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隐村的忍者们还在成群结队地到处搜寻,日差小队也悄悄隐入黑夜中。东流记得动画中药师兜和野乃宇院长在石林中争斗,药师兜失手杀了野乃宇院长后逃到河边,被潜伏在河中的大蛇丸带走了。她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带着鼬在石林中寻找,让影分身带着日差去河边摸索。
夜色正浓,几片乌云遮住了皎白的月光,寒风中传来乌鸦刺耳的啼叫。
日差跟着影分身来到河边,白眼在晦暗的月光下失去了效能,只能沿着河岸奔走,一点点搜索。
一阵寒风略过,草木沙沙作响,厚重的乌云四散漂流,银辉从飘散的间隙中洒落下来,河岸边一滩水渍反射着银白的月光,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人的踪迹。
日差低声询问东流的影分身:“是你要找的人吗?他似乎走了。”
已经被大蛇丸带走了吗?
影分身愣住了,忽然,嘭一声化作一团轻烟消失了。
日差见状马不停蹄往石林赶,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东流那边一有消息,就解除影分身,几人还到原地汇合。
流辉追随着日差照亮他的前路,片刻在岩石投下的阴影中看见两个小小的身影跪坐在一具苍白的尸体旁,东流的掌仙术还在不断治疗着那具尸体胸口处的狰狞的伤口。
人找到了,但已经没救了。
日差顿了顿脚步,轻轻走到东流身边,按住她的双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将她安葬了吧。”
东流停了下来,一声不发低头跪坐着,再次抬头的时候,月光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映得清冷。
“她是孤儿院的院长,我在战场上被火影大人抱到了孤儿院,野乃宇院长照料了我。”东流闷声说着,如同旁观者一般叙述着她的过往,“白天接待我们的银发忍者是兜,在孤儿院,他是最疼爱我的哥哥。”
鼬与日差心中震惊,面面相觑。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岩隐村,今天遇到兜的时候,他认出了我。”东流瞒了原委,“晚上的猫叫是他引我出来弄的,我到外面的时候看到了打斗的痕迹,就追了上去。”
“再后来......”东流咬着唇,“我眼睁睁看着院长死去。”
鼬和日差明白了,兜与院长不知为何互相残杀,兜杀了院长逃走了。
鼬轻轻抹去东路脸上的泪痕,温声劝慰道:“院长的死并不是因为你,找到院长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或许中间存在误会,兜才失手杀掉院长,总有一天会找到他问清楚。”
东流没有接话,只是任凭眼泪留着。她当然知道是误会,她只是不能接受悲剧依旧发生,分明水门都活下来了,兜却照着原定的路线走。
日差蹲下来搂住东流:“别伤心了,现在人多眼杂,我们把院长掩埋了回驿馆,免得被岩隐村忍者发现,多生事端。”
三人悄悄将尸体埋了回到驿馆,第二天就登上归途。东流变得沉默,回木叶的路上不再欢笑,鼬将她送至卡卡西家的门口,东流扯出一丝笑脸:“别担心,我没事,就是想缓两天。”鼬皱着眉走了,东流拿出钥匙打开屋门,卡卡西坐在堂屋看《根性忍传》,见东流进门,把书一合,问道:“怎么了?”
东流牵过一条凳子,丧气坐下来,一五一十把土之国的事情说了。
卡卡西听完,很认真摆出疑惑脸:就这?多大点事。
卡卡西重新打开小说,眼睛盯着书本,翻了两页,懒洋洋地问东流:“来年的中忍考试,你参加吗?”
都忘了这茬了。
东流心中有些乱,询问卡卡西:“你觉得我能参加吗?”
卡卡西又翻了一页,头都没抬:“你在害怕?”
东流瘪嘴没答话。有一点吧,万一碰到个像早期我爱罗那样疯的,能不能全须全尾就不好说了。
卡卡西继续说:“别勉强自己。”
东流惊讶住了,她都在等着卡卡西冷言相向了,没想到体贴起来了。
卡卡西放下小说,正视东流,死鱼眼变得锋利:“把你的护额取下来,别做忍者了。”
......她在对卡卡西产生什么幻觉,竟然觉得他能体贴?
东流被激起了一丝怒气,反问道:“不参加这次中忍考试,就没资格成为忍者?”
“我没在嘲讽你,只是提出建议。”卡卡西说,“你怕死,不能接受你那些旧识的变故......这在忍者身上最常见不过。”
东流捏紧了拳头,卡卡西的话像针扎进她的软肋,她根本无法反驳。
“你既软弱又天真,最多扮演扮演忍者游戏,远没有成为忍者的觉悟。既然如此,不如趁早退出。”
她才不软弱......东流拳头捏出了轻微的响声,她确实有点天真,以为水门活了,兜也能有条不一样的路,野乃宇也会好好的......她也伤心了很久,但她并不会因此消沉。
“别说笑了,我根本没有退路。”东流冲撞卡卡西,声音很大,“我总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找上,不快点变强,难道在你这住一辈子?”
卡卡西的面罩动了动,似乎在笑。
东流接着宣言:“我会去参加中忍考试的,管它哪里的忍者,我会把他们统统打服。”
“气势不错。”卡卡西挑眉望着东流,“确实很天真。你以为喊两句就有资格参加考试了?”
“哎?”
卡卡西解释道:“中忍考试的赛制是团体报名的,三人一组。你和宇智波鼬才两个人,没资格报名。想参加考试,还要找个队友。”
东流恍然大悟,她这几天在情绪中陷得太深,把这个中忍考试的老规矩都忘了。问题来了,她跟鼬除了做任务就是修炼,社交圈子小的可怜,认识的止水呀卡卡西呀早都是上忍了,到哪去找愿意参加考试的下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