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6章 凯茜的升学宴

她潮湿的睫毛下闪过狡黠的光，“凯茜只是来提醒我万圣节晚宴有覆盆子挞。”

凯茜感觉袖口被轻轻扯动，赫敏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字母T，这是她们在魔药课发明的暗号。

“格兰杰小姐！”斯内普的声音冰冷的要令空气中的水雾凝固了，“你以为编造幼稚的谎言就能掩盖违反校规…”

“事实上，是我让她们来取魔药材料的。”邓布利多从破碎的门板后走出，半月形眼镜映着星火咒的余烬。

众人散去后，凯茜在走廊拐角拉住赫敏，“你根本没时间吃覆盆子挞对吧？那个字母T…”

“是泰晤士河水位图。”赫敏从袍子里抽出一卷湿透的羊皮纸，“你爷爷的彗星公司在1991年产量激增，而麻瓜气象局记录显示那年德文郡出现异常潮汐…”

斯莱特林女生宿舍的翡翠色帷幔自动分开时，潘西正用魔杖尖戳着记忆水晶里的画面：“看看这个角度！巨怪的鼻涕都溅到桃金娘头上了！”

达芙妮蜷缩在墨绿色天鹅绒沙发里，银线刺绣的睡袍下摆垂在地砖上。

她指尖绕着凯茜烧焦的发梢，“你父亲要是知道你第一次用他发明的'星火燎原'咒是用来对付巨怪…”

“总比对着斯内普教授用强。”凯茜把发烫的魔杖浸入铜盆内的冷水中，水面立刻蒸腾起雾气。

潘西突然把水晶球砸进了软垫堆：“那个泥…麻瓜种居然能看懂泰晤士河水位图？”她浅灰色的眼睛在提到赫敏时眯了起来，“我敢说韦斯莱家的红毛鼬鼠绝对分不清潮汐和月经周期。”

“潘西！”达芙妮的魔杖尖亮起警告的白光，墙上挂着的美人鱼画像发出不赞同的轻咳。

凯茜拧着还在滴水的袍角轻笑，“赫敏能同时记住《魔法史》中几十任魔法部长的就职演说，相比之下潮汐规律就像《诗翁彼豆故事集》一样简单。”她故意用上了潘西最喜欢的睡前读物名字。

女生宿舍的大门突然被敲响三短一长的暗号。

德拉科·马尔福拖着长腔的声音隔着橡木门喊来：“假设我们尊贵的扫帚公主还没被巨怪熏昏头？扎比尼开了盘赌注赌你明天会不会收到吼叫信。”

凯茜翻了个白眼对着大门外喊到“他们才舍不得。”

达芙妮挥动魔杖让橡木门板自动滑动，差点撞上了德拉科的鼻尖，“你们该赌的是庞弗雷夫人库存的生骨灵还够不够用，听说奇洛教授在四楼走廊摔断了鼻梁？”

“你扫帚尾迹的金色星纹，上周在黑湖东岸也出现过。”潘西从枕头下抽出一卷《预言家日报》，1991年7月的头条照片里，德文郡海岸线上空悬浮着相似的星光轨迹。

黑暗中，凯茜听到黑湖的潮声与记忆里太平洋的浪涛重叠。

她回想着今晚斯内普教授带她回到公共休息室时，休息室中还在等着某些人的家伙们齐刷刷看来的关心眼神——大部分都是一年级。

当桃金娘的哭声从排水管隐约传来时，她突然想起赫敏藏在泰晤士河水位图背面的小字：“彗星轨迹与黑湖异常波动间隔正好十年，你出生的那一年。”

晨光穿透礼堂的彩绘玻璃，在格兰芬多长桌上投下星芒般的碎金。

凯茜打着哈欠走过来时，已经见怪不怪的格兰芬多们自动为她留出了赫敏身边的位置，凯茜坐下舀起一勺南瓜粥，昨夜巨怪腥臭的呼吸似乎还黏在袍角，但此刻礼堂里此起彼伏的银器碰撞声与麦片碗的叮当，又让人恍然觉得那场惊心动魄不过是个噩梦。

“听说你用了霍顿家的秘传咒语？”两团火焰般的红发突然从背后一左一右地冒出来，凯茜的银勺当啷掉进碗里。

乔治·韦斯莱反坐在长椅上，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魔杖尖，弗雷德则坐在她右手边，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挤到了罗恩左边的位置。

“不是，是我父亲魔咒笔记里的星火燎原咒，”凯茜头也不抬的回答，这已经是她昨天被无数个斯莱特林学生问烦了之后采取的最简短回复模板。

哈利从对面推来一碟糖浆馅饼，晨光在他额前的碎发上跳跃，“乔治从珀西的级长会议记录里偷看了麦格教授的汇报。”

双胞胎同时抽出魔杖在空中划出银蓝色轨迹，两道光弧在凯茜眼前交织成昨夜困住巨怪的星火牢笼。

双胞胎的杖尖突然迸出几粒金红火星，正落在凯茜的南瓜粥碗边缘，烧出三个微小的彗星图案。

“要这样旋转手腕对吗？”弗雷德的手指擦过她握着魔杖的右手。

潘西·帕金森从斯莱特林长桌投来探究的目光，她今早特意用翡翠发夹别住了凯茜散落的金发。

达芙妮正把涂满橘子酱的面包片往潘西身边推，却被突然腾起的银色雾气打断，斯内普教授走进礼堂，指尖捏着封火漆印着彗星纹章的信件。

“霍顿小姐，”魔药教授的声音像浸过蛇怪的毒液，“你祖父提醒我注意，某些古老咒语会反噬未受训的施法者。”

他的目光扫过双胞胎僵在半空的魔杖，突然压低声音：“你父亲第一次成功施展星火燎原时，烧掉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胡须。”

礼堂响起猫头鹰振翅般的声响，二十只银蓝色纸鹤从拉文克劳长桌腾空而起，拼成“感谢巨怪勇士”的字样。

凯茜看向始作俑者：安东尼·戈德斯坦、泰瑞·布特和迈克尔·科纳，他们正指挥着领头的三只纸鹤。

赫敏的惊呼被淹没在礼堂的喧闹中，哈利发现凯茜正在羊皮纸上书写着什么，最后一个符号赫然是彗星拖尾的形状。

隔天清晨，斯莱特林长桌上，凯茜的银叉正与腌鲱鱼搏斗时，三只披着朝霞的猫头鹰俯冲进礼堂。

最前头那只雪鸮丢下个系着星条旗缎带的包裹，不偏不倚地砸进了潘西的牛奶壶。

“梅林的花边袜！”达芙妮赶紧抢救出自己的餐巾，“这绝对是伊法魔尼的作风，去年他们给《预言家日报》寄吼叫信时用的就是这种浮夸的包装。”

凯茜的手指微微发颤，包裹上火漆印着雷鸟展翼的图案。

她用魔杖尖轻触封印，羊皮纸自动舒展成悬浮的立体投影：

穿着深蓝色傲罗制服的金发女子正在纽约街头追逐着会喷火的盗猎者。

“亲爱的雏鸟，”

爱丽丝·戈德斯坦的声音带着大西洋彼岸的静电杂音，“你爷爷说你在禁林边用改良版星火咒困住了巨怪？这可比你妈妈一年级烧掉雷鸟塔楼的壮举温柔多了...”

投影转向格兰芬多长桌上正在偷看的双胞胎，“那两个红头发小子！要是敢带我的教女夜游，我就让自由女神像的鬼魂去掀韦斯莱家的屋顶！”

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哄笑，布雷斯·扎比尼吹了声口哨。

凯茜红着脸打开第二封信，羊皮纸带着查尔斯河潮湿的气息。

她展开信纸，看到和威廉在波士顿公园约定的暗号，一个被闪电劈开的水蛇角图案。

“亲爱的凯茜：

伊法魔尼的月亮比新英格兰的蓝莓派还冷。我的山杨木魔杖昨晚突然迸出火星（奥利凡德先生说这种情况通常发生在……），听着，关于那天——”

信纸上的字迹开始扭曲重组，变成威廉工整的笔迹：

“对不起。伊法魔尼的星空能看到霍格沃茨的灯光吗？”

达芙妮突然凑过来指着信纸边缘：“这里藏着什么？”她蘸了点南瓜汁涂抹，几行发光的如尼文浮现：“魔杖共鸣现象多发生于灵魂羁绊者之间，伊法魔尼至霍格沃茨直线距离五千公里，振幅异常。”

礼堂窗户落下一道阳光，照得信纸上的彗星刻痕熠熠生辉。

她慌忙把信塞进变形术课本，一封吼叫信从拉文克劳长桌方向呼啸而来，是斯内普教授拦截了某个试图闯入礼堂的魔法包裹，包裹上伊法魔尼的雷鸟徽章正在以爱丽丝的波士顿口音咆哮着喷吐烟雾，“威廉熬了三个晚上改良的双面镜！你敢拒收试试！”

潘西用银叉敲了敲凯茜的餐盘：“你那位美国朋友知不知道，霍格沃茨的猫头鹰棚屋有直达伊法魔尼的特别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