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一年内绝地翻盘的可行性报告 第3章 第 3 章

斯内普怎么也不可能放任齐娅拉一个人进入魔法部。他感觉齐娅拉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对，她很疯，要是不看着点，他甚至觉得齐娅拉能闯进马尔福庄园刺杀伏地魔。

齐娅拉：哦这我倒是没考虑过。

“你要和谁见面？”斯内普阴沉沉地问，“又要交接什么东西？”

齐娅拉拍拍她随身的小挎包，里面传出些许金属碰撞的轻响：“去见哈利·波特，他今天会去魔法部。我准备给他送一样东西，再带几句话。”

听到头号通缉犯的名字，斯内普的表情忽然一片空白，方才他眼神中的防备和怀疑瞬间消失了，此刻齐娅拉从斯内普脸上读不出任何有用信息，但他魔杖的杖尖却又向前刺进几厘米，给齐娅拉带来尖锐的疼痛。

“你和，波特，有联系？”

“算是吧。”齐娅拉轻声道，因为疼痛而兴奋得微微颤抖，“您要逮捕我吗？”

她的金眸闪闪发亮，对上斯内普暗沉无光的黑色双眼，竟然有一瞬间刺得斯内普心下一沉。

这是一个机会，他想，他可以趁此机会摄神取念，而齐娅拉大概率不会大脑封闭术。他必须获取齐娅拉的真实想法，这是为了他自己，还有哈利·波特的安全。

斯内普深深地望进齐娅拉的眼睛，他想要知道这是否是个陷阱，找出那疯癫迷雾下的真相。

他的学生是怎么在一夕之间变成这样的？

[他会读取我的念头吗？]

纠缠的视线中，斯内普听到了齐娅拉浮于表层的心音。

[事关哈利，他应该会使用摄神取念吧。]

没有抵抗，也没有隐藏，斯内普感受到了一种濒于自暴自弃的坦然，甚至是喜悦。

[终于要被发现了。]

斯内普毫无障碍地进入了齐娅拉的头脑。

一片漆黑，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杂念阻碍他的翻找。在黏稠深邃的黑暗中，斯内普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那是并不连贯的记忆碎片，显然齐娅拉对此的记忆也有些模糊。在第三者的旁观视角中，斯内普看到哈利从魔法部匆匆逃离，露营于稠密的深林，又潜入冰层下的湖泊，切换快速，好像幻灯片的放映。

这些是什么？斯内普向前探身，想要更仔细地观察，记忆却闪回得更快了。

他感觉自己在光影中急速飞驰，混乱的片段交错出现。他看到更加年幼的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在霍格沃茨奔跑，看到魁地奇球场上小小的男孩笑着高举起金色飞贼，三人骑着飞龙从古灵阁遁走，甚至看到被大举进攻的霍格沃茨——

一切突然定格了。

鲜艳的色彩归为一片灰败，小屋之中，斯内普看到了自己。

男人半身都是血，将死的双眼直视着他，翕动嘴唇，即将吐出遗言。

“啪”

齐娅拉的头脑突然熄了灯。

冰冷、沉重的感觉自皮肤侵入斯内普的思想深处，绝望感扎进他的灵魂，斯内普几乎以为自己面前站着一只摄魂怪。他挣扎着想要退出，以为这是齐娅拉的防御手段，但无数条消极的触手缠绕住他的四肢，悄声细语：

[死了，最后都是要死的。]

[你能做什么？你能救下谁？]

[你的真面目很快就会暴露，他会察觉到你究竟是什么人。到那时候，一切无可挽回，你和你的梦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如放弃吧……什么都不必再做了，不要再垂死挣扎了……放弃吧，你很清楚自己前路艰险，直接了断一切吧……就像……]

斯内普仿佛置身于深不见光的寒湖，无光又无声的湖底，没人能救他，只有深渊里的怪物蠢蠢欲动，要将他吞噬殆尽。

窒息感强烈不可抵抗，心音的每一句都好像洞悉了斯内普最深的秘密。他想从齐娅拉的头脑中退出来，但那些黏稠的恶意死死拽住他的脚踝，越发肆无忌惮地逼问：[你活着能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

“闭嘴吧，别说了。”

心音戛然而止。一只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腕，他抬起头，看到了沉入冰湖的齐娅拉。

她的身形在冰冷灰暗的意识里独自拥有色彩。齐娅拉抓着斯内普的双臂，脸上微微带着释然的苦笑，牵着他慢慢上浮。

一霎颤栗，斯内普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眼前一对金色的太阳极快地闪烁，他意识到这是齐娅拉在眨眼。

“对不起。”她轻声致歉。

斯内普沉默地梳理了一下思绪。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压下对最后那段恶意的疑惑，他问：“你会预言？”

“是的。”齐娅拉点头，“前段时间我的脑中突然多出了一段关于未来一年的信息，经过验证，这些信息是正确的。所以我想利用这些信息尽可能地帮助哈利·波特。”

许多疑问迎刃而解，但斯内普依旧不理解齐娅拉这种恨不得朝生暮死的疯癫。冰冷绝望的感觉依旧残存在他心头，斯内普暂时不去想这个问题，他吐出一口气，收回了抵着齐娅拉的魔杖。

“走吧。”他说，“我正好有一份需要送去魔法部的文件，我带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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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幻影移形的挤压感消失，齐娅拉触电般收回抓着斯内普手臂的手，佯装镇定地抓紧了挎包的背带。

他们正站在一条无人破败的小巷中，隔着几步路是一个典型的英式红色电话亭。斯内普没有言语，径直走向电话亭，齐娅拉赶紧小快步跟上去，然后咬着嘴唇闪进电话亭的角落。

齐娅拉把自己尽力想象成一只扁扁的魔鬼鱼，因为当斯内普也走到电话亭里之后，她竭尽全力地不让自己和斯内普有任何肌肤接触。斯内普没有理会她这种奇怪的努力，他拿起电话听筒，言简意赅道：“西弗勒斯·斯内普，齐娅拉·洛，因公拜访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

从电话的凹槽里突然滚出两枚徽章，斯内普把它们抓了起来，将其中一枚递给齐娅拉：“拿着。”

齐娅拉艰难地伸出手，斯内普把它放进她的手掌。短暂的相触后，齐娅拉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要跳出胸膛。

“祝您来访愉快。”

和未来机器提示没什么区别的语音响起，整个电话亭开始向下沉降。在持续下沉的漫长黑暗中，斯内普突然开了口。

“我会死？”

齐娅拉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忽然捏紧了徽章。

“……是。”她说，“大约是在明年5月。”

斯内普又不再作声。

“你恨我？”

齐娅拉愕然地侧过身，这一举动让狭窄空间里的两人不可避免地挨到了一起。齐娅拉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身体贴上了斯内普的手臂，他没有闪避，齐娅拉也无暇顾及了，急急地分辨：“没有！您怎么会这么想？”

“摄神取念的最后，你头脑里的声音一直在叫我去死。”

黑暗中，齐娅拉根本看不清斯内普的表情，她的心猛地缩紧，仿佛再度沉入了冰湖。

“不，那不是在对您说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您，那个声音的出现是个意外，它的攻击对象……其实是我自己。”

齐娅拉的声音单调又干涩。漫长的坠落中，斯内普沉默地听她解释。

“这是我的病。我一直有这样的疾病，脑中多了关于未来信息之后，这种疾病更加严重了。无论我在做什么，无论在哪里，这个声音会突然响起，说我一无是处，说我面目可憎，催促着我赶紧去死。它的出现无法预知，我能做的只有在它响起后拼命抵抗。”

原来那是攻击她自己的声音。

斯内普心头浮起些许复杂的情绪，他又很快将丝缕的疑惑和其余他不愿深究的感情压下。在渐渐明亮的魔法部大厅灯光照耀下，他整肃神情，摆出无懈可击的防御姿态。

“我知道了。”他简单地说，“回霍格沃茨之后来找我领欢欣剂。”

齐娅拉看着斯内普背对她的后脑勺，片刻呆愣后，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展颜一笑。

电梯门开启，他们来到了魔法部。

清晨，金碧辉煌的魔法部大厅已经涌入了不少前来上班办事的男女巫师。很快，附近的人发现了斯内普，但少有人敢明晃晃地打量这名名声在外的食死徒。他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向大厅尽头的电梯，齐娅拉快步跟上，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没人敢靠近斯内普，齐娅拉发现他们享受了一把畅行无阻的待遇。他们绕过崭新的雕塑，穿过金色大门，前往排着长队的电梯。

“我们不用去安检台检查魔杖吗？”她悄声问。

“不必。”斯内普说，“他们不敢查我。”

齐娅拉突然有了一种狐假虎威的安心感。尽管这种依仗着伏地魔心腹耀武扬威的体验在这个时期极其荒谬。

果然，斯内普目不斜视地路过了安检台，没有人上前阻拦。齐娅拉借此机会用目光在男女巫师的队列中搜寻，她知道此时哈利三人已经喝下复方汤剂变成了其他样子，但她不清楚那三个人伪装的样貌，只能凭借自己模糊的记忆勉强进行筛选。

“西弗勒斯？”

他们来到电梯前，等待上班的魔法部职员们在电梯前排着队。当他们靠近之时，队伍突然分开了，这个效果和刚才斯内普前进时的效果一样。很快，一个长着有些凶狠面容的男巫从避让的人群里向斯内普走来，脸上带着惊讶混着喜悦的微笑。

“早上好，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你怎么来了？”他停在斯内普面前两步远的位置，丝毫不在意自己断开了一条等待电梯的队伍，“有什么事要让你亲自来一趟魔法部？”

斯内普的脸上微微地浮起一丝礼貌的笑，这和他在霍格沃茨日常的面貌完全不同：“早，亚克斯利。我需要找乌姆里奇详细谈谈，关于怎么处理那些始终未通过审查的麻瓜出身学生。”

亚克斯利，齐娅拉想起来这个名字对应的身份。这是现任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臭名昭著的又一位食死徒。

他看起来暂时相信了斯内普的理由，然后将目光移向了斯内普身后穿着斯莱特林校袍的齐娅拉。

“还带着学生来？”他挑起眉。

“让她认认路。”斯内普这么解释。

齐娅拉对亚克斯利露出尽可能友善的笑容，并微微低头。

亚克斯利似乎是听懂了斯内普的暗示，他拖长了声音，自己找到了答案：“斯莱特林的优秀学生，对吧？确实，培养年轻力量非常重要，主人让你在霍格沃茨也是为了这个。被校长看中可是你的幸运，不要辜负西弗勒斯的栽培，小朋友。”

他没在意齐娅拉对此的回应，对斯内普又一点头之后，亚克斯利转过身去，走向电梯前的另一个队伍，并迅速变了脸色，厉声喊：“卡特莫尔！”

一个个头矮小，白鼬一样的男人浑身猛地一震，他差点就要进入电梯了，听到亚克斯利的召唤，他转过头去，身旁的一男一女也同时停下脚步。

“我的办公室一直在下雨，我要叫一个维修保养处的人来，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解决这个问题？”

名叫卡特莫尔的男人看起来相当紧张，他微微发着抖，企图说个冷笑话缓解此刻降至冰点的气氛：“你的办公室在下雨？那可真糟，哈，哈哈……”*

（*注：出自《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斯内普没有在意这段小插曲，他越过前面的几人想要直接进入开启的电梯，但齐娅拉揪住他的袖子，猛地拽了他一把。

站在卡特莫尔身旁的那对男女巫师正在瞪视着斯内普。有那么一瞬间，那个个头高壮的黑发男巫脸上的厌恶和仇恨几乎要溢了出来，

斯内普转头去看齐娅拉，齐娅拉抬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向卡特莫尔那头指了指：“我想去那个电梯。”

亚克斯利凶狠地对名为卡特莫尔的维修专员一通恐吓，在他离开后，卡特莫尔垂头丧气地和那一男一女进入电梯，齐娅拉迅速跟了上去，在那三个人惊恐的眼神中，斯内普在电梯门关闭前也挤了进来。

这个密闭空间就只剩他们五个人了。

“卡特莫尔先生！真高兴在这儿见到你。”齐娅拉对那个白鼬一样的男人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卡特莫尔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茫然。

这很正常，因为这人是喝了复方汤剂假扮成卡特莫尔混进魔法部的罗恩。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齐娅拉和卡特莫尔认不认识。

“啊，哦，嗯……我挺好的。”罗恩虚弱地笑了笑，“你，你今天怎么到魔法部来了。”

这三个人似乎打定主意把斯内普当空气，斯内普目光沉沉地扫过这三个人，另外一男一女避开他的视线，佯装镇定。

“斯内普教授要去麻瓜出身登记委员会找乌姆里奇女士，因为我说以后也想来魔法部工作，他特别允许我跟着。”齐娅拉笑得越发开朗，“斯内普教授真的是非常好的人！”

对面三人神情不约而同地变得古怪起来，显然是因为这句热情洋溢的赞扬。

“你们三个。”

斯内普突然开了口，语气冰冷。听到他的点名，喝下复方汤剂伪装成陌生男女巫师的哈利三人神色各异的抬起头，但都避让着斯内普的眼神。

齐娅拉注意到有两个人的手在缓慢移向魔杖。

斯内普的眼神瞟向他们自以为隐蔽的动作，在让人提心吊胆的两秒过后，补上了后半句：“快点按电梯楼层。还是说，你们指望着我替你们按？”

个头高壮的黑发男巫率先动身。他抬起手，按下了地下一楼的按钮，然后快速地瞥了一眼斯内普。

“我，我去第二层。”罗恩急促地说。

哈利伪装成的黑发男巫沉默地替他也按下按钮。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就在地下一楼，齐娅拉的目标和哈利相同。在按钮亮起后，电梯动了起来，狭小的梯厢陷入短暂的寂静。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卡特莫尔先生。”

齐娅拉取下身上的小挎包，直接塞到了罗恩的怀里。罗恩被迫接下挎包，面露显而易见的惊愕。

“之前你就说过，你的夫人一直很想要一个漂亮的头冠，我为你找来了。包里还有一封给你的信，可千万别弄丢。”

罗恩茫然地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紧接着就到了四层，新的男巫进了电梯，开口和哈利伪装的那名高壮男巫打招呼，听起来哈利现在扮演的这个人叫“伦考恩·艾伯特”。

第二层，魔法法律执行司。

罗恩匆匆地离开了电梯，他要去给亚克斯利修办公室。赫敏扮演的那个女巫动了动身体，看起来极其不安。

第一层，部长办公室。

电梯门开了，没有人动，因为有个熟悉的人影早就在电梯外等候。

那个矮胖的女巫正在和身边的一个男人交谈，听到电梯门开启的声音之后，她扫向电梯内，目光停驻在斯内普和齐娅拉身上，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

“哦！校长先生，还有我亲爱的洛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你们怎么来了？”

乌姆里奇和现任的魔法部部长辛克尼斯就站在他们面前。

斯内普的脸上挂起营业性的假笑，他对乌姆里奇和辛克尼斯都点点头，说：“关于怎么处理未通过审查的麻瓜出身学生，我觉得有必要来和你当面聊聊。你现在有空吗？”

乌姆里奇露出思索的神情：“现在？嗯……我一会儿要去审查几个麻瓜出身巫师，不过延迟一会儿也好，让他们在底下等着吧。”

她小小的眼睛扫向电梯内的其余两人，最终停在赫敏脸上：“马法尔达，真是太巧了。是特拉弗斯让你来的吧？正好，审查需要你来记录，你先下去等着我吧，我和校长先生谈完就去找你。”*

（*注：出自《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

赫敏看起来相当紧张，她僵硬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注视着斯内普和齐娅拉都离开电梯。

“早，艾伯特，你不出来吗？”辛克尼斯问。

齐娅拉听见哈利在身后声音低沉地应付辛克尼斯的提问，她跟在斯内普和乌姆里奇身后，一心二用地听着他们交谈。

“那个……我想离开一会儿”

乌姆里奇办公室的门口，齐娅拉突然小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她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非常抱歉，但是，请问……盥洗室在哪里？可能是刚才幻影移形造成的，我觉得我需要去处理一下一些……情况。”

斯内普和乌姆里奇同时回身看向她，齐娅拉挤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乌姆里奇，任凭她打量。

“好吧。”乌姆里奇说，“走廊那头有员工用的卫生间。”

斯内普语气平淡地补充：“一会儿去乌姆里奇女士的办公室找我。”

齐娅拉抱歉地连连低头。等到二人进入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后，她直起腰，动作迅速地原路返回。

她经过办公室门口前厅正在工作的许多男女巫师，他们当中的不少人好奇地打量着她。直到进入无人的走廊，齐娅拉贴住墙壁，微微松了口气。

自由行动，她得抓紧时间。

斯内普在身旁的时候有些事比较难办，因为哈利三人此刻对斯内普的仇恨异常高涨，他们不会相信杀死邓布利多的凶手的任何话。趁着她单独和哈利处于同一个空间，齐娅拉得尽快把哈利钓出来，亲口将魂器的信息告诉他。

四周一片寂静，齐娅拉直视着前方的空气，开始低声重复一句话：

“魂器在包里。”

“魂器在包里。”

“魂器在包里。”

“魂器在——”

空气中，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握着魔杖，直接抵住了齐娅拉的脑袋。

这是今天第二次她被人用魔杖指着了。

“你在说什么？”低沉的男声从空无一人的地方传来，“魂器？”

哈利来了。齐娅拉放松紧绷的身体，轻声说：“我有邓布利多的口信。”

她没有反抗，短暂的沉默后，魔杖没有移动，隐形衣下的哈利让她继续：“说。”

“我给罗恩的包里放着拉文克劳的冠冕，那是藏在霍格沃茨的魂器。”

齐娅拉放轻声音，努力把每个词都说得清晰：“赫奇帕奇的金杯在古灵阁，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蛇在神秘人身边，你是知道的——汤姆·里德尔给自己取的那个‘V’开头名字现在被设成了禁忌词汇，只要说出就会引来食死徒，请你们注意。”

哈利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凭什么相信你？”

齐娅拉笑了一下：“你只要追上罗恩，检查一下冠冕就能确定。拿个魂器出来当诱饵，这个代价未免太大。而且我要是想害你们，刚才在电梯里直接喊出来不就好了？”

这话似乎是说服了哈利。魔杖缓慢回缩，几秒后，齐娅拉面前的空气又归于平静。

“我这一次来的目的和你们一样。”齐娅拉继续，“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有防盗设置，你去会触发警报。你可以直接去威森加摩那一层截她，那儿应该不会有太多人。”

“明白了。”哈利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松快了一些，“谢谢你，齐娅拉。”

齐娅拉苦笑着摇了一下头：“有什么可谢的，是我要感谢你们。”

“我现在是女学生会主席，可以出入校长室。我会想办法拿到格兰芬多宝剑，然后通过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联系你们。”

哈利有些惊讶地问：“你不怕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向斯内普告密？”

齐娅拉短暂沉默了两秒，然后语气微妙地说：“没关系，大不了我就把他也夺魂了。”

哈利：？

哈利：好癫的女人！她竟然还是我队友！这下便样衰了。

斯内普：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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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