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圆圈,形成壁垒,其内便是一方天地;我站在无形的墙里往外看,看到的是犹如蜂巢般排列的更多“圆圈”。
《流浪日记1》
假期的第四天——
吃过病号餐和营养剂,我蔫蔫的坐在病床上,盖在腿上的薄被如起伏丘陵。
我折腰枕着膝盖,颇感无聊地转着脑袋,然后与沙发上的大白熊四目相对——它黑黝黝的假眼凝视着我,我就像个被鬼发现了的木头人一般静止不动:房间里的景象就这样凝固了。
*
“咔哒——”门被推开,我转动干涩的眼珠,看到了爱丽丝走近的身影。
“唔!”我想坐好,但刚一动,就是密密麻麻的针扎般的感受灌入大脑,同时我的脖子还发出了“咔擦”声。
木头人做久了,我现在全身麻痹,稍微动一下都难受的想哭——可不动更难受,我只好小幅度地活动身体,然后爱丽丝的手搭上了我的手臂。
“交给我吧~”爱丽丝微笑着说道,“以前林太郎开诊所的时候,护工的活都是我做。”她熟练地给我按摩手臂。
针扎般的麻痹感在爱丽丝的妙手下消退,我紧绷的神经跟着放松,一时忘了麻痹不是完全退散,我就这样不设防地倒在床上,然后又因为大面积的麻痹感弹起身体——几番折腾,我虚脱躺平,眼前的事物因为泪花的积蓄而朦胧。
爱丽丝趴在床边休息,她一边轻声笑着,一边用她金色的发尾扫着我玩儿。
*
我缓过劲来,虚脱的从空间摸出水壶和茶杯。
爱丽丝星星眼地看我:“你的空间里都放了什么呀!”
我收回壶,握着满了水的茶杯向她摇头:“我也不清楚,顺手就把东西塞进去了。”
爱丽丝好奇:“那你需要用的时候不会找不到东西吗?”
我让她张手,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拿开后,就有一颗糖果出现在她手心,宛如魔术一般的情况让她惊讶。
我回答她:“空间里的东西会自行归类并时间冻结,所以不会窜味儿或朽坏。取用时也不用一一寻找,会随心出现。”
“哇——就像是有个沉默的管家在为你服务一样。”
“……是的。”我喝下那杯温水润喉,“我使用的空间属于魔神。——可能他无聊时会进行整理吧。”
“咦?听起来……”她迟疑着,“你们相处的很不错?”
“唔……的确。他是我获得后却因为等级不足而无法装备的‘神装’,但我又可以得到他的部分数值加成:我使用的空间就是‘加成’之一。”
我说完,爱丽丝沉默地注视着我。几秒后,她又恢复笑容询问我:“团团是喜欢玩游戏吗?我们可以联机哦~”
“不。”我干脆的回答了她前个问题,“喜欢玩游戏的是棉花糖,他喜欢‘全息’。”
“全息?你们的科技已经可以到达这种水平了啊。”
“那倒没有。但是棉花糖可以做,他掌握着超越”当世“科技二十年的诸多技术——这个当世指的是我的世界。”
“原来如此,”爱丽丝若有所思地点头,接着左移的视线回弹,和我四目相对,“差点忘了!”她露出明亮的笑容,“我问了医生,他说你可以出来走动,我就想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家。那里现在很漂亮哦~”
“新家?”我疑惑,随即一喜,“真的!终于不用继续在这里发呆了!”我掀起被子就往地上跳,然后像是直接跳到爱丽丝怀里一样,被她早有预料的接个满怀,并放回床上。
我像是被大猫叼着领子四处晃的猫崽,茫然无辜地看向双手叉腰的爱丽丝,只听她用责备的语气说:“先穿鞋!——听闻你光脚在大楼里乱跑,之后就病倒了。虽然大楼很多地方都铺了地毯,但也不能光着脚丫到处乱跑!”边说,她边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衣物,“还有生病期间注意保暖。我放在这里了,要好好穿好哦。”她一边叮嘱,一边往门口走,“我就守在门外,等你出来后检查。”
门合上,我的视线从门那里移到床尾的服装上。
上身——粉色短袖,暖黄与嫩绿两色的针织背心,米色毛呢大衣;下身——兔子柄图的秋裤,米色毛呢裤;上脚的是棉袜和白色加绒短靴;外加一块粉色手表配饰。
我摸着鞋里的绒毛,一不小心揪下几根——我略有些心虚地瞥了眼门,同时把那几根偏金的白色绒毛塞进床铺。
我试探性地伸出脚丫,并频频看门,直到我的脚底板顺利与瓷砖会晤,我紧绷的心神才略微放松。等了一会,我又轻轻放下另一只脚——并没有爱丽丝突然闯入又把我架回床上的情况发生——我立马嚣张地把拖鞋踢到床下,又在瓷砖上张狂地乱踩了一通。
发泄过后,做贼心虚的我抱着衣服逃入卫生间。迅速换洗好后,我来到病床前,拿起那块粉色的手表戴上。
要出门时——碰上门把的我忽然感到不安;我收手、心悸感消退,我伸手、心悸感加剧……几次试探下来,神经衰弱的我脑袋隐隐作痛。
我站在与门隔着几步的位置,闭着一只眼打量那扇平平无奇的门——盯得太久,我眼前事物开始模糊——我就干脆的闭上眼睛,一个念头在我恍惚的神游中悄然浮现:我将在门后迎来“挑战”。
「挑战?」什么挑战?
在我惊喜睁眼的瞬间,那个念头迅速溜走,我就像是得了健忘症一般,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个念头的全貌;我徘徊在门前,无助的像只因磁场混乱而迷失的可怜信鸽。
“笃笃——”
敲门声让我一颤。
我停歇轮班运转的双腿,眼睛盯着门把,耳朵收录着门后爱丽丝的声音:“团团?你换好了吗?我已经看到你的影子了!”我像是看到了“怪兽”,因无力反抗而紧张的屏住呼吸;在那不急不缓的催促声中,我好似看到了向我逼近的“庞然巨物”……
「我该怎么办?」我近乎停摆的脑子里冒出疑问。
「精灵……」我想起了那不知跑到哪去的“棉花糖”。
「要带着他一起逃。」那可是我的“重要资产”!
“滴滴——”我戴在右手腕上的粉色手表响起声音。
接着是童谣《笼中鸟》*的旋律,没有歌词的轻音乐让我的目光移到表上,显示时间的屏幕上跳出了“电话”图标:这是一款具备通信功能的电话手表,并不是简单的配饰。
我犹豫了几秒,随后动作干脆地接通了电话。
没等我出声,爱丽丝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她不高兴地嘟囔道:“你好慢啊。”
我没回话,只是打开了面前的门。背对着门口、抬着一条胳膊的爱丽丝转身,我便看到了她左腕上的金色手表。
“你终于出来了!”她先是惊喜的欢呼,又晃着戴手表的手对我解释,“因为手机携带不便,林太郎就弄了穿戴式的通讯手表。有了这个,你要是再生病昏倒,你那只和我这只手表绑定了亲友关系的手表就会传来警报,收到提醒的我就会拉着林太郎去给你急诊了~”
我翻了下手表设置:除了通讯、定位、紧急联络等儿童电子设备的常备功能外,还可以实时监控身体机能、并将具体数据转送给监护人。——很高档,应该是私人订制。
我摘下手表,来回倒腾几番,终于在表盘内发现了很不明显的“倒皇冠”印记——棉花糖?他倒是悠闲,几天不见就是在弄这个?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回来?难道他还有其他打算?还是浪得不想回来?
疑问像“无形的气泡框”一般在我头顶汇聚,最终形成堵塞我思维的“巨石”。我拧着眉头,慢吞吞地戴好手表,顺便查看了下管理员权限——
我点开白名单,首先跳出个提醒弹窗:[此名单上的成员皆不可拉黑,且会永久驻留白名单,请谨慎添加。]
点掉弹窗,白名单上的名字映入眼帘:棉花糖,尾崎红叶,森鸥外,魏尔伦,爱丽丝,待添加……。
“对了~设计师先生为了这两块手表,还专门搭建了全新的通讯渠道。买下了这份技术的林太郎很开心呢~还说以后大家打电话,再也不会因为通讯线路拥挤而听不清了。”
我嘴角一抽:本以为是棉花糖在躲我,结果是跑去创业了——是我小肚鸡肠了。
发现自己“自作多情”,我难以避免的烧红了脸。
这时——一个脑袋忽然凑了过来,高瘦的影子将爱丽丝覆盖,把她吓得惊叫着退出数米。我疑惑,转头看到了在打量我手表的太宰治。
“太宰!”我意外,随后高兴的和他打招呼,“日安。”
“日安,”他懒洋洋的念着这个词,随后他像是”精力充沛的海绵宝宝”那般,很是欢快地说道,“小蘑菇~来交换联系方式吧!”
他伸出右胳膊,朝我亮出了黑色的宽大手表(表盘宽5cm、长6CM),过大的表盘把他的衣袖挤上去一堆。
他晃着胳膊,语气很是俏皮地问我:“我是第一个和你交换联系方式的对吧?”虽然太宰脸上是一副“浮于表面”的欣喜模样,但我能感受到他暗地里释放的“期待”情绪。(几次见面下来,太宰已经能在我面前完全掩藏情绪,甚至还能在需要的时候用“情绪”对我传递错误信息——但他应该还不清楚超直感的作用。超直感说白了就是第六感的直觉,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潜藏在本能中的危机预警,作为更上一层的宛如预知般的超直感,就算能被“真实”蒙蔽,但我只要绕过太宰的“烟雾弹”——不去烦恼他的“情绪真伪”——只去判断他“需不需要”,就能得出:太宰他想和我“一起玩”。)
“可以!”我自然不会辜负他“隐晦的邀请”,“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通讯号码。”
神奇太宰一边操作着他那表壳像是廉价塑料的手表,一边笑着解释:“没关系,我知道就行。”接着一通电话打进,我的手表又响起《笼中鸟》。
我接通、挂断,又把他的号码加入白名单。一抬眼,我看到了太宰阴郁的神色——我心中一惊,再晃眼、太宰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用童谣做铃声也太无趣了~换成中也醉酒时唱的歌怎么样?我可以提供音源哦~”
——经不住诱惑的我直接把手表交给了太宰。
他说要花些时间,我也放心的把手表寄存——至于他会不会给手表添加什么?又或者手表到我手里儿前就已经多出什么?这些我都不在意。
不然“我和棉花糖打架”打坏宿舍时,“顺便”弄坏的那些窃听器就足够我在意了。(等到手表需要修理的时候,棉花糖还问我要不要保留“礼物”:我自然是同意了。)
还有儿童手机,我其实也不在意。儿童专用的电子设备都具有“监控人可以知晓儿童的动向”的基础功能。
既然森先生“明目张胆”地买了,我也就“明目张胆”地放空间了——真要联络也有的是方法。不想把手机挂脖子上的我也没有地方装手机,还是丢到空间里放着方便。
*
我与太宰挥手告别。
刚与爱丽丝汇合,她就像警惕的兔子一般,忙拽着我窜进电梯。电梯门合拢,紧绷的她放松;她将我环抱,下巴枕着我的肩窝,心有余悸地嘀咕了句:“神出鬼没的!”
近距离接触下,我感受到了她胸腔的震动;她那不规律的心跳声像是会传染一般,连带着我也乱了心跳。
我摸着泛红的脸颊,怀疑自己是低烧复发——微不可查的晃动感后,电梯门从两边退场,露出电梯外面反光的明亮地砖。
我被爱丽丝牵出电梯。
落后半步的我看着她的红色裙摆:虽然是我曾经很喜欢又给了我糟糕印象的“红”,但我现在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现在很“平静”。
我的注意力都在我和爱丽丝“交握的两只手”上。
爱丽丝的手温度很高,相比之下我的掌心就是冰的。
我没有任何感悟。就是无法从这件事上转移注意。
明明“之前”也牵过,“现在”我却觉得很有“压力”。
「啊!是那个啊!」
灵光一闪下,所谓的“庞然巨物”化作了那个让我费解的“挑战”,我也由此明白了那时在病房门前的心悸原因——家:爱丽丝所说的“新家”!
我收回视线,心中不再忐忑那“未知”的“怪兽”,因为我已经“看清了”它的“真貌”:那是一份全新的“羁绊”。
我握紧了爱丽丝的手,她回以我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只弯眸笑着。
爱丽丝无奈,转头给我说起这层的住户:“你应该已经遇到过中也了,但这层其实也有给太宰的房间,只是他从来不住,或者撬中也的房门。”
“撬?”太宰还会这个?
“太宰手很巧;中也的钱包经常落到他手里,房卡和钥匙也是同样。对了,林太郎和中也常戴手套,有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防止物品丢失后被人窃取指纹。”
“原来如此。”在经过中也哥的房间门时,我下意识放慢速度,但因为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存在,知道他不在家的我只能遗憾路过。(中也哥做不到太宰那样隐藏或封锁情绪,加上他或张扬、或沉稳、或热烈的情绪,在会社里(五座大楼所在的范围之内)我能轻易找到他的位置——他这样的少年气在会社里很少见。)
“在你病倒后,中也就一直很自责。他觉得是自己疏忽了你,害得你着凉感冒,为此他给你的新家填满了厨房,希望能弥补些过失。”
“不是他的错!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中也哥他很细心的!”不想中也哥被误解的我焦急解释,“是我没有理解身体给出的警告,没有及时治疗导致的病情加重。森先生给的假期是有意义的,我应该要比平时更注重休息。”
“嘻嘻~团团还真是非常喜欢中也呢。”
“嗯。”我坦然的应了,毕竟我是“感性”啊。感性就是各种黏黏糊糊的纠结犹豫,又或者是本能行动的果断干脆。
但她很意外,看着我沉默了半天,最终换了话题:“小孩子是很脆弱的,所以在雏鸟离巢前,监护人会方方面面的关照雏鸟。所以不管是中也还是林太郎的好意,团酱你都可以坦然的接受哦~”
“这、这样吗……”刚还能坦然承认“喜欢”的我此时支支吾吾,抗拒着“监护人”背后所牵扯的、我的血亲们。
“是感觉不舒服吗?”爱丽丝担忧着我的状况。
我低垂着头,避过她的视线。(我不想让自己的眼睛暴露出自己“不以为意”的情绪:我其实……很难亲近自己的血脉亲人——在拥有精灵之后,亦或者、我的本性就是如此。)
我对相识不过几月、相处总共不到几天的爱丽丝产生了依恋。(但面对朝夕相处的和睦亲人,我却没对他们产生该有的浓厚情感;回忆里唯有对家光的“抱怨”、和内心中对奈奈的“颐指气使”:我该为此羞愧的,但我没有丝毫悔意。)
「我该早点离开的。——他们有哥哥在就足够了。」
我在内心为自己辩解着。
但我又很清楚这种想法有多么令人不耻。
我的意识被“对与错的漩涡”拉扯,从中甩出一大堆“细腻恶臭的淤泥”——那是我“浑浊不堪的内心写照”。
我不禁想要干呕,身体却沉重的做不出任何动作。
有什么贴上我的脸颊,带着热乎乎的温度放肆揉搓。我失焦的视野逐渐清晰,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爱丽丝的面庞——她水晶般剔透的蓝色双眸中盛着“毫不作伪”的关怀。
“爱丽丝?”我想要这么叫她的,但却发不出声音。
爱丽丝更加用力地揉搓我的脸颊,愤愤道:“团团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被我发现了你在神游!都没在听我讲话的说!”
「不被发现就可以了吗?」我在心里下意识想到。
她好像听到了我内心的狡辩一般,抓着我的脸颊往外拉扯:“要好好听我讲话啊!身体不舒服也要说出来才行!”
“我没有不舒服……”被扯着脸颊的我说话声音含糊,“那种情况是‘大空’特有的自闭模式。我‘共感’值太高了。”
她插着腰,狐疑地把我上下打量,却又什么都不说:像是在等我主动坦白。
「啧——!」我心里升起不耐烦,「果然不好糊弄!」
「——不,不对!」
我用力按下那想法。
我不该这么想爱丽丝,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心态。
「这里不是被棉花糖“通关N周目”的世界,我也不再是观看的“云通关玩家”。」
我该更加“沉入”:沉入这场与众不同的……“游戏”;好吧,以“游戏”做归纳,我的心态终究是如白兰那般,把自己看做玩家了。但就算是如此我也要更加沉入,不能再被过去的游戏“束缚”,不然我就白费力气远离“GM的视线”了。
“到了。”爱丽丝把我让到门前,指着电子锁上的一块小屏幕说,“电子锁已经收录了你的虹膜、指纹、声纹等信息,其上的电子屏用来解锁操作。这是这套系统配备的房卡,和车钥匙一样,你要先用房卡解除警报,才能在锁上操作。”
正要碰触电子屏的我收回左手、接下那张房卡:黑色的房卡有两厘米厚——像是旅游必备的充电宝。
我在电子锁上看到了镶嵌卡的地方,将卡嵌入,小小的屏幕上跳出房卡的图像:图像中房卡的边角多了个电池图标,图标内还有个充电时特有的“小闪电”标记。
我点掉房卡,屏幕上又跳出个数字键盘——我心中不耐,忍不住呢喃“白兰”;话一出口我就僵住了,生怕爱丽丝接上一句“什么?”或者“白兰……”之类的话。
好在我担忧的情况没有出现,我也顺顺利利地弄完了解锁流程——被迫使用了数十种解锁方式——我蔫蔫地推开了门,结果一抬眼——一整排的门狠狠“砸入”视野。
我有瞬间的血压升高,但当理解那只是纸门、且纸门前是玄关后,我勉强平静。
玄关的空间很大,换鞋时坐的台阶成了缘廊(日漫里那种“廊”的名称:即算是室内又算是室外的一部分,专门用来模糊界限的设计)样式:
玄关的空间大约为(2.5+6)x2:缘廊(0.8)下铺设了粗糙的地毯,左边摆着雨伞桶和衣帽架合体的家具(珊瑚样式的衣帽架枝杈们有着不同高度,不止我一人能用),右边是两个放鞋的矮柜(贴近缘廊的那个是我专用的鞋柜:我从家里带出来的狮子背包就被放在上面,鞋柜里面是我能穿的各种款式的鞋,最最重要的是——这个有着“浪花纹浮雕”的鞋柜上还刻了“泽田”姓氏的罗马音的连体字“sawada”。另一个配色相同但没有刻花的鞋柜里是简单的纯色家居鞋,虽然有着各种尺码,但清一色的白就有种很敷衍的感觉了);二十厘米高的缘廊很是光洁,光脚踩上去却不会有太凉的感觉。
“呐~”爱丽丝开口。
我一个激灵,背后汗毛倒竖。我僵硬地转头,看到了缘廊下矮我半头的爱丽丝——她正眼神不善地盯着我。
她视线转移,我也随着她一起转移视线:看到了“长在鞋里”的袜子——我说是一不留神你会信吗?
沉默半晌,我没等到爱丽丝接下来的谈话,只看到她从主用鞋柜里拿拖鞋的背影。我趁机打开纸门,四扇纸门的总宽也是客厅的宽度。
看到客厅里铺满地面的绒毛地毯,我连忙几个小跳,把自己的脚丫埋入其中——爱丽丝紧跟着出现在我身后,在我僵硬时问:“不进去吗?”
我“听令”多走几步。
爱丽丝进入客厅,反身关上轻薄的纸门——视线随她而动的我、看到了纸门闭合时在灯光下流动的“稻谷”暗纹。
「一看就很“贵”。」
我不禁沉默。
算了,连宝石我都欠下不少了,还怕这一屋子昂贵的装潢吗?反正森先生也不忌讳用童工,我肯定能赚出远超这些的价值:对于实力,我还是稍稍有些信心的。
「实在不行就放魔神出来清屏,大不了就是敌人连带着我一起销号。」
客厅约有四扇纸门宽,七扇纸门长——我把给我强烈印象的门作为参照——地上铺着麦黄色的柔软地毯,与纸门相接的墙角还有藕色的垂帘。
爱丽丝抬手解下系带。垂帘展开,覆盖纸门,与墙纸一致的颜色和图案(淡粉色小花柄图)让这像是面新“墙”,从心理上增强了住户的私密感。
背对着帘“墙”,我前面是纵向摆放的沙发床和茶几,沙发正对的——也是我所站位的左手边的墙,依次有:
一扇黑巧克力样式的单扇门——衣帽间:面积感觉比客厅还大,里面满是挂和服的衣桁和穿洋装的模特——因为冷白的夜灯和深色的木地板,看着就跟一个个鬼魅似得。
“处在门口没进去的我平静关门,就是门把太脆,轻轻一扭就断了”。面对锁死的衣帽间门,爱丽丝愤愤不平,还说要对森首领告采购的状。
一张贴在墙壁上的“山水盆景”画(位置正对着茶几后的香蕉色布艺长沙发),画下是放着盆栽、遥控器、影碟机和游戏机的格子矮柜。
爱丽丝拿起遥控,亮起灯光的山水盆景画就像是笼罩了朦胧光晕一般,其中的盆景山水宛如传说中的神秘仙山。
爱丽丝骗我这是嵌入式壁灯,但我从遥控器上看到了数字——那分明是电视遥控。
露馅了的爱丽丝耸肩,然后为了转移话题向我爆料:“林太郎看到这个的时候还和我抱怨过:‘要是中也来做客的时候就有这个就好了,威慑“客人“的时候还要兼职“放映师”*的工作,实在是有些尴尬呢~’——林太郎的脸皮可厚了,那时候他心里只有将要‘收获’的喜悦,才顾不上尴尬呢!”
一扇白巧克力样式的单扇门——卫浴:分内外两间,地面和墙壁都贴着瓷砖。
外间:
1洗漱:和收纳架、镜子一体的白色“胖子”洗手台。
2洗衣:具备烘干功能的银灰色多功能洗衣机。
内间:
1靠门的“浴室拖鞋”架。
2正对门的是间用塑料质感的板子拼接成的小包间,感觉是能轻易拆卸的设计。小包间外部还有吊轨,可以展开帘幕,把小包间“隐形”(将之看做墙,转弯后,就是宽阔的浴池和明亮的玻璃幕墙)。
小包间门和纸门一样,是通过滑轨开关的推拉门。
里面是适合我体型的带花洒的浴缸:浴缸旁边的墙上是放着洗浴用品的架子,架子的挂钩上还挂着好几个颜色鲜明的从大到小排列的小黄鸭。
3靠进玻璃幕墙的海洋主题的巨大浴池,完全可以在夏天的时候用作泳池——也许这就是个泳池,因为它的墙体高度都到了我的胸口。
我在泳池外部找到了半米宽的五阶台阶,上去后,顺着下弯的圆弧扶手,我看到了贴墙设立的爬梯。
我通过木板爬梯下到最底部,一抬头,就能发现墙壁高了不少,从胸口到了脖颈:「去除我的脑袋,这池子差不多有一米深——作为浴池使用绝对会被淹死的。」
浴池的蓝色瓷砖上,还有着海底景色的剪影:鱼群,珊瑚,假山,水草,沙地等。想必灌了水后,隔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定会很好看。
还有玻璃幕墙,在拖鞋架上有按钮可以降、升挡板。
4进入浴室的那面墙上还有第二扇门,这扇单向玻璃门和爬梯台阶的位置正对,我从泳池爬梯上来就可以看到玻璃门后的鹅卵石路:鹅卵石路左边是玻璃幕墙,墙下是种植花草的绿化带;鹅卵石右边的墙上贴着青翠的竹林墙纸;鹅卵石路的尽头还能看到墨绿叶子的盆栽和粉色花蕊的花架。
「挺有情调的。」
就是这个距离,看着可比客厅的“四扇纸门”宽。
站在鹅卵石路上,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的我原路返回。
我在胖墩墩的洗手台上摸索,终于找到一个按钮——镜子从内打开,露出一个放着洗发水、洗面奶、洁手液和消毒液等清洁用品的小型隐藏空间。但这不对,这个一体式洗手台过于臃肿了——不肯气馁的我继续翻找。
最终我在洗衣机背后找到个隐藏空间的入口,里面放着洗衣粉、洗衣液,拖把等清洁工具。但我还在其中找到个小空间,里面放着应急食品和医疗箱,以及——匕首。
等等,马桶呢?
浴室里一览无余,被泳池和单向门吸引的我都忘了还有马桶没有出场!——马桶藏在洗手间和鹅卵石路相接的那道墙里,空间小的像牢房。
我无语地关上暗门。
「这是嫌弃马桶破坏了设计美感吗?藏起来不说,好好的朴素马桶盖上,还被画了浮世绘——波涛汹涌的海面、浪花纷飞,如同拼搏的精神……淦!上厕所还需要先来个艺术鉴赏吗?」
我拿来匕首,对着马桶盖一阵猛划——啪咔!马桶盖在我的力道下折断,而那极具艺术性的浮世绘明艳如新。
我沉默,拿着掰下来的马桶盖起身;翻过盖子,看到了盖子内部的色彩——感情这马桶盖本来就是这颜色:并不是在马桶盖上画画,而是马桶盖造出来时就是这样。
「3d打印……这到底是嫌弃还是不嫌弃啊?」不,我更应该想的是——怎么处理坏掉的马桶盖;而不是考虑——马桶盖的制作流程!
总之,先关上暗门!
再藏——不!这个没必要藏,马桶肯定是要修的,马桶盖坏掉的事肯定藏不住。
我咽了口口水,做好心理准备;我拿着马桶盖的残躯去客厅找到沙发上的爱丽丝,泪眼汪汪的对她求助:“怎么办,爱丽丝酱~东西坏掉了~”为了增加成功几率,我非常努力的增添声音甜度,直接把昏昏欲睡的爱丽丝唤醒,得到她满是惊奇的打量。然后在我的疑惑忐忑下:被注视的她脸颊缓缓泛起红晕,眼睛也像是水洗一般泛着波光——莫名的、我有了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好在那种被“虎视眈眈”的感觉很快消退,“爱丽丝”也起身来到我这“了解”情况。
“爱丽丝,马桶坏了。”我说了显而易见的结果,其他的过程和细节一点没说。
“她”点点头,说之后会让下属处理,叫我不必担心。
我也听话的抛之脑后。
参观继续——
边长七扇“纸门”的左墙壁上,门、画、门、连带间隔,占据了五扇纸门的位置。剩下两扇和另一面墙的两扇、所形成的夹角坐落着箱庭别墅——毛绒地毯在箱庭前截止,没有箱庭和地毯覆盖的部分、是浅棕色的原木地板:箱庭内有着插着高尔夫旗帜的丘陵,丘陵下是被松林包围的别墅——在我靠近的时候院中自动亮灯。
别墅非常精致,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也精雕细琢;配备的一些小物件都可以使用:譬如高尔夫球车,有配备的遥控供我使用;可以呈现出画面的对讲门铃,指甲盖的屏幕像素非常清晰;缠绕在松树林上的暗淡呼吸灯;…………。
箱庭后的墙壁上是画,占据了整张墙壁的面积(四扇纸门宽),以“黄昏下的连绵树林”图为隔断:画着“蓝天白云高山绿树”的那边为箱庭做远景;另一边是有着萤火虫出没的夜间平原。
平原上,萤火虫是繁多如星子的暖黄色小点;它们散落在空旷幽深的宽广平原上,给这夜色带来静谧的安宁:好似有微风拂过、催人入睡。
唔——?!
「不对!」我是真感受到了风的流动!不是从换气口,而是平原画的这部分墙——我伸出手,虚虚碰着墙体;果然有了风从手心扫过的触感!
我眯起眼睛,觉得这事并不简单。然后我就从画师超高的画技之下、发现了那微不可查的竖向裂缝;这种裂缝很是规律,每5cm就有一条:这是伪装超神的折叠门!
爱丽丝在我发现墙的秘密后,扳动箱庭内花园里的水管开关:随着咔哒一声,6cm的板子齐刷刷往右移动,露出明显可见的裂缝;随后板子从右边的墙体开始翻转,4cm宽的板子们在右边的墙体处合并成一扇原木色的单门——折叠门只有吊轨,巧妙的伪装成了画框的一部分,也画框的存在让我把壁画当做挂画。
我打量着原木门(六厘米的厚度说是墙也可以),顺势看到了另一面墙上的白色百叶门(两扇门的位置都处在没有地毯的地板范围),我从这可以出演牛仔电影的门后看到了料理台——里面应该就是厨房了。
不过我的注意还在原木门后的景色,那是我从浴室出去后所看到的那条鹅卵石路:正对着原木门出口的这段只能一眼看到玻璃幕墙,绿化带断在了箱庭所处的位置。
现在是下午,看太阳西斜的轨迹,玻璃幕墙面向的应该是南面:站在这里可以目睹太阳的东升西落。
我踏上鹅卵石路,转向小道尽头的盆栽——也就是原木门的水平位置——这里有一排让我隐约看到对面的花架:藤椅、藤桌、针叶盆栽……
我绕过花架:靠玻璃幕墙的位置摆放着阔叶盆栽;右手边花架隔断贴着的墙——我看到的竟然是冷白色的“墙”,而冷白色两边是原木色。
觉得古怪的我凑近:原木色与原木色间,也就是花架隔断贴着的部位是“柱”,两边的原木色是穿透柱的折叠门。
我跑回客厅,学爱丽丝扳动水管开关;在“原木门”切换成“平原墙”时,我穿过百叶门来到厨房,站在门口看那同样原木色的门——这扇门随着“平原墙”的复原、往左不断推移,最终成为一扇没有门槛的过道,后面就是——和厨房相连的话,那就是餐厅了吧?或者单独看做是下午茶花园?那折叠门的出口在厨房就是餐厅,出口在客厅就是阳台的花园好了。
“啊,好可爱!”
我转头看去,是捧着脸颊的“爱丽丝”,她正痴痴地呢喃着什么,像是醉了一样。
我笑容一滞,心里翻涌的兴奋劲儿迅速收敛。
倒是“爱丽丝”欢快地寻问我:“喜欢吗?喜欢这样的惊喜吗?这可是林太郎忙里偷闲做出的房屋设计哦!”
我被“她”话中的意思吸引:“这是森先生做的?”
“她”点头:“是啊,不管是折叠门还是箱庭,这都是林太郎增加的设计。他说:‘要给你惊喜和家的氛围’。你觉得怎么样?还剩下卧室没看呢~”
我怔怔看“她”。
虽然觉得“爱丽丝”有些奇怪,但同时我心里又有着什么情绪翻涌,那复杂的情绪促使我开口说些什么,可我又一时无法解析情绪的含义,语塞的我只能无言地注视“她”。
「我可能还需酝酿。」
捂着心脏的我转身,努力把注意放回家装——
阳台花园——棕绿色的藤桌和藤椅油光发亮,坐上去后感觉很是轻巧。周围是比我高一点的盆栽或者花架,往上一些是蔚蓝的天空,给我一种空中花园的错觉。
我踢踢腿,起身从藤椅爬上藤桌——期间我的大衣勾到什么;“爱丽丝”帮我解开,没对我上桌子的行为说什么。
我赤脚踩在藤桌上,看向被盆栽和花架挡住的世界:绿植、青水、飞鸟,白云、蓝天、黑蚁;我看到了“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俯瞰”到的景色。
“喜欢吗?”——来自“爱丽丝”的询问。
我看着那在城市里穿行的如同蚂蚁般忙碌的人群,没有什么感触地摇头:“还是屋子更有趣。外面的那些只是我常能看到的‘默剧场景’,而那鱼贯穿行的人群里也没有被镜头突出的‘主角’:只是一幕很平常的过度画面罢了。”
“团团是这样觉得吗?”
“爱丽丝”的声音里有着失落和遗憾,随即“她”又元气满满的说道:“林太郎可是很喜欢这种景色呢,因为那是他倾尽心血也要保护的地方。‘庸碌的平凡人群也正是他心血成功的体现:他们无需仓皇逃窜’!”
我转过身,俯视让我“找茬失败”的“爱丽丝”:“森先生很厉害。就算是‘导演’也是需要统筹‘群演’的。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爱丽丝”笑着点头:“是啊。林太郎也会精力透支,变得想要咸鱼起来。但他依旧在为横滨考虑着,还会经常出门查看横滨的状况。”随即她变了个脸色,愤愤道,“说是查看,实际上是拉着我逛洋装店!每次说好了吃小蛋糕,都要拖时间让我换更多衣服:林太郎已经是心理变态了!”
「不“奇怪”了!」
我身随心动,就这么突然地跳了下去;抱怨森先生的爱丽丝连忙把我接住。
我们脸贴着脸,她抱着我的腰,我搂着她的肩。她想把我放下,但我的腿牢牢地夹着她的腰,得不到我配合的她只能无奈的任我蹭着。
过了一会儿,我后倾身体观察她的眼睛——被我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很不自在地嘟起嘴巴,语气凶巴巴地说道:“太过粘人可是会被嫌弃的!”
没办法,因为缺少关键线索,我找不到爱丽丝“奇怪”的原因,只能暂时放弃。
我松了劲儿,爱丽丝赶忙把我放下。她低头时,我看到了她通红的耳根,她雪白的苹果肌上也泛起了红晕。
我意外:「爱丽丝原来是容易害羞的性格吗?可平日里看她和森先生玩耍……咳!不能继续想下去了,爱丽丝会害羞那就害羞吧,反正这样也挺好玩的,好玩得我体内的s因子都蠢蠢欲动了——打破傲娇表象鞭挞其羞涩内心什么的……咳咳咳!别想了!!」
思想越发不堪的我热红了脸,我不断用微凉的掌心揉搓着,想快点降温。然而我思绪转得飞快,加上精灵“过量的知识量”,我都快要从单纯的抖s频道进入其他频道了。
——好在爱丽丝用她清脆的嗓音转移了我的注意。
“那边那里是太宰房间的阳台。他的阳台光秃秃的,说是想要享受被狙击的感受,所以什么都没布置。但就算有人开直升飞机来狙击,也会被防线拦住。最后好不容易等到狙击手的太宰只能满心失望的去欺负中也。”
「好惨啊,中也哥。」我在内心为中也哥默哀的同时,也为自己回归的注意力欢呼:我果然是滩“污浊的淤泥”~
我搬开不少阻挡我家和太宰家阳台的盆栽,但有玻璃格挡的原因,我无法从阳台跑到他家的阳台,搞得我很好奇太宰家的布置。
如爱丽丝所说,那边空空荡荡,铺的白色瓷砖。室内被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不论我怎么变化角度都看不到室内。
我失望地起身,脸颊因为紧贴着玻璃而有了吸附感。我揉揉湿热的脸颊,转身回了厨房——这里我只匆匆一扫,还没有留下什么印象。
料理台上是电水壶,电饭煲,微波炉,洗碗机,放着各种刀的刀架和落在一起的空菜篮;碗、筷、盘、勺、叉、菜板等都在料理台的抽屉里;抽屉下的柜子里是小袋装的五谷和厨房用纸等物品。和料理台贴着的水槽。水槽和料理台头上的壁柜里放着调味料,固体饮料(各种口味),一小罐清香的茶叶;厨房纸;两个咖啡杯和杯碟,四个高瘦的玻璃杯,三个印花瓷杯,一个蓝色儿童保温杯,一包纸杯和配套的五个彩色杯托;零食、饼干、坚果巧克力;各种肉食罐头。
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面有处理好的盒装蔬菜和水果,十几盒便当,两个大蛋糕,盒装饮料等,最底下的大空间里是整齐排列的管装营养剂。
冷冻柜里是冰淇淋(袋装盒装都有),速冻食品。
我回身问爱丽丝:“你要吃冰淇淋吗?”她摇头。
我跳下脚凳,取了两盒饮料,和爱丽丝一人一盒。
走出厨房,爱丽丝好奇询问:“团酱不吃冰淇淋吗?”
我摇头:“吃了冷的就不好吃其他的,会闹肚子。”
“爱丽丝”点头:“那以后就不准备这些了。”
厨房门和卧室门中间的区域,贴墙摆着一台有着许多格子(格子的面积大小不一)的展示柜,展示柜里放着一张写着“团团的手作王国”的纸条。
展示柜中最大的一个格子里放着我制作手鞠时会用到的针线材料,我便把空间里的一些手鞠和素球转移到了展示柜中。看着在管灯的照耀下绚丽多彩的手鞠,我十分满意。
“爱丽丝”感叹:“团团做了好多呢。”
我回应:“卷好素球后,花样会在我发呆的时间里、由自觉的手会帮我完成。”爱丽丝果然很奇怪呢,而且也不掩饰了。
爱丽丝歪头:“那团团到现在学了几堂绘画课了?”
那些绘画教学视频我还一个都没看过,也没有像学手鞠那样、向“白兰”学习过。
“不着急。”我注视爱丽丝的眼睛,“真诚”地说,“创作是需要时间打磨的。”所以我咕了。
“原来如此。”她点头。
我很是费解:明明都是从爱丽丝的口中喊出的我的名字,我却觉得是“不同人在叫我”——难不成爱丽丝是人格分裂?
离开展示柜,我打开了和纸门距离很近的卧室门,迎面就是粉水晶组成的珠帘(垂落的纤长珠帘截止到离地一米的位置,刚好阻碍我的视野)。
拨开珠帘,在珠帘清脆的碰撞声中,我大致一扫——意外的发现右手边不是我以为的伸手就能够到的墙壁(因为卧室门和纸门位置很近),而是一组长2.6的大衣柜。
我走进卧室。脚下不一样的感觉让我垂眸——卧室里铺满了榻榻米。虽是如此,卧室里还是有床的,就在我这个站位的右上角,和衣柜相对。
和卧室门正对着的、我笔直向前的终点——是一个白色懒人沙发。那就像是个露馅后扁掉不少的“汤圆”,我落入其中,被那软糯腐化思维——快要合上眼的我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爱丽丝,透亮的珠帘在灯光的支援下模糊了她的神情、也妨碍了我的观察力。
但我想:她应当是明亮着双眸,且在含笑注视着我。
可我的感观在叫嚣:去死吧!恶心的“眼睛”!
「■在观察我。爱丽丝在观察我。——“■■■”在观察我!——■是谁?!」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点“灵光一闪”、我就能明白爱丽丝的异常了!!」
对答案的迫切渴求令我焦躁。
「啊啊啊啊——」
我在心中发疯般吼叫,现实里却一反常态的平静,我甚至能肯定“我惯常会泄露秘密的眼睛”也没有背刺我——流露出什么不该透露的情绪。
「算了。」
我突兀的冷静了。
摆烂的我不再纠结爱丽丝的“奇怪”,而是把注意力放回我往后“八年”都会驻留的居所——(神游)八年……仅是念诵,我都觉得这是过于漫长的时光。(打起精神)哈~那就先踩点吧,把新的居所熟悉起来!(苦涩)毕竟……(叹息)兴许就回不去了呢。
「(消沉)反正……(低落)有哥哥在就足够了吧——那个家……」
寂静的沉默中,我的视野因为长久凝视某处而模糊。我用力闭了闭眼睛,算是拽回我往“阴郁”滑落的思绪。
「专心“看房”!」
以我坐的沙发为起点,左到右的家具依次是:床,放着颗棕褐色巨蛋的床头柜,大衣柜;珠帘;l形工作台,为我量身定做的乳白色办公椅,玻璃立柜;懒人沙发“汤圆”。
我扑向宽大的床——准确的说这只有床褥和床垫,因为弹簧床垫的弹性,我就像上了岸的鱼一般被弹了起来。
我撑起身,坐在床边,垂下的脚刚好踩在榻榻米上。我看向床边的黑色床头柜,油光水滑的床头柜摆着一颗蛋壳破损的“化石蛋”——从蛋壳的破口可以看到内部石器时代的特色装潢:挂了干肉(其实是粉红的干果)和干菜(脱水的小节葱绿)的架子,挂在篝火(其实是LED灯)上的石锅,铺了斑点兽皮的稻草堆床铺等,还有一个骨头形状的小牌牌挂在蛋内的破口下,上面刻着“棉花糖的专属小屋”。
这颗巨蛋般的娃屋除了表面上半封闭的起居室外,还有个全封闭的储物室位于蛋的下半部分;我因为飘散的甜腻气味,从稻草堆下找到了通向下面的暗门,还用镊子从中夹出了不少的袋装棉花糖。
我看着镊子上的迷你袋装棉花糖,回忆着自己让“棉花糖”禁糖的时间,同时我按着床头柜的手不自觉的翘起手指,不经意间敲在了床头柜上——被那略显空旷的声音吸引,我放下镊子,仔细查看柜体。
「没有门。」
这油光发亮的黑色床头柜没有柜门不说,我仔细摸索也没找到什么开关,倒是我不经意间撑了下化石蛋,那被固定在柜上的蛋就被推动了——我起身,钻木起火般左右旋转着化石蛋,最后把固定在底座上的化石蛋娃屋取了下来。
我把分量很重的平底化石蛋放到榻榻米上,拿出手电照向底座的洞——只看到一片油光水滑的黑。我又拿过镊子戳弄,小部分镊尾露在外面,碰到底的镊子敲出回响。
「通道吗?」
我沉思。我抬手在柜身上敲打,实芯的沉闷回响中带着些金属才能反馈的嗡鸣声:确定了,这玩意儿是棉花糖的秘密基地,蛋则是他的小床。
「换了个世界后,弄出的娃屋也变高级了。在家里的时候,你住的还是我玩拼装玩具时拼出的那栋小木屋呢。」
确定了床头柜和化石蛋——于我——只有摆设作用后,我把注意给了旁边贴墙摆放的衣柜:衣柜高1.5米、长2.6米,衣柜后面(卧室的墙壁)是茉莉花柄图的白色墙纸,衣柜上面还放了只蓝色的企鹅钟表。
衣柜整体有三门,单开门的那个放着寝具,且门的另一面是穿衣镜(所以这张门是往外拉的)。双开门里分上下两层,上高下矮(这个和纸门一样是左右滑的);上层的挂杆和底板上都有衣服,下层是放着贴身衣物的抽屉、和放了许多小饰品的梳妆台。
“铛啷——”那是珠帘碰撞的声音。
是爱丽丝进来了。
她为我解答衣柜除放寝具外的用途:“棉花糖说衣帽间你用不到,所以还是给你准备了放常服的大衣柜。”她指着底板上的几套色彩亮丽,触手柔软的衣服说,“这些是睡衣。这些是可以外出的常服。”她说的是挂杆上的外套、卫衣……底板上的长裤、七分裤等。
她拉着我后退几步,指着衣柜上的企鹅钟表说:“这个是太宰买的,花得中也的钱。”
等爱丽丝放手,我上前伸手——没碰到,起跳、在手指碰到企鹅钟表的瞬间,将之转移到空间,又在落地后,让企鹅钟表出现在我的怀里。
但不知道是不小心碰到了哪儿,钟表发出声音,唱出叫魂一般的“小蘑菇~小蘑菇~吃了毒菇看蘑菇~蘑菇嘤嘤把魂儿哭……”的、非常有针对性的、且还很有摊贩用喇叭叫卖的那种感觉的“顺口溜”!
我被轰炸得脑中空白。
爱丽丝连忙扑上来关掉语音,然后气若游丝地说道:“感觉被诅咒了。我现在都还能听到太宰的声音。”我也是。
脑袋嗡嗡的我们踉跄着逃出卧室,晃悠悠的我更是软了腿弯——跪坐在地毯上。
爱丽丝用力把我拽起,拉着我摔倒在沙发床上。
爱丽丝靠着沙发背,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滑坐在地毯上的我则上半身压在她的腿上,手腕还被她握着。
我枕着她的膝盖,敏感的耳朵紧贴着她的长筒袜——可以感受到暖烘烘的温度——我的思维差点拐入歧途,然后是“企鹅的吵闹”声,我这才想起自己把企鹅钟表也带上了。
爱丽丝猛地弹起——枕着她膝盖的我顺势坐直——警惕地盯着我怀里的蓝色闹钟。
我眨了下眼,试探性的指尖轻点,在爱丽丝紧绷的状态下把企鹅钟表收到空间——爱丽丝很快就放松了。
“啊,肚子饿了。”爱丽丝手捂住小腹,嘴里呢喃到。
我想到了冰箱里的两个大蛋糕——蛋糕不能久放,就先解决它们好了。
正在我想要起身去厨房拿蛋糕时,门铃响了——玄关处的电子锁传出人的声音:[泽田小姐,爱丽丝小姐,首领让我送来下午茶。]
“来了来了~”爱丽丝欢快地跑去玄关,我则起身坐到了沙发上。没一会儿爱丽丝就领了个职业装的女人进来。
[德田秋声,19岁,是首领的秘书之一,其拥有的辅助系异能力《足迹》,可以像游戏指引一般给“指定人员”显现出直指“目的地”的足迹。]
是位非常有“风险”的异能者呢,而且我猜她的异能可以做到“知道‘NPC’姓名就能追踪‘其’踪迹”的地步。
「否则我和爱丽丝的手表是怎么来的?肯定是首领知道了“棉花糖”的位置,与他有了私下的交流。」
想着“棉花糖”——头疼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格——我心不在焉地接过叉子,随便叉了块什么,囫囵地吞下。“香味扑鼻”“淡如白水”,两个词汇并肩蹦入我的脑海,然后被其他思绪淹没:我没滋没味地吃完了这顿在新家的下午茶。
许是见我无精打采,爱丽丝把我拉到箱庭别墅前,扶着玻璃和我讲里面的设计,直到爱丽丝一句“但比起这座箱庭别墅,棉花糖好像更喜欢自己设计的蛋屋,甚至还作为床头柜添置到了你的卧室……”让我瞬间精神起来。
“这个是给棉花糖住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我连忙问她。
被打断话的爱丽丝差点咬到舌头,但她只是埋怨性地看了我一眼,就干脆的回答了:“毕竟你是女孩子。他又说你们都是住一起的,分开会寂寞。林太郎就找了个团队,做出观赏性极佳的小屋,期间还加急让他们赶在昨天完成。”
「“棉花糖”果然背着我拈花惹草」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寂寞?」比起寂寞,我更觉得他是在我和红叶姐同住期间,无法一起入住的他趁着这个离开我的视线的机会,跑去和其他人暗中勾连了。
“对了,昨天你生病,他就在病房里一直陪着你。——你们俩的感情很好呢~”
「哎?昨天他也在吗?」可恶,错过机会抓他了!
“但作为男生,关系再好他也不该在女孩子的卧室安家啊!”爱丽丝眉头紧皱,甚至不满地跺着脚,“还有团团,不要被表象欺骗了——作为女孩子你要更加警惕一点才行!”
我被她陡升的气势震慑到了,心虚地挪开视线——看到箱庭别墅的瞬间,我现有的情绪清空,只剩下最突出的情感还有着残余并迅速滋生,如同蜜糖般浸润我的心田,让我偏向阴郁的思想都变得阳光了不少:「哪怕是我的附属,也被仔细的关照到了啊。」
当然了,我也有想过这会不会是“离间计”之类的,但那种想法都被我现在阳光的心态压了下去。而且我才被森首领收归麾下,作为一张还没有完成“育成”的“卡牌”,哪怕有特殊加成,也“价值”有限。
对于森先生来说,我的价值不足以让他“专门”设计。但对于棉花糖来说……反正想要动用棉花糖的“增益”,总归是绕不开我这张“羁绊卡”的。
有“需求”才有“价值”,如路边石子,有人觉得碍事,有人觉得美化环境,有人觉得可以打水漂玩……“需求”的程度不同,“价值”也会不同。
我可以肯定,我在棉花糖那里的价值很高,高到喜欢四处拈花惹草的他会像出门浪的狗狗一样,自行回来——就比如爱丽丝说的“陪护”。
相应的,我对棉花糖也有所依恋,所以在得知棉花糖被认真对待后,与有荣焉。
我不再把箱庭别墅看做是单纯的景观,而是我步入新生活的纪念(还用来寄托我在此世获得的羁绊):它与这套屋子代表了异世(异国他乡)对我的接纳,也成了我决心扎根港口黑手党的关键一分(之前只是为了生计而留下)。
[…………这孩子是天生的黑暗子民,唯有黑夜笼罩之下、她才能安然长大!]
那日切合实际的话语,在此刻让我有了新的感悟;心潮澎湃的我注视着箱庭别墅,好似看到了一颗鼓胀、收缩的血红心脏——那是经由大脑加工过后的、我的激昂心跳声。
在我宛如冲锋号角的心跳声中,我混乱繁多的思绪凝聚成绳,套出了两个选项——
[①邀请
以守护甜心的姿态,和爱丽丝一起进别墅玩耍。
②感激
激动地抱上去,抒发自身高昂的情绪。]
选择②直接被我挥开,因为都已经抱过两次了(一次是病房,一次是阳台),再来一次就挺没意思的。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向爱丽丝伸手——选择路线①——兴高采烈地问她:“爱丽丝要和我一起玩吗?”
《情报公开》
森在买下精灵放出的通讯技术后,还想从精灵那里获得更多“消息”。
但精灵像是意有所指般笑着回答:「就像“只给‘柯南’做装备的‘阿笠博士’”一样,我也只想给她带来快乐。」
森也像是明白了什么,露出了他在“萝莉控”时的荡漾表情;连连点头,说着“孩子是世界的瑰宝”一类的话。
另——当手表落到太宰手里之后,精灵曾打来电话。
太宰热情地打招呼。
听到是太宰的精灵直接挂断电话。几秒后再次打进,并在太宰接通后,用闹脾气的语气愤愤道:我准备的特制棉花糖没有言默酱你的份了!
说完,挂断通讯。
代替团团被吼的太宰在心里默默记仇。但当看到同样由精灵制作的黑色通讯手表,(塑料般的外壳是太宰特地要求的)他决定温和一些。
「唔,那就“不把他的电话告诉小蘑菇”好了~」太宰还顺便删掉了“接听”记录。
*万字大章校对起来好头疼(尤其是和朋友弄了网刊,投稿体会过编辑的“爱”后,我就发现有编辑和没编辑是真的不同,起码错字校对我完全可以咸鱼瘫,只等着编辑私我。
不过没编辑也很好,至少不用对稿子动“手术”,初次体会真的“超疼”。不过二次体会就还好了,抛弃过激的情绪,这是真的很能提升文笔。)
*路线②——
言默醒来的时候,爱丽丝在发呆:爱丽丝很累吗?(只是刚感受到的,我也喜欢放空自己,那样会轻松许多。然后着急上厕所。(深觉关系亲密了的我打蛇上棍,准备深挖一番爱丽丝变奇怪的原由——结果尿意袭来,我只能歇了心思,又想到坏到的马桶要被维修,我不太好意思去用,便忐忑的求助爱丽丝)出了厕所后爱丽丝恢复,言默便叹气:错过好时机了呢,现在没办法探寻了。不过爱丽丝酱,我将会越来越清楚你的秘密,不想被我得出结论,(我笑着,毫无隐瞒和深意的告诉她后果)之后就不要专门见面了。我不想闹得不愉快,或者你可以做到太宰那样隐藏,那我们还可以一起玩。(爱丽丝被吓到了,游乐园可能是报复)
*《笼中鸟》:日本童谣。(具体是啥我不清楚,我就搜了个妇孺皆知的童谣。)
*放映机:和动画森按遥控不同,小说里森是拿了个小放映机亲手放映。
*无法亲近血亲
团团就是“知道的太多”所形成的接触障碍:世界意识的常识灌输和精灵的认知把她整自闭了。她拒绝交流。
精灵=白兰(白兰可以看到平行世界“白兰”的记忆。精灵白兰看到的“白兰”却只会走向失败,但这些“失败白兰”却能接收“成功白兰”的记忆,他把这些记忆都吸收了。
精灵白兰说自己是“意识聚合”的原因就在于此——早在能力觉醒之初,他就被这些混杂着大量相悖、重复、细节不同的情报给弄崩溃了。
哪怕后来找到“锚点”,有了寻找“月亮”的目标,他也只能总结自己是“失败者”。然后在追逐“月亮”的途中,迷失自我的他也成了“玩家”,和罪无不赦的“白兰们”再无区别:就把自己看做是“白兰·杰索(失败者)的意识聚合”。)
白兰的三观和心态深深影响着团团——比白兰对言默的影响还要深刻——哪怕团团有世界意识灌输的“客观认知”打底,也还是会被白兰的“主观认知”给覆盖不少。
当然,会发生上述情况都和她自己作死脱不了干系。
就像“言默”和“恶魔”,有些走向糟糕的“走向”,其实他只要在恶魔询问时不点头,就不会有发生的可能。
而团团不大胆的薅白兰的记忆,也不会“断了”亲缘。但这就是“言默”,“言默”无福消受,基本都是他主动断的。
“言默”宛如自觉走向“死亡”。他所谓的“挣扎求生”更像是为了舞台效果而增加的一些“临场应变”:他像是“用生命倾情演绎”的失败小丑,再怎么拼尽全力,也只有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和被舞台灯光照的无所遁形的他自己。
空旷的大舞台上,小丑扬着“笑脸”演绎;这于他来说是生活、于观众来说是无人问津乏味戏剧:悲凉又滑稽。
*
小说里兰波的异空间,和动画里的就是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却别,还不只是异能表现的颜色差距,小说里异空间那就是个破碎了的随身小世界,有废墟有红雾啥的,动画里就只有文字带,文字带内外还是造船厂的空间,没有丁点异世界的样子——难怪骸塞设定集里打算让太宰直接异世界成王,这就是中二病的基础素养啊!炫酷搞起来!!
*扎根港,黑的关键一分
遇到“奇怪”的太宰,安心感加一 。
遇到“喜欢”的中也,认同感加一 。
得到红叶姐的照顾,安心感加一 。
遇到“师父”魏尔伦,安心感加一。
听到森鸥外说的“庇护”之言,认同感加一。
得到“象征接纳”的箱庭别墅,认同感加一。
这六分是附加分,因为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她就对组织有四点的基础分了:一分是醒后对所在地的印随反应(也就是对睁眼看到的五栋大楼有着深刻印象);一分是醒后对新环境的好奇分(港,黑的大家给了团团很深印象);一分是因为穿越后难以回归,转而确保生存的适应分;最后一分则是为生计考虑的妥协分。
那六点附加分只是让团团跟组织更亲近,并不会影响她的个人立场,但四点的基础分却也基本注定了团团不会轻易“挪窝”,所以她就是黑夜阵营了。——毕竟,“还有个‘守护甜心’在呢”。
*
我的标点用法(因为纠结标点符号太久,纠结的都不会用了,所以列一下我的使用习惯,也算是给自己立规矩)
在对话方面:
「 」内的内容为心里想的对话,或表示意志坚决。(其实是该用单引号的,但关于想的内容,我一般都不加引号,所以单引号在我这里只会出现在双引号中。「 」而且这个也是引号(只是在竖排的文中使用而已),所以我决定以后想的内容用「 」『 』它俩,说的内容用“ ”‘ ’它俩。
[ ]内的内容为电子设备上的对话,或被从回忆里提取到现在的关键对话。
“ ”内的对话为现场发生的对话,或标明重点。
——,会被我用在回忆时出现的对话,或在有许多人说话时所挑选出的、不知说话人是谁的话。
我在写“窃窃私语”时会抛弃引号。(以后得加上引号了才行。我决定用它「 」)
上面这些就是我在对话上用过的标点符号了——都写了几百万了,结果反而不会用标点符号了,越纠结、越迷茫。
我是后知后觉的设定——这么久的写作生涯下来,最近才有点抓住“的地得”的使用心得(这算大器晚成吗?)。
网摘:一般地说,起引号跟引回号要成对用,但也有例外,即一段接着一段地直接引用时,中间段落只在段首用起引号,该段段尾却不用引回号.例如某人说了五段话,则第一、二、三、四、五段的段首都要用起引号,第一、二、三、四段段尾却不用回引号,回引号只用在第五段末.另外,引号里面又要用引号时,外面一层用双引号,里面一层用单引号.
原来我以前都用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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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踩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