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21章 Chapter 21

隐约繁星如同越过几个世界又仿佛只闪烁了短短几分钟。

奥利弗低声笑着移开脑袋，他几乎要把伊莉丝压塌在这个沙发上了，“压到你了？”

女孩在他身下小声抱怨，“有一点，沙发硌着背了。”

“真抱歉，我刚刚应该挑个好点的姿势。”奥利弗从地上站起来，才发现那已经跪了很久的膝盖似乎麻木无感了。

伊莉丝也急忙站起来，把他推到沙发上坐下，“还好吗？”

“你要这么站着跟我说话？”奥利弗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女孩。

“这不是还有一个沙发？我可以坐这个。”

奥利弗拉住想要跨过他的腿往另一个沙发走过去的女孩，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看着伊莉丝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上，他的心即使仍布满乌云，但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幸福。

“丽兹，我们明天再聊那件事？我现在不想跟你吵架。”

伊莉丝头一次露出坏笑，“那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去睡觉了。”说完作势就要起身，却被一双手牢牢固定在原地。

“恐怕你哪儿都去不了，这会已经宵禁了，你想出去就被费尔奇抓住吗？”

“可是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就这么抱在一起不太好吧？”

听到这话，奥利弗抬起上半身看着这个一脸坏笑的女孩，目光危险。

“普通的、同学关系？伊莉丝，你确定？”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伊莉丝笑着躲开奥利弗挠痒的手，“你又没有表白，当然不算数！”看着奥利弗要张嘴说什么，她急忙打断，“谁告白像你这样啊，鲜花、烛光晚餐都没有。”

奥利弗笑得要仰倒了，“这也是你在法国学来的？”

“当然了！”

“好吧，既然你说我们是同学关系，赫菲斯托斯小姐，你为什么还躺在我身上？”奥利弗张开双手，低垂着眼睑表示他很无辜。

伊莉丝想了想，狡黠地笑起来，“提前行使身为伍德先生女朋友的权力？”

奥利弗笑着又抱住伊莉丝，“那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我不知道。”伊莉丝爬起来挠了挠他的脖子，“但我们可以先秘密偷情？”

“虽然不太满意没有期限，但我喜欢这个词。”奥利弗按倒伊莉丝，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再在他的身上作祟。

他们笑闹着相拥在一起，直到困倦地在心爱的人身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先醒来的是奥利弗，他记得今天是星期六，而且他们学院登记了今天的球场使用权。睁开眼反应了一下这个颜色温馨的房间，壁炉的火已经熄灭了。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

她的金发散乱地搭在他的胸口，手指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服，尽管这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她还是睡得那样沉。

或许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心里叹息着，奥利弗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女孩柔滑的头发。

“嗯？”伊莉丝迷茫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帅气的脸。哦，奥利弗。

他用手指帮女孩把头发梳到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早上好？”

“还困呢。”女孩的声音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一起去礼堂用餐然后我送你回宿舍？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伊莉丝摇摇头，从他怀里离开站起来，“你们今天不是要训练吗？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怎么知道的？”奥利弗也终于可以坐起来。

伊莉丝拿出魔杖给两人都来了个清理一新，“前几天在礼堂的时候听到你们球队讨论了。”

奥利弗动作温柔地抱住了他心爱的女孩，“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却没来得及发现你做了那么多。可以原谅我吗？”

伊莉丝也轻轻环住那精瘦健壮的身躯，她摇摇头，“付出本来就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的，而且是我有意推开你的。你也原谅我？”

“那我们打平了？”奥利弗笑着亲了亲伊莉丝的额头，“去礼堂吧，你得吃点什么再回去休息。”

严格来说还不能算是恋人的两人牵着手走出有求必应屋，走到楼梯口又默契地收回各自的手。

“赫菲斯托斯小姐，您先请？”奥利弗伸出右手。

“谢谢您，伍德先生。”伊莉丝捏住不存在的裙角道谢。

年轻的人们笑着走下长长的楼梯，如同命运那般绵长的长阶，又好像每一步都踏在了幸福的云端。

用过早餐两人道别，伊莉丝要回宿舍补觉，奥利弗也要去球场训练。但他们都知道，所有短暂的分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伊莉丝不干涉奥利弗对于魁地奇的热爱执着，奥利弗也不会不满伊莉丝对于一切知识探知求解的沉迷投入，这是他们选择的路，作为彼此了解彼此交心的待定恋人，他们已试探地走出相伴一生的第一步。

当伊莉丝爬进自己的被窝开始睡觉的时候，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球员们已经开始哀嚎了。

“艾丽娅，你的移动投掷已经比选拔赛那会儿进步太多了，再来一组，你能行的！”

“安吉丽娜，你带球过人时还需要更注意周围情况，上扫帚，让韦斯莱再跟你练一次。”

“他高兴得疯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

“可怜的我们，”

“再来一次！”

弗雷德和乔治躲开奥利弗的手，骑上扫帚就飞上去找安吉丽娜，“我们来了！再来一次！”

艾丽娅在奥利弗看她之前就慌张地站起来往那边走，“我知道我知道，我跟菲利普搭档再练一组！”

看着斗志昂扬开始训练的奥利弗，安吉丽娜三个人悄悄飞下来跟菲利普和艾丽娅凑在一起。

“你们觉得呢？”

“不用想，肯定成了。”

“他冲进宿舍把我们叫起来！”

“男孩们该起床训练了！”

“我真庆幸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

“弗雷德、乔治，我很同情你们睁眼就要面对这个魁地奇疯子。”

“可怜的是我们所有人才对。”艾丽娅眨眨眼。

“你们站在这里是都已经完成训练任务了吗？”语气微扬好听的声音响起。

是奥利弗过来了。

“用不完的精力——”

“谈恋爱的魁地奇疯子！”

两个爆栗落在弗雷德和乔治的头上，奥利弗并没有因为听了其中一个小捣蛋鬼的未来就对他手下留情。

“赫菲斯托斯知道你在魁地奇上这么疯吗？”

“如果我和伊莉丝的事情可以让你们在打魁地奇时也能兴致高涨，那我不介意你们一直念叨。”他的耳朵微红但神情严肃。

没用了，这个招数对伍德没有效果。

队员们互相看了一眼，唉声叹气地又继续训练了。

几人冒着风雪跑回了城堡，这会正好是午餐时间。他们在大门外使劲地跺着脚，把身上的雪抖下去，毕竟这里离费尔奇的办公室不远。

奥利弗抽出魔杖开始按照惯例给每个人来一个清理咒，他自己身上的雪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

“哇哦！无声魔法！”没理会那几个小队员的惊呼和讨论声，奥利弗看着伊莉丝从楼梯走下来，女孩的头发里忽隐忽现着两个小鸢尾花发夹，他不自觉地笑起来。

“睡得很好？”

“还不错，不过趴在窗户上看到你们在训练了。”

奥利弗摇摇头，避开伊莉丝伸出的手。他用手指戳了戳女孩难得气色很好的脸颊，“从外面回来手冷，不冻你。”

“没有用保暖咒吗？”

“嗯，忘了，下次会记得。”两人并肩往礼堂走去，完全忘记了站在门口的几个队员。

几人面面相觑，原以为会羞涩对视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怎么跟他们想得一点都不一样！

“呃，我是说，他们第一次谈恋爱？”

“拉文克劳都是怪人，可能坠入爱河也一样？”

“我觉得是他们两个很怪。”

但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有某种不同寻常的默契。

奥利弗和伊莉丝约好下午三点在有求必应屋门外见面，他们还有未完的谈话。

伊莉丝把她整理的资料放在桌上，今天让有求必应屋变成了稍微严肃但仍然温馨的房间，她希望这次的谈话能尽量顺利。

“这些是我全部查证过的资料。”

奥利弗拿起资料集开始翻看，伊莉丝第一次向他人透露自己的计划。

“结合我预见的景象，所有遇害的人无一例外都比现在年长，但时间有前后，我初步推测的顺序是塞德里克、佩内洛、弗雷德和唐克斯，最后是布巴吉教授。”

“塞德里克死时穿着有学院徽章的运动服，那么就证明他是在一次学校活动中遇害，也就是说五年之内他就要面临死亡。”

“奥利弗，你看学校每一学年都在更换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

“你想在塞德里克遇害那一年到霍格沃茨任教？”

“是的，我需要近距离观察他，而且既然其他教授身上看不到那些景象，就证明这个事件是突发的只针对塞德里克一个人的，我的安全可以保证。这是第一个办法。”

奥利弗皱起的眉头微微展开，“你继续。”

“第二个办法是与他打好关系，在这个活动之前见到他或是给他寄东西，让他无法参加活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的死亡是突发事件的可能性更大，所以只有提前把他从活动场地赶走才能避免这件事，但是伊莉丝，还会有别人代替他吗？”

“我不确定，我是在去年圣诞节假期时遇到他的，但我把与他同级的学生都看过，没有人出现他这样的景象。”

又是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么多事啊。奥利弗细心摘取着所有他需要的信息。

“佩内洛的事情也很好解决，罗德里克家族在法国和英国都有产业和公司，我会在毕业后以公司名义为佩内洛提供一个岗位，再提前把她调去法国。”

奥利弗也对这个计划没有异议，并且这应该是阻力最小且不至于暴露伊莉丝的办法。

“弗雷德和唐克斯放在一起说，他们两人最后的所在地是霍格沃茨。”

伊莉丝与震惊的奥利弗对视，苦笑了一下，她也不愿相信这一点。

“霍格沃茨被神秘人攻破了？看弗雷德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成年了，他没穿校服。”奥利弗拿起那张有弗雷德的画。

“是的，他和唐克斯应该都是在这场战争中从校外赶回来的。而且，唐克斯结婚了。”

奥利弗拿起唐克斯的那一幅画，简约朴素的婚戒在她的手上黯淡无光，“你没有画完，旁边这个露出一只手的是她的丈夫吗？”

“我看不见，但他们最终都在一起……”伊莉丝心底哀伤，奥利弗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这很奇怪，伊莉丝，这里是除了古灵阁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有邓布利多教授——”奥利弗呼吸都要停滞了。

“他不在，是不是？”

伊莉丝低下头看着两人紧紧相扣的手，“教授的意思是他比我强大，所以我看不见他的未来。但他似乎并不意外自己会死在这场战争前。”

“没有人敢与神秘人正面对抗，除了邓布利多教授。也只有教授不在了，神秘人才会肆无忌惮地进攻霍格沃茨。”

奥利弗并不是什么傻子，所有在正统巫师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听说过那些年凤凰社何其英勇无畏。大街小巷里的每一名巫师都知道这种简单的逻辑因果关系。

“没有邓布利多教授，但为什么神秘人会将霍格沃茨选为战场？”奥利弗不太明白这一点。

伊莉丝也看了看那些资料，又想起邓布利多教授的那句话，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因为救世主，哈利·波特在学校！”

“这样就非常合理了，丽兹。”奥利弗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哈利·波特打败过他，他在杀死邓布利多教授之后的目标就一定是哈利·波特。”

两人对视一眼，奥利弗感觉到一阵急躁，因为哈利·波特打败神秘人时还是个一岁的孩子，而如果哈利·波特在学校时神秘人来进攻，那就证明从明年开始霍格沃茨就随时有可能变成那片战场。

“不一定就是最坏的预测，哈利·波特完全有可能毕业后留校任教，就像我打算的那样。”伊莉丝明白他在想什么，“而且你看弗雷德的样子就知道了，虽然这不礼貌，但他最后的样子比现在看起来要成熟几十倍。”

奥利弗也被这句话逗笑了，是啊，有韦斯莱双胞胎在的地方总能有很多欢乐。

“伊莉丝，你打算怎么做？”

“福灵剂，我决定在六年级上魔药课提高班，而且我在祖父那里看到了福灵剂的配方，祖父也告诉我他那里有一些材料，可是只够一次的量，剩下的材料不全。”伊莉丝知道福灵剂难得，但材料数量还是远远低于她的预期。

奥利弗用力地握紧伊莉丝的手，他知道伊莉丝的意思了，“你觉得福灵剂不够保险，所以如果哪一天霍格沃茨成为那片战场，你会来，对吗？”

“是的。”伊莉丝叹了口气，这就是最坏情况下她最后能做的事了。

奥利弗在这短短十几秒里想了无数种办法，但都无法说服自己，“我刚刚想过把你击晕锁在家里，又或者给你一个遗忘咒。”他起身抱住伊莉丝，“但我发现我不能说服自己对你施咒，因为我知道你的选择。”

如果他那样做了，不仅自己会毕生愧疚良心难安，而且也是毁了伊莉丝整个人。

“谢谢你，Olivier。”伊莉丝也回抱他，“虽然我对你并不设防，但能避免一个昏迷咒还真是令人高兴。”

奥利弗轻轻笑出声，在这种沉重压抑的氛围里他居然还因为伊莉丝并不反驳他们将会有一个家而感到喜悦。

他放开伊莉丝，挤到女孩的沙发上坐下，“熬制福灵剂这方面我帮不了你什么忙，我的魔药课成绩一直都马马虎虎。”

“我知道，我暂时也没想到需要你帮忙的事情，我们到底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这些事情。”

伊莉丝从不把希望放在他人身上，一份功成名就必定是以自己为基础的。

奥利弗拿起色泽最昏暗的那张画，“布巴吉教授呢？”

“其实布巴吉教授的遭遇是我最想不通的，为什么偏偏会是她？”

“也许是神秘人需要用霍格沃茨任教的教授来树立威信，在我看来，他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奥利弗挑眉猜测着。

伊莉丝对于这位教授的解救办法也有了一些头绪，“如果伏地魔回来，魔法部不会置之不理的，到时候秘密引导布巴吉教授寻求魔法部保护就好。”

奥利弗明白伊莉丝使用这些词语的目的，她是在表达她的想法，在不到迫不得已且她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伊莉丝不会主动跳出去让神秘人注意到她。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女孩的头发，她都殚精竭虑至此了，这些计划在他看来暂时没有任何不妥，且本来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事情，伊莉丝愿意以自身安全为前提去做这些事已经很让人欣慰了。

“听上去我们还有几年能好好享受生活？”

伊莉丝靠在奥利弗的怀里，也变得懒洋洋起来，“如果我猜测无误，起码我们在毕业前是没什么危险的。”

“具体说一说？”

“这个涉及到一种邪恶的黑魔法，本来我不确定的，但是邓布利多教授那天不小心说漏嘴了，神秘人有不止一个办法能重返人世，况且他在当时那么强大。”

奥利弗眯起眼想到什么，“既然他注定要回来，就证明他还要与哈利·波特再来一次对抗，所以哈利·波特很危险，他身边的人也是。”

“是的，这个孩子会带来战争。”

“那么伊莉丝，明年他入学之后，你要不要看看他？”奥利弗想到一个确认未来的最好办法。

伊莉丝很高兴自己和奥利弗心有灵犀，“我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如果他身上看不到那些场景，就证明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奥利弗心头最大的一片乌云散去了，“胜利会属于我们的，哈利·波特已经赢过一次了。”

“但邓布利多教授……”

“伊莉丝，一场战争总会有人牺牲，就连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伊莉丝忍不住拥抱她的恋人，奥利弗靠在她的肩上静静感受她的呼吸心跳。

“伊莉丝，我不是不生气的。从昨天到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突然了，你所背负的这些是我从未设想过的。”

“在此之前我只是想我们或许能有一个家，我可以去打魁地奇，你可以在家里画画。我们可以一起去法国度假，我们可以去麻瓜世界装作普通人约会，我们举办盛大又浪漫的婚礼，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们平凡又幸福地过一辈子。”

“但当我知道这些未来，我突然觉得这些变得很遥远，我随时都会失去你。我也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固执地要推开我，而现在我也总算尝到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

奥利弗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伊莉丝的长发，“在我原本以为的安稳人生里，丽兹，你给它增添了害怕恐慌又紧张刺激的故事情节，我那些与生俱来英勇好战的念头被你激发出来，你让我想要与你并肩战斗同沐风雨。”

“Olivier…我很抱歉。”伊莉丝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确实生气你要扔下我。”

“可即使你把自己也当成胜利的筹码，我依然会与你站在一起。你让我骄傲，伊莉丝。”

“我为如此深爱的你是这样举世无双而感到自豪。”

伊莉丝的声音闷闷的，“我也为你选择与我同在而骄傲。”

“不过，你为什么有时候叫我奥利维尔，有时候又是奥利弗？我记得你的发音问题很早之前就解决了。”

伊莉丝从他的胸前离开，罕见地紧张了。

奥利弗捧起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我，好不好？”

“小时候我很喜欢法国的一部英雄史诗《La chanson de Roland》，说的是查理曼时代有一位英雄罗兰，他遭遇伏击英勇战死。”

奥利弗盯着女孩飘忽不定的眼睛，预感到这会是个浪漫的答案。

“罗兰有一个朋友，这个人也是罗兰的顾问。他曾三次劝说罗兰吹响号角让查理曼回兵救援，直到最后他也战死沙场，仍与他的朋友罗兰在一起。”

“人们习惯歌颂主角罗兰，我却更喜欢这位被罗兰的光芒遮掩的人，在我心里，他同样是英勇无畏可歌可泣的英雄。”

女孩脸颊微红，一双眼睛里满是情意。

“他叫Olivier。”

“所以我一直认为，你就是我的英雄。”

奥利弗顺从澎湃汹涌的心绪，靠近他的珍宝、他追随的王。

他郑重地在女孩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是他的承诺，亦是他的决心。

他会成为伊莉丝的左右手，成为忠诚守护她的骑士，直到最后的最后，真正地，

成为带来和平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