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82章 第 82 章

关于“阿瓦达索命咒是否应该成为实验内容”这个话题被他们拿出来讨论了至少半个小时。西弗勒斯喜欢魔药，也喜欢研究强而有力的咒语。

前者为他带来荣耀，后者让他倍感安全。

艾萨吐槽了一句阿兹卡班后将炼金术成品摆在药品柜最显眼的位置上欣赏，头也不回的继续阐述自己关于阿瓦达索命咒的看法:“致死的机制存疑，理论上来说任何咒语都应该存在对应的反咒，这样魔力才守恒。我的意思是在总量和整体上的对称。”

西弗勒斯对此嗤之以鼻:“但愿梅林不是个追求完美的数学家，不然那可就太糟糕了，也许我们关于某条咒语的课本被撕毁了？”

他的意思是不可能所有事物都能像数学等式两端那样精确，“常理”这个词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一个又一个“例外”打破。

“那样的话你又该怎么解释更多成对出现的咒语们呢？梅林也许不是个数学家，但他更不可能热衷于为咒语配对。”

——他连咒语都懒得念，通常会选择物理说服。

“你该去选修一门哲学课阿尔。”西弗勒斯嗤笑着将魔药材料重新整理收纳，最后的清洁工作交给好友经手:“明天上午是黑魔法防御术，下午有草药学和天文，我真希望学校能把我们和拉文克劳放在一起而不是该死的格兰芬多。”

“你忘了莉莉吗？”艾萨一边挥动魔杖一边和他聊天:“如果不是课堂被分配到一起我们就很难见到她了。”

“哼，”西弗勒斯将最后一瓶药剂归位，发出老大一声冷笑:“分院帽绝对是老糊涂了。”

话题又跑到了分院帽还能再坚持几年上，直到墙上挂着的闹钟发出刺耳尖叫他们才完成洗漱躺到各自床上互道晚安。

斯莱特林的学生宿舍位于黑湖湖底，终年不见阳光，偶尔会有水生生物游到“窗户”旁逗学生们玩。幽绿色显得房间多了抹阴冷，昏昏欲睡的精灵忍不住紧了紧被子陷入沉眠。

第二天上午斯莱特林们果然又与格兰芬多起了冲突，一开始不过几句口角而已，随着双方都不肯示弱的举动矛盾不断加剧。艾萨一向懒得管这样的事，然而如今他已是二年级的领军人物，不想管也得管。

“行了吧，斯莱特林什么时候把格调降低到野蛮人的程度去了？你们的月光石树叶都擦干净了？保证能拿到教授加分了？”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响起，斯莱特林们服从的低下头回到座位上去继续打理课堂作业。

正常情况下纷争也该到此结束，然而格兰芬多是能用“正常”去分析的学院吗？显然不是。假想敌的克制被他们视作胜利，进而忍不住想将这份胜利扩大化。

“嘿，梅尔姑娘，你看这个怎么样？”做为“首领”的詹姆斯·波特迫不及待吆喝着他给艾萨起的新外号，内八字并着腿摆出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的样子，掐着嗓子细声细气学舌:“你们的月光石树叶子擦干净了？保证能拿到教授加分了？”

浮夸的表演让他身后大部分格兰芬多跟着哄笑，莉莉没笑，西里斯也没笑。

艾萨哼哼着也笑了两声，保持着愉快友好的笑容挽起袖子，迅速越过桌面一掌将詹姆斯摁进他面前的盆栽里:“兄弟，至少我绝对不会轻易去挑衅打不过的人。”

他动作很快，几乎松手的下一瞬间就回到原来位置也掐着嗓子冲格兰芬多们娇嗔:“讨厌啦！看什么看？没见过可爱的男孩纸吗？”

连一脸严肃的斯莱特林们也忍不住低头小声跟着笑，就算看不到笑容也能看到他们为了忍耐笑意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格兰芬多们对此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

盆栽里垫得都是苔藓和干草，詹姆斯除了丢脸外没有遭到任何伤害。他把自己从花盆里解放出来恶狠狠瞪着艾萨，动动嘴巴似乎想要骂句脏话，却被西里斯从后面拍了一下:“莉莉在看你。”

他的注意力迅速转移，艾萨怀疑以他的脑容量大概舔完女神就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好了，年轻人们，回到座位上去，我们开始上课。”斯普劳特教授换了顶新帽子走进教室，也许她把万圣节道具和原本的帽子给弄混了，一个大大的补丁贴在帽子上，说好听点叫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寒酸。

有几个斯莱特林视线扫过那个补丁，低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注意到这一点的格兰芬多瞪大眼睛盯着他们怒目而视。

月光石树的培植是万圣节前那节课留下的家庭作业，斯普劳特教授在教室里走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我看到你们的植物都还活着……额，也许精神不太好或是掉了几片叶子。好吧，总体看上去不错，很好。”

这玩意儿只要别给它浇太多水，偶尔记得放在能被月光照射到的地方就行，就连住在地窖里的斯莱特林也可以养活，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她看了一遍就开始新课程，学生们的启蒙期已经快要彻底结束，下学期他们将会接触到较为危险的植物，所以需要来点过渡——至少要学会别把随便什么玩意儿都塞进嘴里去尝尝味道。好奇是件好事，但犯傻把自己毒死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节课遇到的魔法植物是有毒但静止的，只要别主动吃进肚子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前他们遇上过会动但无毒的，也许下节课就可以安排点又会动又有毒的小可爱。

一个半小时后斯普劳特教授心满意足宣布下课，格兰芬多跟一群山羊似的涌出教室，斯莱特林们稍稍落后几步井然有序将之前的家庭作业放到她指定的地方上才排队离开，哄得心花怒放的教授每人给了一分以示表扬。虽然斯莱特林人数并不多，虽然每人只有一分，这种集体获得的荣誉仍旧让小家伙们挺胸抬头深感满意。

“梅尔先生，麻烦你留下，其他人赶快去大厅。今天我们的守门人弄来了一批绝好的南瓜，没人想错过它们。”说实话，霍格沃茨的南瓜汁就是那种你看着它就觉得饱，一段时间不喝却又有点想得慌的东西。

抬抬下巴示意其他学生照着教授的意思去做，艾萨果然留在最后，他旁边站着假装自己是个热心人的西弗勒斯。

斯普劳特教授探身拍拍半精灵的肩膀：“亲爱的，下节课我想给大家弄点有趣东西，可能需要你提前来帮点忙。”这个学生的魔法生物亲和力是她生平仅见，不负“血脉返祖”之说，只要有他在再暴躁的植物也乖得像只小奶猫。

听她这么一说，艾萨心里对下节课的学习“内容”就有了个大概了解——需要他在场协助控制，恐怕危险等级拉到了二年级这个年龄段的上限。一定不是月光石树这种不痛不痒最多喷点石粉有点臭的物种，相应的药用价值也会可观许多。

“当然没问题，有需要请随时发猫头鹰，教授。课余时间我基本上都待在寝室或者图书馆。”少年很体贴，应下她的请求又从指间用变形术变出一朵月光花点缀在那个有碍观瞻的补丁上。斯普劳特教授别提有多高兴：“提前谢谢你，梅尔先生，成功培植曼德拉草这个课题完全可以作为草药学课程的成就记入履历，将来就业时会有大用处。”

怪不得，原来是曼德拉草，一不小心可是会弄出人命，下节课这么刺激来的？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教授大笑道：“放心吧，都是些幼年期的小宝宝，最多只会让粗心大意的学生陷入沉睡。嗯，大概两到三天？我想，错过麦格教授的变形术课本身就是种惩罚，你觉得呢？”

艾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赫奇帕奇，是个惹不起的学院，外表白嫩圆润的他们切开是黑的！

十分钟后他们走进大厅随便拿了点食物返回寝室，边走边商量关于将曼德拉草培植直至成熟后的一百零一种用法。

这玩意儿是重要的魔药材料，在炼金术中也有广泛应用，两位勇敢的年轻人正在争论到底是要把它磨碎了还是榨汁还是切片，我们该提前为可怜的草宝宝点根蜡烛。

第二学期就在曼德拉草悲惨的哭泣声中不咸不淡的过去，圣诞节和新年“唰”一下跳出来，比期末考试前学渣们翻书的速度还快。今年西弗勒斯决定回蜘蛛尾巷去看看艾琳的情况，艾萨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马尔福家继续无聊冗长的社交活动。

“我宁可回去烤小面包把时间消耗掉……”他嘟着嘴眼巴巴看西弗勒斯收拾为数不多的行礼——除了魔杖黑发少年什么也不打算带，反正不管带什么都讨不来好。

他动动耳朵算做回应，半精灵不甘寂寞的嘟起嘴:“顺便替我打扫个卫生，夏天回去能轻松点。”

“呵呵。”西弗勒斯冷笑。

这话只能听听而已，谁当真谁就是傻。就艾萨重度洁癖的德行，不管之前打扫过多少遍，哪怕只看到了一粒灰尘在他眼里也与身处泥坑没什么区别。

诈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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