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一周目的蒂娅快要坚持不住自己的 第4章 墓前

她难得休假几天，一身便装去探望童年挚友，进门却看到埃娃一脸担忧的看着餐桌上把头埋进如山般堆积的盘子里一动不动的客人，拎着一个毛毯似乎在犹豫是该叫醒对方，还是把毛毯盖上防止对方着凉。

“蒂娅，快来帮忙，”埃娃看到哈蒂娅时明显松口气，“不知道这个客人是不是生病还是睡着了，似乎有呼声，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哈蒂娅皱眉看看堆积的盘子，又看着埋首其中只漏出后发梢的人，犹豫了下，伸手摸了摸对方拿着叉子放在桌面举起的手腕，以及缝隙里漏出的侧颈，安慰朋友，“没事，确实是睡着了。”

“那就太好了，”她看到好友松口气，把给对方盖在后背着的毛毯往上提了提，“真是的，这里睡觉会着凉的呀。”

不……我亲爱的爱心泛滥的朋友，比起着凉，这样居然能睡着才更值得吐槽吧！还在吃这么多的情况下！

哈蒂娅看到毛毯缝隙漏出串成项链的红珠，她想起刚刚隐约见到沉睡者后背上纹身的一角，眉梢抖动，伸手探向那个毛毯，却听到埃娃疑问：“奇怪，我记得客人刚刚有个帽子怎么不见了？蒂娅有哪里见到吗？”

哈蒂娅看看东张西望的好友，又一眼瞥到她提到的帽子一角正在几步开外的沙发下，“是那个吗？”

她俯身去捡，指尖刚刚碰到牛仔的触感，就听餐馆的门咣的一声被人踢开：“喂！有人报告说这里见到……”大声斥责的海军一眼看到哈蒂娅，整个人气场瘫了下来：“雏、雏稚……”

“你们干嘛？”哈蒂娅一脸不满瞪着冒失的海军。

“报、报告！”海军一个立正：“刚刚收到消息……”

哈蒂娅一面听着海军慌乱的解释，抬手安抚受惊的好友，却注意到另一手上略显熟悉的牛仔帽。她把帽子翻转过来……

“……有人看到白胡子手下二番队长……”

熟悉的珠串，熟悉的拉绳，熟悉的橘色牛仔帽，独树一帜的“微笑”和“难过”表情双徽章。那是在通缉令里常常被提及的人所专属的牛仔帽……

“……‘火拳’艾斯进了这家餐厅！”

她听到身后一声哈切。

“好吵啊，”那张跟通缉令上一样可恶的脸沾满饭粒，睡眼蓬松疑惑道，“哎？我又突然睡着了吗？”

哈蒂娅一脸呆滞，紧接着笑得咬牙切齿。

“火、火拳艾斯！”门口的海军惊叫。

“哎？”被哈蒂娅护在身后的埃娃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位先生是海贼吗？”

这彻底唤醒了正在揉眼睛中的人，“啊，海军！”他一脸“好麻烦啊”的不满，只听当啷的玻璃破碎声就失去了踪影。

“呀，等等！”哈蒂娅听到埃娃尖叫道：“很贵的呀！”

她瞥一眼堆积如山的盘子，了然反应，一个越步冲过去，然而将至窗边迎面是一团截后的火焰，哈蒂娅刀鞘抵窗台一个翻身从另一面玻璃撞开越出。

“等等！蒂娅！”

伴随着哗啦一声，她似乎听到混合着好友阻拦的声音，然而哈蒂娅来不及顾及身后，只把手中牛仔帽朝目标抛出，紧接着抽出两把刀，喊道：“火拳艾斯！”

听闻自己被人喊出的声音由远及近快速追来，被唤者一个回身，就见视野被的自己帽子全部遮蔽，他伸手一扶，把帽子压在头顶，接着迎面两把冷刃从天而降。

哈蒂娅举双刀狠狠砍下，却整个打空，刀刃之后加携的丝缕火焰让她反应过来眼前自然系恶魔果实的能力。

哈蒂娅快速收刀，尚未熟练的武装色在双手上呈现出斑驳的黑纹。她一拳揍出，然而慢半拍变化的攻击被对方接住。然后一张伴随着零星炙热火焰的笑脸出现在她眼前：“呀！谢谢把我帽子送来，你真是好人！”

“你……”哈蒂娅气得咬牙切齿，“……给我……把饭钱……”她反手攥紧对方腕，腰身一转，“……交了啦啊混蛋！”

霸王餐客人被狠狠丢出去。

这便是雏稚哈蒂娅与火拳艾斯的第一次交手了。

“有什么好笑的？”一旁传来传来愠怒的质问。

她歪歪头，看到傍边一脸提防的人，白胡子海贼团麾下大涡蜘蛛海贼团的船长斯库亚德，正一手按在刀柄，谨慎地盯着自己。

“抱歉，”她低头看看自己手下几近结尾的花环，“似乎确实没什么应该笑的。”

毕竟这里是故者墓地，记忆里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然而她的自伤自哀似乎似乎完全被误解了，斯库亚德脸一皱，朝坐在墓前的人怒道，“你这家伙究竟有什么阴谋？”

反复解释真的是累人，哈蒂娅忍不住叹口气，但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优先劝解到：“好了，斯库亚德，她没问题的。”

“但是马尔科，”同行者的到来让他稍稍松懈警戒，然而对对方的观点却持反对意见，“这家伙可是海军，现在所有海军的注意力都在庞克哈萨德，她却偏偏选这时候来这里，怎么都很可疑！”

闻言哈蒂娅‘哎’一声疑问，说不上是讽刺，但绝对不是善意的开口道：“怎么？我以为你跟海军关系很好呢。”

大涡蜘蛛的睁大眼睛，表情瞬间阴郁，恶狠狠瞪着哈蒂娅。

然而这次依然是马尔科率先开口，“行了，雏稚小姐，”他倒看不出生气，但确实是略感不满的皱眉：“再说就过分了。”比较诧异的是平时咄咄逼人的海军这次居然没有开口继续伤人的言语。他看一眼已经垂下头的人，知晓同伴又一次被愧疚心纠缠，而这也并非自己几句话就能化解的，只得叹口气，先对方让离开当下雷区：“斯库亚德，你去港口看看，我们得保证周围无恙才能离开。”

斯库亚德停了停，似乎思考片刻，才离开墓碑之前。

等人走开，马尔科又长叹一口气，几步之外，如哈蒂娅的姿势一般，岔开腿坐在地上。

“那位是……？”哈蒂娅指指不远处的一座坟，坟上的双刃和墓碑的名字都让她有些熟悉。

“萨奇，”马尔科回答：“我们厨子。”

“哦，对了，是他。”哈蒂娅想了起来，略带谢意地说：“意面很好吃。”

“他要知道可该高兴了，这可是来自海军的夸奖。”

哈蒂娅听到马尔科轻轻地笑声，想到顶上之战的伤亡，不由得感慨，“他居然也在……”

“不，”意料之外的是不死鸟的否认。

马尔科面带怒意的解释，“他是被黑胡子这个叛徒害死的。”

“蒂奇？！”哈蒂娅吃了一惊。

“这个叛徒多年一直隐藏在我们之中，最后还把老爹的……”就听不死鸟继续：“艾斯也是为了逮回这个叛徒才出海的，没想到会被他反咬一口。”

哈蒂娅难得听到不死鸟的失控情绪。

对了，所以他才说需要情报。她忆起火拳混进G2那次。

“虽然以当下身份来说这话有些奇怪。”哈蒂娅听到马尔科提醒：“但海军也提防下那个家伙吧，能隐忍在白团这么多年，他一定还有更大的野心。”

【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倒戈偷袭，全然没有防备。】

哈蒂娅想起克比的讲述。

【好多人死在黑胡子的袭击之下，托特也是其中之一。】

她垂下眼眸，整个人因为这个名字阴沉起来，低声应，“我知道。”

“是因为那家伙码？”哈蒂娅问，“白胡子海贼团最近处境相当糟啊。”她所认知里的不死鸟确实没什么精神，但对面当下透出的那股疲惫感简直要印到骨缝里。

“那倒是不只了，”她听到马尔科说，“四皇的称号指的是爱德华·纽盖特，众人畏惧的也是老爹，而不是白胡子海贼团，”马尔科不像斯库亚德，没什么忌讳的解释，“最近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趁火打劫，最狠的还是你们那儿。”

“当下元帅之争还真是让我们有时间喘口气。”长舒一声，他似乎确实被压得够呛：“所以，其实我也挺疑惑的，”马尔科确实没有斯库亚德那股咄咄逼人的仇视，但不能否认确实有变相收集消息的想法，“你怎么没去关注那场争斗？”

“没办法啊，被嫌弃了啊。”哈蒂娅把花环最后收尾：“所以我就想来送送故人吧。”

她站起身，把两个花环挂在两个墓碑上。

“不好意思啊，本来带的向日葵在风浪里被吹散了，只能从岛上摘野花将就一下。”

这里是新世界的某个岛，白胡子和火拳艾斯的尸首被介入的红发带走。最后被白胡子海贼团余众埋葬长眠于此地。

跟随的请求被青雉先生拒绝让哈蒂娅格外沮丧，一连几天还没有结束的战斗更是让她格外焦躁不安。于是哈蒂娅干脆来到对手长眠的岛，去完成她从离开伤床之后一直想做的事。

明明已经因为与海贼的关系而被处分过的哈蒂娅行为虽然看上去很像一时冲动的自暴自弃，但她表示自己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进行的行动。

距离顶上之战已有一段时日，白胡子的死亡让新世界实力大乱。哈蒂娅又听闻红发为对手葬礼的消息，而这段时间结合前方线报能让她推测出白胡子海贼团的精神状况——虽然还有所悲伤，但已经足够收拾心情然后去战场守护老爹遗留的痕迹。

而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大部分的海军关注点都在庞克哈萨德，然而没人会注意一个三等兵的去向。

她猜对了九成，唯一没想到的是还有马尔科和斯库亚德在对埋葬家人墓碑的小岛进行最后的清理和保护的收尾工作。

她穿过风暴时花束被吹得七零八落，上岸后为了补救，哈蒂娅正捧着在岛上揪的野花与藤时，一大一小两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被海军坑惨了的斯库亚德差点迁怒提刀砍了这个海军服的家伙。

曾经闯入白胡子海贼团时大都对哈蒂娅的胆魄很好奇，因为在这之前白团对她的印象仅停留在报纸上偶尔会出现的“海军那个青雉身边的小不点儿副官”“仔鸡？幼鸟？仔鸟？这小孩青雉闺女吗代号也太奇怪了”“那个似乎有点本事的仔鸟海军晋升还挺快”的评论上。而真见了之后就觉着……冲动热血的海军他们见多了，但能冲动的冲进敌方大本营……也不知道该感慨果然世界之大，还是佩服艾斯老弟的嘲讽能力。

不过……雏稚的作风在白胡子海贼团大多的是非观里当然算不上让人讨厌的那类海军，但艾斯兄弟那种整天叨叨着让人加入海贼团似乎就太过了吧。

你们没看到那家伙朝老爹挥刀了吗？她朝老爹挥刀啊！

不不不，她和艾斯一点儿都不一样，虽然他俩一样面对强如老爹也正面刚，虽然他俩一样不知好歹被老爹轻松挥挥手就弹进海，虽然他俩一样失败了还孜孜不倦锲而不折的偷袭老爹，虽然他俩一样每次偷袭都失败废话那可是老爹，虽然他俩一样每次失败都被弹到海里又游回来继续暗杀，虽然他俩一样犟的比莫比迪克号船头还硬……

虽然再说下去好像这俩人真的要像得让人抓瞎……

但是！他俩还是不一样的！

艾斯兄弟是海贼，而那丫头是且从来没有想要离开过海军。

艾斯兄弟当初对上老爹是强者得承认，这小鬼的理由居然是擒贼先擒王说什么要把老爹关进大监狱，还大言不惭的要把整个白团逮进去，一直仔鸟而已嚣张狠了哈你？

连青雉都不敢这么口出狂言的！

那之后他们经常见到其实更多是听到艾斯兄弟又又又又碰上那只仔鸟好脾气的被追着打。对自家兄弟时不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就像战国总是算计老爹？”

“不，更像是传闻中海军那边那个卡普和罗杰吧。”

“她哪有卡普老头豪爽！从头到脚都继承战国那老贼的奸猾！”

“……”

然后就是那个嚣张自大又牙尖嘴利的仔鸟，最后一次的新闻是，在海军总部拦截要被带离的艾斯兄弟，甚至为此挥刀指向赤犬。

这个消息引起的轩然大波不亚于黑胡子的叛逃。

马尔科还记得老爹当日把报纸丢在一旁后，披上外套，提起战刀，宣言到：“连那孩子都肯为了艾斯向赤犬挥动她的刀，我们身为家人又怎么能对艾斯见死不救呢？”

他们朝马林梵多出发……

那之后，偶尔也多少也有人为那个海军之后而担忧……不过这家伙现下的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让他也略略放下心来。

想来艾斯他也能放心了吧。

“手艺不错，”马尔科示意那个花环：“他们会喜欢的，尤其是艾斯。”

哈蒂娅向白胡子的墓碑弯腰鞠躬，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为令人尊敬的强者。

站在火拳的墓前她却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了。只得反驳马尔科示好的话，“我可不是为了他喜欢才来的，我是来讨债的。”

“啊，那个啊。”哈蒂娅收到让她意外的答案，“艾斯之前托人把饭钱送去埃娃小姐的餐厅了，”不死鸟说：“不过没有见到人，听说她把店交给厨师打理了。”

哈蒂娅听这个回答愣了愣，轻轻勾起嘴角，“跟她一见钟情的男朋友环游世界去了，我也好久没联系了。”她试图让烦闷的心情轻松一点，一手点着刀柄把玩，吐槽道，“希望她们一路上别碰上你们这些糟心的海贼最好。”

“嘛……海贼也都不一样啦，海军不也是吗？”马尔科不置可否，反问：“你又怎么样？那边日子不太好过吧。”他指她的三等兵制服和仅剩一把的利刃。

哈蒂娅朝他比出一根食指：“不妨碍我把你们安排进监狱宿舍。 ”

马尔科闷笑几声，望了望天边的细红，侧侧头示意赶人，“就这样吧，太晚这里就不好离开了。”

哈蒂娅站在对手墓碑之前静了静，她侧身抬起胳膊，却依然虚空时收回，转身，对不死鸟说：“走吧。”

港口处只停着白团的一艘船和她的小艇，看到他们斯库亚德依然谨慎地皱了皱眉。

哈蒂娅没在意他这个，却注意到之前小艇在风浪里的破损居然都已经被帮忙处理，她有些感激的看了看两个白胡子成员，但与一脸嫌弃的斯库亚德对视时，还是把谢语咽下喉咙。

马尔科看着眼前的海军跳上小艇，想起艾斯，边低声替故者开口：“谢谢。”

哈蒂娅听到不死鸟似乎朝自己说了什么，回身问道：“你说什么？”

就见不死鸟顿了顿，手一摊，“啊，雏稚你要是混不下去啊，可以来我们这里哦，有个海军帮忙会轻松很多呢！”

“闭嘴啦。老子这辈子死都是海军的鬼。”哈蒂娅被气得直接爆粗，恶狠狠威胁到：“小心现在就把你闷棍进推进城里。”

“你敢就试试！”斯库亚德嗖的抽出刀。

马尔科压了压冲动的同伴，朝近期大概不会再见的人挥挥手，“希望不会在战场相见啊，难缠的仔鸟小姐。”

“你给我等着，不死鸟，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统统关进大监！”顺着海流越来越远的哈蒂娅朝着岛上的人喊：“这个世界上，不应该需要海贼！”

眼看着海贼客人和好友先后撞窗离开，埃娃失意体前跪：重要的不是饭钱，是玻璃啊，我的玻璃好贵的啊蒂娅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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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