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扉]歧路 第5章 第4章

初秋的阳光到来的依旧很早。扉间在5点准时醒来，而此时的纸窗已然透过了足以看清整间屋子的微光。

柱间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怕热地搭着半条被子，手却攀着弟弟的胳膊不放，显然一幅在睡梦中也要保护弟弟的大哥姿态。

千手扉间把大哥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整理衣装，准备去议事厅找母亲谈话。

“扉间……要去干什么……”，柱间从枕头上迷迷糊糊地支起半个脑袋，扉间的动作虽轻，但也让柱间短暂地清醒过来。

扉间并不想让现在只有13岁的大哥担心，只是说：“有些睡不着罢了，还没有到晨练的时刻，过会儿我来喊大哥起床。”

柱间没有多想，答应了几声便再度陷入梦境。

5点对于年幼的孩子们来说是翻滚着在起床和继续酣睡中艰难抉择的时刻，而大人们则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守夜的护卫正在轮班，而千手佛间带领的巡逻小队已经出发，在确保族地安全的同时也狩猎些野物给族人加餐。

千手长乐也早已开始工作，晨光还略显寡淡，扉间在房门外看到了跳动的灯火。待任务结束前来复命的族人离开后，扉间推开了议事厅的拉门。

“母亲。”他在桌前坐了下来。

千手长乐放下手中的卷轴，抬头看向白发的次子，暗红的眼睛中将势在必得的神情掩藏在近乎冷淡的自持中，虽然是孩童的样貌但已经开始显露出成熟的姿态。扉间一向比柱间的想法更为成熟，此时来看望自己想必也并非是想要讨些母亲的关爱，千手长乐思索着，她还未曾见过扉间这番认真的模样，莫名勾起些好奇来。

“扉间有什么事吗？”长乐笑着问道。

千手扉间端坐着，挺直了略显单薄的腰背，“母亲，我想帮您处理一些事务，请将任务托付给我吧。”

看着次子以一幅大人的姿态说话，千手长乐不由地笑出了声，“那扉间想要干什么呢？10岁以下的孩子不能承接战斗委托，但还有农事、后备、杂物相关的一些事务，扉间来选一个吧。”长乐并未将次子的请求放在心上，在她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正在试图学着像大人一般处事。

“请母亲将农事的卷轴给我吧。”千手扉间选择迅速。

“哦，为什么选这个？”千手长乐有些意外，孩子们总是对战斗的事务更为热衷，他们在族中训练多年，总想着早些上战场历练一番，虽然受限于年龄，但也会选与战斗相关的后备一类，而扉间却选择了与之关联性最小的农事。

“秋季是各族粮食储备的时期，而不同势力粮草的富足程度与其发动战争的意愿有着密切的联系”，千手扉间回应道，8岁的他并不具备独自承担任务的能力，而他的目标从开始便是粮草相关的事务，不仅相较于直接的冲突危险性较小更容易被同意，而且相关的任务信息对往后族中接取任务规划、未来发展方向等都有着相当的参考价值，在这方面做出更多的努力能够更好地减轻母亲的负担，“了解相关的事务，不仅能够进一步推断不同势力大名们的战争意愿，也能够为千手一族准备更多的粮食度过寒冬。”

“这便是我选择农事的理由，母亲。”

千手长乐有些震惊，作为一个8岁孩童，扉间竟然能够考虑到如此地步，实在是过于出乎她的意料。她欣慰地看着次子，扉间的成长非常迅速，如此，她也能够稍微放心一点了……在她去世后，孩子们或许能够成为比自己，比佛间更为优秀的忍者啊。

“那扉间便去统计族内今年的收成吧”，千手长乐将任务卷轴交予扉间，“这里面是千手所有务农族人的名单，5日之内整理报告交付，可以吗？”

“请母亲放心！”，千手扉间答道，虽然他的本意是去搜集各方势力的粮草信息，但不能太过心急，从本族开始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今日记得去河川捕些鱼回来”，千手长乐想到昨日的饭食，“多日来的杂饭也有些腻味了吧，可以让家厨做些鱼汤。”

千手扉间握着卷轴点点头，“我会拉着大哥一起去的，昨日贰言老师教了新的忍术，正好去练习一番。”

“大哥，起床了！”千手扉间回到房间，此刻晨光已大亮，而柱间抱着枕头依旧香甜，口中还模糊地窜出几个音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扉间！”柱间一只手抓住仅剩的枕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窜到墙角，另一只手不忘拎起散落的外衫，整个人缩成一团咬着衣角好不可怜。

扉间左手拎着大哥的被子，右脚还维持着踢到柱间小腿的姿势，下一秒便看到大哥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溜了出去。“我是什么恶鬼吗……”，千手扉间小声地吐槽着，弯腰把被子中抖出来的长裤扔到兄长腿上，跪坐下来开始整理床铺，“大哥醒来得好晚，瓦间和板间都已经在晨练了还睡着……呃，口水倒是流的很多。”白发的千手捏着被口水沾湿的被角向大哥展示，还保留着孩童圆润的眼睛眯成了狭长的一条，能窥见些日后样子的瞳孔中透着明晃晃的嫌弃。

正在和裤子挣扎的柱间不好意思地朝着弟弟笑了，“还不是扉间说要来叫我起床……就没有太过注意时间。”

千手扉间看着兄长有些忙乱的动作，只能无奈地叹气，大哥一直都有些依赖自己，或者说，只有在血脉亲缘身边才会这样过于放松……

“好吧……”，扉间整理好被子后站起身，把落在一边的腰带递给柱间，“大哥快整理好啦，母亲让我们去南贺川练习忍术，顺便打些鱼回来。”

听闻此言，千手柱间刚才还有些迷茫的脑袋瞬间完全清醒了，穿戴衣物的动作也利落了许多，“太好了！这两天被贰言老师逮着一直没机会出去，我都要在训练场土坑中长蘑菇了。”

“是练习忍术，顺便捕鱼！”扉间撇着嘴补充，“现在还长不出蘑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