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52章 Chapter 52

这个圣诞节假期很安静。

没有发生攻击事件，没有嘈杂的流言蜚语，只有宁静空荡的学校。

伊莉丝睁开眼睛，窗外微小雪花四散飘摇。

“圣诞快乐，爸爸妈妈，默尔。”她轻声说。

她赖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但对于礼物的强烈好奇心还是让她战胜了对于温暖床铺的留恋。

今年的圣诞礼物比往年更多。

“我看看…爸爸妈妈送的是…哦好吧又是魔药书。”伊莉丝翻开这本《强力魔药制作》，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福灵剂、狼毒药剂、复方汤剂之类的魔药，自从她确定往治疗师方向发展后的礼物基本都与治愈魔法和高端魔药有关。

伊莉丝打开其他的礼物，茵格丽德送了一根漂亮的孔雀毛羽毛笔——这让她想起洛哈特，佩内洛不出意料地送她一本《疗愈魔法和药剂》，祖父寄来一面花样繁复华丽漂亮的镜子。

令伊莉丝哭笑不得的是奥利弗送的礼物——紫水晶胸针。好吧，他终究还是给她买了所谓的护身符，不过也挺好看，伊莉丝把胸针别到她的白色大衣上，这几天都不用穿校服，这让她很开心。

惊讶的是哈利也给她送了礼物——一大盒蜂蜜公爵的糖果巧克力。伊莉丝挑出一个黑胡椒小顽童吃掉，强烈的刺激让她瞬间精神百倍。

她换上一条裙子又穿上大衣，那个紫水晶胸针熠熠生辉，满意地笑起来，伊莉丝伸手摸了摸这枚胸针，又把那面小镜子放进口袋。伊莉丝美滋滋地转了个圈，她决定去餐厅用餐，然后找一间空教室学习。

伊莉丝坐在空教室里拿出一堆羊皮纸，开始写她的论文。

格兰芬多塔楼里的小伙子们被聪明的小女巫叫醒，并兴奋地得知复方汤剂已经熬好了，赫敏可真厉害！

哈利精神焕发地坐起来，海德薇终于原谅了他，飞进来亲昵地啄他的耳朵。它带来德思礼一家的礼物——一根牙签，并问他暑假能不能也在霍格沃茨过。

德思礼的无礼冷漠并没有影响哈利的好心情，他坐到礼物堆旁边。他记着呢！赫菲斯托斯夫人说会给他寄礼物的！

海格寄来一大包乳脂软糖；罗恩送了他本《和火炮队一起飞翔》，这是他最喜欢的球队；赫敏送了一根华贵的羽毛笔。一个大大的包裹里是韦斯莱夫人送给他的崭新的手编毛衣和一块大大的葡萄干蛋糕，还有一张贺卡。

哈利的心头又泛上愧疚的情绪，韦斯莱先生和默克兰为那辆车用了不少昂贵的材料…但是那辆车到现在都毫无踪迹……

拆开一个包裹，哈利无奈出声，“哦——伊莉丝和奥利弗送了我一本书！”

“什么书？”赫敏抬起头。

“呃，《如何快速施法：小巫师的进攻与防御》……”哈利突然觉得这本书有点意思了，说不定能拿来对付马尔福！

“看来他们——尤其是伊莉丝，不太满意你在决斗俱乐部的表现？”赫敏翻了一下这本书。

罗恩怪叫一声，“斯莱特林的人见到她都躲着走，她当然觉得我们水平不行了！”

哈利笑笑，弗林特被她收拾了一顿的事在学校里无人不知。他打开最后一个包裹，居然同时放了安娜布尔和茵嘉的礼物。

安娜布尔给他送了一个经过魔法部检测合格的魔法小挎包，它被施过延展咒，可以放更多的东西。

“哇——真酷！”罗恩羡慕地摸了摸。

哈利兴奋地瞬间就想到这个小包的用处，“我可以把它藏在衣服底下，往里面放一些糖果巧克力之类的，还不会被德思礼一家发现！”

茵格丽德的礼物让哈利很意外，她的礼物是一支魔法鲜花。

“Dear Harry,

谢谢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喜欢这个魔法八音盒，它弹奏的歌曲我从来没有听过，是英国麻瓜那边的歌谣吗？

在法国，人们不喜欢捆扎起来的花，所以每一支魔法鲜花都是独一无二的。我挑了一支我认为最漂亮的百合花，它会在白天吸收光照，哪怕是在夜晚都不会合拢。

店主说如果能让它多晒晒太阳，它还能在晚上散发百合香气，据说会有助于睡眠。

最后，祝你圣诞节快乐！

Yours,Inga.”

哈利站起身把这支躲藏在玻璃罩下的百合花放在窗台上，谢天谢地今天还算阳光明媚——洁白的花瓣仿佛突然睡醒了一般缓缓绽开。他们看见一朵极其美丽、纯洁无瑕的百合花。

“真好看！”赫敏感叹道。就算再沉迷于书籍，她也还是一个喜欢漂亮事物的小女孩呢。

罗恩也凑过来，“这肯定不便宜，你这个笔友可真有钱。”

三个小孩欣赏了一会这支魔法鲜花就急匆匆地往楼下跑了，他们可没忘记那一锅魔药！

圣诞晚宴棒极了，礼堂里十几棵布满银霜的圣诞树和从天花板垂下的槲寄生与冬青组成的十字宽大饰带遥相呼应，温暖干燥的魔法雪花从天花板上轻轻飘落。

哈利他们刚坐下，那个神秘又友好的金发女生也走进礼堂，坦然自若地坐在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长桌旁边。

他们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带领下唱了几支圣诞颂歌，教授们喝着蛋奶酒，比平日要开心得多。

珀西没发现自己的级长徽章上的字被弗雷德变成了“笨蛋”，还一直傻乎乎地问他们在笑什么。

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边的马尔福大肆嘲笑哈利的新毛衣，结果在拉文克劳桌上投去一丝没有温度的眼神之后他突然低下头吃起圣诞布丁。

“哈利，马尔福好像害怕伊莉丝？”罗恩很小声。

“他就是欺软怕硬。”看到跟只小鸡崽一样头都不敢抬的马尔福，哈利感觉一阵身心舒畅。

伊莉丝才不在乎马尔福家的小子对自己是什么态度，在她看来，马尔福也就是普通的斯莱特林，被纯血统论充斥大脑导致整日混沌不清醒的不懂事的孩子。

但伊莉丝不得不说，她或许吃得太多了，需要在城堡里散步消食。

她的好朋友佩内洛在用出守护神咒之后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她原本打算留校，因为珀西今年不回家，两人都是级长留下来也可以帮助教授们维护日常秩序。

但那个守护神让佩内洛改变了心意，她想趁这个圣诞节回家查阅一些资料——关于古代遗迹。

佩内洛从三年级就在选修古代如尼文，她不仅对麻瓜世界的古老文化和遗址感兴趣，也对魔法世界那些消失在岁月中的历史细节很好奇。

佩内洛·克里瓦特，她想去探索更大的世界，让自己的足迹遍布全国乃至更多国家。她想去追寻坠落在历史迷雾里的人影，去探寻更多的隐秘。

那天学习小组活动结束后，她们回到宿舍里，佩内洛从未如此激动过。

“丽兹，我想成为历史学家！麻瓜世界里有一种专业叫考古学，我想在魔法世界里也开展对那些魔法遗迹的考古工作！”她琥珀色的眼睛闪耀着惊人的光。

伊莉丝也祝贺地拥抱她，“我听说魔法界里有不少团队是在进行这种工作的，你或许可以去了解一下？”

“太棒了！我圣诞节假期就回家跟我父母说这件事！”

于是，珀西没能在霍格沃茨与女朋友一起度过这个圣诞节。

伊莉丝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起奥利弗说的——厨房门外挂画上的梨子。

走下楼梯时，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虚，这是学校学生们宵禁之后偷吃的路线，这种遗留下来的紧张刺激的氛围似乎也影响到了她。

“还真有一副挂画。”画上有一只胖乎乎的、憨态可掬的大梨子，但伊莉丝没有去挠它，她已经很饱了，不需要再溜进去偷吃。

走过那间永远阴沉寒凉的魔药课教室，她在这里进行过很多次大脑封闭术的练习。伊莉丝真的很感谢斯内普教授，如果不是他严厉苛刻的学习要求，恐怕她在面对奇洛的第一秒就会露出端倪。

从教室里走出来，伊莉丝皱了一下眉，她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你们两个——”

一高一矮都胖墩墩的两个男孩转过身，是马尔福的那两个小跟班。他们显得异常局促不安，像是做了坏事。

伊莉丝走过去，她低头看向两个人，他们不自然地躲避她的目光。

“你们在走廊里做什么？”她的目光锐利，似乎是怀疑什么。

哈利和罗恩暗暗叫苦，他们一直在这底下转悠但是怎么都找不到斯莱特林学院的休息室入口，本来想再出去看一圈，却偏偏被伊莉丝叫住了。

“呃——我们、我们…”罗恩卡壳了。

“我们刚吃完饭，有点撑，就散散步。”哈利警觉接上。

面容精致的金发女生仍然用那双淡漠冷静的深紫色眼睛看着他们。

“你们最好不要在学校里乱逛，尤其是晚上。”她的声音寒凉如水。

哈利头皮一紧，很显然，伊莉丝在怀疑他们两个。

“我们这会就要回休息室了！”

“对对对，现在就回。”

他们转身就跑。

“站住——”伊莉丝皱眉出声，这两个人走的方向很明显不是斯莱特林休息室，他们会跟密室有关吗？

“不是要回休息室？我看你们的方向不太对呢。”她站在原地冷声说。

“两位先生，请你们转过身，跟我走。”伊莉丝的魔杖滑出袖子，“你们两个是马尔福的朋友吧？那应该也知道我的手段，所以你们最好不要让我再说一次，现在——跟我走，我要确保看到你们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

哈利和罗恩惊喜地互相看了一眼，伊莉丝居然知道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位置！

两人急匆匆甚至可以说非常欢喜地跟了上去，乖巧得像两只胖鹌鹑。

伊莉丝刚带着两人走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前的长廊，就看到一个淡金色头发神情倨傲的男孩从那头出来。

“你们两个终于吃完了——赫菲斯托斯，你在这做什么？克拉布、高尔，过来！”他语气紧绷，透露着紧张。

吃饭？谁信？

两个人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甚至根本不往休息室方向走，绝对有问题。谁不知道密室就是斯莱特林搞出来的？马尔福肯定也有问题。

“马尔福先生，你的朋友们吃得太多在走廊里四处乱窜着散步，我只是恰巧路过的好心人。”伊莉丝又掏出那套说辞。

恰巧路过？谁信？

她肯定又想对斯莱特林学生做什么，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蠢货！

看着伊莉丝和马尔福隐隐对峙起来，哈利和罗恩第一次见到伊莉丝如此锋锐的模样，平时果然是对他们态度很好了。

“呃，这就来，马—马尔福。”哈利应声，路过伊莉丝的时候还小声说了声谢谢。

听到一声道谢，伊莉丝挑眉。

有意思。会说谢谢的斯莱特林。

“马尔福先生，看好你的人，别再四—处—乱—窜，晚安，各位先生。”长长的金发甩起凌厉弧度，她显然心情不悦。

马尔福看到她消失在拐角，恶狠狠地训斥了两个人。

“我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招惹赫菲斯托斯吗？你们两个蠢货都没看见她的魔杖已经露出来了吗？她对付弗林特都没用魔杖！”马尔福居然感觉到了一丝劫后余生，“你们两个真是运气好，我再晚出来一会儿就得给你们刻墓碑了。”

“新口令是什么来着？”他扭头问哈利。

“呃——”他支支吾吾着。

值得一提的是马尔福根本没指望这两个脑袋空空的家伙，“哦，对了——纯种。”

他们跟着马尔福走进这间狭长、低矮的休息室，“坐。”

马尔福坐到炉火前，抬起下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碰到赫菲斯托斯的？”

“我们吃多了，就想—想消消食。”哈利结结巴巴地说。

“对，我们吃撑了。”罗恩说。

马尔福嗤笑一声，“你们两居然也有一天能吃撑？”但他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克拉布和高尔满脑子就是吃，他不在旁边的话他们就吃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那就是赫菲斯托斯那个怪物有问题，她在这底下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马尔福的眼中露出恶意。

哈利觉得自己心中燃起了一丝怒火，但又强行忍住，“我觉得她人还挺好的，呃，我是说——她还把我们送下来。”

马尔福重重地冷笑一声，“高尔，你的脑子被蛋糕糊塞满了？她肯定不怀好意，我都看见她的魔杖了！”他不耐烦地又说，“她的背景很神秘，我爸爸也查不出来，只能查出来有一个哑炮祖母。总之你们别再去那个怪物面前转悠。”

“她——赫菲斯托斯怎么就是怪物了？”罗恩问。

“克拉布，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波特是个蛇佬腔，你看看整个学校里只有赫菲斯托斯不躲着他！”马尔福觉得这两个人更蠢了。

“照我说——”男孩拉长语调，“学校就不该把赫菲斯托斯和波特这种人招进来，邓布利多真是越老越疯了。”

听马尔福说了更多关于邓布利多教授的坏话，又听他大肆侮辱赫敏是泥巴种，哈利的那股怒气越来越强烈。

“圣人波特整天和那个自高自大的泥巴种格兰杰混在一起，亲近那个有哑炮祖母的赫菲斯托斯，人们还以为他是斯莱特林继承人……”两人期待着他说出那句话，但却让他们意外了。

“我真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可以帮助他啊！”马尔福说。

“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哈利飞快地说着。

马尔福厉声打断，“你明知道我不知道，高尔，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他又说什么爸爸不告诉他五十年前的事情，死了一个泥巴种的事情，还有他家客厅下面的密室。

“嗬！”罗恩惊恐地看向哈利逐渐露出伤疤的额头，哈利也发现克拉布的头发在变红。

他们一跃而起冲出斯莱特林休息室，顾不上打滑的鞋子和几乎要滑落的肥大袍子，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向二楼女盥洗室。

在哈利和罗恩冲进隔间时，空荡的地下拐角突然波动起来，连同背后墙面的花纹也扭动了一下。

“原来是你，哈利……”低沉微小的声音响起，金色发尾在空中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没有洛丽丝夫人警觉地在城堡里晃来晃去，伊莉丝披着幻身咒躲过了几个幽灵回到宿舍，她已经完全搞清楚今天晚上的怪异了。

「是复方汤剂。」她摸着那本魔药书，「那个聪明的小姑娘真是出色极了，二年级就能成功熬制复方汤剂，这可是N.E.W.Ts提高班的课程内容。不过斯内普教授估计会很生气，估计他的珍贵材料被偷走不少。」

复方汤剂属于限制交易类魔药，所以它的魔药材料也很难在市面上买到。只凭三个小孩，当然不可能买得全那些昂贵且需要交易资格证明的材料，所以毫无疑问，他们进入了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室。

这几个孩子不愧是格兰芬多，属实大胆。

伊莉丝笑起来，斯莱特林会说谢谢当然很奇怪，但如果是格兰芬多冒充，那就很正常了。

至于那两个晕头转向的小男孩，估计是找不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入口吧？结果被她碰上了，他们说不定还要感谢她呢。

伊莉丝心头闪过明悟，这几个孩子在查密室的事情，马尔福没有回家过圣诞节，所以他们趁这个机会去向马尔福套话。

「看来密室的事情很快就能有结果了…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伊莉丝在进入梦乡前仍然不解，她没有看到赫敏，而这三个人向来形影不离。

这个问题在之后几天得到解答，赫敏·格兰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猫女，必须住进校医院接受治疗。

她叹口气，这小女巫从哪儿弄来的猫咪毛发就那么喝下去了？但她没有去看望这个小姑娘，因为她一旦去看赫敏，这聪明的小女巫一定会知道他们的秘密行动暴露了。

伊莉丝可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她每天就呆在休息室和宿舍里写论文，以及对着她的那几个实验品做实验。

圣诞节假期很快结束，伊莉丝是在开学前一天的晚上见到奥利弗的。他看起来瘦了一些，但那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假期过得怎么样？”奥利弗抱着伊莉丝把她放到桌子上，安静的废弃教室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

伊莉丝亲了亲他，“很好。”

那只手抚摸女孩的脸，他露出复杂的笑，“我一整个假期都在担心你……”

所以才瘦了吗？

伊莉丝叹息着抱住奥利弗，她很心疼他，又觉得愧疚，有太多事情不能在现在告诉他。

“Veer，我会尽快考取治疗师证书的。”

奥利弗挑眉，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怎么冒出来的？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怀里的人沉默几秒，小声说着他不爱听的话。

“其实关于哈利的蛇佬腔…我有一些猜测，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在你学习大脑封闭术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

“我的丽兹总是有许多小秘密，是不是？”他叹气，一下下抚摸她的柔顺长发。

感觉到她的胳膊又收紧了一些，奥利弗一句指责都说不出口。

“你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所以——伊莉丝，你要努力一点快快拿到证书。”

“我会做到的。”她立下承诺。

“丽兹？”沉默许久，他突然出声。

“嗯？”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短短的棕色头发。

“我很想你。”

“我也是。”她动了动。

奥利弗按住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不，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

恋人依偎在他胸前，小小的、柔软的呼吸声绵长，她的手指拨弄着自己极短的头发，就好像她已经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那样难以割舍。

"Olivier……"她撒娇地用脑袋蹭他的肩膀。

“嗯，怎么了？”

他的手掌仍然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轻柔的、珍重的。

“我想你了。”

小小的声音让他的心脏化成一摊明亮闪烁的温泉，那些紧张担忧和急切思念都融成一片爱意。

“我也是。”

在人心异动、惴惴不安的霍格沃茨雪夜，仍有属于恋人们的脉脉温情。

无需激烈的言语，也没有歇斯底里的亲吻。

爱是明知前途未卜仍十指紧握的手，是呼吸与心跳同频共振的相拥，是热烈燃烧终会沉寂无言的无垠海面。

我爱的人在我的怀里，

世界也会为之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