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24章 扫帚护理的重要性

讲台前的镀金鸟笼突然打开，飞出一群珍珠鸟。哈利手边的《中级变形术》被鸟群掀起的风吹开至阿尼马格斯章节，他额头伤疤在秋日阳光下泛着淡粉色。

“将珍珠鸟变成望远镜，”麦格教授挥动魔杖示范，“注意音节重音在第二个'e'。”她走过罗恩身边时突然转身，“韦斯莱先生，你的魔杖不该用来给羽毛笔染色。”

赫敏成功将珍珠鸟变形成望远镜时，凯茜的珍珠鸟突然化作一团银雾。多莉从她领口窜出，虹彩尾羽扫过雾气，竟将其凝聚成水晶镜片。“有趣的辅助。”麦格教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课桌前，“你母亲的守护神是雷鸟，对吗？”

凯茜的魔杖差点脱手，袖扣上的绿宝石映出教授眼中转瞬即逝的哀伤。“爱丽丝·戈德斯坦女士十年前申请调任时提到过，”麦格教授用修复咒将凯茜变形的残次品重组为黄铜望远镜，“有些预言就像未校准的窥镜，只会放大你已有的恐惧。”

教室另一侧突然传来爆炸声，西莫·斐尼甘的望远镜正在喷出彩色火花。麦格教授大步走去训斥前，突然回头对哈利低声道：“你父亲当年也总把变形术和魁地奇战术混在一起写笔记。”她指尖轻点哈利羊皮纸上画着的飞天扫帚，“不过他的阿尼马格斯确实学得不错。”

下课铃响起时，麦格教授拦住收拾书包的凯茜。夕阳透过哥特式窗棂在她黑袍上投下十字格纹：“霍顿小姐，真正的预言…”她突然把话咽回去，转而将一枚雷鸟羽毛书签夹进凯茜的变形术课本，“需要有改变命运的力量才算数。”

凯茜走出教室时发现安东尼正靠在石廊柱上抛接一枚占卜骰子。他瞥见雷鸟书签时耳朵微红：“根据数字轨迹分析，你现在需要巧克力蛙配南瓜汁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禁林边缘的青草在阳光下蒸腾着雨后特有的清香，凯茜踩着松软的草甸走向围场时，残留的雨水正在树林间折射出细小彩虹。

潘西正用魔杖尖卷着新烫的发梢，“听说鲁伯·海格弄了些会吃人的怪物当教具？”

“是鹰头马身有翼兽。”达芙妮翻着《神奇动物在哪里》，书页间飘出干枯的比利威格虫标本，“需要行屈膝礼才能接近，梅林啊，这可比去年的炸尾螺文明多了。”

“梅林的胡子啊！”潘西突然拽住凯茜的袖口，远处十英尺高的生物正展开青铜色羽翼，掀起的风浪让海格的鼹鼠皮大衣下摆像船帆般鼓动。

凯茜的目光穿过人群缝隙，看到海格正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一只银灰色鹰头马身兽的喙。

它忽然扬起覆盖着青铜色鳞片的翅膀，阳光穿透翎羽时折射出银色光线，让她想起多莉蜕皮时的鳞片光泽。

“看救世主表演的时间到了。”德拉科故意拖长的腔调引得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们发笑。

哈利正僵硬地对着名为巴克比克的生物鞠躬，凯茜注意到他后颈渗出细汗，在阳光下像撒了把碎水晶。

当巴克比克突然俯身时，凯茜的指尖掐进掌心。直到哈利被带上天空发出畅快的大笑，她才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罗恩的雀斑在涨红的脸上格外明显：“太酷了！是不是凯茜？”

“确实比扫帚刺激。”她笑着回应，这时海格洪亮的声音传来：“还有谁想试试？”

斯莱特林队列里响起窸窣的议论，潘西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快去给那群狮子看看什么叫纯血统的优雅。”达芙妮突然把凯茜往前推了半步。

“记住要直视眼睛！”赫敏的提醒从格兰芬多队伍传来。

凯茜盯着面前那只银灰色雌性鹰头马身兽，发现它前爪的鳞片纹路竟与爷爷扫帚工坊的彗星商标惊人相似。

“下午好，美丽的女士。”她行了个夸张的宫廷礼，听到德拉科在人群中发出嗤笑。

行屈膝礼时凯茜闻到禽类特有的温暖气息，当她抬起眼帘，眼前生物琉璃般的眼睛突然眯起，就像多莉发现蓝莓松饼时的眼神一样，覆满细羽的前肢缓缓弯曲。

覆盖着细密绒毛的脖颈低垂下来，凯茜听到背后倒抽冷气的声音，她指尖触碰到比独角兽鬃毛更柔软的羽毛，突然有金色光尘从羽管中飘散，当凯茜的手触碰到它脖颈时，温热绒毛下传来强劲的脉搏震动，某种共鸣沿着指尖窜上脊椎。

海格惊喜地叫道：“银星只对真正懂魔法生物的人撒羽粉！你父亲当年也…”他突然哽住，转开头假装咳嗽。

凯茜假装没看见海格偷偷擦眼睛的动作，银星却突然用喙轻啄她胸前的蛇形胸针，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铃。

潘西凑过来时带着柑橘香水味：“这羽毛比独角兽鬃毛还亮，要是做成发饰…”

“这足够做十二英寸的豪华羽毛笔。”达芙妮已经掏出羊皮纸记录光尘特性，“或者扫帚尾羽的稳定剂……”

她们的讨论被布料撕裂声打断。

德拉科正踉跄后退，鲜血从撕裂的丝绸衬衫下渗出。

凯茜注意到他行礼时戴着龙皮手套的右手始终藏在背后，那本该表示信任的空手动作。

“肮脏的杂种！”德拉科苍白的脸扭曲着，“我要让爸爸把你们都送进阿兹卡班！”

赫敏正在给哈利看自己记录的注意事项，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像群黑蚂蚁，听到他的话翻了个白眼，用非常小的音量说：“他行礼时故意踢了石子。”

海格手忙脚乱地给巴克比克套上锁链，凯茜弯腰捡起德拉科掉落的绿宝石袖扣时，听见潘西压低声音说：“他活该，但我们需要统一口径。”，达芙妮不动声色地递来止血草，“就说马尔福少爷试图给鹰马兽修剪指甲？”

医疗翼方向腾起的绿色烟尘中，凯茜突然希望多莉此刻正盘在自己手腕上。她注意到银星正用喙梳理翅膀。那些飘落的羽粉在草叶间闪烁，让她想起奶奶工作室里未完成的星象挂毯，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羽毛在暮色中逐渐暗沉，像一场未完成的梦。

当罗恩凑过来询问触感时，她把手掌按在对方小臂上：“就像火弩箭的握把裹着天鹅绒。”

远处城堡响起钟声，弗雷德突然从树后探出头，往凯茜口袋里塞了颗滋滋蜜蜂糖：“庆祝你没变成斯莱特林肉饼。”糖纸在掌心展开时变成迷你鹰马兽，扑棱着金箔翅膀撞上潘西为她新涂的指甲油。

下午三点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卢平教授魔杖尖挑开的衣柜门发出吱呀声响，纳威正攥着魔杖发抖，斯内普模样的博格特袍角还在滴落绿色黏液。

“滑稽滑稽！”随着纳威的咒语，祖母绿连衣裙上的蕾丝花边突然活过来缠住博格特的脖子。

凯茜站在斯莱特林队列最前端，嗅到潘西香水里新添的颠茄气息。她们今早刚在魔药课熬制过镇静剂。

当博格特在帕瓦蒂面前变成缠满绷带的木乃伊时，达芙妮突然用书脊戳了戳她的后背：“你猜它会变成什么？你祖父收藏的澳洲蛋白眼幼龙？”

“下一位。”卢平的声音像裹着天鹅绒的钢板。

当关着博格特的衣柜第三次发出异响时，凯茜摸到魔杖的手心全是冷汗，腐朽的松木气味突然被汽油味取代。

博格特变形成圆柱形金属物体，尾翼旋转着迸出火星，表面斑驳的“1942”编号让凯茜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她听见防空警报从记忆深处呼啸而来，伴随着仿佛撕裂身躯的剧痛。

“滑稽滑稽！”

魔杖尖端迸发的火花在黑暗中勾勒出导弹的轮廓，那些火焰里似乎有尖叫声在流淌。

凯茜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恐惧：被遗忘的某段记忆正在魔咒作用下沸腾，就像去年夏天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吐出的银色记忆丝，在冥想盆里泛着不祥的黑雾。

“退后！”卢平教授的补丁长袍掠过她眼前，魔杖划出新月弧光。

导弹在变形咒作用下坍缩成肥皂泡，飘向天花板时变成了一轮圆月，月光映出凯茜苍白的脸。

赫敏的速记羽毛笔突然炸毛，在羊皮纸上洇开大团墨迹。

哈利刚要上前，教授已经关上衣柜：“今天就到这里。”罗恩的叹息与德拉科的嗤笑同时响起，潘西正用指甲锉打磨魔杖柄：“真可惜，我还想看看救世主会不会变出摄魂怪尿布。”

课后的走廊内，“你小时候被麻瓜炸弹砸过？”潘西把凯茜堵在滴水兽雕像旁，达芙妮的检测咒蓝光扫过她发梢：“博格特呈现的是心理阴影，不是真实经历。”

凯茜指腹摩挲着袖扣，“霍顿庄园在德文郡。”她盯着石窗外的打人柳，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传来，卢平袖口的补丁还沾着博格特残留的焦油。

“霍顿小姐，明天下午茶时间请来我办公室。”他说话时目光扫过凯茜的银绿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