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Echo 第20章 Chapter 20

当真的想要找到一个人的时候，奥利弗才发现霍格沃茨是这么空旷寂寥。他只能在用餐时见到伊莉丝，但伊莉丝一直来去匆匆，身边还总是有人陪着。

直到又过了几天，就在圣诞节假期半个月前，奥利弗终于在图书馆门外等到了孤身一人准备返回寝室休息的伊莉丝。

女孩依然瘦削但很有精神，那双以前总是倒映着他模样的眼睛现在不愿意给他半分关注。奥利弗看着她清冷孤高的面庞，总算知道月亮小姐这名号从何而来了。

“伊莉丝，我们需要谈谈。”

一听到这话，伊莉丝心里就涌现了一股焦躁，她扭头就往楼上走。“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奥利弗三步两跨地就追上了她，“不，你那天根本就不能算是拒绝了我！”

伊莉丝只觉得疲惫又烦躁，“那你说你需要什么样的拒绝？我一句一句念给你听。”

她的手被拉住了，是她这两周以来无数次想念的温度。

伊莉丝的心底翻涌起酸涩委屈的情绪，她明明都推开他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伊莉丝，我需要听见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奥利弗见她没有甩开自己的手，就知道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伊莉丝固执地往上走，那只手怎么都甩不掉，那些堆积的情绪一遍一遍攻击她以为已经平静的大脑。

“好，我不喜欢你。”她闷头往上走。

“你看着我说。”

他们停在八楼的楼梯上，再往那边走就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入口了。

伊莉丝甩开奥利弗的手，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胸膛。

“我不喜欢你。”女孩的声音还是那样平稳冷静。

奥利弗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伸出手强硬地抬起女孩的下巴，近乎哀求，“Lizzy，你看着我好吗？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她那样喜欢的棕色眼眸，总是清澈炽热，它会盛满少年的喜悦。像是夏日里争先恐后绽放的生命，而她却在那一刻想和他一起，哪怕只是看着夏日焰火的消散。

那双会因为飞向高空而神采奕奕的眼睛，此时此刻却浸在哀伤里。那片哀伤溢了出来，却灌进她的心里，让她的心脏也一抽一抽地发疼。

“我……”她说不出口，她没办法假装自己的不在意。

“你喜欢我，伊莉丝。”奥利弗在这一刻无比确信自己是被爱的。

“Lizzy，你爱我。”男孩势在必得地重复。

“该死的，当然！”伊莉丝简直要被这个人折磨疯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她的理智完全被抛开了。

深紫色的眼睛里再次装进了他的模样，那些听到的冷嘲热讽在这一刻化成了熊熊烈火燃烧着她的大脑。

“我当然爱你！”

奥利弗捏住女孩的下巴，霸道且不容逃避地吻上了让他日思夜想的唇瓣。他的右手紧紧扣着女孩的后脑勺，不允许她再次逃离。

唇舌激烈地交缠着，甚至牙齿都发出细碎的碰撞声。这是他们第二次接吻，却猛烈得让人几乎招架不住。

奥利弗的手慢慢从伊莉丝的头往下移，扣住了她纤细的腰，又极力地拥住这具柔软的身体，让她贴合自己，不留一丝余地。

伊莉丝只觉得每一分空气都被夺走，她的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事物，只能努力从男孩嘴里得到一些什么，好让她能活下去。

脚下是旋转不停的楼梯，她仿佛踩着无限下坠的深渊，那些黑暗迷茫都像伸出了手扯住她的袍角，企图把她拽下。

但这个与她紧紧拥吻的男孩却托住了她，明明是疯狂到窒息的吻，却在告诉她，她还活着。

两人喘着气离开彼此的唇。奥利弗感受到属于女孩的手轻轻抓着他的后背衣服，满意地看着她通红迷离的表情。

“丽兹，找个地方，我们谈一谈好吗？”奥利弗微微弯下腰哄着他的姑娘。

女孩别过头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嗓子眼里也挤出不情不愿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答应了。

小心翼翼牵起伊莉丝的手，奥利弗带着她往有求必应屋走去，他们需要一个安静的说话的地方，最好还能有一些纸巾和帕子。

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在走廊后，几个脑袋从另一边柱子后冒出来。

“他们这次总该成了吧？”

“再不成，我们就要急死了。”

“伍德最近每次训练时都像个人真是吓死人了。”

“那我突然觉得他们还是不要成了比较好。”

“韦斯莱们呢？”

“估计已经回休息室开始宣布这个特大喜讯了。”

“什么喜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全员都加训至死吗？”

“某种角度来说，艾丽娅你说得对。”

已经坐在温暖房间里的两人在这一刻却默契地一言不发。

奥利弗看了看面前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女孩，决定打破沉默。

“伊莉丝，可以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吗？”

女孩似乎有些生气他刚刚的失礼，但奥利弗知道这会是他能触及伊莉丝真心的最佳时机。他只能扔下那个炮弹了。

“跟那件不能告诉我的事有关，是吗？”

伊莉丝几乎是惊恐地看向了他，“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丽兹，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他猜对了，是这个原因。

伊莉丝没有想到奥利弗居然发现了，又或者她在他面前一直没办法隐藏得很好。

“伊莉丝，你从二年级学期末时就藏了一个秘密，你甚至在三年级时因此而晕倒，那天在霍格莫德见到你祖父是他在帮你做什么事吧？”

伊莉丝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奥利弗怎么会发现这么多的！

“别害怕丽兹，我只是因为一直在注视着你，甚至在训练时我都在思考这几年里每一次见到你的样子。”

“你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邓布利多教授，然后你从他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你才会那么抗拒我。”

奥利弗把他这段时间的思考都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遗漏。

伊莉丝甚至忍不住开始颤抖了，他还是知道了，我根本没有瞒过他。

看着伊莉丝明显动摇的神情，奥利弗决定放上最后的筹码，虽然这很冒险。

“伊莉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伊莉丝震惊恐惧地站起身，是那样的警惕防备。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果然如此啊，心中叹息着，奥利弗也站起身。

“我是奥利弗·伍德，一个喜欢你的傻瓜笨蛋。

我们一年级就认识了，我为了认识你揣着纸笔和墨水在楼里转了一整天。

二年级时我去参加选拔赛，你给我清理了袍角。你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晕倒了，我每天都去看你。

三年级开学时你打不开魔力舒缓药剂，我给你打开的。圣诞节假期我在拉文克劳看台上发现你，你只穿了一件毛衣把自己冻得像块冰，还非要跟我比速飞。你晕倒之后是我把你背到医务室的，我每天早晚都去帮你涂那个防止你生出冻疮的药膏，”奥利弗看到女孩明显松懈下来不再那么防备，也轻轻松了口气，“我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你失礼无数次了。”

伊莉丝看着男孩从领口拽出来一根细细的银链子，“还认识这个吗？这是从你的药剂瓶上掉下来的瓶塞，假期里我联系不到你，所以做了这个，那会让我觉得你在。”

“伊莉丝，我喜欢你，我能发现你生病了，怎么不可能发现你的秘密？而且，就在这里，即便不是现在这个房间，但你答应过我你会告诉我的。”

伊莉丝看着这个几乎要把整颗心剖开给她看的男孩，幸福又悲伤的感觉纠缠在一起，想要把她撕扯开来。

“无论是什么，告诉我好吗？”奥利弗试图走向她。

伊莉丝忍不住后退一步，“不，不行，你能不能当作我没有承诺过？”

奥利弗不敢想象，他都已经这么直白了，为什么这个女孩还是如此固执地抗拒他。

“伊莉丝，你要做言而无信的人吗？”

“如果你愿意那么看我，我没意见。”伊莉丝闭上眼睛。

又是这句，总是这一句！奥利弗简直要气笑了。

“伊莉丝·赫菲斯托斯！你守着你那个秘密从来不让人触碰，你那个秘密让你远离人群，就连你那高傲的自尊也让你学不会如何沟通交流了吗？”

“我高傲？！我不会沟通交流？！”伊莉丝只感觉到理智在逃出她的大脑。

“你什么都不说就要把我赶走，我没有资格问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原因？可以啊！立下赤胆忠心咒，我就告诉你！伍德你敢吗？”

奥利弗被这句话惊得呆愣在原地，随即又是一股莫名的火气冒上心头。“你那秘密就这么惊天动地，以为所有人听了之后都要迫不及待地到处宣扬吗！”

“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当作情有可原，”奥利弗从未见过她这样挑衅疯狂的样子，“但你不信我，伊莉丝，你不相信我。你连对恋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伊莉丝看着奥利弗，他居然说自己不相信他？多么可笑！多么无知！

“我不信任你？你要我怎么信任别人！你不是要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

一叠纸被扔向空中，四散飘落。

“奥利弗·伍德，你听好了！你要的真相！”

“我从13岁生日那天就看见了有人会死！佩内洛，弗雷德，唐克斯，塞德里克，甚至教授！你看到了吗？这些是她们死的样子！她们每一个人都死在我眼前，可我根本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死！”

奥利弗捡起一幅画，画上的女性和佩内洛很相像，她却倒在阴暗的牢房里，饱受折磨地死去了。他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画看起来已经完成很久了，绝不是女孩的一时借口。

“我从二年级开始就在不停地查阅资料，到底是谁，要发动一场战争！我连选修课、我家的荣誉都不要了！只为了查找这些所谓的凶手！”

“可你知道我查到了什么吗？国外的巫粹党们毫无异动，格林德沃自困塔中，这个世界看起来是那么祥和安宁。”

奥利弗刚想说些什么，可伊莉丝下一句话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伏地魔没有死。”

看到下意识抬头看她的男生那颤抖的手，伊莉丝的心里闪过报复成功的快感，却又那么悲凉。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但他没有！他还活着，马上就要卷土重来！”

“我看见的所有的人都是因为神秘人而死的！你懂吗！”伊莉丝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但是邓布利多教授没办法救他们，佩娜、弗雷德、唐克斯她们对整个魔法世界来说太微小了，我不是救世主，我救不了她们！哪怕我那么努力地去学习抵御摄神取念术，我仍然没有半分把握面对神秘人！”伊莉丝崩溃地大哭起来。

奥利弗不敢看摔在沙发上哭泣的女孩，低头看向地上散落的画作。

这样浓烈的笔触，他收到的是一幅光明灿烂，而伊莉丝为她自己留下的却是满目疮痍。

他从未想过这份秘密会这样惊骇，沉重到血腥。而伊莉丝，不到15岁的女孩，却把这份罪孽默默背负了近两年。她在为了这些不知何时会逝去的生命哭泣，她把拯救这些性命当作是自己的责任，这太沉重了，那么多次几乎要压垮她。

眼前逐渐模糊起来，这就是真相，这就是让伊莉丝想要逃离所有人身边的黑暗深渊。

他都在做什么啊？伊莉丝背负了这么多的时候，他却在为了确认伊莉丝是否喜欢他而给她增添了更多痛苦。

原来是这样的惊天动地，所以才必须要赤胆忠心咒。

奥利弗擦了擦眼泪，听见女孩也平息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女孩面前，在她诧异的目光中缓缓弯下腰。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一次他绝对不会错。

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男孩半跪在地上，直视伊莉丝的双眼，郑重地立下誓言。

“我，奥利弗·弗里特·伍德，我将保守伊莉丝·赫菲斯托斯的秘密，绝不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第三个人。无论梦境、吐真剂还是摄神取念术，都无法将这份秘密从我的灵魂深处夺走。我的生命将与伊莉丝·赫菲斯托斯的秘密同在，直至死亡。”

伊莉丝强忍住心脏的抽痛，抬起魔杖，“我，伊莉丝·罗德里克·赫菲斯托斯，将我预见未来与死亡的秘密告知奥利弗·弗里特·伍德，这份秘密将由保密人奥利弗·伍德保守，不与第三人透露。”

“Stricte Secretum Fidelius.”一道耀眼的光链接了伊莉丝和跪在地上的奥利弗，半晌又缓缓消散。

伊莉丝无力地放下魔杖，低下头看着已经被眼泪打湿的校袍。

“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嗯，我知道。”奥利弗笑了笑，却发现自己应该笑得很难看，因为伊莉丝又哭了。

“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女孩抽泣着，“每次与那些人对视就会看到。”

他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叠纸巾，又听见女孩的自言自语，“你肯定会认为我是个怪物。”

“不，我不会。”奥利弗拿着纸巾轻轻擦拭女孩满是泪痕的脸颊。“你是这世间最好最美最独一无二的宝石，你不是怪物。”

“我只能看见不幸的死亡，却不能救下她们。”伊莉丝的无助和迷茫终于有了宣泄口。“邓布利多教授不让我插手。”

奥利弗已经分不清心口那些密密麻麻的心疼和自责了，他只想守着他的好姑娘，成为她的依靠。

“伊莉丝，救下她们不是你的责任。而且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善良，你努力了这么久。”

“可是只有我能看见，命运让我看见，它想让我救下她们。”

他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伊莉丝，让她不再显得那样孤独痛苦。“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不让你插手？”

伊莉丝犹豫地开口，“他说一个人的变动会影响所有人，我如果想救下谁，很可能就会出现其他的牺牲者。”

奥利弗身子一僵，他在这个瞬间终于全部明白了。

他轻轻推开女孩，抓住她微凉的手指。

为什么不能接受他，是害怕因为她的改变而把他卷入其中？还是害怕她自己会代替那些人死去？

“其他的牺牲者是谁？”奥利弗的心里升起了巨大的悲痛，“是你？是不是？”

伊莉丝第一次感觉到男孩的手指如此冰冷。他的快乐被我抽走了，被我这个像摄魂怪一般恐怖的怪物。

“我…我不知道。”

伊莉丝缓缓说出自己的计划。“如果准确使用福灵剂，或者提前把这些人都藏到安全的地方，那么没有人会死去。”

奥利弗的心脏仿佛在一瞬间又恢复了跳动，他只是握紧女孩的手。

“我想我需要看到更多的人，凤凰社或者其他，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更多信息。我只有知道全貌，才能知道我该怎么做。”

他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在你试图改变那些人的未来之前，你会安然无恙？”

“我想是的，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让我漠视不理袖手旁观，我做不到。”伊莉丝不敢看奥利弗的眼睛。

“所以你就一定要拒绝我？”

伊莉丝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我不能连累你…奥利弗，你属于飞行，你应该属于魁地奇，而我只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的人。”

男孩跪在地上，低下头把脸重重埋进女孩的手里，他甚至不敢去面对这个已经决意牺牲自己的女孩。

“伊莉丝，你对我太残忍了……”

她知道自己会在未来某一天命尽死去，所以拼命推开他。但这份温柔得近乎残酷的牺牲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她把所有人的生命都扛在了瘦弱的肩上，把他放在心底，却唯独把她自己扔进了死亡的深渊。

他该生气的，他恋慕的女孩要抛下他独自一人前行。可他却来不及生气就已经在心疼她，为她长久以来的苦痛，为她这该死的自我牺牲精神。

男孩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手心，伊莉丝感受到那落下的一滴滴泪珠。他在哭。

伊莉丝感觉自己似乎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心疼地想要拥住这个男生，另一个人却依旧冷漠地想要终结这一切。她听见自己开口。

“奥利弗，你没有必要跟我绑在一起。这是我选择的路，也是我强加给自己的责任，你不应该为此而承担任何。”

奥利弗猛地抬起头，胡乱地擦了一下脸，“你又要赶走我！伊莉丝，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他抽出魔杖，对着空中大声喊出那句他在心里念了千万遍的咒语。

“Expecto Patronum——”

那根黑檀木魔杖杖尖涌现强烈的银光，光团里长长的翅膀张开，一只熟悉的游隼飞了起来。

伊莉丝终于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你为什么——”

“因为你，伊莉丝。”奥利弗并不意外自己的守护神是这个样子，不如说是他希望自己的守护神能是这只花梨鹰。

“我平日里吃喝玩乐，最大的爱好就是魁地奇，这也是我从小的梦想。”奥利弗看着那只消散不见的守护神，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但从遇见你，我的生活多出了一份神秘。你就像是我永远都抓不住的金色飞贼，别笑，丽兹，我知道我不太会形容。”奥利弗轻抚女孩微笑的嘴角，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一个笑。

“你的每一次遮掩隐藏都让我想要探究你，想要打开你看看你究竟都藏了什么秘密。我以为我是喜欢你，但我发现远远不是。”

女孩的脸尤有泪痕，她憔悴疲惫但又因他而生动。

“如果是以前，我听见这样一份秘密，我可能会犹豫要不要先躲起来，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冲锋上阵。但是从你开口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没有任何一秒想要逃离你。

世人皆知格兰芬多勇敢无畏，但也不是每个人都不惧怕死亡。我原以为我会害怕，但因为是你，所以我好像也不那么在乎了。”

“当我没有想着逃离你，反而一刻不停地想着要怎么帮你承担这份责任，想着如何拼尽全力才能让你也活下来，我就知道，我不是喜欢你。”

男孩温柔的声音说着无人能拒绝的情话。

“伊莉丝，你的温柔，你的坚定和你的勇气都深深吸引着我，让我想要成为与你一般的人。

我比我自己以为的要更着迷于你。

如果这种程度需要一个界定词，那么我想它会是爱。”

“我无比确认这份情感是爱。”

“伊莉丝，我爱你。”

"Olivier……"女孩轻声呼唤着，第一次主动贴近了他，吻住他微微干裂却柔软的唇。

他们动作轻柔，像是害怕惊醒一场梦。他们学会了在这一刻分享呼吸，唇齿相依，极尽缠绵。

于是，全世界在这一刻翻转。

心意相通，天倾地仰。

这是一个与之前都不同的吻。

伊莉丝和奥利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