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不死的野心 第5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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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乃、麻乃，你怎么又睡着啦。」

「别吵啦……我还想睡觉……」

「再继续睡下去，你就起不来了！」

吓！难道是要迟到了吗？

麻乃勉强把眼皮撑开一条缝。白色的墙面上挂着圆形的时钟，指针指向6的方向。

不安的心落了回去。她心想，姐姐又在吓唬她，明明还没到忍校上课的时间嘛。

「让我多睡十分钟。今天的我就能超有能量，胖揍那个混蛋。」

「哪个混蛋？」

「就是那个混蛋呀。那个……欸？」

模糊的身影闪过脑海。

不论她再怎么努力的思考，就是无法想起那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没办法想起来呢，麻乃苦恼的皱起眉头。这股烦躁的感受让她的睡意渐消。

那是某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姐姐？姐姐！你在哪啊！！」

她的身体开始变重。有股力量开始无情的压上来。

就连呐喊也被压缩在扁平的空气中。彷佛水涌入气道的窒息感让麻乃害怕起来，但这一次不论她怎么呼唤，姐姐都不再回应她。

……

麻乃用力的睁开眼睛。

继续延续出来的白色墙壁让她有种还在梦里的错觉，就连圆形时钟的时针也指向6的位置。

唯一的区别是，她的爸爸正坐在椅子边小憩，倾斜的日光在那张脸上烙印下深刻的阴影。

虽然只隔了几天，却觉得已经很久没见到爸爸了。

空气里飘散着的消毒水味让她想打喷嚏。

回忆逐渐回笼。

昏迷前的记忆停留在和卡卡西双双坠入水中的时刻。敌人用她的身体伤害了卡卡西，这一幕是麻乃仍旧无法忘怀的。

虽然她看不惯卡卡西，但不代表希望他被杀死。更别说是死在她的手上。

成为杀人凶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麻乃？你、你醒了吗！」

「爸你安静点，好大声哦，耳朵痛。」

她爸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床下传来更大声的呼喊，差点没把她吓个魂飞魄散。

「麻乃！！你终于醒了！」

「……所以说姐你到底为什么会从床底出现啦？！」

「欸？我昏了一个礼拜？」

「是啊，你都不知道那时候多惊险。你被带回来的时候都只剩一口气了，要不是医忍够给力，早就去西天见你妈啦。」

「爸，不会讲话就别乱讲！」

去西天见妈到底是什么鬼形容啊，完全没感受到她爸很想她醒来的心情。麻乃头上三条线。

「当时是水门上忍带你们回来的。两个昏死一个吐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出了什么险恶的任务呢。」

「那个！卡卡西还活着吗？！还有琳前辈没事吧？」

麻乃说的太激动，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她做出鬼脸。这时候麻乃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绷带缠得跟木乃伊似的。

「卡卡西早就醒啦，琳也出院啦。」麻央翻了大白眼，「就你最不争气，都一个礼拜了还在躺尸！」

「呼……那就好。」

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麻乃有点想哭，一想到卡卡西和琳都还好好的，她就感觉这一切都没什么了。

如果真的害卡卡西死了，她绝对没办法释怀。

「这么担心你的同伴？啧啧，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当然啊！琳前辈人那么好。而且卡卡西……」麻乃撇嘴，「哼，我还没光明正大的打败他欸，当然不能放过他！」

麻央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热闹。在麻乃醒来后，马上通知了麻乃所有的亲朋好友。

每天麻乃几乎都在接待不同的人，笑的脸颊都要发僵了，是以当月光疾风出现在门口时，她下意识露出了营业式的笑容。

「早安您好——哎！？疾风！」

「噗。这又是什么整人新招吗？」

疾风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打趣全身包满绷带的麻乃。

「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她语带抱怨，眼睛里却闪着期待的光，「最近工作很忙吗？呐，上次明明说了要陪我去逛新开的忍具店，结果一忙起来就把我忘了。」

「是啊，最近真的快忙过头了。」

「好难过，我又被忘记了。上上次说要去吃豆花也是，上次说要看花火大会也是……」

疾风苦笑。每当麻乃想和他撒娇时，都会用这种别扭的方式表达，就像是怕生的小动物一样。

他伸出手摸了摸麻乃仰起的头。

「是是是。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啦。」

「又在敷衍我！」

疾风比麻乃大了三岁。因为家里就住在山中宅邸的对面，从小就和山中两姐妹感情不错，和麻乃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奇妙的是，麻乃的脾气总是一遇到疾风就像雪一样融化了。如果是一样的事情，由麻央讲出来会让麻乃更加生气，改让疾风劝说，或许就会得到示弱的道歉。

偶尔麻央会打趣，自家妹妹的这份偏爱实在太明显，她都要吃醋了。

「最近在准备暗部考核，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咦，你要加入暗部？什么时候的事情。」麻乃惊讶极了，「姐姐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嗯。刚好前阵子遇到了麻央，提到了这件事。」

「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也不是最后一个啦。我还没和太多人说。欸，你干嘛把自己的脸埋进棉被里？」

「……没什么啦。」

在疾风看不见的地方，麻乃露出了寂寞的表情。

疾风加入暗部后，意味着他的生活只会变得更忙碌，而他们会更加渐行渐远。她没有考虑过加入暗部这条路，毕竟在那里待下来的人，都必须习惯刀口舔血的日子。

那些说出口的约定，以后只会变成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

她不希望他们变得陌生，但也不想让疾风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感到苦恼。

「如果通过考核了，要告诉我哦！」

麻乃收拾好情绪，抬头朝疾风露出笑容。

她笑得很灿烂，脸上都起了褶子。疾风愣了一下，接着点头收下祝福。

得知疾风的消息后，麻乃陷入了一阵子的委靡不振。

虽然如此，身体还是在预期的日子里康复了。

出院那天的天气湿湿冷冷的。麻央陪着她把东西搬回家去，正好在门口遇到了上前叨扰的水门，便闲聊了一会儿。

也是因此，麻乃才知道自从那次任务结束之后，水门自己也休养了一段时间，直到前几天才开始接洽新的任务。

「我可以问问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叛忍组成了一股力量，在夜里发动奇袭。木之国政府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水门娓娓道来，时光回溯到任务当天。

在麻乃和卡卡西遭遇围攻时，水门和琳也在屋内面临敌袭。屋内空间与视线受限，使得水门的能力被压制了不少。

为了突破困境，水门引诱敌人来到木之国边境的丛林。双方缠斗了许久，一路从丛林边追击至深处的湖泊。就在水门一方占上风，即将结束战斗时，忽地从四周涌来数名新的敌人。

他们并没有急着杀掉水门与琳，而是像驱赶鱼群一样，将两人一步步逼往湖泊中央。随后，水门被数名敌人拖住脚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趁虚而入，将琳抓走。

等水门摆脱那些忍者，三名孩子已经遭遇不测。麻乃与卡卡西双双落水，琳则被奇怪的术式控制身体，意识陷入昏迷。

剩余的敌人数量不少，水门已连续奋战数小时，体力即将不堪负荷。幸好来自木叶的支援在这时到了，他才能够顺利救下他的队员们。

水门犹记当时的画面。

从至高处往下看，整个木之国几乎掩埋在可怕的火焰之中，显然已落入难以挽回的颓势。

手中的刀贯穿敌人的胸膛。随着敌人倒卧在地，原先束在额头上的护额也落了下来。

上头象征着木之国的图腾不知何时变化了。水门凝睛一看，不禁感到骇然。

——那是雾隐的标志。

难道这次木之国的事件，其中也有雾隐在背后成为推手吗？

巨大的阴谋似乎正在酝酿之中，一切的答案仍不得而知。

身为其中的他们，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

「总之，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水门老师伤得很重吗？」

「我的伤吗？不要紧的。已经好了七八成。」

「老师一定、一定要多多休息喔！」麻乃有点严肃的说，「有些伤看起来复原了，但是久了还是可能会复发的。」

「啊，谢谢你。但怎么突然这么说？」

「算一算的话，老师总共才暂停任务不到半个月吧。就算是再厉害的忍者也需要足够的休息。」麻乃顿了一下才又说，「我不希望到时候归队了却见不到老师……毕竟，水门班就是要有水门老师啊。」

虽然落水后的记忆几乎消失了，但麻乃依稀记得，那时将她扛起的后背既温暖又让人安心。

水门是她离开忍校后遇到的第一个带队上忍。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可是麻乃知道，他是真的看重他们的性命。

他是一个非常守信、非常仁慈的老师。

「哈哈，放心吧。我还是会负责带领小队的。卡卡西、琳和你，都是我觉得很重要的同伴喔。」

「同伴」

水门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麻乃心中咀嚼着这个词，感到一阵奇怪的暖流涌入心头。

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情感，不过并不讨厌被这样称呼。言语的力量是强大的，明明只是一个字词的改变，她却觉得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紧密了。

麻乃发现水门正温柔的看向自己，便遵从内心的感觉也笑了起来。

「嗯嗯，水门老师是我的同伴……笨蛋卡卡西和琳前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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