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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世末歌者 第22章 第十三章(4) 有求必应屋里的圣诞

作者:霖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22 19:20:06 来源:文学城

这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巨大的黑木四柱床四周是半透明的纱幔,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铺展开的松软的被子和堆得很高的丝绸枕头与毛绒玩具。暗色的羊毛地毯是隐隐的星空图案,与穹顶相互映衬。紧靠窗子的薄纱窗帘半拉着,一直垂到地面,外侧是厚厚的金棕色窗帘,被松松地束在窗户两旁。临窗的地方有一架黑色钢琴,钢琴旁靠着一把小提琴。高高的书架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还有一面墙被衣柜和梳妆台遮挡住了。

“最后一间。”伊芙琳四下打量着,反手关上了门。

“你的房间?”西弗犹豫地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转过身来,“还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你的房间?”

“其实也没太大差别。”被戳穿的伊芙琳嬉皮笑脸地跳到床上坐着颠了两下,“这床估计是加了三层羽绒垫。妈妈不给我睡软床的——好像这样我就能长更高似的。”

她像一阵风一样从西弗鼻尖底下跑过,翻开钢琴盖摆开架势一通按。

“什么曲子?”

“有求必应屋专属圣诞小夜曲。”伊芙琳一本正经地说,然后笑弯了腰。

“Impressive.”西弗扬起眉毛。

“这不是我的错。我从没学过钢琴。”伊芙琳跳下琴凳,又拿起了小提琴,“——和小提琴。”

她拿起琴弓在弦上虚比着,装模作样地转起了圈。

“希望我以后能学会一门乐器。东方的乐器也很迷人——”

这样说着,伊芙琳身后便出现了一架古筝。她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拨弄着。

“真遗憾,你错过了聚会上纳西莎的钢琴弹唱。”她的手指没有章法地在古筝上跳跃着,“她的歌声很动听,据说卢修斯·马尔福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被她的歌声俘获了。”

这段八卦曾经为人津津乐道,伊芙琳自己也觉得很有意思,毕竟一桩既符合利益又有真情实感的婚姻向来令世人歆羡。

西弗背对着伊芙琳,正仔细研究书架上的书籍。

“我听过更好的。”他说。

“哦?”伊芙琳的手指停了下来,“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了。”西弗翻了翻刚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一本剥落了半边封面的旧书,随口答道。

这书似乎有不少地方残缺不全。西弗皱眉抚摸着撕裂的页片边缘,沉吟无果,略带惋惜地把它放了回去。

“这是什么?”他突然对书架角落的一个小木箱产生了兴趣。木箱近黑,光泽暗红,有着古朴微凸的花纹。箱子的银质搭扣松松挂着,没有上锁。

“No!”伊芙琳尖叫了一声,小木箱随之“噗”地消失了。西弗刚伸出的手蓦地停滞了。

“That is....”伊芙琳有点不好意思地干笑起来,“......privacy.” 总不能让他知道她对于两人之间往来的礼物和信件有莫名的收藏癖吧?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她总还残留着些隐隐的粉丝情结;并且,在偶尔浮现的不安全感与不现实感中,这些东西仿佛是她唯一的来自这个世界的专属留据。深夜半梦半醒之时,时患一切皆幻梦泡影,转眼即空,这些物什的真实触感总能给她以宽慰和踏实感。

“Sorry.”西弗如被针刺般缩回了手,胡乱地又从书架上摸出一本书翻了起来。

“Just some girlish collection.”伊芙琳轻飘飘地摆摆手,随口道,“都是很久以前的幼稚玩意,你不会感兴趣的。”

“你知道吗,”她见西弗盯着书半晌没声,主动搭话,“其实我也会唱一点歌,虽然肯定比不上你‘很久以前’听过的。”

“是吗?”西弗好像终于再度提起了兴致,“但是比不比得上可不是能提前臆断的,除非有真实证据。”他的眼睛里映上了顶灯的倒影,微光闪烁。

“咳咳...”伊芙琳顶着黑线踟蹰了片刻。

“好吧,”她耸了耸肩,“没有颂歌的圣诞总是不完整的,是不是?”

伊芙琳走到钢琴前面,面前自动出现了一张乐谱。她把乐谱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对着钢琴轻俯下身耳语道,“After you, Leia.”

钢琴微微颤抖了一下,随之琴键无人自动,乐声伴着夜色轻淌。

伊芙琳没有在琴边坐下,而是慢慢踱步到窗边,背对房间,望向远处夜幕下的莽莽山峦。琴声渐强,她微吸一口气,双唇轻启。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我罪已得赦免,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am found,

前我迷失,今被寻回,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盲眼今得看见,

T'was Grace that taught my heart to fear.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

And Grace, my fears relieved.

使我心得安慰,

How precious did that Grace appear,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

The hour I first believed

.真是何等宝贵,

When we've been here ten thousand years,

人生在世已逾千年,

Bright shining as the sun.

圣恩光芒照万丈,

We've no less days to sing God's praise,

齐聚吟颂神之恩典,

Than when we've first begun.

从今万世永流传,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我罪已得赦免,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am found

前我迷失,今被寻回,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盲眼今得看见。

歌声渐轻,终止于一个轻颤的音符。如水的夜色归于平静,仿若未曾在这歌声中漾起涟漪。窗外苍莽的黑色仿佛要涌入房间,将她慢慢吞噬,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感伤在心底水涨潮升。

偏是静谧时,最易扰人心。

“前我迷失,今被寻回;

前我盲目,今得看见。”

前世生活的记忆已然影绰,而这个世界与记忆中的种种出入又让人茫然困顿。我到底是谁,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何时得见,何以知晓?当曾经的坚信与如今的事实岿然相左,何为假,何为真,何时可明了?

就像这有求必应屋,一切栩栩如真,却又只是梦幻泡影。但若非早已知晓,置身其中时,谁又能分辨?

空气异常安静。伊芙琳眨眨眼睛,转过身,却见那刚刚还捧着有他一半体重的厚书的男孩此时正静静地坐靠在书架边,双目闭合,一缕黑发垂落至嘴角。

伊芙琳悄悄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细致地打量着他。他似乎是睡着了,却又不像是熟睡的样子,他的表情就像平时一样,没有一丝闲散,仿佛只是在闭目思考难题。她不由地伸出手将他的那缕碎发拂开,他略微僵直刻板的面部线条在暖色灯光下稍显柔软,竟也带上了温和的味道。

“西弗勒斯?”她轻声叫他。

他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下,却依然紧闭。

看来的确是睡着了。伊芙琳轻轻爬到另一侧帮他把手上压覆的厚书拿开。那是早已停止印刷的《中古神奇生物考鉴》——正是谢诺菲留斯提过的由巴罗·洛夫古德所著的那本,摊开的一页停在关于人鱼起源的章节。伊芙琳不觉读了几页,然后把书放到了一边。

书拿开后,西弗垂落到地面上的手显露了出来,手掌微微泛白,上面是依稀的掌纹,修长的手指半曲着。对手相不甚了解的伊芙琳竟鬼使神驱地凑近,好奇地观察起西弗的掌纹。可能是时常处理药材的原因,他的手掌有些粗糙,还几处细小的疤痕,使得掌纹较难辨清;依稀可以看到感情线从中间折断,前半截细深却多纹,后半截与前半截错位交叉,向下延伸;生命线更是模糊不清,她甚至无法辨出一条完整的纹路。伊芙琳因为过于专注而不觉微微撅起了嘴巴,眉头也是皱皱的。

“你在看什么?”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伊芙琳惊得猛抬头,期间还撞上了一个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不明物体。

下一秒,还抬着屁股半趴在地上的怀特小姐就发现自己撞到的原来是斯内普先生的脑门。她还没来得及将表情恢复正常,就这样昂着头,带着惊慌的神情与捂着额头、表情有点扭曲的西弗对视着。

伊芙琳觉得嘴巴有点发干。她先强行咽了口唾沫,将表情调整成正常的样子,然后云淡风轻地直起腰身,坐回了地面。

“我在帮你看手相。”她装出镇定的样子。

“奶奶教过我,小的时候。”她心虚地找补了一句,暗暗后悔刚才的不经大脑——毕竟她根本不懂手里都有什么“相”。

“那么,请怀特小姐不吝赐教。”

那只刚刚被她端详过的手离开了他的额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

伊芙琳窘迫万分,又不敢表现出来。她的目光在他骨节分明的手和烁烁莫测的眼睛之间游移了一下,然后咬咬牙把那只手拽了过来。

她一只手轻拉着他的指尖,另一只手煞有介事地在他的手掌上蜻蜓点水般轻轻点画着,指尖游走似真见一幅玄奥卦图。他的手指微凉,手掌的触感却温暖柔软,伊芙琳努力不让自己的掌心因为心虚而变得汗涔涔。

伊芙琳虽不懂手相,却也从前世父辈母辈的只言片语中零散知道一些常识:掌纹流畅为通途,明晰为少虑,绵延为长久。可他的掌纹却少有符合之处:掌纹细枝多,心思复杂机敏;细纹交错零乱,心中多思虑常矛盾;主线有的折断交错,有的起势模糊,却又一意孤行不折不屈地用力延伸着……

生命线,她看不清那生命线的长度,因为正巧有一道疤痕落于其上......

又或者——她的心猛然一恸——是别有深意的预兆?

她这样想着,无章游走着的指尖也蓦然回缩了一下,西弗的手不觉往回紧了紧。

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一瞬的失态,伊芙琳索性把手指全部收起,攥成拳头,然后又突然摊开,“啪”地一声贴在西弗的手上。西弗好像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伸出的手下意识地动了下。伊芙琳那方才正拉着他指尖的另一只手随之伸于他手背之下,用双手将他的手掌铺平夹于中间。两人微润的手心紧紧相合,没有一丝缝隙。

西弗露出一丝诧异,抬眼直直地看着她。

“西..西弗勒斯..”她沉吟片刻,面露难色,“从掌纹上看来,你的早年会非常坎坷、甚至困顿。”

“我以为在这一点上我们早就达成共识了。”西弗神色复常,嘴角扬起浓浓的讥讽。

“而且,”她强硬地打断他,“这可能会比你想象中的时间还要长。”

西弗的嘴角回缩了一点。

“但是,”她的神情柔和了下来,“Luckily, you will never be alone, even though sometimes you may not see it.”

“What a relief.”西弗懒懒地往后靠了靠。

伊芙琳感觉有点憋闷,她把手松开了,有点不开心地看向别处。

西弗的手在半空中悬了两秒,也收了回去。

“然后呢?”他突然凑近过来。两人面对着,坐得很近。

“不知道。”伊芙琳干巴巴地说。

“Tell me.”

“反正你也不信。”伊芙琳望着天花板。

“不。”他突然严肃起来,“我想知道。”

伊芙琳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神情,突然有点想笑。但随即,这种冲动被一股莫名的情绪冲散了。

她又一次慢慢地拉起他的手,轻轻覆上去,细细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You will have a long and happy life, Severus.”

她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笃定。

西弗突然笑了。

不是嘲讽的笑,不是刻板的笑,不是假意的笑,也不是拘谨的笑。而是难得的,放松而温暖的笑容,甚至双眼都微眯起来。

“Thank you, Evelyn.”他说,“I'll keep that in mind.”

这个样子的西弗勒斯让伊芙琳有些不适应,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没有了与西弗勒斯巧舌互击时的应变力。

“嗯...”她试图找点什么轻快的话题缓和一下这轻微尴尬的气氛,“你刚才...在看人鱼的起源?”

“是的。”西弗塞了半秒,似乎没想到谈话瞬间从他“长久而幸福的一生”转到起源于中世纪的有尾半软骨动物身上。

“Anything interesting”

“No.”

“好,那就给我讲讲不有趣的部分。”伊芙琳大剌剌地坐在了他身边。

“你不困?”西弗皱眉看着她。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1971年的圣诞节悄然而至。

“不。”伊芙琳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朝他晃了晃,“你的提神药水很有效。”她咧开嘴巴笑得灿烂。

西弗带着“这是当然”的眼神微抖了下脑袋。接着,他把头重新靠在了书架上。

“人鱼并非欧洲土著物种,是在中古时期从亚洲传入欧洲的。”他用平板的声调说着,“梅林年轻时曾在亚洲的中国沿海地区游历,并将一只人鱼带回欧洲,这也是欧洲史上有记载的第一条人鱼。11世纪巫师内战后,人鱼开始大量出现,并作为一种常见神奇生物在欧洲繁衍至今,在此期间人鱼的样子也历经演变,与最初有所不同。”

当然。伊芙琳暗自发笑。如果当年梅林遇见的是现在黑湖底尖嘴獠牙的生物,能心生爱慕也是不容易。

“What?”西弗看着嘴角有点扭曲的伊芙琳,问道。

“没有什么。”伊芙琳赶忙说,“不过——你真是能把所有故事都讲的像教科书一样了无生气。”

“因为,”西弗有点阴沉沉地说,“这本来就是教科书上的内容。《中古神奇生物考鉴》原本是保护神奇生物课的选读书目,但是在50年前被从书单里移除了,因为学生们对它并不感兴趣。之后这本书也就不再再版了,你家的这本——”他拿起手边的旧书,翻开扉页,“大概是从祖辈那里留下来的?”

“是的,祖父。”伊芙琳看着泛黄书页上的“理查德·怀特”小声地说。

“我家里也有一本,是妈妈很早之前从外祖父家带过来的。”西弗的目光扫过伊芙琳探寻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

“但是,有点奇怪是不是?你看——”伊芙琳把书拉过来,“梅林将一只人鱼带回欧洲,然后直接就写到11世纪巫师内战后,人鱼开始大量出现。那么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呢?”

她并非想得到答案——之前从谢诺菲留斯那里也知道了个大概。只是,这样一个明显的逻辑断裂却没有被一向严谨的斯内普先生提出质疑,不得不令人觉得反常,她想听听他的看法。

“你不知道吗?”西弗却是一脸困惑。

“我应该知道吗?”伊芙琳下意识回道。

“我以为...至少——不,没什么。”他好像有点局促,下意识提了提袖口,“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是说这条人鱼并不寻常,她拥有着水的灵力,同时也是梅林——”他顿了一秒组织措辞,“——亲密的伴侣,后来协助他取得了巫师内战的胜利。但是在战争的最后,人鱼为了救回梅林献出了灵魂,而她的身体回归大海,化作无数人鱼守护欧洲大大小小的水域。”

Hummmmm.....“身体化作无数人鱼”这部分她之前倒是没听谢诺菲留斯提过。

“这是一段历史吗?可是为什么——书上没有写...?你是怎么知道的?”伊芙琳一连串地发问。

“不,不...这不是一段历史...”西弗的脸颊突然晕上了一丝红润,“这是...小时候母亲告诉我的...一个——一个故事,可以这样讲。我以为它很寻常,所有巫师小时候都会从什么地方听过或看过...”

“不...这不是什么寻常的儿童故事...至少我家数目不算少的故事书中没有一本提到过...你妈妈看来知道不少稀奇故事。”伊芙琳轻快地说。

“这是她给我讲过的唯一一个故事。”西弗突然说道,随即便陷入沉默。

“Umm...”伊芙琳有点无措,按照常理自己此时似乎应该用行动或语言对面前正在哀悼悲惨童年的少年表示一下安慰与同情,但是在嘴巴像死鱼一样开合了几下后,她只能听见自己无比笨拙地吐出了几个音节极其简单的词:“我...唔——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讲这个故事?”西弗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的话,但她觉得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想问这个。

“我四岁那年的某一天,魔力暴动很严重,弄坏了家里的很多东西,爸妈起了争执,后来,他...出门了,妈妈重新修理书架的时候,为了哄我睡觉就讲了这个故事。”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但是伊芙琳明明看见了一个小男孩魔力暴动时的惊惶,面对父亲的责打和父母争执时的害怕,反复默念着并不有趣的故事入睡时的孤单...

“唉....”她突然叹气,俯过身去用手臂环住了西弗勒斯。

那张冷若黑湖的脸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呃——..”这下口舌笨拙的竟另有其人。

“唉,多可惜啊,你唯一一个睡前故事居然这么短。”她故作遗憾地摇摇头,“看来你平时入睡很快。好羡慕。”

那丝涟漪抖动着散开了。

“这不是故事的全部,”他认真地说,“据说这条人鱼在临死之前留下了类似于灵魂残骸的东西,蕴藏有巨大的魔力,梅林一直带在身边。他在临死前将二者分离开,将残骸托付给一位挚友,将人鱼的魔力藏进一幅画像,只有梅林的继承者才能打开。”

他稚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眼睛里微光闪烁。

伊芙琳却更迷糊了。

谢诺菲留斯说,梅林将自己的力量封存进了画像,只有用水灵的力量才能打开;西弗勒斯却说,梅林是将水灵的力量封存进了画像,只有他的继承者才能打开。

哪一个才是真的?伊芙琳不觉皱起眉头。

西弗却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会把它当真了把?这只是一个睡前故事。”

“所有历史在被考据之前都是传说,所有的传说都有被证实为历史的可能。”伊芙琳又摆出了她的经典诡辩。

一阵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眼前似也模糊起来。

“你是对的。”西弗竟破天荒地没有嘲讽她站不住脚的言论,“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论断一个故事的真假是不理性的行为。”

“但我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论断你的提神药水效力只有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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