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咒回]星河倒影 第9章 第九章

此时四人围坐，蜜则在病房中安稳地沉睡。四人都没有料到宇智波蜜交流情报的方式如此暴力，直接用幻术把佐助放倒了整整半日，虽然有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刚刚觉醒、需要充足休息的原因，但逢魔时分佐助醒来，再昏昏沉沉地睁眼时，已经弯月斜挂、长夜过半，在这期间他竟然毫无警觉。如果有敌人在这段时间到来，水月三人肯定无法看顾昏睡的两人，鹰小队恐怕已经被一锅端了，只能庆幸他们运气还不错。

而‘绑架犯’的身份，从蜜的口中佐助已然分析得知了，就是鼬，他的哥哥。

“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整。”

“诶？我们不去抓尾兽了吗？”水月一脸失望，但转而立刻又高兴起来：“这样是不是跟晓拆伙了？我们可以去抢鲛肌了吗？”

“不，只是暂时的，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让蜜告诉我她手上的情报。”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变成了惨白，一手撑着额头道：“……宇智波……灭族当晚，蜜看到了动手的人。”

“她这叫‘告诉’嘛？！”香磷炸毛：“哪有这样‘告诉’的！你差点死了！死了——！让她换个正常点的方式啊！你们宇智波的传统是用写轮眼互相问候吗？！每次都这么吓人是因为吓我们很有意思吗？！”

“噗。”水月看着香磷闷头直笑，显然是觉得吓她确实很有意思。

香磷一拳捶到水月头上，直捶得水花四溅：“笨蛋！你再笑！？”

“我不会死。”佐助的目光坚定，想到在蜜的幻术中惊鸿一瞥看到的……仇恨又烧灼得他心口生疼。

“确实死不了啦香磷，有个能把尸体复活的女朋友，佐助想死都难，”水月一本正经道：“所以一天被家暴打死几次也是很正常的。”

在香磷暴打水月的背景音中，佐助和重吾商定好了返回田之国大蛇丸废弃的基地里。那里虽然已经暴露在木叶的眼中，但木叶不可能派人长期留守。同时田之国地处几国交界，音忍村在失去大蛇丸之后也没有足够的武力来妨碍鹰小队，正是个适合短暂休整的地方。

一行人清晨谢过柳川村的老医生，又留下了足够修理房屋的钱，由佐助背着蜜赶路。路上为了照顾体弱的蜜，走走停停的五人在路上多有交谈，关系竟意外地融洽了起来。四天后到达田之国的基地时，本该是情敌的香磷和蜜两人已经手挽着手逛过了一次街，互相打扮着买了不少衣服了。

“女人真是太奇怪了！”水月垮着脸，一脸无语地看着前方捧着脸傻乐的香磷：“佐助的女朋友叫另外一个女人‘佐助的女朋友’，两个女人就能成为好朋友了！”

“啊，总之香磷高兴就好了。”重吾倒是非常高兴小队没有矛盾：“女朋友也擅长幻术，现在有两个写轮眼持有者，不用不受控制地杀人真是太好了。”

“你这个臭男人懂什么啊！我可都听见了！”香磷一脸嫌弃地指着水月：“可爱的女孩子之间的友谊你是不会懂的！”

“什么啊，你只是想听她叫你‘佐助的女’……”

“你、你胡说什么！”没等水月说完话，香磷一巴掌把水月的脸拍成了水花，然后紧张地看着佐助，只见佐助目不斜视地从两人旁边路过了。

“啧。”水月趁机闪到重吾身后，认栽道：“算了，怪我。”

佐助回到房间，蜜已经在快乐地收拾新衣服了。谨遵柳川村老医生的叮嘱，蜜这几天眼看着渐渐地圆润起来，她穿了一件新买来的浅青色连衣裙，哼着歌郑重地把那条蓝色背带裙折好——这条童装裙在她稍稍长胖之后就穿不进去了。

佐助帮蜜把衣服都收拾好，回头看向含笑看着他的小姑娘：“蜜，我已经准备好了。”他坐到椅子上，双眼直视蜜：“用你的瞳术，让我看到他们的样子！”他的拳攥紧，仿佛在虚空中抓住了仇人的喉咙似的，“我要亲眼看到他们。”

“你会死吗？”蜜双手托腮，隔着桌子坐着看佐助。“你说过的，我的写轮眼跟你的不一样哦，它可是杀死过木叶很——厉害的拷问忍者的。”

“我不会死。”

“诶～可是上次你只用我的写轮眼看了几秒就差点死掉啦，”蜜笑眯眯地说着关于佐助死亡的话题，语气像是在撒娇。“如果佐助死了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蜜在几天前痛哭的样子，从她现在的表情里，佐助根本想象不到蜜会在意他的死活。然而在更早之前，他和蜜都只是无忧无虑的孩子，仇恨和痛苦把他们扭曲成了现在这丑陋的样子。

“……告诉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蜜仿佛听到了笑话，咯咯笑个不停：“真的吗？佐助会保护我？那也会为我报仇吗？”

“对。”

蜜脸上的笑渐渐消失：“我会当真的哟，佐助，”蜜眼中血红的冰花快速旋转。“既然是佐助你想要的话……这次我不会停下来了，如果佐助死了，就是你太弱啦～”

在视野变幻中，他脑中如被重锤凿击。每一次敲击都似乎穿透他的思考、搅动着他的记忆。鼓点的节奏加快、交织成一片、由弱到强，他终于再度用蜜的视野返回了灭族之夜。从蜜的视野重新读取历史的同时，他混合着自己的回忆，将过去的拼图补充完整。

——

正是金乌西沉、暗月初升的逢魔时刻，美智子、纱绘和明美三人的尸体横陈于冷硬的石板街道上，她们的生命之火逐渐熄灭，鲜血从她们静静躺着的身体中缓缓渗出，尚未来得及在这片寂静中扩散开来。

蜜孤独地呆立在族地的主干道上，一切仿佛是真切的现实，又如同幻象般超脱。她面向的地方，是一片深邃的黑暗笼罩着宇智波族族地。然而她的眼睛似乎不仅位于她脸庞之上，还似乎遍布于她的脑后、耳旁、足下甚至头顶，有形之物、无形之物皆投射她眼中。这个世界既像是慈母，温柔地将宇宙间的秘密和答案直接馈赠到她的眼里；世界也像是个狂乱的疯子，无情地把所有信息如倒垃圾一般杂乱无章地倾倒进她的脑海。

蜜的被冻结在这噩梦中，她的脚凝固在原地。恐惧蔓延开，冰冷的无形之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心脏。在这个被死亡笼罩的夜晚，各种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刻画在她的眼中。

头晕目眩中，蜜‘看’到了正在族地大门上方站着的两人。

两人在蜜的背后，蜜的眼中却直接看到了两人的身影：一人戴着般若面具，另一人则是狐狸面具。般若手上正拿着染血的风魔手里剑，狐狸则抓住了般若的手：【她身上没有宇智波族纹，恐怕不是宇智波！】

这两名刚刚杀了她三个伙伴的凶手离她很远，蜜的耳朵明明没有听到声音，脑中却从风的流动中，捕捉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要做多余的事！命令没让我们直接动手杀人！】

【她跟宇智波交好，就算不是宇智波也该死！】

【她只是个小孩子！】

蜜的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身体却开始打起了摆子，如同狂风中一枝无依无靠的弱柳。在这绝望的时刻，泪水自她的眼中汹涌而出，她的眼睛却瞪得大大地一眨不敢眨。背后的刽子手仍然在争执，而她却只能静等命运的裁决——她不想死啊！她想向爸爸妈妈呼救，努力地尝试发声，最终却连一丝细微的声音也无法挤出。

然而这个想法却让她注意到了家的方向。

视线穿透树木、穿透房屋，蜜‘看’到了家。房门大开，屋内一片狼藉，仿佛一场风暴刚刚横扫过这个空间。家具翻倒，物品散落一地，书本从书架上掉落，一页页纸张像是逃离牢笼的鸟儿四处飞扬。地板上静静躺着一个购物纸袋，精心制作的晚餐随着翻倒的餐桌，变成碎玻璃与瓷器的残片交织的拼图。窗帘被粗暴地拉开随着风摇曳，木制墙面也裂开了一面。她的爸爸——宇智波光司怀抱着妻子，被宇智波鼬连续不断发出的手里剑逼迫，在狭小的客厅内翻滚躲避，沿路将尚还整齐的地方带入混乱之中。

【光司！蜜还没有回来！】宇智波绫子在被动的急速移动中哽咽着呼唤丈夫：【杀了我！杀了我吧！去保护蜜！】

宇智波光司赤红的写轮眼中三勾玉急速转动，抱着妻子撞破客厅墙壁来到了院子里，背后传来一阵‘笃笃’的手里剑钉在墙上的声音。他单膝跪地，颤抖的手抚上妻子的后颈。而宇智波绫子像是一只乖顺待死的天鹅，昂首倚在丈夫怀里，一双眼中盈满泪水，最后注视着光司的脸。

——【喀啦】

颈骨错位的声音微不可闻，却仿佛炸雷一般在蜜的耳边响起。

宇智波绫子脸上的表情顿住，泪水顺着脸颊滑下，落入修剪整齐的草丛中。她的头轻轻地垂落下去，仿佛只是睡着了。

他在原地停顿了几秒，仿佛是放任绝望侵袭。在宇智波光司背后的又有劲风袭来时，他放下妻子的尸体，不再躲避，用自己的胸膛接住了宇智波鼬刺来的苦无。趁鼬停顿的一瞬间，豪龙火术从他口中直扑鼬的面门！电光石火之间，鼬眼中三叶风车急速旋转，一缕漆黑的火焰顺着火龙逆流而上，瞬息之间就蔓延到了光司身上。

光司拔出刺在胸口的苦无，不顾天照之炎向鼬刺去，同时风遁旋风斩将天照之炎吹向鼬。鼬向后飞掠避开火舌，再看向光司时，他已经被天照包裹在内了。不熄的黑火将他变成了一道会移动的黑影，本应是异常痛苦的酷刑，他却没有一声呻2吟，只向鼬嘶吼道：【亲手杀了蜜！答应我，鼬！你必须亲手杀掉我的女儿，否则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也要让你不得安宁！！】

【我答应你。】

那道黑色的火人缓缓地向着妻子移去，走出了两步后却跌在地上，身体一瞬间四分五裂。带着天照之炎的手臂在地上滚动了几圈，触碰到了绫子的衣袖。黑色的火焰蔓延着，将宇智波绫子吞没在内。随着火焰渐大、又渐小，夫妻二人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点痕迹，仅剩这青翠的草地上两块漆黑的焦痕。

刚发现原来存稿可以点击提前过审，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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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