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46章 Chapter 46

骷髅乐队的表演格外精彩，回到座位的伊莉丝和奥利弗也加入人群，为这奇妙美好的夜晚拍手鼓掌。

今天宴会上的食物都格外有万圣节风格，牛排腰子布丁、黑布丁、被做成蝙蝠形状的巧克力松露蛋糕，连银盘里的烤土豆也被雕成骷髅头模样。

伊莉丝吃得极其开心，尽管洛哈特那个骚包又在说他去哪个地方见过月痴兽跳诡异又奇怪的舞蹈，也影响不了她享受这场宴会。

宴会落下帷幕，礼堂大门轰然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大家都酒足饭饱兴高采烈，人们拥挤地踩着楼梯想要回到宿舍去。

但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人群从哄闹变为死寂。

伊莉丝用力地握着奥利弗的手，走廊里的一幕让人窒息。

城堡里那只除了费尔奇没人喜欢的猫——洛丽丝夫人，它浑身僵硬，尾巴挂在火把支架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它的面前站着三个小孩，哈利、罗恩和赫敏·格兰杰。

而在它身后，那古老苍白的墙壁上有两行恐怖巨大的血字。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压抑沉闷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一道狰狞又嘲讽的声音。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

伊莉丝皱眉看过去，是马尔福。他脸颊涨得通红，那双眼睛也布满了阴暗与恶意。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看门人费尔奇挤过人群，却看到了让他心魂颤裂的一幕。他跌跌撞撞地后退，惊恐地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着。

他抓住哈利·波特，尖叫着、大声喊着是哈利杀死了他的猫。

这一幕太过凄厉可怖，纵使费尔奇并不得人心，甚至也惩罚过年幼的奥利弗，但伊莉丝还是觉得悲伤。这只不讨人喜欢的猫，是费尔奇唯一的伙伴了，他总是为他的猫煎鱼吃。

在这一刻，费尔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他在自己的宠物、为自己的伙伴寻求一份公道。

她把脸埋到奥利弗的臂弯里，伊莉丝早就看过洛哈特的眼睛，他不会死。但为什么…洛丽丝夫人又是为什么……

奥利弗用右手托住她，又轻轻拍她的后背。这里的人太多了，他甚至不能大张旗鼓地拥抱她。

人群骚动起来，邓布利多带着各位教授来了。他解下那只僵硬的猫，“跟我来吧，费尔奇。”同时他叫上了那三个孩子。洛哈特在旁边不知是兴奋还是卖弄地招呼众人去他的办公室，他的声音在这沉默的人群中显得是那样滑稽可笑。

珀西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一年级，跟我走。”

他的声音惊醒了人们，级长们纷纷开始组织自己学院的学生们回到各自的宿舍去。

“丽兹，别多想，邓布利多教授肯定能解决。睡个好觉，好吗？”奥利弗急匆匆地在女孩耳边说了一句话，看见她点头才放心地跟着格兰芬多队伍走了。

“或许大家都应该感谢珀西，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我们不知道还要在那里站多久。”伊莉丝坐在床上对佩内洛小声说。

佩内洛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点，“他也是格兰芬多呢。”

即便珀西有许多被人诟病的缺点，但他敢中断那无人言语的沉默，她的男孩当然不可能差。

伊莉丝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她在回想自己看过的每一个死亡。

哦…奥利弗不让她想太多。可真了解她呢。

洛丽丝夫人…

为什么又有哈利·波特…

密室…

对！霍格沃茨历史！

伊莉丝睁开眼睛，脸上浮现些许兴奋，明天上午只有临近午餐时有一节草药课，她有充足的时间去看那本书！

第二天一大早，伊莉丝趁大家都还在用餐，她以最快速度抵达图书馆借走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她甚至连散发着食物香气的礼堂都没进，抱着书就往外面院子走。

“学院介绍…课程分类…历代校长……”伊莉丝一页一页翻看着，生怕漏掉什么信息。她的手指突然停顿，点在一个名字上。

“德克斯特·福斯科！”

原来是这样的背景，弗洛林·福斯科。

看来你确实是因为一些只有历史前辈们才知道的信息而遇害，是德克斯特·福斯科传下来的吗？会是什么呢？足以让你用生命去缄默。

她叹气，这个世界比她想象得要神秘复杂得多，越是了解就越觉得自己所要做的一切是螳臂当车。但她不会停下来，哪怕力气微弱，也要尽力去做。

“没有密室。”

伊莉丝粗略地翻看了一整本书，都没有提到密室。

那两行血字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玩笑话。

霍格沃茨居然有密室？

但是几乎每一间空教室她和奥利弗都进去过，并没有什么神神秘秘上了锁的房间。如果有机关，也早就被韦斯莱双胞胎发现了，他们致力于发现学校所有的密道和机关。

还有，继承人又是谁？谁会与继承人为敌？

“下一个就是你，泥巴种……”伊莉丝低喃。马尔福是不是知道什么？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只有他跳出来，洋洋得意，兴奋得脸都红了。

如果马尔福知道，那么杰玛有没有可能知道？希格斯呢？

脚步声传来，伊莉丝没有抬头，她已经听出来人了，她的手指在建校历史那一段反复摩挲。

“丽兹，一个好消息。洛丽丝夫人没有死，它只是石化了。”

伊莉丝猛地抬头看奥利弗，“真的吗？它还能活过来吗？”

“赫奇帕奇们一大早就听斯普劳特教授说了，只要等曼德拉草成熟再由斯内普教授配制出药剂就能让洛丽丝夫人解除石化了。费尔奇应该会高兴的，但可能弗雷德和乔治会不太开心。”他揶揄一句。

她露出了昨晚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不止弗雷德和乔治，可能全校学生都不会太高兴。”

看见她笑了，奥利弗才坐在她身边，“你在看什么？”

“霍格沃茨校史，我本来以为这里面会有密室的相关记录。”伊莉丝合上这本厚重的书放到一旁，“如你所见，我一无所获。”

“就为了查这个，所以你连早饭都没吃？”他的声音隐隐透着怒气。

她确实忘了去用餐，福斯科的信息让她产生了一些想法所以耽误了。

“抱歉…我忘了……”她瘪瘪嘴，这种时候只能乖乖认错。

“唉……”奥利弗又气又无奈，从兜里拿出一块帕子包着的熏肉三明治，“吃吧，我在餐厅没等到你所以给你带了这个。”

伊莉丝睁大眼，扑到男生的身上，“维尔，你真是最好最棒的男朋友了！”

她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别说，这熏肉还挺咸。

“清水如泉。”伊莉丝扭头看到正在收回的魔杖和奥利弗手里盛满清水的银杯。

“你的挪移咒用得越发好了！”伊莉丝高兴地夸奖一句，就着男朋友的手喝了半杯水。

“好吧，我想说这熏肉对于我而言有点咸了。”

“不去餐厅用餐的人没有资格挑剔外带的食物。”他凶巴巴的，但下一秒又拿出来一块玫红色的蒸蛋糕，“蔓越莓的，吃吗？”

回答他的是落在他脸颊上的轻吻，“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他紧绷的脸舒展开来，不可否认他被取悦到了，“外面太冷了，我们要快点回城堡里面去。”

快速吃下小蛋糕，伊莉丝轻抬手指把两个人身上的碎屑和油渍去除，抱起厚实沉重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好了，走吧！”

奥利弗极其自然地从她的怀里抽走书，“你的无杖魔法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目前也只限于清理咒、漂浮咒和缴械咒这种较为简单的咒语，越是常用就越能快速掌握施放方法。”伊莉丝说。

奥利弗笑了，“许多人不知道你的无杖魔法掌握程度，尤其是弗林特，他生怕你连无声咒都能用无杖魔法施展了。”

女孩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我应该感谢弗林特，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掌握了。”

“你的进步速度总是令人震惊。”他感叹道。

他们一步一步踏上长长的阶梯，好似生命那般漫长。

“丽兹，我找麦格教授签字申请格兰芬多队明天一整天的球场使用权，所以不能陪你去图书馆了。”

女孩摇头，“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去，后天学习小组就要第一次活动了，我需要再做一些准备。”

“第一次打算学什么？”

“实战无声铁甲咒。”

奥利弗脚步一顿，“第一堂课就这么难？你担心石化是黑魔法导致的？”

“是的。奥利弗，霍格沃茨可能很危险。”伊莉丝神情严肃。

“我明白了，那攻击咒语呢？”

“昏迷、击退和飞鸟咒。”

他笑了，“都是非常实用的防御和骚扰手段，而且不算危险。”

“当然，我们两个练过那么多次。”她的语气笃定且自信。

如果没有晚上最后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那么今天将是完美的一天。

“…我穿过阴冷潮湿又昏暗的山洞，透过枯树枝遮挡的隐蔽洞口看向那银月笼罩的山巅——那里摇荡着阵阵凄厉的嘶吼，是一群狼人。他们毛发凌乱肮脏，带着与世界所不相容但却只有我能理解的悲伤……

…我在树林里挪动脚尖，狼人的嚎叫为我奏响华丽的乐章，丁香色的袍角翻飞。我与狼人共舞。”

女孩清冷淡漠的声音如月光沉静寒凉，教室陷入沉默。

喜悦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在月下——真是美丽极了！赫菲斯托斯小姐，你给了我极大的惊喜！虽然你不是写了一首诗来赞美我，但你的这篇论文写得更好、更出色！当然，如果你能朗诵得有感情一些就更好了！”

“只有我能理解的悲伤…我与狼人共舞！”洛哈特的一头卷发在他的头顶弹跳着，“优美、华丽——惊心动魄！希望大家都能向赫菲斯托斯小姐学习，赞美之词永远不会局限于诗歌！拉文克劳加十分！”

洛哈特拿走了金发女孩面前的羊皮纸，美滋滋地宣布下课离开了教室。

大半个教室的人都转过头看向那个仍然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的女生。

“咔吧！”她手里的羽毛笔断裂了。

“赫菲斯托斯——自作自受了，是不是？”杰玛沙哑的声音带着调笑意味。

伊莉丝把羽毛笔扔到一边，痛苦地捂住脸，“别说了，杰玛。我只是不想放弃课堂平时分……”

大家憋着笑纷纷站起来，奥利弗也忍得很辛苦，帮她收起羽毛笔的尸体。

“丽兹，虽然我不该笑，但我得说你确实写得好。”佩内洛努力表现出哀痛来安慰好朋友，但那藏不住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的幸灾乐祸。

伊莉丝没好气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你好。他让鸟儿展翅高飞——”

“伊莉丝！”佩内洛抬手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念下去，“你说得对，我们也是要平时分的。”

杰玛从前面位置走过来，“我现在开始期待学习小组的第一次学习了，伊莉丝。”

“我只能说，不会比洛哈特更差，起码我们不用互相赞美。”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发出放肆的笑声。

伊莉丝亦步亦趋地跟着奥利弗下楼来到礼堂外的楼梯拐角处，“我觉得我都没力气吃饭了，真是太丢人了……”

男生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竭力抑制住笑意，他怕自己张嘴就会笑出声。

“别忍了，想笑就笑吧。”伊莉丝翻了个白眼。

几乎是一瞬间，奥利弗大笑起来，他笑得直不起腰，差点要把伊莉丝也拽到地上去。

“哈哈哈哈——丽兹，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让你念自己的作业！”奥利弗揉着肚子，短短几分钟笑太多次有点受不了。

“如果我知道他会让我自己念，我宁可不要这课堂分了。”她咬牙切齿道。

奥利弗站起来，“丽兹，你为什么宁愿写论文也不愿意给他写一首赞美诗？说实话，写这种文章对你的折磨更大。”

女孩幽紫眼睛里闪动着烛焰，声音空灵，“Olivier，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他挑了挑眉，虽然心里早已有所猜测，但执着于听到她亲口说出的答案会让这一切更有意思。

缓慢地贴近她的耳朵，直把女孩逼到退无可退，他的手轻抵在墙面上，“告诉我，嗯？”

伊莉丝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暧昧的姿势，却仍然笑得魅惑。

“他使天空纯净明亮，

他使万物熠熠生辉，

如盛夏朝阳，

从不吝啬光芒。

我颤动心绪，如高悬明月，

也为这光芒而皎洁。”

气音在耳边流转，“我只会写情诗，这可怎么办呢……”

他的眼神晦涩，喉结微动。

“月亮小姐的情诗会落向哪里呢？”

“如果太阳先生不愿意接收这封信，那它落向洛哈特的桌面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胸腔震动，仿佛从骨头里传出低沉的笑声。

“不，当然不可以…”他低头捕捉那红润的唇，“只能写给我。”

昏暗沉默的楼梯下方，永远沉寂着少年少女们热烈直白的爱意。

他们的身影在跳动的烛焰中斑驳，唇舌交缠，交换彼此的呼吸。

伸手为她擦去嘴角的湿润，奥利弗弯腰捡起两个沉重的书包。“或许，现在有力气吃饭了？”语气里满是笑意。

女孩的眼角微红，斜睨了他一眼，“爱人的吻能让人摆脱那个蠢货带来的心理阴影，看来以后每次上完课我都需要一次这样的特别治疗呢。”

“我乐意至极。”

整座城堡都在昏睡的星期六，迷茫困顿的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已经被精神抖擞的队长带去了球场。他们有麦格教授签过字的申请表，再也不会出现像上次一样被人抢走球场的情况了。

拉文克劳塔楼里三个人已经起了个大早，坐在空荡的公共休息室里小声商量起来。

“相互攻击？这是不是太危险了？”佩内洛看着这份计划表。

希利亚德却很赞同这个课程安排，“克里瓦特，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学习小组里都是什么人？你对别人不了解还不了解自己吗？”

佩内洛的眉毛高高挑起，“真是不巧，我不止了解自己，我还知道你拿到了黑魔法防御术的O.W.Ls证书，希利亚德。”

“其实——我本来想在第一次学习变化咒的。”伊莉丝出声打断两个人的争锋相对，“但是密室…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掌握实战技巧。”

听到密室，两位级长都沉默下来。

“丽兹，你是不是——”

“霍格沃茨很可能隐藏着某种危险——人事物，我们都无法确定。”伊莉丝看向两位朋友，“我隐隐觉得，这个密室非常不简单。”

希利亚德放下那张纸，“我也这样认为，如果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倒还好说，但如果不是……”

伊莉丝眯起眼，“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只猫的石化可不是那几个二年级学生能做出来的，只有高年级学到的石化咒才能做到，但涉及到曼德拉草——这很可能是一种黑魔法。”

有人在学校里使用黑魔法。这是伊莉丝的初步猜测。

佩内洛也清楚，他们都是成绩优异的学生。“我没意见了，丽兹，我想你的担忧是对的。”

伊莉丝笑起来，“今天需要请你们帮我个忙。”

几个人开始写下不同咒语的定义和使用方法，这些会变成学习小组的活动资料。

准备好第二天的学习资料，伊莉丝谢过两位朋友就抱着书匆匆跑出休息室了，她的作业还没写完，希望图书馆还能有位置。

伊莉丝直到周日午餐前才写完那些各要几英尺长羊皮纸的论文，洛哈特的那份作业最难写——给他写赞美诗。

如果是让她对着奥利弗·伍德写下那些赞美之词，恐怕天上的星星都能被她摘下写进诗里，但给吉德罗·洛哈特那个草包写出哪怕一个词都会让伊莉丝觉得痛苦难言。

疲惫地用过午餐，伊莉丝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爬回塔楼回宿舍睡觉了。下午还有一场魔咒对抗，她必须全神贯注。

杰玛走出女生宿舍长廊，刚踏进公共休息室就看见那个坐在长沙发上的男生，他正拿着一本书翻看。

“特伦斯。”她鬼使神差在这并不算冷清的休息室里喊出他的名字，并且不意外地看见他投过来平静深邃的目光。

“杰玛，晚上好。”他站起身，宽大的手掌轻松地握住那本书，“现在走吗？”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与她相识并且有秘密这件事，而他熟稔的态度也让不少人再度露出探究的神色。

特伦斯在宣示他的意图。

杰玛轻笑，“嗯，该走了。”

她没有反对这种昭然若揭的态度，如果连这种心态都没有，那自然是不能与她相配的。

斯莱特林们有自己的游戏风格。

而很显然，杰玛下注的这场游戏里，特伦斯是一个恰好让她满意的人。

他们来到八楼，杰玛靠在墙边轻轻喘气，六年级以来放弃天文学后几乎没怎么爬过高楼层的她竟然感到一丝吃力。

特伦斯用那本书扶住她的小臂，亲密又隔着礼貌的距离，温柔却疏离的接触。

杰玛抬头看向他，他的眉头微皱，“还好吗？”他的语气透着关切。

这是一个极有反差感的人。他浅棕色的头发从不凌乱，英俊面庞上属那双蓝色的眼眸最特别，它们温和平静，就好似永远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但他骄傲自负的话语、他越过社交距离的手臂还有他狂烈的吻都告诉你，他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斯莱特林。

她抽走那本书递到他的另一只手上，“我不喜欢这本书，太硬了。”

她的手隔着黑色柔软的校袍按在了男生的胳膊上，结实有力，足以支撑她全部的重量。

杰玛满意地笑了，她直视那个楼梯拐角，语气显得愉悦，“我喜欢这样。”

特伦斯低头眯起眼，白皙修长的手指与那黑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微弱的温度穿透布料抵达他的身体。他勾起嘴角，“我恰巧也更喜欢这样。”

脚步声响起，楼梯拐角处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生，她仿佛没有看见两个人的手都在做什么，只是语气冷静而友好地开口，“杰玛，希格斯，晚上好。”

“晚上好，伊莉丝。”杰玛并没有把手从男生的胳膊上移开，反而缓缓下落直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呼吸变得轻缓，女生的手指像是一只偶然落在他身上的蝴蝶，稍微动弹一下就会惊走这份美丽。

“特伦斯，下次我会喜欢这样。”

她高傲娇纵的话语让他低笑出声。

“好。”

他轻微用力离开她的指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下次就是现在。”

心脏脱离规律急匆匆地跳动着，他的指尖仿佛流淌出令人讶异沉醉的魔药，渗入肌肤，混入血液。

杰玛第一次闻见男生身上的气息。

橡木的味道混杂广藿香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如他的眼眸，如他的心绪。

她轻笑着走向那扇门。

特伦斯·希格斯，我想我有一点喜欢你了。

或许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