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关于蝴蝶：当初雪来临 第11章 圣诞树

临近圣诞节，街上很热闹，公司为了营造氛围真的买了一棵真的松树回来，彩灯彩球和彩带太多了，被孩子们当成球扔来扔去，没人带头装饰圣诞树，咕噜咕噜地滚到文玉京脚边，被她捡起来了。

“你们怎么还不弄？”将东西丢回箱子里，发现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

这里最大的哥哥李桑元早就跑了，剩下些更小的害怕挨骂手足无措，“我们现在开始，怒那别骂我们。”

“你们会吗？”

孩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不会。”

刚刚结束完挂彩球的工作的，文玉京现在有一丢丢想死，装饰圣诞树是一件特别麻烦又特别麻烦的事情，虽然完成之后非常有成就感，可是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文玉京随便指了一个人，“你，去把李桑元叫过来，剩下的人.......出去吧，让你们爬那么高怪危险的。”

“怒那......真的不用帮忙吗？”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练习生弟弟不肯走，文玉京拍拍他的头，“走吧走吧，去走廊那边拿糖去吧......”

“好吧。”

待人全部走完，练习室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放松了许多，在年幼的孩子面前伪装温柔可亲的大姐姐形象，是她信手拈来的能力，不是讨厌孩子，她喜欢懵懂天真的小孩，只是在人多的环境下容易伪装。

摘下围巾、外套、和手套，搬来消防梯，将东西一个一个捡回来放到箱子里面，再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来，花费了很多时间，还出了薄汗，再脱了一件衣服，只剩下修身的米白高领毛衣，崔秀彬和崔杋圭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抬起上半身去挂彩球的背影，露出半截腰肢，二人立刻避开了眼神，对视间能看出对彼此的疑虑，商量半天没想出对策来。

“你们来了？”文玉京没瞧见李桑元，就问了，崔杋圭看都不带看她一眼，“他被老师叫走了，来不了。”

忽视想要揍崔杋圭的愤怒，文玉京发现自己心态还蛮好的，“来都来了，帮我干活。”

“我走了。”

意外的，没人来挽留他。

早就走远了，崔秀彬早就跟着做事去了，拿着外套让她穿着，似乎说了些什么。

“你伤口为什么还没有好？”

“已经不疼了，别担心。”

“那把衣服穿上。”

文玉京也没有露出其他表情，对视一秒之后就妥协穿上了，果然臃肿的衣服看不出什么来，可那一幕已经映在脑海里了，崔杋圭想要清醒，想把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摇出去，这样的举动引发了那两个扶着梯子的异议。

“你要摔死啊？”

“摔不死的，玉京你放心。”

有没有人管下他的死活？

文玉京不够高，崔秀彬太高了，他就是牺牲品对吧。

崔杋圭挂得随意，可急死强迫症的文玉京了，看得她在下面老着急了，“挂错了！都说了不能挂在一起.......”

“这样吗？这样吗？”他就是玩，就是搞她心态。

“呀！”文玉京生气了，她也不扶了，直接一个大跨步踩梯子上去了，幸好崔秀彬扶住了，不然三个人都会完蛋。

碍于惯性文玉京身体向前倾靠了几分，崔杋圭下意识伸手去扶，发丝拂过他的嘴唇，这么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有什么东西爆开了，和上次的烟花不同，紧接着的是崔秀彬的大喊，“你拿稳点！差点砸到我了。”

“什么？”崔杋圭刚刚回神，文玉京睨他一眼，重复一遍崔秀彬的回答，只是没有什么情绪灌注在里面。

“这样子啊。”他也不想的，于是和正努力维持平衡的秀彬哥说了句抱歉。

看样子一点都不抱歉，崔秀彬心想。

“早点搞完早点走。”

“知道了，别催我做事！”

“你们快点，我好累。”

大约过了了半小时，终于收拾好了，就是插座有些问题，换个新的就好了，问题是谁去拿呢？

“石头剪刀布决定吧！”崔杋圭伸出了手没人附和，另外两人用“善良”的笑容盯着他：“就你去吧。”

“啊？？？？”

来不及挣扎只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事实上他连挣扎的机会都不能有，就被推出去了，“受伤的总是我。”

文玉京觉得还是有些歪，看着很难受，就自顾自上前去调整了，崔秀彬将散落的松针扫干净之后崔杋圭都没有回来，两人都没有主动打破平静，渐渐的，变得尴尬了。

“你有话要说吧。”还是文玉京先开口了，她舔着干燥的下唇，崔秀彬立马拿了瓶水给她，“喝点吧。”

“噢.....谢谢啊。”喝了点水之后好多了，文玉京本来就不爱喝水，口渴了才喝一点，引起了崔秀彬的不满，碍于某人的嘟嘟囔囔勉为其难地喝了半瓶，可以说特别特别多了。

“可以说了吧，都灌了我这么多水了。”文玉京觉得对方特别可恶，是故意这样子做的吗？

对方给了合适的机会，崔秀彬却说不出来了，他时常这么犹豫，面对心上人一点也不勇敢，可是都走到这里了还要继续后退吗？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奇怪，特别讨厌？

“你不说我就走了。”文玉京虽也十分敏感，可她也猜不透崔秀彬沉默下的真心，到底隐瞒了什么啊？

拿上包却没拿围巾和手套，走三步一回头，“我真走了，你还说不说？”

“.........你别走。”

为什么要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我呢？文玉京叹气，不可避免地心软了几分，“那快点说。”

自动自觉将故意留下的东西拿上了，手套亲自给她戴，围巾也是，就是系的不好看，崔秀彬也察觉到了捋平边边角角的褶皱也改变不了糟糕的造型，文玉京拍拍他的手，“别弄了，怎么样都不好看。”

“姐姐就是给我这样弄的。”崔秀彬学了但是没学会。

文玉京扯下乱糟糟的围巾，给他系上围巾，手法很利落和姐姐的方法一样几下子就弄好了，走近镜子一看发现，真的天差地别。

“你不解下来吗？”文玉京刚才只是示范，不是要把围巾给他的意思。

“我脖子冷.......”

就一条围巾，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争夺，文玉京又妥协了，“你什么时候还给我都行......吧。”

“那天，贤佑和你说了什么？”是让他特别在意的一件事，他隐隐知道实情但他想亲自问出答案。

文玉京挑眉和冷笑，准确的说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反应，文玉京觉得这个问题很傻，而且为什么每个人都上来问她的反应，“他喜欢我，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

“因为.......我没有必要也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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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公司的正式制作人，所以有时候会被问及关于旗下艺人的问题。

“出道组现在有六个人，玉京觉得谁比较合适呢？”

不知道为什么被问这样的问题，立场一下子就不一样了，回答之前他们还是拥有良好关系的朋友，回答了之后就变成了可以批判他们实力的高高在上的人。

“我的回答会有影响吗？”文玉京还是不想被他们知道这件事。

方时赫微微一笑，“只是问一下。”

“.......”文玉京真的在思考，这一刻她不是他们的妹妹和同岁亲故了，而是作为制作人以公司角度考虑他们是谁可以留下来，谁会离开。

“姜贤佑吧……”文玉京补充自己的论点，“论外形来说，崔杋圭更适合不是吗？他有作曲作词能力，很难得。”

她的心终究是偏了，前者可是大部分都觉得不错的五年练习生。

文玉京想，把人从大邱喊过来，又赶回去，会让崔杋圭很伤心的。

大邱到首尔的路，实在是太冷了。

“不一样的回答呢。”方时赫听完了所有意见，可他自己早有打算，只是要考虑一下变量而已，文玉京等人的回答只是成为了他选出出道成员的推动力，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但公告一出来，风向还是变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贤佑哥会被踢掉？”李桑元扭头问文玉京，好些人都看向了她，文玉京只是摇头，“我也是和你们一样，今天才知道。”

“你不许乱说。”文玉京作噤声动作，李桑元也不是那么傻，练习时间比好多人都长，他刚刚纯粹是太震惊了。

午饭的时候，李桑元又坐过来了，他是那种主动起来文玉京抵抗不住的类型，年纪小又听话长得还蛮可爱，是文玉京除了02line之外熟得最快的练习生。

总是努那怒那的叫，文玉京其实知道自己的长相很有欺骗性，就是没能骗到李桑元罢了。

“贤佑哥看起来很伤心。”

“那你去安慰了吗？”文玉京问他。

“没有，太多人去了都被他呛回来了……嘴巴可真毒。”李桑元给文玉京夹鸡块吃，文玉京笑了一下给他夹自己的鸡腿吃，“吃吧，多吃点。”

“噢.......”李桑元真的很像小兔子，文玉京很想摸他头，但他带着帽子不太好摘下来就为了摸个头，太麻烦了。

“幸好怒那没有答应贤佑哥。”

文玉京拧起眉心，表情十分不痛快，“什么......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嘿嘿，我八卦一下。”李桑元吐了下舌头，看在像兔子的份上心里稍微原谅他了，可李桑元的性子太跳脱啦，突然又不可爱了。

“不会发生的，别想了。”文玉京点点他的脑袋，“不许想了，而且你刘海是不是有点长了，不扎眼睛吗？”

李桑元誓死保护自己的刘海，文玉京收回手后他才安心。

“那如果是.....秀彬哥呢……他也喜欢怒那的话，也会拒绝吗？”

怎么扯到其他人身上去了，思维还挺发散，文玉京感觉自己已经饱了，需要吐露一些心里话，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没用的对吧？”

“说说嘛，我不告诉别人。”他对这个话题特别有兴趣。

文玉京放下筷子，喝完剩下的汤，答案也出来了，“不会的，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怒那已经想过了啊，其实.......”

“别再说了。”

是在工作室找到的崔杋圭，他在很用心地写着什么，密密麻麻的没有兴趣去窥探，笔尖在纸上停顿一会继续写下去，文玉京不知道他最近为何经常沉默，或许这也是他隐藏的一面，就像她也有活泼的那一面一样。

她只是来拿东西的，拿完就走，可是找不到自己的本子了，于是走近安静写东西的崔杋圭，敲了下桌面，他没抬头看，文玉京就等了会，可等了很久也没等来回应。

算了，她没有纠结这个本子。

正打算要走，崔杋圭拉住她的手，就很凑巧的握住了手掌，掌心是湿润的水，文玉京知道他又难过了。

步子停了，手却没松开，文玉京心想，他们是到了能够拉手的关系了吗？

“为什么选择了我？”

“我没有选择你。”文玉京顿了下，是在用时间说服自己，“我只是选出了我心中的人选。”

许久之后才得到回应，“谢谢你。”

“你该谢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