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去的老灵魂向我们发出邀请。
-里德尔变得含蓄了。
旁白提问,
-他把‘NANA’送到我们身边是为了什么呢?
我觉得这是交换和试探,就像很久之前那样藏在暗处听他的话会窜出来咬我的蛇一样。只是‘NANA’现在被我放在保温箱里,吃着鼠干。我说,它看上去像个魔法生物。
-老天,魔法生物有什么特殊的吗?
是啊,魔法生物有什么特殊的呢?只要我愿意,布莱克家的食尸鬼都得穿上圣诞老人套装为我圆梦。
不过,这都是我很小的时候的事情,那会沃尔布加还在,她的父母也还在。
我开心地把手伸进去掀大蛇的鳞片,‘NANA’不轻不重地用尾巴扇我一下,我对它说,“养你要花很多钱。”
它听不懂,也不理睬我。我就接着说,“你得创造一点价值,不然我就把你丢去马戏团。”
不知道它发了什么疯,在我说完之后就要咬我的手,于是,就像旁白说的那样,我应该拔掉它的毒牙。
‘NANA’变得很安静,我站在玻璃箱外面拿着通灵板告诉它,我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叫做‘维妮’。‘维妮’十分抗拒这个名字,但是我不会屈服的,只有它回应我之后我才会给它食物。
里德尔的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它和里德尔不同,却又和所有识相的小动物一样。‘维妮’再也无法离开保温箱,作为它对我的惩罚,它也不会趴在我的肩膀上亲近我了。
但是我是‘派瑞特’,我不需要一只蛇亲近我。
“乖宝宝。”我用指节敲了敲玻璃,维妮动了一下脑袋作为回应。我这才把活蹦乱跳的兔子塞进去,看着它在纯洁温暖的皮毛上开餐。
-需要我给你加一点同理心吗?
旁白调侃,
-顺便加一点‘人性值’?
比起我,旁白从“折磨”这件事上汲取到惊人的快意。在我认识更多人之后,我觉得它有些像莱昂尼达斯。这可能也是我和莱昂能够相处得不错的原因之一。
至于汤姆·里德尔,他就像这条毒蛇,冷血和不声不响。
-
‘派瑞特·布莱克就像她的名字所代表的动物一样,虚伪而残忍。
毒蛇与鹦鹉的捕食都在灌木丛中进行,只是毒蛇赤/身/裸/体,罪恶是从它光溜溜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而鹦鹉就像是它所栖息的那一丛桉树,鹦鹉的羽毛是灰色的,桉树的叶子也一样暗淡。桉树用它的树荫遮蔽城堡一处狭窄的角落,鹦鹉的捕食就在桉树影中的那从灌木里进行。它先有一身用来装饰的羽毛,然后再是投射到人类瞳孔里隐藏罪恶的外表。
如果它更大一点,胃口也会变大,它就不再想吃坚果,而是想吃肉,喝点热乎乎的东西。只要有这种**,它就开始学人类的语言。’
——丽塔·斯基特《我们为什么开始谈论‘推举与纯血统’》
斯基特女士对我不太友好,当然,她对邓布利多也一样。教授变成她手底下那个‘可怜兮兮的老疯子’。
现在,疯子和骗子就坐在裁判席上,检查勇士们的魔杖。
斯基特女士是不害怕邓布利多的,但是看见我之后,难得地朝我露出尴尬的微笑。卢多·巴格曼以为我们认识,就带着她走到我面前。
我直接说道:“我记得你的文章,斯基特小姐。”
她就像自己所描写的灌木丛里的小动物,只是她忘记了,鹦鹉是素食动物,只有毒蛇才会吃掉她。
我挥挥手,她就像空气里的浮尘一样自己跑走了。
邓布利多对我说,“你现在太厉害了,斯基特也害怕你。”
我就问他,他年轻那会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笑了一下,眼里浮现出对于过往的回忆。他说,他现在只记得自己一直想离开一个村子。
我就说,好喽,你现在彻底离开那里,被困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的鼻子不受控制地皱了一下,我注意到这个问题令他感到刺痛,就说,如果我遇到年轻的时候的他,一定会请他去巴黎喝香槟和吃桃子冰淇淋。
于是,他也说,如果回到他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也会请我吃对角巷的冰淇淋。
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是嘴巴里不由自主地出现十二月份的味道。我记得我们相遇的时候是圣诞节,正好是那时候的我的生日。里德尔搅黄了我的人生,我有一个很糟糕的一天。
我说,我讨厌里德尔,我恨他。不过回想起来,里德尔也讨厌我,恨我。我们两个就像是缩在舞厅的角落里喝柠檬水的人,胆怯又奇异地盯着这个世界。
想来世界上所有孩子都是这样,一开始是看着,后来就想办法给自己弄一套礼服,不论质量如何,最后都进入舞池。
有的找到舞伴,有的一直在观察。
我问邓布利多圣诞舞会有没有找到舞伴。
当他像小女孩一样惊叫起来的时候,我明白他其实并不想和我跳舞。于是,我叹气说,他将失去一个和美洲巫师世界最炙手可热的单身女士跳舞的机会。
“在欧洲也一样。”他说,“派瑞特,你的魅力无人能够抵挡。”
我向他抱怨特里劳妮的预言,我说,“真希望那个被我迷晕的家伙不是阿拉斯托·穆迪。如果他来邀请我,你一定要看着斯内普,别让他给穆迪熬迷情剂。”
我们又谈起十几年前西里斯·布莱克误食迷情剂的情景——我们有许多回忆——我对他说,米歇尔后来又在我手底下工作,现在她是巴西的傲罗。她有了正经工作,后来又找到一个靠谱的情人。
邓布利多为她感到高兴。我们两个就在裁判的小桌子后面一直聊天,还说了许多人。邓布利多知道西里斯还在逃,但是我没把西里斯藏在布莱克家这件事告诉他,就像他之前不告诉我西里斯的下落一样。
我们一直说一直说,说道大脑都感到厌倦,整个人陷入疲乏之中。巴蒂·克劳奇走进来,他僵硬地说,“一切都结束了,请你们离开这里。”
倾诉并没有令我感到满足,反而徒增痛苦。我开始思考有没有对邓布利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一些秘密。
这时候,旁白就告诉我,
-我一直在听你们说话,你什么都没对他说。
-他也什么都没对你说。
很好,我想。
旁白大概是想表达可惜的意味,但是我认为这样很不错。因为我只是在回忆过去,我希望邓布利多也是这样想的。
晚上,我喝了一杯白葡萄酒,在饥饿和酒精的作用下,一直盯着卧室的房门。我在想,我的母亲把我丢在羊圈里,我是看着她走掉的。玛莎死掉的时候,莱昂给我看了她的照片。沃尔布加躺在圣芒戈的床单上,纳西莎在一边唉声叹气。
那贝拉呢?
她现在在做什么?
一种奇异的冲动从我胸腔升起,我希望去找她,看看她的脸。但是从人类的道理上来说,我是不能去看她的,但是我可以不是人。
-太晚了,先睡觉吧。
旁白说,
-你喝醉了,明天醒来就不会这么想了,小宝宝。
-你现在应该睡觉了,去看看钟表上的时间,好吗?过了这个点,你就又睡不着了。
它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温柔的意味。我听它的话去找出时钟,它就惊叫道,
-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早点睡吧!
我带着一股愤怒躺回床上。盯着黑黢黢的天花板,我问旁白,
‘为什么我们不在上面黏一点星星呢?’
我坐起来,打开信纸开始给商铺写信,又找到自己的皮夹,翻出几张钞票就往信封里塞。旁白什么都没有说,它安静地待在我的脑袋里。
我走出卧室,站在城堡的走廊里,哀愁得直叹气。
一个胖乎乎的画像女人问我怎么了,我对她说,我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她站在画中世界里看我片刻,问我为什么这样形容自己。
我说,“因为我不是人。”
“我很想表现得爱她,但是实际上,我很烦她。我恨不得她死了。”
派派想姐姐了,但是派派也没有那么喜欢姐姐。
准备在阿B开个码字直播,敦促一下我隔日更,名称:咕咕君今天咕了吗[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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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