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5章 发现一枚救世主

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魔杖尖在桌底轻点，悄悄施了个清洁咒。

“隆巴顿先生，如果这坨粘液就是你的清醒药剂，我建议你去庞弗雷女士那里预约病床。”

德拉科在隔壁桌发出嗤笑，潘西的银刀将圣甲虫切得咔咔作响。

凯茜注意到纳威的圆脸涨得通红，手指揪着长袍边缘，像极了开学前她在韦斯菜家阁楼发现的那只应激过度的猫头鹰。

“教授，”她突然举起左手，“《魔法药剂与药水》里提到，月长石粉末过量会导致药剂呈现絮状沉淀，或许隆巴顿先生需要重新称量材料？”

斯内普的鹰钩鼻微微抽动，眼神在她胸前的银绿院徽停留片刻：“斯莱特林加五分，为及时阻止灾难□□故。格兰芬多扣两分，为隆巴顿先生的健忘症。”

他站在凯茜的课桌前：“让我们看看美国暴发户怎么处理蛇的毒牙。”

她试图将粉碎的蛇牙精确控制在0.85毫米，然而失败了，蛇牙粉末变成了接近1毫米。

“自作聪明。”斯内普划掉她刚才的加分，却挥动魔杖将凯茜的药水变成正确的颜色，“下周准备月长石，我要看到真正的精确。”

众人离开魔药课教室后，凯茜悄悄捡起德拉科故意丢下的《纯血统名录》，在爷爷的彗星公司商标旁画了个吐舌头的笑脸。

阳光照亮她魔药笔记本上未写完的诗句：“在银与绿的河流里，我打捞星星的碎屑……”

魁地奇球场的草坪上，秋风吹起金红落叶。

“放松点，”凯茜压低声音对浑身僵硬的赫敏说，“扫帚柄不是曼德拉草，不会咬人。”

她自己的扫帚正温顺地贴着手心颤动，仿佛能感应到血脉里传承的飞行天赋。

远处传来哈利的惊叫，德拉科举着记忆球掠过树梢。

当麦格教授匆匆赶来时，凯茜正帮纳威找回掉进黑湖边的魔杖。

她仰头望着哈利被带走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泛黄的剪报《天才找球手艾瑞克·霍顿率领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夺得学院杯》。

深夜，凯茜坐在黑湖波光晕染的窗台边，三张羊皮纸放在膝头。

赫敏的魔药图表插着金红书签，找安东尼借来的星图笔记折成鸟翼形状，弗雷德偷塞的粪蛋使用说明书在墨水瓶边摊开。

她指尖抚过父亲的银绿围巾，用羽毛笔在《高级魔药制作》边批注：“当蛇毒混入滋滋蜜蜂糖浆，最锋利的血统论也会蛀牙”。

万圣节前夕的魔咒课，弗立维教授踩着《魔咒乐谱》跳上词典堆：“漂浮咒的精髓在于手腕转幅！”

教授要求两人一组练习漂浮咒，当赫敏成功对罗恩演示让羽毛升空旋转后，凯茜的羽毛和赫敏的羽毛跳起了华尔兹。

西莫的爆破咒突然炸飞了罗恩的课本，赫敏瞬发的缓冲咒让《初学变形指南》恰好落在凯茜膝头。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加五分，”弗立维眨动亮晶晶的眼睛，“为这记漂亮的咒语改良。”

到了下课的时候，罗恩的情绪坏到了极点。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他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地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有人突然撞了哈利一下，又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是赫敏，凯茜正不知所措的跟在掉着眼泪的赫敏身后。

下一节课赫敏没有露面，而且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同样失踪的还有凯茜。

女盥洗室潮湿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着晃动的烛光，凯茜握着魔杖的手心渗出薄汗，山毛榉木温润的触感贴着掌纹，杖尖随着她急促的呼吸闪烁微光。

桃金娘刺耳的尖笑穿透水雾，水池边有个蜷缩成团的褐发身影。

“他们叫我'噩梦小姐'！”赫敏的校袍下摆还沾着魔药课留下的月长石粉末痕迹，“罗恩说格兰芬多根本没人愿意和我组队……”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凯茜猛地转身，魔杖在空中划出柔韧的弧度，一道铁甲咒堪堪挡住试图破门而入的巨怪。

木棒砸在屏障上，烛光照亮了怪物獠牙间的腐肉，赫敏的尖叫与桃金娘穿透天花板的哀嚎混成诡异的二重奏。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赫敏的咒语撞在巨怪石柱般的腿上，魔杖迸发的火花却只让怪物晃了晃。

凯茜注意到她颤抖的手腕，龙心神经对精确度近乎苛刻的要求在此刻成了优势，她将魔杖竖在唇边快速念出改良版漂浮咒：“星尘升腾！”

杖尖喷涌的金色光点裹住巨怪的木棒，魔杖忠实地将澎湃魔力转化为具象星辰，修长杖身在高速挥动中弯出新月般的弧度。

当木棒悬浮的刹那，她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警告：“龙心神经嗜好孤注一掷的勇气。”

“快跑！”她拽起赫敏冲向门口，魔杖向后甩出一串防御咒。

巨怪的武器砸碎了墙砖，凯茜在碎石雨中突然被赫敏推开，木棒擦着她飘扬的金发砸进地砖。

此时三楼扫帚间，斯内普长袍翻卷如蝙蝠掠过走廊。

五分钟前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冲进地窖时的样子让他想起雷古勒斯·布莱克当年也是这样撞开魔药课教室的门，向斯拉格霍恩教授通报黑湖异常。

潘西·帕金森举起记忆水晶，画面里正是凯茜练习飞行时扫帚尾迹在城堡外墙留下的痕迹。

斯内普魔杖轻点墙面，果然找到了微弱的金色荧光，蜿蜒指向巨怪所在的方位。

盥洗室内，凯茜的魔杖开始不受控地发烫。山毛榉木在过度魔力输出下泛起焦痕，她终于明白奥利凡德交货时说的“这支魔杖会选择烈火般的灵魂”意味着什么。

巨怪抬脚时，杖身突然自主弯曲，带着她手臂划出完美的半圆。

“星火燎原！”

这不是课本上的咒语。

父亲笔记里潦草的字迹浮现在脑海：“当扫帚失控下坠时，与其修正方向，不如改变视角，欣赏一下美丽的星空然后用它重新上升…”

魔杖爆发出彗星尾焰般的金色光芒，咒语形成的火网将巨怪暂时困在了原地。

杖身在她掌心剧烈震颤，咒语在疯狂抽取她的魔力。

“快走！”赫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手掌在流血！”桃金娘从抽水马桶里探出半透明的身体：“要死了要死了！我闻到黑湖藻类的臭味…”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出现在盥洗室门口。

哈利踩着漫到脚踝的积水滑到巨怪左侧，“把它搞糊涂！”他孤注一掷地对罗恩说，一边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

巨怪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它那丑陋的小眼睛看见了哈利，迟疑了一下，然后便朝他走来。

“嘿，大笨蛋！”罗恩从房间的另一边喊道，巨怪听见了喊声，又把丑陋的脸转向罗恩，哈利趁此机会绕到它的身后。

他猛地向前一跳，用双臂从后面搂住了巨怪的脖子，在跳起时拿着魔杖径直插进了巨怪的一个鼻孔。

巨怪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着身子，疯狂挥舞手里的木棒，它随时都会把哈利甩下来，然后抓住他，用木棒给他可怕的一击。

罗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木棒从巨怪手里飞出，高高地升向空中，又转了个身，落下来，巨怪被它自己的武器击晕了，巨大的动静把整个房间都震得发抖。

凯茜感觉有人从背后拽住了她的领子，麦格教授的苏格兰口音在她耳边响起：“梅林啊！四个一年级！”

但最先行动的却是斯内普，魔杖尖端迸发的清泉精准浇灭了凯茜留下的火网，凯茜看到他的右腿裤管还在渗血。

“霍顿小姐，你显然继承了你父亲对危险魔法的偏好。”斯内普用治疗咒止住她掌心的灼伤，目光扫过她仍在冒烟的魔杖，“十一英寸半的山毛榉木…倒是比艾瑞克·霍顿当年那根紫杉木安分些。”

门口方向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潘西和达芙妮从费尔奇的腋下钻了进来。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手里还攥着记忆水晶，画面定格在凯茜扫帚尾迹的星纹图案上。

“我们通知斯内普教授时遇到了奇洛教授。”潘西抬着下巴瞥了眼巨怪，“他结结巴巴说要去地窖取酒，结果往三楼去了。”

麦格教授正在另一边训斥哈利和罗恩，赫敏突然开口：“其实…是我自己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