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职场皆是修罗场 第3章 03 受贿

关于招募新男团练习生的职位分析表

职位名称：练习生

建议薪资等级：如能出道则结算

工作类别：预备役爱豆

部门细分：TXT新人开发组

教育水平：高中…？毕业了吗

地点：Big Hit Entertainment

日期：2017年

总结：互不相同的你我，为同一个梦想而相聚，携手共创明天，为成为这样的艺人而努力，明天也要X在一起

工作范围：参与各种培训课程，为争取新男团出道作准备

主要职责：经过培训成为合格爱豆，为粉丝提供相应服务

其他：熟练唱歌、跳舞、rap等技能，符合大众审美需求

金向昭翻出多年前简陋的TXT出道组组建信息，崔然竣是路上抢来的，崔秀彬是怒吃五个冰激凌选上的，崔杋圭是从大邱抓来空降的，姜太显是从中学挖的，休宁凯是乐童音乐家梦想转行的。

至于现在…TXT也不是练习生了，不符合当初的招募要求，身为爱豆偷偷恋爱藏不住，没有为粉丝提供相应服务，技能也就一般熟练，至于脸蛋管理，HYBE的风水又不养人，TXT五个人一个个都玉减香消，那么就有完全充足的理由裁掉他们。

金向昭成功自圆其说，做好准备等着第一位来敲门的艺人。今天的任务是把TXT的两位成员谈了，擒贼先擒王，第一是年龄大哥崔然竣，第二定位大哥队长崔秀彬。

掐着约定的时间，崔然竣推门而入，他什么也没有带，空手在金向昭的对面入座。小型会谈室空间不大，金向昭学着公司前辈装出老练的姿态，将电脑摆在自己面前，指尖轻点着触控区域，一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开始确认信息。

“TXT崔然竣。”

“是的。”崔然竣肯定地回答。

“说说看，这些年在公司成长了什么？”金向昭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崔然竣又一瞬间晃神，对于提问的问题一时陷入沉默。

人气？在队内努努力或许是一骑绝尘，可在队外…永远有缠缠绵绵的竞争对手打不尽。不是说选秀团是短命鬼吗，怎么X1还不解散。不是说黄铉辰的黑料比他丰富精彩百倍吗，怎么还可以平起平坐竞争五男二。

崔然竣大言不惭地还是开口说，“人气，这些年在公司成长了人气。”

哈？人气？你和我谈人气？金向昭真想说专业好像对口了，她拿出打印好的几张A4纸递给对方，“看一下拉表再说话。”

追过NCT而培养的能力，金向昭把这几年同期男团的活动都拉了一遍。

无论是资产负债表还是人气评判大拉表，金向昭有的是水平和证据。呵呵，MOA会做什么，MOA们只会互甩黑图，因为门面二字而引爆战线，因为CP卖腐变味而自我感动，MOA还在上小学。

崔然竣顿时哑口无言，他看了看数据，又看了眼金向昭，心跳莫名比刚才进门时要忐忑起来，今天的约谈看起来怎么有点…有点不对劲。

金向昭一点也没有施压，表面看着格外和蔼地笑着，嘴上说，“诶咦，不要紧张啦，我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聊聊近况的，知道吗？”

是这样吗？聊近况的话需要摆这些数据吗？难道是担心他出solo会糊掉的可能性？崔然竣还是那么单纯，却喜欢打直球，“Dotie直接说吧，我可以承受的。”他是不是要有solo了，崔然竣紧紧盯着金向昭变动的嘴型。

“真的吗？我直接说了？”金向昭没想到对方如此爽快，一秒端正姿势，“鉴于我们各方面的考虑呢，然竣ssi现在与我们的合作理念不太符合，所以在本次回归结束后，将终止与然竣ssi的劳动聘用合同。”

等一下…在说什么？崔然竣的一颗心完全凉透了。不是叫他单飞solo的，这变相是直接逼他退团的，离开了他崔然竣，那TXT还能做什么啊，在同代间混个小韩红都要被冷嘲热讽踢出行列。

“那个…”

“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我们组合签了七年合同的，这也可以中途解除吗？”

“是会长nim的意思。”

“方时赫会长的意思？”崔然竣吃惊地瞪大了眼，当初说好最喜欢他的呢，他不是套弟皇太子黑传练吗，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真的是方时赫会长说的吗？”

但是不好意思哈，套孙要出道了，不裁掉你们，BIGHIT部门的预算不够了。金向昭试图把自己的坏人关系都摘干净，“会长nim现在在国外我们也无法做联系，我也是接成部长的命令做事，据说是这样传达的意思。”

崔然竣的表情瞬间沮丧起来，拉住起身要出门的金向昭，可怜巴巴地问，“这件事真的没有再商量的余地吗？”

金向昭愣了几秒，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才抽出手，“可是我不是决策者，我只是执行的人，但是欧巴要怪我的话，那就怪好了，如果这样可以让欧巴的心好受一点的话。”金向昭垂下眼眸看他，嘴唇微抿。

这样的脸这样的神情怎么忍心怪罪呢，崔然竣迅速起立又拉住金向昭，“这件事和Dotie完全没有关系，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是我要把你裁掉的诶。”

“都是方时赫会长做的决策，都不是Dotie的错。”

“真的吗？”金向昭歪了歪脑袋，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藏起，“然竣ssi不会怪我的。”

“当然。”崔然竣忙不迭点头。

“但是…”金向昭再次从崔然竣的手掌心抽出手，“欧巴这样，我们拉拉扯扯被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昨天听杋圭说，向昭的饭卡弄丢了，如果我要离开的话，那这些就送给你吧。”金向昭手心失去人体的温度，突然出现了他的卡。她迟钝片刻，随后是绽开的笑容，“欧巴，这算行贿吗？是要我和欧巴一样丢掉工作吗？”

“不是，不是…”崔然竣着急地否认，想要拿回卡的手悬在空中，“我…我付款就好了，向昭想要什么就和我说，我送给向昭，这样就不算了，对不对。”他期待的眼神看着金向昭，“我要离开了，所以也能直接这样称呼向昭的名字了，可以吗？”

金向昭短暂陷入为难，习惯性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那…我再帮欧巴想想办法。”

“真的？”崔然竣眼睛一亮。

笨蛋，骗你的。不过金向昭还是眉眼弯弯地笑，“当然了，然竣欧巴是很重要的人嘛。”

结束了与崔然竣的约谈，金向昭回到自己的工位写总结资料。成俊宇像鬼魂一样突然从身后飘出来吓人一跳，“Dotie啊，刚才和TXT的孩子谈过了？”

“是的。”金向昭认真回答，“还有一位约在了下午的时间。”

“哦…”成俊宇若有所思地倒吸一口气，“但是…让你把他们谈了，是裁掉的意思，不是让你和他们谈恋爱啊。”

“什么嘛，我没有啊。”金向昭否认。

“那为什么然竣ssi出来的时候脸上露出春心荡漾的神色。”

“我怎么知道呢。”金向昭无辜地眨眨眼，她明明都是走流程的，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和正常人相处而已，部长nim是不是想多了。”从小和哥哥一起生活不觉得有什么边界问题的金向昭一本正经地反问。

原以为会得到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没想到成俊宇脱口而出，“做得漂亮。”

“莫？”金向昭刹那疑惑。

“没什么，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吧。”成俊宇拍拍金向昭的肩膀鼓励。

成部长好像有点不对劲，金向昭想起这几天为了预算方案改到凌晨的部长nim，客套地关心道，“部长nim辛苦了。”

辛苦什么，是命苦。上一世追Gfriend，成俊宇入职HYBE后组合惨遭解散，与Ador部门的职员李雅禧交往，然而因为上级的一句话，三天赶至MV不成而双双离职。裁员名单是失误发错的吗？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李雅禧早在公司外做好了准备，成俊宇担当间谍，这一世一定要挖空HYBE才行。至于金向昭？李雅禧都夸赞，一定是上天赏赐的神助手。

“我们一起把新策划项目做大做强。”李雅禧和成俊宇说着，翻出了第二季RTK的方案。

出道满两年的艺人都可以参加竞演，不过只能是个人身份，从各大公司裁掉的人，他们再邀请，通过粉丝打投出新的重组男团。管你什么公司的，都一锅端了。

“Dotie呀，帮我检查一下这一版的预算方案吧。”成俊宇又发来了邮件。

金向昭点开文件，一边听着成俊宇的吐槽一边浏览，“财务部这帮疯子，说预算高了，哪里高了？”

营销部门是大支出，海一样的钱倒进了SEVENTEEN和ENHYPEN的中国市场营销，还有新组合开发宣传，歌曲音源注水？

再向下滑，诶？医美合作？合作对象是哥哥他们的单位，哥哥怎么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呢，他还帮HYBE的谁谁谁动过刀子？

“但是，这个不是第一版方案吗。”金向昭后知后觉。

“不然怎么说财务部的是疯子呢。”成俊宇咬牙切齿道。

金向昭在约谈崔秀彬时还想着刚才的预算方案，怎么感觉HYBE越来越亏空了呢，有钱又没钱的，这才是大忌，玩够三个月她也该换个offer了，只要跑得够快，倒闭就追不上自己，哪里都是新鲜感，反正他们国家的人又不生孩子，交社保和养老金也未必能活到领取发放的时刻。

及时行乐才对嘛，这么想着，金向昭放下心开始问，“TXT崔秀彬。”

“是的。”

“说说看，这些年在公司成长了什么？”

成长…崔秀彬回忆，自己有什么成长吗？工资，不能说，金向昭会生气的。黑料和脱粉回踩，不能说，然竣哥说金向昭会拉表。那么…

“成长了…身高算吗。”崔秀彬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很浅的酒窝，像是玩笑话一样的语气。

TXT的成员是都没有脑子的吗，本来应该用在发育脑子上的养分是不是都注进了水一样的身高里。金向昭转着手中的水性笔，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呃…但也不能反驳他的话，确实是长高了。

“啊…太高了，也不好。”金向昭委婉地提醒。

“哪里不好？”

“同事们会自卑的。”金向昭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理直气壮说，“所以会长nim不喜欢你，要裁掉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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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3 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