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关于蝴蝶：当初雪来临 第3章 我们是人

进公司也满六个月了，考察期还差几天就截止，方时赫和几个制作人开了个小会，剩那么几天干脆无视了，就这一个月他们就收到了来自其他公司的各方打探，只是发了几个demo在群里，至于那么激动么？

“人得快点确定下来，把名字报上去，成为正式制作人我才放心。”其他人点点头说知道了，接着就没话可说了，但方时赫觉得还有什么没有讲到，半晌后，他问：“人去哪了？”

“ADORA带她去录音了，这孩子音色还不错。”DOOBU解释道。

方时赫颔首起身，“去看看。”

录音室。

文玉京之前准备的是门面担当和副唱的定位，但到后半期被划分到了主唱担当，原因是着急出道，嗓子好的人却没多少，她机能当时排前几，又有一个年纪小好培养的优点在，自然而然进了出道组。

就是没能出道而已。

文玉京VOCAL不错，音量控制在线，低音优秀且稳定持久，颤音也很漂亮（但这个还需要练），高音技术需要改善，头声进步空间大。

练个几年可以担任主唱，可当时时间太紧张，她运气不太好，没能擦边进去。当然，出道以后再练也是可以的，有天赋的孩子抓紧学怎么都赶得上，只要虚心学敢唱不会有太差的结果的。

但很多人出道后反而还松懈了，听录音室就能听出来了，能买到的其他公司的导唱版很多都是需要修音的，而很多制作人会写歌不会唱歌，或者说不适合唱歌（唱得难听），所以需要请到专业人士录制demo。

“可我不是专业的啊.......”文玉京感到很抱歉，“如果搞砸了怎么办？”

ADORA摸摸她的头，手感好好，两只手都来摸她的头发，边摸边感叹：“你头发好软，用了什么发膜吗？”

文玉京沉默一瞬，给出答案：“早点睡就好了。”

“那我办不到。”ADORA很快放弃，她移开作恶的手，牵住文玉京的手推开录音室的门，将设备什么的都打开，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给文玉京，她听了一遍之后点头说可以试试，ADORA才放心，她说出自己的担忧：“我刚刚还怕你不愿意呢。”

“怎么会........”文玉京在翻看的时间里抬头瞄她一眼，给予对方一个可以安心的微笑，“我会好好做的。”

“嗯！”ADORA赶忙调好设备，点点耳朵让里面的人快点戴好耳麦，好像没什么问题了之后用话筒说：“那我开始了噢，三二一.........”

*

方时赫他们来得迟，到手的只有一张刚录好的文件，迫不及待地打开之后听了一会，互相对视交换着“挖到宝了”的眼神，于是都不用开会当场做好了一个重要决定。

“就让玉京参与和声工作吧。”

“啊？”这么快？就？都不用再开个小会讨论下？走个过场也好啊？

方时赫摆手拒绝，一脸怀疑反问AODRA，“你带出来的学生，你对她不自信吗？”

“也不是这样说啊社长nim，就是太快了吓到我了，玉京是很厉害，我早就认同了的。”AODRA拍拍胸口，突然记起什么，“名字，社长，该到时间了吧。”

“嗯我们刚讨论完这件事呢，这几天报上去后等通过就行。”

“嗯嗯！社长最高！”

*

成为正式制作人不过几天时间，文玉京紧张得要死，如果不通过怎么办，不通过之后公司还会收留自己么？

类似这种想法越来越多，堵得她心口疼，似乎只有通过不断创作才会安定下来，成为焦虑状态的创作本身就是一种消极的表现，通过一直工作来摆脱内心的不安和害怕。

她太过安静，别人都忘了她正在承受痛苦。

果然还在这，闵玧其走进来时，文玉京加快了速度，保存完立刻关机，“我现在回去了。”

“等下。”闵玧其拦住要逃跑的文玉京，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身前，迫使她微仰着头看着他，他才发现，年初来公司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长高了很多，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清丽姿色，他很快放开了手。

“吃点吧。”闵玧其将面包撕开，分了多的那一半给她，“我们是人，不吃饭会饿死的。”

发出幼兽般的呜咽，用柳条一样纤细的手指拿走了面包：“唔，谢谢前辈。”

文玉京强忍着胃酸反流吃了半块面包，又在闵玧其强烈的目光下喝了半瓶牛奶，真的吃不下了，她胃口本来就小，不是为了保持身材什么的，是以前总是有一顿没一顿饿出来的，年纪轻轻就有了胃病，只是稍微了解一下，就会发现，是十分令人心疼的孩子。

和自己以前很像，闵玧其回忆起十五六岁的自己，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都是从未被人宠爱过的小孩，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过活，闵玧其太懂她为何如此冷漠，因为害怕，害怕再次被人丢下。

“对不起，前辈，其实我好累，但是我不敢停下。”她喜欢被填满的感觉，无论是恐慌，还是悲伤，只要能有一件东西可以填满自己就好了。

“没关系，小睡一会也没关系。”他忧愁地笑了。

文玉京已经很累了，三天三夜没有睡好觉，黑眼圈真的掉下来了，沾到枕头没有太久，平稳地进入了梦乡。

*

成为正式制作人的身份之后，就有了固定的工资和个人工作室，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在首尔落脚了，不用忧虑会被赶回去。

连带着人都温和许多，好吧，最能体现的是她的创作天赋，心情好了工作效率也很高，她的灵感仿佛取之不竭的灵泉，味甘回甜，越往里开发越惊喜，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了。

如果能一直为公司制作歌曲就好了，方时赫贪心的想。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歌的？”休宁凯问。

文玉京也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打开的这扇门，不过倒是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本着问了就要回答的礼貌，她简单回答了几句，休宁凯恍然大悟，“那你真的很厉害，和秀彬哥说的一样！”

“什么？”文玉京皱眉反问道：“他说我什么了？”

说我厉害？怎么不当面说？

没有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任何不对劲，文玉京认为夸赞这种事当面讲比较好，嗯，在某方面特别坦率的类型。

“他说我什么了？”文玉京顿了顿，问话的语气更深刻了，眉头皱得更紧，像一座耸起的山峰，倾斜的影子几乎压倒了他，只留下了瑟瑟发抖的影子。以为自己闯祸的休宁凯不再多嘴，趁文玉京稍微不注意开溜了，在她抓不到的长廊尽头大喊：“别和哥说是我说的！”

“我又没生气........”文玉京拿出手机看自己，皱眉的样子很可怕么，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敢和自己讲话？

“下次笑一笑？”

结果换来了更加不可收拾的恐怖后果。

大家统一觉得文玉京时不时微笑的模样，很恐怖，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人，笑容也很冰冷，他们有哪里惹到她了吗？

“是不是杋圭惹她生气了？”

“呀！”崔杋圭不干了，立刻回嘴道：“我这几天都在忙着练习好吗？”

崔秀彬差点就要说脏话，可是他不想将她的名字和脏话联系在一起，这样不太尊重，他也不喜欢，“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她生气了.........”

害得我最近和她打招呼都不敢！

罪魁祸首休宁凯在一旁不敢说话，附和的样子太过激烈，导致姜太显看出了端倪。

于是将他拉到一边，非常直接的开口：“你自己惹出来的你要自己解决！”

“我知道.....”休宁凯苦着一张脸说：“等下练习结束我就说。”

“不行，现在就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姜太显转过身就要喊出来崔秀彬的名字了，被休宁凯一把抓住拉到墙角处说话：“我保证等下下课一定说，现在说的话，哥哥们又要问东问西。”

“好吧。”姜太显耸耸肩，这也不是他的事情，但是重复一遍：“你记住啊！”

“知道了！你还是我兄弟吗？”

“是啊！但是也要讲理啊！”

傍晚，作曲室。

“你最近和他们吵架了吗？”ADORA问，这是她这么多天得出的想法，怎么感觉文玉京和之前玩的那些孩子关系变得很微妙，还听到有人说文玉京喜怒无常，很可怕。

不过这些ADORA没有和文玉京说。

文玉京自己也搞不懂呢，明明是笑着的，为什么呢？难道是自己笑起来不好看吗？

好吧，那以后就不笑了，她也笑累了。

“欧尼，没事的，我们走吧。”不想让前辈太过担心了，于是催促她要快点出发不然迟到了。

ADORA叹气道：“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啊。”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