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一周目的蒂娅快要坚持不住自己的 第3章 前兆

哈蒂娜在卡普离开时去送行，帮忙搬着高出自己一头的行李跟在后面，一路都没看到什么人。

一代英雄卡普的离开十分的安静。以其在海军中的声望，送离的人着实有点少了。

但专门挑选当下时间离开让哈蒂娅觉得，他应该是刻意想避开众人。

这种情况下依然以人手不够搬行李的名义与自己见离别前的最后一面，让她有些触动。

“都去开会了，换总部可是个大工程。”似乎以为哈蒂娅在疑惑，前方的卡普突然开口。

“您的副官的呢？”她努力地扭头四处观望着，除她之外似乎只有几个拿行李的勤务兵。

嘛……她也只是个三等兵而已。

“哎，还有一堆文件手续都要签名太麻烦了，”卡普挥挥手，“统统让他留下代签去了。”

哈蒂娜为那位同为沦落人的副官小小的同情一把。

所以当兵就看你摊什么样的上级，向他们这种遇到懒惰的上级的情况真心要加倍劳累。

但是话说回来，哈蒂娅想想那个史上最勤快的海军上司——赤犬大将……的副官，也并没有轻松太多呀。

马林梵多之战致使伤痕累累的不止众多海军，还有整个海军总部。

之前就已经有总部要更换新据点的小道消息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今次伍长以上的全部海军的集体大会大概主要就是要做这件事了。毕竟是一份浩大的工程，动工开始少说也得半年以上，现下伤痕累累内外交困恐怕时间要更长。分工责任到各个部门，会议恐怕没个半天大概也结束不了。

以至于港口的人也不向平日一般行来过往。现在除了必要的守备人员以外，基本没几个人。

港口……就是这里啊。

哈蒂娅往不远处望过去。目光所及之地早已没有了战斗的痕迹。

海军里多的是精力过剩脾气暴躁的家伙，尤其进出港口的摩擦，一个不合就大打出手。

与之相对的是港口超速的修补能力，上午有人起争执碎砖破瓦，下午工兵就能恢复光崭如新。

而她与赤犬大将争执之后的破坏，也早已寻不见痕迹。

就是这里，她最后一次见……

【雏稚？哈哈，你的外号真奇怪。】

她收回视线。

“卡普中将，”哈蒂娅低头把行李放在地上，如同唠家常一般随口询问，“罗杰被处刑时，你感到难过么？”

这个问题成功让目标停下脚步，却没听到回应，直到她看过去，对面表情才慢慢开始由震惊逐渐转变为嫌弃：“怎么可能为那个家伙？”卡普快要把“你这娃娃四不四洒”写在脸上，嚷到，“开启乱世的海贼王，烦都烦不过来，还想让人给他难过！”

哈蒂娅因为这过激反应愣了一下，才想起追问，“那……”为什么会养海贼王的孩子呢？

却听卡普直接接下去：“不过，人生的对手就这么少了一个，还是挺无聊了些啊。”

哈蒂娅又一次愣了愣，思索着卡普的话，唇角慢慢翘起。听到一旁准备开船的呼声，她后退一步，鞠下躬：“一直以来承蒙关照了。”

然而脚步远离的声音并未出现，反而听到对方走近，她抬头想看，却被一把摁在头上使劲揉了揉。

“丫头，”她听到卡普说，“谢谢你为那个混账小子做的一切。”

等哈蒂娅能抬起头，只看到卡普挥手的背影：“欢迎回头来东海做客。”

“一路顺风！”她朝驶离港口的舰船挥手，看着军舰伴随着海鸥消失在海平面。

会议除了卡普中将所说，公布准备把总部迁至G1支部的消息外，还提到战国元帅也要同卡普中将一样离开当下职位，只负责参谋工作，这一在基层传遍的消息，然而在除此之外，还抛出一颗惊天巨雷——世界政府有意任赤犬大将接任元帅之职。

哈蒂娅提出要请克比吃饭时，虽然贫穷如她只能请得起食堂的自助餐，又一次见到对方脸红到冒烟。

她是在公墓遇到对方的。正在探望一些生前关系不错的朋友时又一次遇到恶意的对峙。

对面直接把她放在墓前的百合花踩成一滩。

说实话从她出院开始类似的挑衅已经数不过来了，达斯琪发现她完全可以应付才放下心来。

就像被斯摩格打断那次一样，这次是被克比拦截的，然而军曹长的军衔显然不足拦截众人被揍。

所以当哈蒂娅蹲在地上整理花束时，克比望着溜走的众人留下的余烟，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有些多余。

不过他收到了哈蒂娅的感谢，以及邀请。军曹长同手同脚的跟随偶像走进食堂。在盯着眼前托盘里的食物数分钟后，终于想到开口说些什么。

“上、雏、雏稚前辈，”终于确定了称谓的克比，问到，“认识托特吗？”

“他刚分到我手下不久。”哈蒂娅默认了对方的称呼，回忆着已故小海军所有的印象，“一个很有潜力的新兵。”她想到克比当时放下的花，问道，“克比军曹长也认识吗？”

“我们是同期兵。”后者回答。

似乎是想到共同认识的人逝世，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战场上离去的人不应该只被记以数字，那是无数对未来抱以希望的托特。

想到这里哈蒂问了很多有关于她所没有参与的马林梵多之战的情况，作为参与者的克比，告诉她很多以自己视角所见的，并没有被记录在档案里的细节。

越听到最后，哈蒂娅越是心惊，她忍不住去想象如果红发没有出现，而任由海军和海贼最后的厮杀，怕是伤亡人数要翻出好几倍去了。

而眼前诉说的军曹长大概也没想过自己拦截的几秒钟拯救了多少海军吧。

“曹长真的很厉害呀。”她由衷地夸赞。

“呀，不、并不，”已经渐渐开始适应偶像的聊天，然而突然被夸还是羞涩了一下，但想到日常，又很快低落起来：“其实我也有被人说放跑了很多海贼啦，而且其实只有数秒……当时我也只是因为听到的声音突然消失……”

“不，那是十分了不起的行为，”哈蒂娅宽慰着有些心理压力的后辈，“因为这数秒的勇气，挽回众多的生命，对他们来说是命运的的改变。”

“医生后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似乎还想抱怨些什么，然而年轻的军曹长却主动止住消极的话语，用力搓了搓脸，赶走阴郁：“不说这个了，雏稚前辈，您之前提到过……其实是有关见闻色有些问题想请教……”

哈蒂娅点头称是，认真的听着对方的疑惑，努力在自己所能掌握的范围内给以指导和帮助。

她不由得赞赏年轻的军曹仅仅几日便对霸气又如此熟道的见解。

在食堂被人反复挑衅，以至于现在哈蒂娅坐下之后周围已经是真空状态。所以在周围格外显眼，而这显眼让来人很明显找到目标。

“克比！你怎么跑到这里了！”但很明显贝鲁梅波来説显眼的仅限于同伴，等他一阵风冲过来，站定才发现一旁的哈蒂娅。

“雏、雏、雏……”又一次被卡在半截的称谓。

“贝鲁梅波中士好。”哈蒂娅朝他点点头。

“你、你、您好，”贝鲁梅波下意识的恢复敬称，然而紧接着想起来“不不不！您就别这里悠哉的吃饭了，不好了！”

哈蒂娅疑惑地眨眨眼，“嗯？”

“世界政府下令提赤犬大将为元帅！”贝鲁梅波喊道。

只听雏稚“哦”一声，依旧平静的舀一勺饭，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对面的惊慌。

“你没听到吗？”贝鲁梅波问到，听到对面还是淡定的“啊？”一声疑问，简直抓狂，“世界政府提名赤犬大将，本来战国元帅在海军总部的推荐的是青雉大将啊！”

“啊，世界政府的做法不意外，”这次哈蒂娅终于给了些反应，但却像是讲解，“毕竟这次不管白胡子，还是……都是赤犬大将给以重创的。”

“对、对呀，贝鲁梅波，”克比也因为好友的过度反应而奇怪，“这不都是昨天的消息了吗？你干嘛还这么大惊小怪。”

“那这件事你也知道吗？”贝鲁梅波看着同伴一脸郑重的宣布。

“青雉大将要和赤犬大将决斗了！”

“……哎哎哎！”这个消息让克比花了好几秒才消化后，整个人又震惊地站了起来，身后全是具象化的惊叹号，“怎么可能？！”

也无怪乎他如此反应，一向以铁血著称的赤犬大将也就算了，明明平时给大家印象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青雉大将，这次却如此强硬的反对这件事，真的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了。

然而哈蒂娅依然是一脸淡然的微笑：“嗯，这个我也知道了。”

从会议结束之后她见到比其他人晚很多才回归的青雉一脸沉默时就有察觉到不对。

而之后青雉提到初二人约战之事，她虽有震惊，但也很快接受了。

她觉得自己从某方面来说是理解上司的心情和想法的，但是……

哈蒂娅闭了闭眼睛，又看着上司询问道：“需要我一起去吗？”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哈蒂娅以为对方根本没听到时，青雉开口反问，“你想去吗？”

“如果是您的希望……”她下意识回答，又想到自己真实想法，连忙改口“其实我可以……”

然而这次被极快的打断，“不，”青雉否决：“做你想做的事去吧。这里你不需要去。”

哈蒂娅愣了愣，低下头，避开视线，轻“嗯”一声，失落感盈满全身。

“那您为什么还这么冷静得待在这里？”贝鲁梅波十分疑惑，他听说两位大将所在的部门整个乱了起来，连黄猿大将下面的人也忙成一团。

“很多事情三等兵是不能掺和的哇。”她随口扯个合理的谎。不过很明显两个人信了她的话，互看一眼，似乎感到蛮有道理的点点头，不再扯着这个问题追问。

“但是，”克比叹口气有些感慨到：“如果是青雉大将的话，雏稚前辈的处境也会好些吧。”

“肯定的吧，”贝鲁梅波摸着下巴，努力转动自己很少在这方面运作的大脑：“虽说两位大将都很厉害，但既然青雉大将是被战国元帅推举的，那……”

然而他却收到否定的回应。

“不，”哈蒂娅说：“他大概……很难赢吧。”

“哎哎？”这回答让眼前两个人吃了一惊。

“虽说道不同，”哈蒂娅解释，“……赤犬大将的路比先生的路要坚定得多，对于迷茫的人来说太难了……”

也不知道是谁像谁了啊……

现在的想法是之后的话…

青雉先生大概不会认同赤犬大将的管辖之下吧。

那样的话……她也该准备好离开之后的计划了。

“以前的，呃……”她听到贝鲁梅伯开口反复思索后选择了跟好友同样的称谓：“以前的前辈可不会这么淡定。”

在克比和的记忆中，一怒闯四皇的著名事件人尽皆知不说，对上司的拥护的记仇心思也是他们所共睹的。

曾经有同期新兵不知事，偷偷说青雉大将是不是有点儿懒，结果被哈蒂娅听到便以指导切磋的名义把人连续揍了一个月。

然而现下这么淡定……难道真的是因为上司出手的事，所以痛心过度了。

“哎？是吗？”只见哈蒂娅依然是笑脸回应，“大概是，落在病房许久，”她说，“我也是学乖了呢。”

然而青雉的辞职计划里并没有哈蒂娅。

哈蒂娅要气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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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