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PRODUCE X OFFER 第130章 替身

对于其他人而言，请求帮助的话语或许是“拜托了，请麻烦——”，金向昭不同，感到无助的时候脱口而出“哥哥”，然后有人就会心软。

小的时候哥哥就和自己保证，“向昭记住呢，只要喊我一声欧巴，欧巴永远会低头帮你的。”越长大请求爸爸妈妈变得越有负担，但是和哥哥就没有关系，金向赫永远都在强调，“我们是一体的，欧巴一直都站在你身边。”

所以练习舞蹈时毫无头绪，条件反射的行为就是回头找哥哥。哥哥不是万能的，可在妹妹面前必须撑起天，金向赫不会透露自己在高中社团学习过一点舞蹈的基础，就像他一直没有告诉对方爸爸妈妈同等地爱着他们。

不知道是什么行为让金向昭产生的错觉，作为家中的忙内所以备受宠爱，相较之下哥哥一直被教导更快长大为成熟的大人，不是要成为妹妹的榜样，而是要成为妹妹的避风港。

“如果我早出生一点是不是哥哥就不会这么辛苦了。”有一天晚上金向昭眼眶红红地敲响了哥哥的房门。

“既然是如果的事情就不要考虑了啊。”金向赫温柔地顺着妹妹的脑袋，“世界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是爸爸妈妈好像…好像不怎么喜欢欧巴。”作为兄妹，听身边的孩子说享受的福利不是平分，就是更偏向于哥哥那一方，可在家里不是这样的规则，“让着妹妹啊”，“你是哥哥，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这样的话不在少数。

金向赫从小到大撒的第一个谎，一直从金向昭小学骗到了她上大学，每当对方担心地抬头看自己时，他总会说，“爸爸妈妈不怎么喜欢我，那全世界只剩下向昭还喜欢我了，所以妹妹啊，要一直喜欢哥哥呢，我只剩下你了。”

金向昭就被灌输这样的概念长大，要记得喜欢哥哥，而不是尊重哥哥。

多彬常说向昭是在家庭关爱中长大的孩子，但总是可惜，很多事情的界限都没有进行明确。金向昭是眼神清澈的疯子，始终沉浸于周围爱她的人营造出的畸形理想主义中，无意识用脸蛋进行情感诈骗。

电视台给出的任务是练习Dance The Night Away，哥哥陪伴熟悉动作的时间里，走神的却一直是自己。和哥哥牵手的感觉，想起放学路，被哥哥带着旋转的感觉，想起小时候哥哥抱着自己，踩到哥哥鞋子的感觉，想起下雨天趴在哥哥的背上。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人总是哥哥，挨骂的人也总是哥哥。

“舞蹈好难学啊。”金向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或许知道唱歌跳舞的本质吗？是具备感染力啊，只要你开心地在享受跳舞，观众会接受的。”

“真的吗？”金向昭对于哥哥的话半信半疑。

于是后半程变成了哥哥总是记错动作，时不时差点绊倒，动作力度也完全随性，金向昭被对方这副样子逗笑，就连音乐声什么时候结束的都没能察觉。

“哥哥是笨蛋啊。”

故意走错方位，故意左右不分，故意忘记动作，演技很差的金向赫也只有金向昭才会深信不疑，妹妹才是笨蛋啊，他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问，“学会了吗？”

粉丝称之为划水的质疑点，哥哥却把它作为本领教给妹妹。

金向昭坐在凳子上看手机，顺势靠在右边站着的金向赫腰上，顶了一下脑袋说，“欧巴你再摸摸我。”

“怎么了？”

“我累了。”

金向赫一边顺着妹妹的头发，一边偷偷笑了，对于这样的金向昭，就是要因材施教呢。

这一周金向昭下课时间早，所以来到首尔的时间比往常提前，具廷谟还在公司练习，她独自一人在电视台周围的商圈逛。金向昭从前不是喜欢收集周边的人，理由是没钱，劝说自己这些都是没用的垃圾。和具廷谟交往后产生了转折点，“既然喜欢的话那就买吧。”他特地设置了一张给金向昭追星用的信用卡，手冷的话就往欧巴的钱包里暖一暖，恋爱就是这么谈才可以留住对方。

专辑店的服务生姐姐第一眼就认出了金向昭，看着她在货架周围转了又转，生怕她拿下哪一本男团专辑。看到实物后大松一口气，一连扫过的条形码都出自JYP家女团。

“或许是女团饭吗？”她不死心地想要确认。

金向昭眨了眨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歌很好听而已。”

看来是萌萌路人，服务生姐姐笑起来，“向昭呀，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呢？”

像是小时候都被问的“喜欢爸爸还是妈妈”，长大些后就变成，“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答案都是一样的，金向昭回答，“都喜欢。”

“不过姐姐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又说漏嘴了，服务生姐姐勉强镇定，指了指窗外的KBS电视台，“我会为向昭应援的。”

“啊…但是现在先要为元英前辈和成训前辈应援啊。”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对方嘴角抽了一下。

“满额可以抽选一张特典卡哦。”服务生姐姐提醒，“不过今天机器坏了，向昭想要什么，我偷偷帮你拿一张。”

金向昭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姐姐你人真好。”

被发好人卡了，但是完全不放在心上，服务生姐姐答非所问，“都是托向昭的福啊。”现在开专辑店超赚呢。

准点走进了KBS电视台，没有人知道的第二轮面试，现在揭开选拔标准。导演看向等候区的七位人选，挨个叫号。

第一个是崔然竣。

站着的金向昭礼貌和对方打招呼，面前的人见到自己时眼底不由自主闪过一丝惊喜，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应后并肩，等来的却是一桶冷水。以为见到女MC就是通过的信号，其实只是第二轮筛选的开始。根据随机播放的音乐，最能产生火花的一组选定为新一任音乐银行行长。

太过于主观的评价标准，不知道都是关系户可以开后门，崔然竣下意识反应，公司这次钱到位了吗。

说是随机舞蹈，其实播放的片段只有Dance The Night Away的副歌部分，崔然竣跳起女团舞从不含糊，但一和金向昭眼神对视就会不自觉向后退。莫名其妙的羞耻心占据，在漂亮脸蛋面前现实冲击变得更为敏感，想牵手却不敢牵手的心理，崔然竣第一次让舞蹈的完成度骤减。

为什么不牵手呢？和哥哥一起练习的舞蹈中明明就有这样的环节，金向昭主动拉起崔然竣的手，顺势旋转后做出万岁的姿势。十指紧扣的那一瞬间在想什么，崔然竣觉得以后的每个周五都会变得期待。

走出选拔室的崔然竣面对门外六人的目光，田柾国问，“都提问了什么问题呢？”

“没有什么问题呢。”崔然竣含糊其辞，其实是不想告诉你们，言外之意，拒绝彼此透题。

看上去大家都很想要这个资源位置，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安静。

第二个是田柾国。

从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又是说不清的熟悉感，跳不出错的舞蹈结束后导演陷入沉默，难以掩饰的默契，让人讨厌。

“我总觉得见到前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趁着工作人员在讨论，金向昭戳了戳田柾国的胳膊小声说，这样的行为也是完全习惯性。

以为是接到了橄榄枝的田柾国，盯着金向昭的眼神变得深邃。被他这样看得不太自在，金向昭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或许是和姜丹尼尔前辈一个组合的吗？”

田柾国的脸色唰得一下暗淡，强撑着破碎的心问，“为什么？”

“因为你们的名字也总是在娱乐标题连在一起。”

他松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还好不是和金泰亨做比较。

第三个是姜敏熙。

金向昭单方面熟悉的人，因为是具廷谟的队友，所以她知道，但对方并不认识自己。个子高高的人好像格外害羞，跳完副歌后耳朵就已经烫得泛红。

“呀…你们两位是仇人吗？”导演不免觉得好笑，“又不是前男友，中间隔开这么远的距离是做什么？”

金向昭觉得理亏，她本来想说是和前辈学习的，导演一眼纠正，“不要看着元英和成训学习啊。”

第四个是崔瀚率。

金向昭和他的节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简单几个动作后，才确认了对方好像不会跳的事实。

是谁和他说第二轮面试会考核Astro的Knock的，队友一定是眼红资源。

失望回到练习室后听到的解释却是，“刀群舞少了哪一把刀都不行，欢迎回到SVT。”

一定是嫉妒了，崔瀚率想，SVT只能集体上坡路，谁偷跑都要被毒打。

第五个是金泳勋。

让导演挑不出毛病的一位，舞蹈是同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水平，值得称赞的是表管，但看见漂亮脸蛋是这么冰冷的表情吗？喜欢着金泰亨的金泳勋，对近距离的金向昭产生了异性恨，每天要更卷的容貌焦虑，比起天生如此的对方，他只能暗暗较劲。

导演觉得这一幕有些好笑，都是金氏，彼此抢占的市场也撞型。

“前辈nim，你平常用什么去痘膏啊。”金向昭看着对方的脸蛋好奇。

金泳勋稍微瞪大了眼，像是小孩子有点气鼓鼓的样子，“你的脸蛋看上去不需要这种东西呢。”

“可是偶尔也会产生烦恼。”金向昭一脸认真。

“好吧，我推荐给你。”听到这样的话金泳勋内心变得平衡，由于不能传送图片而加上了kakaotalk，沉浸在外貌check中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傻人有傻福，经纪人评价道。

第六个是李羲承。

各方面都很平均的一位，甚至因为效果太好而沉浸式地观赏了，让人忘记是面试的流程，导演无奈长叹口气。“你的魅力不止于此，奖励你的女舞蹈演员也不止于此。”

什么意思？李羲承一头雾水地看着金向昭。

“在夸你舞蹈跳得好呢。”金向昭单纯地将另一层意思翻译给对方听。

好吧，即使是被淘汰了也没有关系，至少被合作者认可了能力。

金向昭对于李羲承的感谢有些不好意思，疯狂摆手说不用这样，如果排队在你前面的人是金泳勋和崔瀚率的话，谁都会这样说的，这就是面试的额外技巧。

第七个是车银优。

导演的心选哥最后登场。比起介绍规则，问出口的却是，“以后的行程都可以空出时间吗？”

车银优露出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哦…都可以商量的。”

“那…展示一下舞蹈吧。”

所以是直接透题准备了的情况吗？金向昭对上车银优的目光透着茫然，对方绅士地做出请的手势。

提前知道答案练习以为会是跳得特别好的程度，结果和金向昭是不相上下的水平。导演却满意地点点头，并不需要实力出众的人，只是在寻找可以配合对方水平展现魅力的存在。如果金向昭舞蹈差劲的话，那就在寻找愿意陪你跳得差劲的选手，反正观众大多情况聚焦的中心是脸蛋。

像是和哥哥跳舞一样顺利，一起做谢幕动作时的金向昭奇怪地多了一份信心，车银优牵着她的手，藏起自己那些堆积的心眼子，成功成为哥哥的替身入选了。

公司送的钱自然不会归还，就这么打水漂了，工作人员最后出门宣布结果，车银优牵着金向昭的手还没有放，两人慢悠悠在身后走，她好奇拉起说，“这个戒指好看呢”，“品牌方给的”，“刚才一直硌到手”，“那下次我不戴了”。

工作人员顶着另外六人的炽热目光公告，“几位辛苦了，祝贺这对新人。”

好像有点奇怪的用词，等候区的人脸色一个接一个变得难看。

HYBE家的经纪人叹气，这算什么事呢，给别人做嫁衣？送定金？

其他家的经纪人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根本没有送钱。

田柾国始终盯着车银优，只可惜对方没有回应他任何一个眼神。

金向昭现在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当日推特的热转讨论下写了答案：

她喜欢哥哥的替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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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