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文野]泽田■■恋日记 第28章 柯南篇6野犬

■第一只——

“是的，只要偷走那枚印章，您的组织就可以……”戴白帽、披黑裘的病弱青年真诚道，“我会在祭典上协助您。港口的脑不会注意到的。”

被他劝说的高瘦男人迟疑道：“你说的对，为了组织的生存空间，我不能坐以待毙！”而后爆炸四起的祭典上，趁着人群骚乱，他一鼓作气偷了十几人的贵重物，这其中就有抢了港口首领印章的抢劫犯，却不想印章到手后，他自身的空间异能被压制，只能在俄罗斯导师的帮助下仓惶逃窜。

但失败了！失败了！他的命也没了！在第十七次发动异能失败后，被港口重力使堵截的他丢掉印章，并在重力使赶尽杀绝下拼命发动异能——他传送到了陌生小巷，前方不远就是条波光粼粼的大河；在耳机的突兀杂音下，他的头脑发出轰响，而后再无知觉。

■第二只——

人潮涌动中，西格玛走向荷包掉落的位置。他像是水中分流的顽石，路过他的人流分向两路，又在他身后汇流。

西格玛前路没有阻碍，很快捡到了黑郁金香的荷包，但在他回头后，入目满是拥挤人潮，而后一声巨响，红光冲开黑潮。西格玛在这爆炸冲击下跌倒，紧握荷包和捧紧羽织的他落入一人怀抱——颈肩搭着灰色麻花辫、头戴斜顶礼帽的男人笑容灿烂道：“猜猜看我是谁？答案是——绑架犯！”

西格玛眼前一花，出现在人烟稀少的街区。远处的广告牌是字母组成的文字，但还不等他辨析含义，后脑勺被枪抵住的他思绪清空，而后颈肩刺痛，被注入冰凉药液。

“吓死我了！转头出现个活人——长得不错呀！”

“一起带上，正好有个大老板喜欢这款。”

在肢体接触时，西格玛脑中涌入了一些记忆，而那人也注意到了他的羽织。漂亮的羽织被拿走，但死死攥在手里的荷包幸存。注射药物后思维混沌的他被人贩子关入牢笼，而后清醒于庄园软床，挂心羽织的他令掠夺者自杀，后在酒吧搜集情报时找回荷包，虽然很快被茱蒂请走，但他们也找来了他遗失的羽织之一，还给他看了卡通羽织的照片，只要为他们找来“乌鸦”的情报——

茱蒂·斯泰琳：“我们知道你有很强的情报搜集能力，只要你能收集到某家研究所的核心资料，我们便完璧归赵！”很在意他能得到赤井信任的茱蒂在西格玛同意合作并与他握手后想到了理由：秀之前的情报抽调与这人有关！既然是秀的想法，那就没问题了。

↑茱蒂如此相信着。

而西格玛，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为此他以实验体的身份被“拐”去那家研究所，被他们冠以魔鬼之名后，在死寂的实验基地中闲庭阔步。虽然少不了事后追杀，但在同事的掩护和陌生男人的帮助下，西格玛与失散的家人们团聚。

“乱步大人，您要的aptx系列药物我都拿到了。”西格玛将严密封存的药箱推给身披卡通羽织的少年，迟疑道，“这件事要由我向首领汇报吗？”

少年打量着药箱，里面是一枚枚分装红白胶囊的透明玻璃瓶：“用不着你。”他拿起一个药瓶，目光悠远地凝望着里面的两粒装的胶囊，“长生不老的手段我们世界也有，但若想要身体倒流时间，可不如这一粒胶囊长久——唯一需要的也只是来把俄罗斯转盘。”少年笑意收敛，浮现浅淡哀伤，“真不想被你抛下啊——”

西格玛装没听到，而他也更在意少年身上的羽织。

“对了，西格玛，关于乌鸦的情报你还有剩的吗？”

“（抖）有价值的不多，那毕竟只是家药物研究所。”

“那就麻烦你连夜去几个地方。总要给‘救助’我们这些野犬的好心人一些回报。”

“（挺身）是！乱步大人！”

■第三只——

为寻找记忆，世良与阳太来到河边，嗅到充沛水汽的阳太有所触动：“我似乎生活在海滨城市，哪怕行走在高楼大厦间也可以嗅到海风。”

回途，两人被围，为首者善使花刀。事后，阳太说：“我似乎常在夜里和人打架。”

二人进行了“清扫”。

从工藤家回来，看到熟悉身影的阳太跟去医院，兜里的印章烫如烙铁，却在见到女孩后温润如玉。当听到女孩稚嫩但平静的呼唤，被炸彈马甲逼停的阳太心中有了决断。

地震突来，楼房摇晃，死白的天花板扑簌簌掉落，整个康复中心犹如颠锅：包围青少年的雇佣兵先被砸倒，而后是寻找掩体和工作的雇佣兵；晕动症的葬爱青年呕意翻涌，一颗表面流过红光的健手球蹦跳着砸碎他的手骨——表皮充血的手再也握不住枪。阳太——此时该叫他中也了——柏村中也一脚将他踹入泳池，而后抱着女孩也跳了进去，接着便是一块巨大的天花板坠落！

倒计时结束，全须全尾的的摄影机启动：阳光撒在泳池大的天花板上，白瓷地面裂纹遍布，殷红鲜血流入缝中；长条黑影的包围圈内，血色带着热意爬向面白如纸的人质；靠近墙壁的那一圈尽是砖石，但也有汩汩脏污热泉渗出。

深夜的高速路上，一辆私家车超速行驶，屁股后头追着一辆警用摩托，更远处则是一串警车。看到这串队伍呼啸而过，夜里兜风的中也拉下头盔防风镜，开足马力追上队伍里的摩托车，很没眼色的对驾驶员比出一个挑衅手势，并在对方无视后强行开启竞赛。

穿过一条上方有火力扫射的隧道，中也将追逐嫌疑人的警用摩托逼入路边野地，与其在坎坷的荒草地上缠绵。马达轰鸣间，中也调笑道：“多玩会儿吧，「斯蒂芬·简」女士。”

刺啦——两辆纠缠的摩托先后停下。女摩托手气急败坏地摘下头盔，露出棕色短发和清秀面庞，她冲同样摘下头盔的中也道：“你在妨碍公务！先生，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中也浑不在意：“拭目以待。这是竹叶青大人送您的礼物。”抛出贴有味美思酒贴画的U盘。

■第四只——

“要从哪里开始呢？”这是柯南的推理时间，“就从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森御子小姐开始说吧！”知晓少年和冲矢昴合谋惊魂夜的柯南十分生气。

“五天前，警局收到了关于走失儿童的报案，但当天有炸彈犯作乱，导致不少游客的孩子在混乱中丢失，因此这起案子并不显眼。我听闻有个巡警接收走失儿童时受伤，警用摩托最后由同僚专门带回，当时有人误以为对方殉职，知道真相的警官解除误会：那位警官只是被惊吓的女孩推倒，摔到地上后引发腰痛，便干脆要了年假修养。然后是同一天的21：13，这是我得知孕妇母子平安时的时间，之后没多久我就遇到了安室先生，接着见到了病房中的森御子小姐。”

柯南看向中也：“无头案的时间大致在晚八点至十点，侦探推理秀的播出时间为每晚九点至十点半，你在这期间救下店主并入住店主家。22:35蓝峰哥、”柯南卡壳，而后气鼓鼓道，“江户川先生被垃圾回收站附近的监控拍到，次日07：15离开，在八点半左右遇到少年侦探团，后被带到我们初次见面的案发现场。09：40柏村先生到达波洛咖啡店，又在十几分钟后离开。10：45（冲矢先生提供的时间）柏村先生到达■■街的便利店，之后与世良一起行动。11：27冲矢先生遇到了江户川先生，”柯南委屈地盯着少年，“他因为看到琴酒的车，又发现了躲藏琴酒且在发烧的你，便将你带回……”

少年今天穿着英伦风的侦探服，棕色的小披肩上别着戴礼帽和红围巾的白熊布偶；他玩弄着透蓝色的玻璃珠，对小侦探的控诉视若无睹。难过极了的柯南不再走动，坐在单人沙发上继续自己的推理。

“15：17我和小兰姐姐她们进入波洛，15：36与柏村先生相识。16：07白鸟警官因无头案到来。16：22至16：34为旅鼠相关，在白鸟警官带走犯人后，柏村先生和世良去了记忆里的桥。与此同时，冲矢先生与江户川先生进行了一次合作：抓捕顶替了多托雷斯特夫人身份的贝尔摩德，并解救了西格玛先生。虽然抓捕贝尔摩德失败，但江户川先生完美地展现了能力，想与你合作的冲矢先生奉上资料，加上琴酒给的U盘——你策划了‘惊魂夜’。”柯南脸上是被背叛的痛苦，“在长达十五分钟的接连爆破后——是你作为侦探活跃的时刻！因为案件多而杂，且警力不足，许多案子都会先被记者发现，因此你跑遍东京且迅速破案的身影被许多镜头捕捉——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我很高兴，也十分崇拜能快速破案的您，但得知这场混乱是你的策划，冲矢先生更是提供良多便利后——我真的很失望，也很痛苦。”柯南的表情十分平静，又或是麻木。

同样平静又或者冷漠的还有降谷零，对于这次事件他非常痛恨，且他还是这十五分钟的见证者之一。若非在车上时少年主动坦白（主要是他被少年用怀刀挟持，后又爆出赤井秀一想与他谈谈）他是真想找个时机把人解决掉的。

鼓掌声响起；柯南与降谷零看去，是坐正的女孩。

降谷零神色缓和，决定先听听女孩的发言再反应。女孩的失明和失聪尚未好转，耳朵上还戴着风见买的助听器，倒是她骨折的右手在短短几天内几乎完全愈合，堪称奇迹。

女孩问左手边的少年：“你的发烧一直没好对吧？”少年握紧弹珠：“因为水土不服，自愈能力罢工了。”女孩点头，又问右手边的柏村中也：“你除了失忆还有其他问题吗？”

中也摇头：“除了记忆我没有其他问题。”换了身燕尾服站在他们沙发后的西格玛说：“我也没有身体问题，但——我弄丢了大人的物品，还是乱步大人神机妙算，找了回来。”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孩身上的史莱姆赏烟花图的深蓝色羽织。

“西格玛先生，”柯南想起了最开始的问题，“冲矢先生和安室先生在工藤哥哥家里打架就是因为你的原因对吧？”

被小学生侦探质问的西格玛一僵，背后狂冒冷汗。

女孩开口：“关于这件事我也很好奇，猫知道吗？”

少年漫不经心道：“猫怎么会清楚呢？不过他们打架的原因我一清二楚，”少年注视弹珠的目光分给站着的二人，“是因为东京火烧连营，纽约却大破敌军吧。”咔吧，降谷零手中的茶杯出现裂纹，他冷静地喝光茶水，幽幽地盯着冲矢昴。

柯南脑袋微动，还是克制住看两人的冲动，紧盯着破坏了他偶像滤镜的少年，问：“大破敌军是什么意思？”女孩捏住少年的披肩，鹦鹉学舌道：“大破敌军是什么意思？”

少年垂眸，看着女孩的发顶，解释道：“大猫捕捉老鼠失败后本想养精蓄锐，而猫年轻气盛，在撕扯毛线团的同时帮大猫捣毁了些许老鼠窝。”

“些许？”降谷零咬牙切齿地看着冲矢昴，恨不得把他那张脸皮撕个粉碎，奈何下面是张更让他恼火的脸，他只得先把手里无辜的茶杯放下。

女孩眨眼，后笑道：“原来是这样，‘乱步’很努力呢。”

少年嘴角微翘。

柯南爆发：“你们伪装身份能不能敬业些啊！起码称呼给我统一起来啊！还有‘乱步’这个名字！结合‘江户川’可是日本推理之父的名字啊！”

现场一时寂静。除了目不能视的女孩，一直无视他人的少年和其他人一起向柯南投去目光。被众人瞩目的柯南狼狈道歉，而后沉默无言。

短暂的寂静后，女孩轻快的声音响起：“乱步你有赚到钱吗？我想买些纪念品回去。”

少年拿出银行卡。

握住卡面的女孩疑惑：“这是？怎么给了我这么多。”

少年别过头去，不好意思道：“其中一张是我破案时得到的奖金和感谢费。”

女孩了然，在摸了摸三张卡的区别后，将两张金卡给了中也和西格玛：“是工资哦~有什么想办的事就去吧。”

少年最先离开，然后是去买纪念品的中也和西格玛。

接着是女孩：“差不多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以为她也要离开的柯南看见女孩偏头，茫然呼唤，“安室先生？”

“我在这。”降谷零走到女孩身边，握住她的手。

女孩笑开，对降谷零的方位说：“安室先生有什么景点推荐吗？我喜欢可以俯瞰全城的地方。”

降谷零：“铃木塔如何？晚上的霓虹也很漂亮。”

女孩点头：“那能请你成为我的御用摄影师吗？”

“这是我的荣幸。”

在降谷零答应后，女孩把那张银行卡交给了他：“乱步希望我玩的开心，请帮助我好好使用光这张卡的金额吧。”

两人携手离去，柯南得到了降谷零的告别，冲矢昴被无视的彻底，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女孩做着她的背景板。金发的男人穿着暖黄色的毛衫，棕发的女孩穿着橙色的衣裙，迎光而去的他们很是明亮。

冲矢昴有些羡慕：“关系真好啊。——但我和那位男孩的关系也不差。”

柯南插刀：“但我想安室先生今天戴的蓝牙耳机、水晶项链挂坠、卡通通讯手表、金属胸针、宝石袖扣、毛绒钥匙扣和记录本、钢笔、手帕等；还有你们之前打架时从他口袋掉出来的白熊纪念币，都是‘他身边的孩子送的礼物’吧。纪念币掉出来的时候，我还没从愤怒中回神，倒是看不见的森小姐捡起了硬币，安室先生也是因为森小姐才停手的。”

冲矢昴有些酸：“那孩子也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所以你们打架的原因是什么？”柯南仰头，眼镜因为阳光反光，“和我生气你们闹出的惊魂夜是同一件事吗？”

冲矢昴沉吟：“这件事我不好说。或许他会告诉你。”

柯南半月眼：“我想他可能没有那个心情。”

冲矢昴耸肩：“那就由你自己去探索吧。——要我送你回毛利侦探事务所吗？”

柯南摇头：“我还要去阿笠博士那边。再见。”

“那好吧，再见。”

来到阿笠宅，阿笠博士正被灰原哀训斥。看见蛋糕盒的柯南随口问：“怎么，博士又趁你不在偷吃蛋糕了？”

灰原哀气哼哼道：“博士趁我不在吃了大半块蛋糕，我看他晚饭都不用吃了！”

博士期期艾艾道：“毕竟是客人送的礼物，不好好享用很失礼的。”灰原哀冷哼：“所以是担心你三高的我错了？”博士慌忙摇头：“没有没有。”

柯南好奇：“有客人？”

灰原哀随口道：“就是和孩子们一起破碎尸案的人。”

“是他！咦？”柯南察觉不对，开始复盘：得知惊魂夜真相是少年和赤井的谋划，前往工藤宅对峙，看到安室透和冲矢昴扭打——是降谷零在压着赤井秀一打，所以降谷零身上的零碎才只掉了纪念币；当森御子摸寻纪念币时，担心她看不见的降谷零将女孩安置在扶正的沙发上，然后捡了角落的纪念币，与此同时赤井秀一去准备饮品，回来后自然而然地停战；接着是西格玛和少年一起到来，少年将臂弯的深蓝色羽织给森御子披上——在此之前他先见了灰原吗？还有灰原的描述——破碎尸案的人，因为惊魂夜的缘故，电视上可是在大肆播报他的存在！但灰原的前缀是“破碎尸案”——

直觉很有问题的柯南被清脆的掌声打断沉思，只见拍红自己脑门的灰原哀说：“熬夜太伤神了。光顾着计较博士偷吃的事，都忘记告诉大侦探你那件事了！走吧，去实验室。”

两人来到地下实验室。灰原搬来一个密封箱，里面是整齐码放的小玻璃瓶，玻璃瓶中是两粒红白胶囊。

“这是？”柯南疑惑。

灰原淡定道：“aptx全系列的药物样本。”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啊——抱歉，”柯南放开灰原手腕，讪讪道，“我太激动了。但你这些是怎么来的？”

灰原揉着手腕说：“可以理解。东西就是他给我的。”

“他？——难道是！”

“没错，江户川蓝峰。他用这些换走了我的笔记。”

柯南严肃脸：“具体是什么情况？”

灰原悠闲道：“具体来说他用一箱子的样品来换取我制作aptx4869的研究思路，以及我研究解药记录的笔记。”

“aptx4869？！那不就是我们……”柯南忐忑。

“没错。”淡定冲咖啡的灰原说，“我们有原样了。”

“你怎么这么淡定？就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吗？”

灰原翻白眼道：“人家都拿着样品上门了，住址身份都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担心有用吗？我还不如想想有了原样后的解药研究方向。”

柯南有些不甘心，以及浓浓的后怕。他着急上火道：“可是，可是……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我去找冲——”灵光一闪，柯南冷静询问，“江户川蓝峰在这里待了多久？他是一个人来的吗？除了蛋糕和样品，他有带其他东西吗？”

灰原回想道：“他待了没多久，来的时候只带了蛋糕和密封箱，走的时候只有一人。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柯南沉吟，脑中情报转轮停在一处白格上，与此同时他有了想法：“白熊！惊魂夜次日出现的安室先生很沉默，当时我只以为他过于疲惫，而且他的姿态很到位，做的料理味道也没变化，尤其是他戴了一对白熊袖扣，梓小姐也说是他救助对象给的自设周边礼物，没办法买到的她很遗憾……说道礼物和饰品，我记得第一次和江户川蓝峰见面，他有个蓝色的铃铛挂坠，第二次见面他戴着甜甜圈般的蓝色手镯，然后就是惊魂夜次日，他和不对劲的安室先生一起到了波洛，我记得当时他手上是串透明的蓝珠手串，其中一颗珠子则是不透明的金色。今天我见到的他虽然玩着蓝色玻璃珠，但他胸前还别了个白熊布偶——那天的配菜便是破绽！”柯南自信一笑，“玻璃珠凸显了他的指纹和掌纹，那是一只握刀的手！”

“也就说，惊魂夜次日的安室透就是你今天见到的‘江户川蓝峰’假扮的！？”

“没错！而且赠送安室先生周边的就是森御子！今天这位能得到自设周边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们认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森御子有提过他发烧一直没好，而很健康的他回水土不服，之后森御子分别使用了‘猫’和‘乱步’来代称某人，在他讲了一段童话后森御子说‘乱步很努力’，按当时的语境，这话理所当然的在说今天的江户川，但倘若她知道双子的问题，那么这个称呼也可能是给另一位的——”柯南看到了泡咖啡的灰原。

被发现走神的灰原理直气壮道：“我要开工了，你不要打扰我研制解药的思路。”

“算了，我去问问冲矢先生旅鼠的事，也不知道那个被利用的小男孩怎么样了。”

小男孩就是医院事件中持有遥控的人，是个需要昂贵特效药续命的病患，但他的家庭并不富裕。护士京川咲子指出了这些问题，发现双亲黯然神伤的他求助了护士：“护士姐姐得知我想结束生命，规劝失败后给了我一个赚钱机会。她告诉我我的父母中了彩票，我也见到了他们脸上的喜色，他们甚至明说要给我继续疗程，为此我很欢喜。”在柯南因为康复中心不慎失足时——将他拉回台阶的男孩羞涩道，“长久待在医院的我看到过很多病人，他们有的期待痊愈，有的不堪病痛折磨，而我——药真的是太苦了！……。”男孩的感慨消融在天台呼啸的风声中，“他们的要求是‘持有人’，如果你是来解决炸彈问题的话，那我可以把遥控给你。护士姐姐说只要我带着遥控出镜了，那么之后的情况都不会影响到我父母得到的意外之财，另外我也希望得知原委的你能保密。”

“那你呢！你想做什么？你拉住我的时候不是说过‘天台的风也太大了’吗？也是因为这个你才去了楼梯间，才能拉住差点失足的我。现在你把遥控器给了我，遥控起爆的事便不再需要你，我也要尽快和同伴汇合，你还要留在这冷风呼啸的天台吗？一起走吧！”那时男孩虽然犹豫，但被柯南拉走时，他没有驻留或挣扎。

回到工藤宅，柯南见到了满眼血丝的冲矢昴：“你这是怎么了！我才离开没多久吧？”

“要来看看吗？”冲矢昴推开书房门，跟上来的柯南看到了书桌上成堆的文件。

“这些是？”

“江户川蓝峰策划惊魂夜前的准备工作。”冲矢昴拿起一个文件夹，“这些是他手绘的作战计划。”打开后，里面是略显可笑和无甚关联的漫画，在柯南疑惑时，冲矢昴感慨，“他似乎能预知未来，这些画面都是惊魂夜所上演的场面。”

柯南瞳孔地震。

冲矢昴重重点头：“很可怕吧？这些画面平平无奇，甚至不成人样，有些还比过儿童涂鸦，但若是知晓全貌，就能与之一一对应。我几乎一直待在他身边，亲眼见他画着画着开始联络人手，那时我只以为他在为考核布局，却没想过他是在指挥人押后案件——我派人查过惊魂夜的谋杀案，发现他们都是‘逼不得已’——各种各样的原因拖延了案发，最终又在同一时刻举起镰刀。”

在冲矢昴的话语中，柯南幻视出狞笑低语的魔鬼。他一个激灵，回神后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抬头看向专注文件夹的男人：“赤井先生，我来是有些关于他的事想和你确认。”

冲矢昴——赤井秀一分出注意：“是什么事？”

“我怀疑他有个兄弟，以及刚才见到的不是他。”

“或许是你与他的相处不够，在我看来他没有破绽。”

“赤井先生有什么发现？”

“你知道他策划加入黑衣组织的目的吗？”

柯南摇头。

“在我问他要把各种渠道获得的炸彈用在哪时，他说要清理掉那些工蚁——也就是黑衣组织的底层成员，他还说有需要我可以挑走一些人，因为他的清理十分彻底，不会有暴露的可能。”赤井秀一拿出一枚U盘，“现在能证明那些底层成员身份的唯有这枚U盘了。”

柯南目光凝聚在U盘上。

“因为他要把名单上的人利用的干干净净，我很好奇他要怎么和琴酒交代，然后他说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需要更多人手和资源……”

黑暗气息毫不遮掩的少年坐在工藤家的书房里，对好奇的赤井秀一说：“虽然遇上他们是无妄之灾，但只要能掌握爱好黄金的乌鸦——我丢失的珍宝便能找回了吧？”少年陷入沉思，而后低笑道，“只可惜我没什么耐心，也懒得和乌鸦们磨蹭，便让细雨狂暴，使之形成洪水，再把阻碍碾碎！相信我那珍宝，必将抵抗风雨，稳立风口浪尖，熠熠生辉！”

“……我想他也有借惊魂夜找出什么人的目的。”从回忆中出来，赤井秀一猜测。

“所以才有了惊魂夜后的声名鹊起吗？那他找的人会是今天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吗？如果是的话，找到人的他还会参与黑衣组织的事吗？”柯南脸色难看，“若他还要继续，往后还会有更多惊魂夜发生吗？”

赤井秀一转移话题：“总之在我看来，有这般预见性的人物，兼任犯罪与破案并非不可能之事。波本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更何况，就算弄清了是两个人，又有什么用？这样你的偶像就是清白的了？能有这般智慧，他会一无所知？更有甚者，他也是从犯呢？”

柯南在诘问下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