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逼着他休息了半个月,岳渊渟周五回到学校。
中午他和舍友一块儿从教学楼出来,上官鸿正等在门外,手中提着保温桶。
“渟渟!”上官鸿看见他开心得像某种看见主人的动物,摇着尾巴跑到他身边,有力的大手自动抓住他的手,牢牢牵着,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岳渊渟眉头微蹙,不乐意道:“我不是让你别来了吗?我能去吃食堂。”
“你病才好,食堂哪有我做的好。”
这次岳渊渟的三个舍友都在,听着他俩的对话,互相看看,笑着调侃:“岳渊渟,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
岳渊渟没回答。
上官鸿笑道:“渟渟的伤还没好,在学校我顾不上,麻烦几位帮我照看他一下。”
“当然没问题。”
岳渊渟扭头看向别处,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上官鸿继续道:“几位今晚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个饭。”
“好啊!”
三个人高兴地应了,跟他们挥手告别做伴去了食堂。
——
“你这样有意思吗?”岳渊渟抽出手,大步往前走。
上官鸿追上他,固执地牵着:“你什么意思啊?”
岳渊渟没抽出来,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很享受别人夸你体贴细心吧。”
上官鸿不服气:“我对你多好,难道不体贴不细心吗?你别给脸不要脸!——爪子别乱动!”
“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里外两层皮,真让人倒胃口!”
上官鸿微微用力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粗壮的胳膊圈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保温桶正好卡在虎口处。
如果从后面看,会让人感慨这是一对多么恩爱的情侣,但上官鸿的目光锐利阴沉,露出几分不耐烦和凶狠:“你说老子倒胃口?老子是你男人,倒胃口你也他妈得给我受着,别他妈一天到晚找事儿!”
“放开我!”岳渊渟挣了挣,一如既往地挣不开。
上官鸿的视线划过他的衣服,落在裤子上,在他耳边说:“花链戴着吗?”
“扔了。”
上官鸿在给他戴花链这件事儿上异乎寻常的偏执,他去市场买原材料,自己动手做,还要亲自给岳渊渟戴。根据不同场合、不同心情和兴致搭配不同的花色,强硬命令他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许摘。
他就像圈地盘的猛兽,要在自己的领地留下只属于自己的独特气味和标记。每天缠着人深|吻,沾上他的气味,而各色花链就是他留在岳渊渟身上的标记——隐秘且色|情、诱人而魅惑。
岳渊渟只觉得耻辱,这东西像无数道看不见的铁链,把他禁锢在生不如死的深渊里。
上官鸿对岳渊渟总是非常积极。吃过饭他把人困在厕所隔间里,亲自检查。
果真没了花链。
上官鸿盯着他,低沉的声音如恶魔的呼吸拂过耳畔:“渟渟,今晚我会给你留个教训,让你永远不敢摘下来。”
岳渊渟闭着眼,侧头不看他,木偶似的站着。他清楚地感觉到冰凉的细链触碰皮肤,宛如毒蛇擦过身体,泛出冷冽的白光。
“上官鸿,你以为我还会怕吗?你打我、骂我、强|奸我,再惩罚也逃不过这些了。”
上官鸿轻笑一声,整理好他的衣服,大手狠狠揉了一下他的臀瓣儿:“刘路不是一直惦记你吗,我成全他,你说好不好?要不把他绑起来,让他看着你伺候我,怎么样?”
岳渊渟看向他,满眼震惊,压低声音骂道:“你这个疯子!”
上官鸿好像非常高兴,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好期待晚上啊——我送你回宿舍。”
——
岳渊渟回到宿舍时,舍友也刚吃完饭。
彭涛见他回来,好奇道:“岳渊渟,你男朋友叫什么?做什么的?”
岳渊渟拉开椅子坐下,喝了口水:“上官鸿。”
“上官,竟然是复姓。”周银英凑过来一起八卦,“你这些天一直都跟他在一起,你们俩有没有……嗯嗯……”
他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
岳渊渟很累的样子,视线在他们脸上扫视一圈,淡淡道:“我去睡了。”
方永皱了皱眉,看着岳渊渟躺下,拉拉其他两人,低声道:“你们不觉得岳渊渟不太喜欢他对象吗?”
彭涛道:“我看他俩感情挺好的啊。”
周银英也道:“上官鸿多豪气一个人。”他拍拍方永的肩,“再说了,人家小情侣的事儿,用不着我们操心。”
岳渊渟听见他们的议论,无声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动声色地盖紧被子,似乎要把自己全部窝进去。
——
晚上,上官鸿请他们去了一家很有名气的火锅店,点了菜后问他们喝不喝酒。
几人要了十瓶啤酒,边吃边喝。
岳渊渟坐在上官鸿身边,一言不发,也没有笑容,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上官鸿给他夹菜夹肉,和其余几个人聊天,问岳渊渟平常做什么。
周银英喝了酒话也多,道:“大哥,岳渊渟过得跟苦行僧一样。每天上课打工,从来不出去玩。”
方永道:“对。”他看见岳渊渟吃一片蘸了调料的牛肉卷,惊道,“你不是不爱吃肉吗?”
上官鸿反问他:“渟渟平时只吃菜?”
“对啊,他说他不爱吃肉,觉得肉总有腥气。”
上官鸿看向岳渊渟,岳渊渟面不改色地吞下去:“不爱吃不是不吃。”
上官鸿做菜荤素搭配,岳渊渟每顿吃的肉比菜多。
岳渊渟从没跟舍友说过自己的家境,他觉得没必要,舍友一直以为他打工不过是随大学生兼职的大流,根本没想过别的。
彭涛喝了口酒,道:“大哥,你不知道,岳渊渟多招人喜欢,不仅女的喜欢,好多男的也跟他表过白,还有人追过他。”
“追他,后来呢?”上官鸿脑袋上无形的警报小雷达滴滴滴地发出红光,传出戒备战斗的信号。
周银英道:“那时候我们大一,那人上大三,长得跟细狗似的,追了两个月。”
方永哈哈笑着接道:“说起这个我就想笑,岳渊渟被他追烦了,说`我喜欢浑身都是肌肉的壮汉,你太瘦了`。”
上官鸿眼睛一亮,心想:“肌肉、壮汉,这不就是我吗?渟渟果然爱我。”
周银英道:“大哥,你简直就是照着岳渊渟的要求长的。”
上官鸿一高兴,忍不住拉岳渊渟的手,笑着说:“渟渟也是照着我的要求长的。”
岳渊渟抽回手,瞪他一眼。上官鸿被他看得心里暖烘烘的,向他们剖白自己的心路历程:“我第一次看见渟渟脑子都不转了,恨不得立刻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上官鸿又抓过他的手,贴在心口幸福地感慨,“老天爷对我真好,有了渟渟,我这辈子没什么所求了。”
“别恶心人。”岳渊渟抽回手,继续吃饭。
“我说真的。”上官鸿冲三个舍友笑笑,“你们知道他的,脸皮薄。”
——
吃过饭,上官鸿给他们三人叫了车。
目送舍友离开,上官鸿掏出车钥匙要开车门,岳渊渟拉住他:“你喝酒了,别开车。”
“没事儿。”上官鸿的酒量还算不错,这几瓶啤酒根本不在话下,他走路平稳、神色正常,与平时别无二致。
岳渊渟抓住他的手腕:“打车回去。”
上官鸿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我都说了没事儿,我醉没醉我还能不知道?”
岳渊渟冷冷地看着他:“放开我。”
上官鸿笑着贴近他,把人压在车窗上,埋头在他颈间深吸一口,闻到独属于他的香气,喟叹一声,温热的酒香喷在细嫩的皮肤,问道:“渟渟,我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岳渊渟推他,但自己没什么力气,根本推不开宛如山岳倾压而下的身躯:“大马路上你别太过分!”
“我抱我老婆过分啥?渟渟,你还没说,我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岳渊渟冷哼一声:“我喜欢高学历、温和有礼、有担当、负责任的男人,不是你这样的暴力狂、强|奸犯!”
上官鸿放开他,把人塞进车里,冷着脸启动车子。
岳渊渟叫道:“你喝酒了!停车!”
“那又怎样?”
上官鸿一脚油门下去,岳渊渟整个人向后仰去。
——
五分钟后,上官鸿进了小区,岳渊渟借着路灯看周围的环境:“你走错地方了。”
“没有。”
上官鸿熄了火:“下车,给你看个好东西。”
上官鸿带他进了电梯,上到四楼,拿出钥匙开门,“啪”一声打开灯。
这是一套新房,装修得简约大方,家具一应俱全,每件东西都是新的,冷冰冰的,没有人气儿。
岳渊渟道:“这是哪儿?”
“我买了个房子,是我们的新家。”上官鸿去厨房从暖水瓶里倒了杯水,加了点蜂蜜,递给站在客厅里的人,“晚上吃了辣,喝点蜂蜜水会好一点。”
水温正合适,岳渊渟两三口喝干净,上官鸿的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但这笑转瞬即逝。
他拉上窗帘,道:“我带你转转,这是客厅,那边是厨房、餐厅、阳台,给你隔了个书房,留着你以后学习。”
岳渊渟想进去看看,但腿突然软了,身体也有点热,他晃了一下,撑着墙才堪堪站稳,声音渐渐不稳:“我…上官鸿……我……”
上官鸿笑着将他抵在墙上:“渟渟,你不是说我只会强吗?今晚我要你主动求我*。”
“你真……卑鄙……”岳渊渟的身体像火烧一样,迅速变烫,内心的空虚与渴求撕扯着他的理智。
上官鸿打开米色的隔音实木门,饶有兴致地在他耳边说:“这是主卧,咱俩的房间,很隔音。那边还有两间侧卧。”
——
上官鸿咽了口口水,舔舔嘴唇,心想:“这药真好啊,我还没见过渟渟这么迷乱的模样,真他妈的带劲儿。”
下午黄宇把药给他,上官鸿问:“这东西吃几个?”
黄宇惊道:“吃几个?老大,你想熬死嫂子啊,一片的威力都够大了。”
“我知道了。”
黄宇不放心地叮嘱道:“老大,这药副作用挺大,不能经常吃。”
上官鸿看看药板:“啥副作用?”
“咱们会所用它来调教新人,以后进入状态特快。给嫂子用,你可悠着点,别把嫂子整成没那玩意儿就活不……”
“你他妈再乱说话!”上官鸿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黄宇抱着发痛的脑袋:“反正我告诉你了。”
“我心里有数。”
岳渊渟缠在他身上,恨不得一刻都不跟他分开,哭着求他吻自己。
上官鸿仿佛铁石心肠,对于美人的诱惑无动于衷,红着眼质问他:“以后还敢摘花链吗?”
岳渊渟满脸泪痕,眼睛水汪汪的,动人的情韵藏在泪幕下,看着可怜极了,呜咽着摇头,语无伦次地说:“不敢了…再也不摘了……求你……难受……”
上官鸿掏出挂着各色小铃铛的花链,熟稔地重新标记自己的领地。
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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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白天鹅择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