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银绿星辰 第104章 恶作剧之王

凯茜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她推开门，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注视着她，“坐。”他简短地说道。

凯茜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好了，霍顿，”斯内普放下羽毛笔，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这次面谈是要讨论你对就业的一些想法，帮助你决定六、七年级应该继续学习哪些科目。”

他微微眯起眼睛，“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做什么？”

凯茜沉默了一会儿，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说吧。”斯内普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深吸一口气，凯茜抬起头，“其实我很久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关于以后的职业。我小时候曾向往着像奶奶一样当巫师艺术家，为人们制作魔法画像；我也想过像爷爷那样当魁地奇职业选手，满世界比赛。”

她顿了顿，“但这些东西只是我的爱好，不是我的理想。”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等待她继续。

“我准备接手彗星公司，”

凯茜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坚定，“我要带领彗星成为全世界最好的飞天扫帚制造商。”

斯内普的眉毛微微扬起，他伸手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了几笔，头也不抬地问：“很显然，并没有人和你竞争，你就算一个N.E.W.T.证书都拿不到，彗星公司也就是倒闭在你手里而已。你父亲没有兄弟姐妹，对吧？”

“没有。”凯茜回答。

“飞天扫帚设计师需要在草药学、变形术、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的N.E.W.T.考试中成绩至少达到'E'。”斯内普放下羽毛笔，黑眼睛盯着她，“但你想带领彗星公司把横扫、光轮都踩在脚下，那就不只需要成绩优异了。”

凯茜点了点头，“我已经在学习SAT的课程了。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我准备继续读麻瓜大学的管理学专业。”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你想用麻瓜的管理学来管理巫师？”

“不，”凯茜说，“我会结合一些…实际情况。”

斯内普沉默片刻，随后缓缓开口：“你自己有主意，不错。但是我要提醒你，作为彗星公司的继承人，你代表了彗星公司的形象，你的事迹也会成为新闻。”他的目光锐利，“所以，你所有科目的O.W.L.考试成绩必须全部达到E以上，N.E.W.T.也一样。”

凯茜的笑容逐渐消失了，斯内普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好的，教授。”她轻声回答。

斯内普微微颔首，低头继续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

“你可以走了。”他冷淡地说道。

凯茜站起身，刚走到门口，斯内普的声音又在她背后响起，“霍顿。”

她回过头。

“别让你父亲失望。”他说完，低头继续批改作业，不再看她。

凯茜点头，轻轻关上了门。

她刚离开地窖，顺着昏暗的走廊走到一半，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嘈杂声，尖叫、大笑和急促的脚步声从上层走廊传来，周围的几个刚从魔药课教室出来的学生全都停下脚步，疑惑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乌姆里奇从一间教室里冲了出来，短腿拼命摆动，脸涨得通红。她抽出魔杖，怒气冲冲地朝声音来源的方向奔去。

凯茜皱起眉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门厅里已经乱成一团。

凯茜跑上大理石楼梯，发现几乎全校师生都聚集在这里，围成一个大圈站在墙边，有些人身上还沾着可疑的、像是臭汁的黏糊糊液体。

教师和幽灵们也混在人群中，神情各异。麦格教授紧绷着脸，费尔奇则兴奋得直搓手。

调查行动组的成员们站在最前排，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人群中央，弗雷德和乔治背靠背站着，手里握着魔杖，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

皮皮鬼在他们头顶上飞来飞去，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咯咯笑声。

乌姆里奇气喘吁吁地挤到最前面，尖声喊道：“好啊！”她得意洋洋地瞪着双胞胎，“你们认为把学校走廊变成沼泽地很好玩，是不是？”

“确实很好玩，没错。”弗雷德抬头看着她，完全没有一丝畏惧。

费尔奇拼命挤到乌姆里奇身边，手里挥舞着一张羊皮纸，声音因兴奋而颤抖，“我找到文件了，校长！鞭子也准备好了…哦，现在就让我动手吧！”

乌姆里奇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很好，阿格斯。”她转向弗雷德和乔治，“你们俩，将要领教在我的学校为非作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弗雷德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乔治，“你知道吗？我认为我们不会领教了。”

乔治懒洋洋地耸了耸肩，“是啊，我也有此同感。”

“我们应该到现实世界里去试试我们的才能了，你认为呢？”弗雷德问。

“完全正确。”乔治回答。

乌姆里奇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胞胎已经同时举起魔杖，异口同声地喊道：

“Accio broom！（扫帚飞来！）”

远处传来一声爆响，凯茜猛地往旁边一闪。两把飞天扫帚从走廊尽头呼啸而来，其中一把还拖着沉重的铁链和钉子，显然乌姆里奇之前把它们锁在了墙上。

扫帚精准地停在弗雷德和乔治面前，铁链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我们不会再看见你了。”弗雷德跨上扫帚，轻快地对乌姆里奇说。

“是啊，不用费事儿跟我们联系了。”乔治也骑上扫帚，冲她咧嘴一笑。

弗雷德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围观的学生们，提高声音喊道：

“如果你们想买楼上演示的那种便携式沼泽，请来对角巷93号——韦斯莱魔法把戏坊！”

乔治补充道：“只要霍格沃茨学生发誓要用我们的产品赶走这只老蝙蝠，就可享受特殊折扣！”他毫不客气地指着乌姆里奇。

“拦住他们！”乌姆里奇尖叫道，但已经晚了。

弗雷德和乔治猛地一蹬地面，腾空而起，铁链在他们下方危险地摇晃着。

弗雷德看向飘在空中的皮皮鬼，高声喊道：“皮皮鬼，替我们教训她！”

令众人惊讶的是，皮皮鬼竟然摘下帽子，朝他们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冲着乌姆里奇露出狰狞的笑容。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弗雷德和乔治骑着扫帚冲出大门，消失在灿烂的夕阳里。

凯茜站在楼梯上，看着乌姆里奇气得发抖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接下来的几天里，弗雷德和乔治奔向自由的故事被学生们复述了一遍又一遍。

凯茜敢打赌，用不了多久，这就会成为霍格沃茨口耳相传的经典传奇——就像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砍头时的那句“只差一点点”一样，被添油加醋地传颂下去。

果然，才过了一星期，连那些亲眼目睹双胞胎骑着扫帚飞走的同学也开始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当时还朝乌姆里奇丢了几颗粪弹，才潇洒地扬长而去。

弗雷德和乔治虽然离开了，但他们的精神似乎还在学校里游荡，凯茜经常听见走廊上的学生们模仿他们的语气说话：

“说实在的，有朝一日我真想跳上扫帚，离开这个鬼地方。”

“再上一堂这样的课，我就去做韦斯莱了。”

双胞胎也确实没让任何人忘记他们。比如，他们留下的那片沼泽，至今仍淤积在塔楼东侧的六楼走廊上。乌姆里奇和费尔奇试遍了各种咒语和清洁剂，甚至偷偷从魔法部借来了专门对付魔法污渍的强力清洁魔药，可沼泽依然顽固地待在那里。

最后，那片区域只能用绳子围起来，费尔奇被迫当起了“摆渡人”，用一艘摇摇晃晃的平底船载着学生们穿过沼泽去上课。每次看到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凯茜都忍不住想笑。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显然有办法清除沼泽，但他们似乎更愿意袖手旁观，看着乌姆里奇狼狈不堪地应付这场混乱。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门上还留着两个扫帚形状的大洞，那是弗雷德和乔治的扫帚冲出去寻找主人时撞穿的。费尔奇给她换了一扇新门，可她的麻烦远没有结束。

在弗雷德和乔治的“榜样”激励下，学生们纷纷竞争起了“新任恶作剧之王”的头衔。

某天早上，乌姆里奇打开办公室门，一只毛茸茸的嗅嗅猛地扑了出来，疯狂地扒拉她手上的戒指，差点咬断她的手指。

她的办公室被翻得乱七八糟，所有亮闪闪的东西：她的镀金墨水瓶、银质相框，甚至她镶着假宝石的粉色发带……全都不翼而飞。

粪弹和臭弹开始在走廊上频繁爆炸，费尔奇攥着马鞭四处巡逻，却根本抓不到人，因为肇事者实在太多了。

调查行动组也试图帮忙，可他们自己同样成了恶作剧的受害者：沃林顿浑身长满玉米片一样的硬痂，被送进了医疗翼；克拉布第二天没来上课，因为他的脑袋上长出了一对粉嫩的猪耳朵。

更让乌姆里奇抓狂的是速效逃课糖的泛滥，凯茜怀疑弗雷德和乔治在离校前几乎清空了库存，因为现在只要乌姆里奇一进教室，就会有学生突然昏迷、呕吐、发高烧，或者两个鼻孔同时喷血。

“我得了乌姆里奇综合征！”一个拉文克劳女生捂着肚子尖叫着，脸色惨白。

乌姆里奇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命令费尔奇搜查学生们的书包，可什么也没找到。

她接连关了四个班的禁闭，还是查不出原因，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放那些“病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