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23章 魔镜魔镜

“看这翡翠色，说明我今晚会有浪漫邂逅！”

弗雷德被南瓜汁呛得直咳嗽，乔治拍着他的背大喊：“有人需要爱情魔药急救！”罗恩的斑斑趁机窜向门口，却被克鲁克山一掌按在门缝阴影里。

“孩子们，焦糖布丁来喽！”酒吧老板汤姆的声音盖过斑斑的吱吱惨叫。凯茜接过缀着糖霜玫瑰的瓷碗时，发现碗底用糖浆画着小蛇。

哈利盯着自己碗中的金色飞贼糖画，突然轻声说：“上次有人给我做甜点还是佩妮姨妈把蛋糕摔在我…”多莉的尾尖轻轻缠住他的手腕，鳞片流转着温暖的琥珀色。

“圣诞节来陋居吧？”亚瑟擦拭着凯茜送的麻瓜打火机，“莫丽想试试你提过的波士顿龙虾卷，顺便讨论怎么用麻瓜的互联网概念改进飞路网！”

离席时弗雷德“不小心”把衣扣变成会说话的银哨，“对着彗星许愿很灵验的，小蛇。”哨子在他掌心开出一朵闪烁的蓝铃花，“只要别对着乔治的耳朵吹…”

月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将斯莱特林银与格兰芬多金交织在地板上。克鲁克山蹲在楼梯拐角，异色瞳孔倒映着斑斑仓皇逃窜的身影，而多莉的鳞片正泛起警戒的猩红。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蒸汽在秋日阳光下泛着暖黄色，凯茜把装着多莉的藤编宠物箱举到眼前，透过细密的缝隙能看见小鸟蛇彩虹色的鳞片正泛着微光。“又能见到霍格沃茨的巨乌贼了，小公主。”她轻声说，箱子里传来欢快的窸窣声。

凯茜笑着转身时撞进一片墨绿色，潘西·帕金森正用魔杖尖挑起她的一缕金发：“梅林啊，霍顿，你身上沾满了红毛鼬鼠的味道。”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从《预言家日报》后抬起眼，头版上小天狼星布莱克狰狞的面容被她的美甲戳了个洞：“我爸爸说魔法部在布莱克老宅找到了十一具麻瓜的骸骨。”

列车启动的汽笛声吞没了凯茜的回答，当她们挤进挂着银绿帷幔的包厢时，多莉突然焦躁地撞击箱壁，凯茜的手指刚触到搭扣，窗外葱郁的草场突然蒙上灰雾，铁轨发出刺耳的声音，走廊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不…”凯茜的指尖陷入天鹅绒座椅，暴雨声在耳膜炸开。她看见三十一岁的艾瑞克·霍顿站在悬崖边缘，魔杖尖端迸发的绿光撕开雨幕，食死徒的狞笑与母亲的尖叫交织成网。结冰的呼吸堵住喉咙，隔间门吱呀开启的瞬间，她听见教母爱丽丝的声音穿透记忆的迷雾：

“记住最明亮的时刻，凯茜，魔法永远诞生于希望。”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银白色的雾气从凯茜魔杖尖端喷涌而出，隐约可见蜿蜒的蛇类长颈与一对羽翼。多莉撞开箱盖跃上凯茜肩头，摄魂怪腐烂的手指在碰到光雾时发出滋滋声响，黑袍化作黑烟从门缝逃逸而去。

列车重新启动的震动中，达芙妮的珍珠项链散落一地，窗外的阳光重新流淌进来，凯茜发现多莉用小脑袋蹭着她的脸颊，尾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种色彩。她摸到口袋里韦斯莱夫人塞的乳脂软糖不知何时已经融化成温暖的一团。

黑湖的波纹透过魔法天花板在银绿帷幔上晃动，达芙妮正用魔杖尖将课程表边缘烫成金线刺绣，她的暹罗猫突然从四柱床帷幔里窜出，撞翻了潘西摆在床头上的《诅咒与反诅咒》，羊皮纸散落时露出某页折角的“锁舌封喉”咒图解。

“我敢打赌占卜教室里全是特里劳妮教授的雪利酒味。”潘西把脚缩进银线睡袍，趾甲上还残留着白天涂的墨绿色蔻丹，“只有韦斯莱那种穷鬼才会相信茶叶渣能预测未来。”她故意把“韦斯莱”这个词咬得像含了颗酸柠檬糖。

凯茜跪坐在墨绿天鹅绒地毯上整理书包，多莉从她颈后探出小脑袋，虹彩鳞片在台灯下流转着微光。“爱丽丝说占卜也是需要天赋的。”她将一捆紫杉木占卜棒塞进龙皮书包夹层，“伊法摩尼毕业典礼那天，她预见到我会在十四岁生日前得到一只魔法生物。”

达芙妮的魔杖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课程表上的如尼文字符开始自动归类：“算术占卜至少需要逻辑，特拉弗斯说他叔叔靠数字命理学在古灵阁连升了三级。当然，前提是你分得清加隆和西可的汇率。”她的目光扫过凯茜书包里露出的《拨开迷雾看未来》，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

潘西突然掀开被褥，睡鞋踩上凯茜散落的羊皮纸：“你该不会指望在占卜课上预见自己当上级长吧？我爸爸说斯内普教授更看重…”她的话被窗外游过的巨型乌贼打断，墨汁在窗外的魔法屏障上晕染出诡谲的图案。

达芙妮的羽毛笔在古代如尼文课本上停顿，她看似漫不经心地用笔尖戳了戳凯茜书包上的鸟蛇刺绣，“听说芭布玲教授上周刚给魔法部翻译了布莱克老宅的墙文。”

潘西的冷笑被突然闯入的银光打断，她的仓鼠冲进寝室，撒落一地预言家日报的碎片。头版照片里摄魂怪正在女贞路上空盘旋，凯茜瞥见报纸边角有行小字：“霍格沃茨特快袭击事件中某一年级新生成功施展守护神咒…”

“明天下午第一节是保护神奇动物。”凯茜用绒布擦拭着多莉的鳞片，感觉到袖中的魔杖微微发烫，“海格准备的教材好像是鹰头马身有翼兽。”当潘西发出嫌恶的嗤笑时，她假装没看见对方迅速将《神奇动物在哪里》塞进书包的慌乱动作。

西塔楼的旋转楼梯飘来檀香与雪利酒混杂的气息，凯茜用指尖摩挲着水晶球表面的裂痕。安东尼·戈德斯坦的《拨开迷雾看未来》突然压住她正在临摹的如尼文笔记，羊皮纸上未干的墨水晕染成振翅的知更鸟。

“爱丽丝姑妈让我带给你这个。”安东尼将滋滋蜜蜂糖推过桌布上星座刺绣的褶皱，糖盒上是一张算术占卜纸折成的千纸鹤。糖盒下压着张字条：“别让茶叶渣决定你的心跳速度”。他说话时总盯着水晶球里浮动的雾气，仿佛那些螺旋状纹路是某种加密的算术占卜模型，指尖无意擦过凯茜手背。

教室门被撞开的声响惊醒了打盹的凯茜，赫敏抱着的《破解梦境密码》擦过哈利的眼镜，罗恩正试图把沾在袍子上的印度熏香拍掉。“这地方让我想起奶奶的旧衣橱。”罗恩瘫坐在隔壁桌的印花坐垫上，他的茶杯突然自动注满红茶，“全是发霉的蕾丝和神神叨叨的…哎哟！”赫敏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哈利扯开绣着星星图案的窗帘，阳光刺入的瞬间，所有银质香炉同时喷出靛蓝色烟雾。

特里劳妮教授飘然而至时，凯茜的茶杯突然迸裂。红茶在蕾丝桌布上蜿蜒成衔尾蛇形状，安东尼的算术占卜表开始自动折叠出六面体。“亲爱的，”教授镶嵌着月光石的眼镜片后闪过诡异的光，“你出生时金星正穿过天鹅座星区。”

教室骤然陷入昏暗，水晶球内腾起的银色雾气中浮现出扭曲的影像。

“你主动埋葬的阴影终将破茧重生。”

特里劳妮教授的手指划过凯茜颤抖的手背，哈利额头的伤疤在剧烈抽痛，罗恩的占卜笔记被茶水浸透，墨迹诡异地重组出“泣血的知更鸟终将归来”的字样。

教室所有水晶器皿应声共振。安东尼突然握住凯茜冰凉的手指，他的体温透过《数字命理学》的书页传来暖意。

当赫敏的茶杯里升起银雾驱散阴霾时，安东尼迅速在算术占卜纸上写下如尼文公式：“根据生日数字波动曲线，你今天遭遇不靠谱预言的几率是百分之六十。”他镜片后的灰眼睛难得褪去朦胧，“但遇到好事概率有…让我重新计算下。”

凯茜发现那张纸上其实画着只歪歪扭扭的鸟蛇，安东尼耳尖泛红地抽回手，他刚把一只千纸鹤悄悄塞进她书包夹层，展开后是雷鸟学院标志与一行小字：“预言不该是枷锁”。

“下课前提醒你们，”特里劳妮用飘忽的声音补充，

“当心月光下的双重倒影。”

变形课教室的橡木黑板还残留着上节课的如尼文公式，麦格教授用魔杖轻敲黑板时，那些古老符号突然重组成了《阿尼马格斯变形原理》。

凯茜的羽毛笔尖在羊皮纸上洇出墨点，多莉在她袖口不安地扭动，鳞片刮擦着龙皮护腕发出细微声响。

“集中注意力，霍顿小姐。”麦格教授的苏格兰口音在头顶响起，凯茜抬头时正对上教授镜片后的锐利目光。但当麦格教授看到她泛青的眼睑时，嘴角线条突然柔和下来：“或许你可以从更具体的变形开始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