡一觉这么简单了，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很快就能醒过来。”

命令归命令，他不想牵涉无关之人。

扫尾清理是联盟实行的常规手段，失踪凯米引发的影响越小越好，从记忆源头解决无疑是最快速有效的方法，只不过这次他还没动手，铅崎幸阴差阳错先行昏昏倒地。

家庭伦理剧突变医疗悬疑片，离得最近的黑钢觉察到不对的那一刻劈手按上了凯米捕获器的卡盖，他连跨两步跑了上来，在铅崎幸即将要和老哥肩并肩躺尸前匆忙接住了她。

幸而现场还有一之濑宝太郎坚持人道主义关怀，铅崎博人最后才没有被无情地留在地上。

“前辈，原本我不想质疑的。”

“能批准应用于实际的技术，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做好了风险把控，抹除的记忆没有再被记起的可能，更不会出现昏迷的症状。恕我直言，联盟的这项措施真的不存在任何隐患吗？”

在刚才的检查过程里始终保持沉默，垂眸听完凑的诊断，黑钢斯帕纳开口第一句就是对组织缺陷技术的单刀直入。

想说便说了，何况这是事实不是吗。弯腰伏起身来的黑钢面向凑身后泛着器皿寒光的实验区域神情冷冽，再平常不过的对话无形间硬是被他赋予了一股毫不相让的气势。

“这次我同意斯帕纳。”

从黑钢背后闪现的宝太郎十分认同地举起了他的手，说完后觉得气场不够，又据理力争加了一句。

“毕竟铅崎桑可是在众目睽睽下晕过去的。”

众目睽睽…也就三个人而已。

看着眼神中透露着耿直白纸一样的学生，凑抬手松了松眉间的郁结，觉得自己不说清楚不行了。

“一之濑，斯帕纳，并非由于炼金术的问题，实在因为铅崎的情况有点特殊。”

“据我观察，她的同段记忆被施加了多重消除。”

“多重消除？别开玩笑了前辈，类似多重炼成的技术难道不是向来只应用于研究开发人工生命体和增幅炼金能量吗，怎么会有能施加在人身上的许可。”

“是意外。”

面对后辈诘问，凑冷静解释的语气带了一丝无言的喟叹，相比直言不讳的黑钢斯帕纳，他似乎对炼金联盟抱有更加复杂的心情。

“‘记忆消除’最初开发的目的在于应对超常规事件对普通人留下的负面影响，经过实验室持续不懈多方改良，如今已能够做到准确清除特定片段，补全前后空白的违和。”

“我们相信炼金术的至高，相信它可以实现任何人力做不到的事，大多数人从此之后确实没有再想起来，然而我们逐渐发觉，我们低估了人力的潜能。”

“人群中存在着炼金术无论如何也无法根除的记忆，深刻到即使抹消过一次，过段时间仍然会浮现出来，虽然至今为止出现的概率很低，但基于一视同仁原则，联盟不得不针对该情况实行定期的多重消除。”

“我不是对铅崎施术的炼金术师，看不到她丢失了什么，不过但凡需要一遍遍忘却的东西，往往越是痛苦。”

或许是想起了些感同身受却又不愿回头的回忆，凑强硬地操控着意识中跌跌撞撞的自己绕过了脑海深处遭剥落的金色覆盖，已经变质发黄的角落。

他曾矛盾地想过，究竟遗忘所受的代价更大，还是记得折磨得负担更重。

“保持记忆片段缺失的状态，是为了让拥有沉痛过往的人能够继续进行当下正常的生活。”

“照这么说，只要达成消除的目的，联盟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么做引发的超负荷后果，是吗？”

“斯帕纳…”

凑扶额听着黑钢嗤出了一声嘲讽的冷笑，颇有与枝见镜花一样随心所欲锐评的意味，不过黑钢斯帕纳很清楚，决策一旦定下，决不会因少数而做出改变，要真正实现什么，不如依靠个人行动。

终归比年轻毕业生多了20级的经验条，凑一下子就看出了黑钢此刻隐晦的心思，从前的炼金术是去伪存真挖掘本质，现在反倒想尽方法在掩盖真实，多么讽刺。

不过就算知道联盟的尿性，他还能真背离联盟吗？

格里昂带给他的创伤太过恐怖，以至于触碰到一点边角就会感染者渗透为无边无际的噩梦，说他害怕重蹈覆辙也好，不敢抗衡绝对的力量也罢，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后辈和学生踏进同一条河了。

这么想着，凑转向正思考着要不要上来劝架的宝太郎，示意地朝走廊方向踱了两步。

“一之濑，拜托你暂时先照顾一下铅崎。”

“斯帕纳，你和我出来一下。”

写这段的时候44还没出，还是按照原来的设定继续编了，让我们致敬传奇耐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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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