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45章 Chapter 45

从障碍咒到铁甲咒，从格林迪洛到鸟形食人怪，伊莉丝把前五年学习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内容全部理过一遍时，他们的课程已经进行近两个月了。

而伊莉丝也终于认清现实，洛哈特恐怕不是一个有多少真才实学的人。将近两个月里，他一个咒语都没教给他们。

这个可怕的事实让伊莉丝着急上火起来，他们可是提高班的学生！他们明年就要考试，如果没有合格的教授来教他们，黑魔法防御术肯定拿不到"O"！这与她之后的职业规划还有那些未来——全部的全部，跟每一个计划都息息相关！

“丽兹…”奥利弗心疼地看着把自己忙出黑眼圈的女孩，“我们还有时间，明年——”

“不行！那点时间根本不够！”伊莉丝愤怒地拍打着那堆故事书，“他这个——弄虚作假——不知廉耻——招摇撞骗的小人！”

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伊莉丝总是在学习这一块格外严格。虽然很开心女朋友认清洛哈特的真面目，但奥利弗又觉得她过分紧张了。

“丽兹，其实我觉得你给我讲得就很好，或许我们可以互相补习？”奥利弗试探地提出建议。

“对！我们可以组建学习活动小组！”伊莉丝腾地一下站起来，“维尔，你的脑子有时候格外聪明！”她迅速收拾了一下书包，“我去找他们，你帮我拿一下那堆玩意儿！”扔下这句话，伊莉丝就冲出了这间空教室。

奥利弗呆呆地看着那堆玩意儿——洛哈特的七本书，所以伊莉丝是要去找谁？

“您好，麻烦您帮我找一下杰玛·法利。”伊莉丝拦住一个看起来还挺帅气和善的高大男生。

“你是赫菲斯托斯？你找杰玛做什么？”男生听到她说出的名字皱了一下眉。

伊莉丝眨眨眼，“您认识我？”

“你男朋友不是伍德吗？我是去年的斯莱特林找球手希格斯。”特伦斯·希格斯好脾气地解释。

“啊是您——不好意思，没太关注过您。”伊莉丝向这位七年级学生道歉。

“没事，你要是关注我了，我还觉得危险呢。”希格斯又问，“你找杰玛有什么事？”

伊莉丝觉得奇怪，这个人好像很怕她是来找杰玛麻烦的。“我也是黑魔法防御术提高班的学生，关于这门课我想组建一个学习小组，因为明年就要考试了。”

“原来如此，请稍等。”希格斯走进休息室。

一头黑色长发的漂亮女生走出来，看到伊莉丝又站在那个老位置，不禁露出笑容。“希格斯说你找我组建学习小组？”

“对，不管洛哈特是什么情况，我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想，我们有必要一起学习，一个人的智慧永远比不上团队的力量。”伊莉丝的眼睛里似是有火在烧。

“很高兴你终于不再寄希望于那个草包了。”杰玛揶揄一下，“那你想怎么办这个学习小组？”

伊莉丝拿出自己整理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重点内容笔记，“我请教了一些往年通过N.E.W.Ts考试的学生，我想我们可以在有求必应屋练习，我在三年级时就去过那里，有一间很棒的屋子足够我们开展学习了。”

杰玛翻粗略翻看一遍笔记，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复习重点和考试内容推测，足见伊莉丝的用心程度。“我没问题，但是我要问一下这个学习小组里还有谁？”

“有奥利弗，”伊莉丝眨眨眼，“我刚才也邀请佩内洛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然不可能落下她。”

“克里瓦特？”杰玛回想起刚入学时一些人对这个拉文克劳女生的侮辱，“她不会介意和斯莱特林一起学习吗？”

伊莉丝笑起来，“别小看佩内洛，她听过那个词之后也只是哭了几次，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她对知识的追求。”

“或许——我可以参加吗？”低沉的声音略带局促地响起。

杰玛转过头，“希格斯？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伊莉丝挑了挑眉，这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她还以为杰玛和这个男生很熟呢。

“你出来的时候他就在后面，他应该是担心我对你用什么恶咒？”伊莉丝隐约猜到希格斯的想法。

杰玛没想到希格斯竟然会这么维护同学院的学生，“哦，谢谢你，希格斯。我和伊莉丝算是——嗯，朋友。”她说着这个词露出微笑。

“我和杰玛是朋友，所以我邀请她来。但是希格斯，我对你不了解，你得保证你不对学习小组里的其他人有任何恶意攻击行为——包括言语和表情，都不行。”伊莉丝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我可以保证！说实话，我很早就对你用无杖魔法很感兴趣了，而且我明年就要考试，我也确实很迫切地希望能有共同进步的伙伴。”希格斯急急地说，“而且我在学院里是什么样，杰玛，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杰玛第一次直视这个身材高大的男生，他棕黑色眼眸里甚至能映出自己的模样，那样热切、那样诚恳，她突然卡壳了，“呃，是、是的。伊莉丝，希格斯在学院里比较独来独往，你知道，他在校队时拒绝作弊违规，弗林特他们很排斥。”

伊莉丝瞅了瞅这两个人，无需多加考虑就明白希格斯打的什么主意了，这样也好，就更不用担心他使坏了。

“好吧，既然杰玛为你做担保，那我同意你的加入。但你记住，你如果有一丁点异动，我不止会第一时间攻击你，我还会对法利出手，因为她是你的担保人。你明白吗？”

希格斯神情严肃，“我以希格斯这个姓氏和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对学习小组里的其他人有任何行为言语上的不敬，也绝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杰玛的。”

“哦——搞得我像什么坏人一样…”伊莉丝轻笑出声，从呆愣的杰玛手里拿走自己的笔记本，“那就下周日六点，我在八楼挂毯前等你们。”

她伸手在黑发女生眼前晃了晃，“那我走了，杰玛，上课见。”

杰玛眨着眼睛目送伊莉丝轻快地离开地下走廊，她不是笨蛋更不是蠢货，她当然听出来了希格斯那些话里的意思。

她转过头看向希格斯，好像是人生中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模样。他浅棕色的头发被发蜡抹出微小的弧度，冰蓝色的眼睛清澈得一望无际，那里面有她自己的身影。

杰玛察觉自己脸颊微热，希格斯这个选项突然跳了出来，让她意外但又好像不那么排斥。

“你刚才——”杰玛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艰涩。

俊朗温和的男生脸上浮现一丝懊恼，“对不起，我刚刚才意识到我被赫菲斯托斯诈了。”

杰玛从未觉得这么紧张过，“伊莉丝是极聪慧的女巫，特—特伦斯，如果你…哪怕只是一点，都会被她看出来的。”

女孩第一次叫了自己的名字，这让特伦斯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

“不是一点，是很多，远比你以为得要多。”特伦斯站在光影交汇处，连声音都变得模糊，“对你的那份心情，多到我的心再也无法承载，杰玛。”

隐藏在黑色头发里的小小耳朵慢慢染上红色，但她却没有要离开这里，她没有拒绝倾听。

特伦斯怀着不可置信和喜出望外，急促地表达那些本来无望的心绪。

“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但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让这里变成了恰当的地方。”

“我已经注视你两年了，在你还不是级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没有跟那些人一样说我应该去赫奇帕奇，没有像他们一样嘲讽我不够斯莱特林。”

“我在五年级时加入魁地奇队，我想要抓住金色飞贼，把它捧到你的手中，这是每一名找球手的浪漫。但哪怕我赢得比赛，我也不敢那样做。因为我知道，杰玛，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

“你是一个有自己世界的人，你从不理会身边的人怎么说、怎么做，所以我知道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我，你的不嘲讽是因为你的冷漠。”

杰玛垂下的手指抖动了一下，特伦斯说对了，她一直是冷眼旁观那些人，也不屑参与他们那些排挤与被排挤的小把戏。

“我并不是因为你的不嘲讽而喜欢你，是因为你的冷漠高傲而喜欢你。”这是特伦斯第一次说出喜欢她。

“每个人都说我不是合格的斯莱特林，但我知道我是。”特伦斯始终温和的脸上浮现尖锐的神色，“因为我有一份格外大胆的野心——我想要让你看到我，我想要拥抱你、亲吻你，杰玛·法利，我想要让你成为我的。”

多么惊人，一个被嘲讽该去赫奇帕奇的人说出了一份斯莱特林式的宣言。这份宣言甚至不太尊重女生。

但妩媚漂亮的黑发女生眯起眼，她恰好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话语。

“我本想借着学习小组的机会让你慢慢看到我，但赫菲斯托斯戳破了我的心思，或许这样更好，既然我迟早都会对你说出这番话，那又为什么不能是现在呢？”

他从光影斑驳中走出，迎着昏黄跳动的光线站到女生面前。

“杰玛，以前你不认识我，我不在乎。但我希望你能从今天——从这一秒开始，看到我、注视我，直到你接受我。”

“特伦斯。”女生的声音幽微还带一丝沙哑，“你很有意思，我觉得我有一点喜欢你了。”

她扯住男生的领带，把他扯拽着弯下腰。红润的唇吻上那张浅粉的薄唇，这是一种美好的触感，杰玛觉得她似乎又喜欢了一点。

杰玛退后一步，对着呆愣在原地的特伦斯宣布，“感觉不错，我允许你追求我。”

特伦斯直起腰低声笑了，“真霸道啊，不愧是你，法利大小姐。”

“你也不逞多让，希格斯先生。”杰玛回敬道。

昏暗烛光下，男生英俊温和的面庞晦暗不明，杰玛注视着他，轻声说，“我突然理解了伊莉丝和奥利弗，他们为什么总要腻在一起。”

“为什么？”

杰玛的手指勾住那条银绿色领带，嗓音喑哑魅惑，“因为你站在那里，我就想感受你。所以你还在等什么，特伦斯？”

“吻我。”

铺天盖地的气息如同攻击向海面的狂风暴雨，掀起惊涛骇浪，霸道热烈，不留一丝余地。

女生的双臂如两条蛇一样灵活攀上男生的脖颈，让自己沉浸在这新鲜的几欲要让人溺毙的疯狂里。

至于他们的关系？当然是法利大小姐和她的追求者。

杰玛·法利只做她认为正确的事情。

在整个霍格沃茨学生们都陷入为洛哈特撰写赞美诗的困境的时候，万圣节悄然到来。

这一周里伊莉丝一直在为几天后的黑魔法防御术学习小组准备学习资料，就连佩内洛也减少了和珀西的约会，待在宿舍里帮她整理从图书馆里各种书籍上抄来的笔记。

佩内洛犹豫开口，“丽兹，我想问…珀西——”

“可以。”伊莉丝放好一叠资料，头也不抬地应下。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珀西也想参加学习小组，是吗？”

佩内洛听到这话眼睛都瞪圆了，“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伊莉丝翻了个白眼，“我在跟你说的时候就知道你不可能瞒着珀西，而且不提他的性格，他在学习上的优秀也是不可否认的，他要参加学习小组我当然没意见。”

笑嘻嘻的佩内洛也没了以前提到珀西时的羞涩，“丽兹，你可真好！”

“但是你跟他说了吗？小组里有两个斯莱特林，他应该认识杰玛吧？”

“嗯，他没什么意见，毕竟每次级长活动的时候法利都在。”佩内洛甜甜地笑起来，“而且珀西也说了，法利和希格斯不像那些斯莱特林一样…欺负人。”

伊莉丝抬手轻弹她的额头，“我肯定是优先照顾你的感受才允许斯莱特林加入进来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女孩一天到晚就记得珀西说什么做什么了。”

佩内洛凑过来挽住好朋友的手臂，“哎呀，我当然知道你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个啦！”

“好吧原谅你，别再跟我在这里黏黏糊糊了，我们该下楼参加万圣节宴会了。听说邓布利多教授预定了一支骷髅舞蹈团呢！”伊莉丝拉着佩内洛的手走出宿舍。万圣节，希望别出什么岔子。

伊莉丝和佩内洛来到礼堂，那里面已经变了模样，成百上千只活蝙蝠被吊在穹顶和墙壁上成为漂亮的装饰品，四张长桌被移开，为那些巨大的南瓜灯笼腾出位置。

“伊莉丝！这边！”奥利弗朝门口挥手喊道，在他旁边不远处坐着珀西。

“看来今天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坐这边了。”伊莉丝说。

“可怜的赫奇帕奇，他们要去跟斯莱特林们坐另一边了。”佩内洛对礼堂另一边的同学们投去同情的目光。

伊莉丝小跑到奥利弗身边，她注意到大家没按学院坐。“今天随便坐吗？”

“好像是的，有几个赫奇帕奇跑过来坐在格兰芬多长桌了。那边——看那个南瓜，”奥利弗指向其中一个人影绰绰的大灯笼，“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坐进去了。”

“哇哦！真不错！我刚刚就在想是不是弗立维教授或者麦格教授对那些南瓜施了膨胀咒，海格就算是再会种南瓜也种不出这么大的。”伊莉丝挨着奥利弗坐下。

学生们纷纷走进礼堂，伊莉丝听见喧哗声，突然想做点什么。

“Veer——我觉得那些南瓜看起来真不错，你觉得呢？”她快速眨动双眼，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奥利弗低笑出声，微微摇了摇头，“是啊，我这会儿刚好想要邀请赫菲斯托斯小姐到那里面去坐坐呢。”他抬起胳膊，掌心上翻，“请问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哦…”伊莉丝故作娇羞地捂了一下嘴，“原来今天幸运成为辛德瑞拉的人是我。”白皙纤长的手指优雅落在他掌心，“我接受你的邀请，我的王子。”

奥利弗牵着伊莉丝进了一个还没有人坐的南瓜灯笼，暖黄烛光映着南瓜的细密脉络，直把女孩长发也染成橙色。

“辛德瑞拉是谁？”他没忍住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伊莉丝愣了一秒哈哈大笑起来，有时候奥利弗真是笨得可爱。

“麻瓜世界里的人会给孩子们讲的童话，备受欺凌生活凄苦的灰姑娘在仙女的帮助下变成耀眼夺目的公主，她坐上南瓜马车参加王子举办的舞会，但这个魔法在午夜十二点失效，她又变回了灰姑娘。”

伊莉丝拍了拍这个巨大灯笼的内壁，“看——你正坐在我的南瓜马车里呢。”

“辛德瑞拉……”奥利弗喃喃道。

他倾身吻上女孩，“如果我是王子，那我会让整个世界的魔法都为你施放。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灰扑扑的姑娘，伊莉丝，你自始至终都是犹如宝石般闪亮的公主。”

“所以你不是辛德瑞拉，这也不是马车，这只是海格种的…大南瓜。”奥利弗不喜欢灰姑娘的身世。

“噗——海格种的大南瓜！”伊莉丝捧腹大笑，她笑得倒在奥利弗的怀里。

“亲爱的，你知道你有时意外的很孩子气吗？”伊莉丝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他，“但你说得对，我当然不是辛德瑞拉。”

“因为我只是想要和你**。”

"My highness."

听到这个词，奥利弗忍不住挑眉。

"My?"

他低下头捉住那火热的唇瓣。

“我们听起来像是在□□？但是我喜欢这种**方式。”

"Your Majes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