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 第101章 第 101 章

“哦……梅尔先生，我很遗憾听到你父亲突然去世的消息。”

被“赶”去霍格沃茨的艾萨在走出壁炉第一时间见到了邓布利多校长，老人穿着紫色的精神袍子，白胡子上缀着一个又一个各色小蝴蝶结。

艾萨先转头将卡在壁炉里的箱子拽出来，然后才坐在老人安排好的椅子上：“感谢您的关心，邓布利多校长。”

他肩膀上还有层薄薄的黑雾，随着动作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老人笑了：“精灵真是种奇妙的生物！”

少年抿抿嘴，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好吧，鉴于你眼下的困境以及当前的特殊情况，你可以在学校里度过暑假的最后两个星期。有什么计划吗？”他换了个话题，颇感兴趣的将手搭在桌子上。艾萨眨眨眼卖萌：“作业我都已经写完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老人同样挤了下眼睛，喜滋滋打开座位旁的柜子，鬼鬼祟祟从里面端出个盘子：“这是给提前完成作业的好孩子的奖励。嘘！千万别让米勒娃知道我在办公室里藏了甜食！”

“快点吃吧，糖分让人快乐，你现在需要让自己心情好点，我的孩子。”他将盘子推到艾萨面前，又提起水壶：“蜂蜜还是热牛奶？”

艾萨选择了热牛奶，就着热气腾腾的饮料吃掉面前这块点缀着巧克力碎的慕斯：“谢谢您，味道真不错。”

仿佛找到了甜食同好，邓布利多校长看上去非常高兴：“好的，吃饱了吗？吃饱肚子就回宿舍好好休息，既然你完成了假期的所有作业……米勒娃说过你在变形术上很有天赋而且对阿尼马吉变形术感兴趣，这本书也许会对你有所帮助。啊，请千万切记，不要独自尝试？”

早就准备好的变形术书籍出现在桌子上，邓布利多对这个马尔福送来投诚的幼子非常满意。有传承有年头的家族两边下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他早就过了非黑即白的年龄，也明白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忠诚”。只要站在己方阵营的人越来越多，没必要太在意同行者的出身。有这个孩子在，黑魔王一旦显出疲态马尔福就会是最先跳反脱身的人家，敌人的帮手越来越少还各个心怀鬼胎，这又有什么不好？

“好的，邓布利多校长。”艾萨收下他的示好，回以同等善意：“愿自然女神赐福于您。”

老人笑着点点头，白胡子反射着蜡烛上柔和的光。艾尔洛斯·马尔福·梅尔的精灵血统让他天生就不可能站在里德尔的立场上，这真是个好消息。

拖着行李回到宿舍，清理洗漱过后精灵倒进床铺呼呼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前来送午餐的家养小精灵推醒：“梅尔先生？梅尔先生！”

“……呼……”

艾萨睁开一只眼睛扫了眼这只家养小精灵，在后者猛然后退的动作里拱拱被子打哈欠伸懒腰，然后翻身坐起：“早上好，额，我记得你，拉拉？”

家养小精灵爆发出可怕的尖叫，面部皮肤色泽加深，抱着头就朝墙角上撞：“梅尔先生记得拉拉的名字！他甚至能把拉拉和其他家养小精灵区分开！”

“好了好了，我要起来了，你有什么事？”

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小精灵的茶巾尾巴把她拖离墙角，拉拉好不容易褪烧的脸颊再次色泽加深：“梅尔先生，您的午餐。”

“多谢，除了午餐还有别的吗？”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家养小精灵再怎么天生喜欢照顾人也不至于就为了顿午饭跑进学生宿舍。抱头四处找柱子的拉拉停下动作：“是的梅尔先生，早上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送了些东西来给您。”

艾萨松开她，掀被子起床：“知道了，洗漱后我会去看。”

拉拉一直盯着艾萨用过午饭才带着餐具离开，走之前打了个响指，卢修斯专门叮嘱的行李出现在宿舍空地上。昨天走得太急没工夫仔细收拾行李，一大早卢修斯就抽空把弟弟以及他好友剩余的物品全部整理好送来霍格沃茨。

新任家主自然不可能提前返校了，开学时他能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就算博弈成功。

“古灵阁的钥匙？”

花了一上午时间整理宿舍，艾萨从家养小精灵送来的包裹最底层翻出把华丽的镂空金属钥匙，胡乱把这玩意儿挂在炼金术作品上，少年甩手去找堵在对面的斯莱特林教授——老普林斯先生不会让西弗勒斯冒险提前返校的，再说了他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提前返校。

少了好友在身边，哪怕他是个再安静不过的人，多少也有些寂寞。

那就给自己找点事做！

穿过伪装成挂毯的门，密室里并没有斯莱特林先生本人存在的痕迹。艾萨坐在专属于自己的角落里，翻开拉丁语词典一字一句研读破译那些千百年前的古老咒语。西弗勒斯的黑魔法研究暂时停滞，他这边神圣系魔法研究却不能跟着同步停止，好歹还占着个体质的便利呢，总该有些“提前量”。

“……”

“……我想这里应该是个呼格，亲爱的，你过度解读了。”

男人优雅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几乎听不出来的笑意，艾萨头晕眼花的从词典里抬起脑袋，就见老院长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您好，斯莱特林教授！”

“假期过得怎么样？”斯莱特林先生飘回自己惯常待着的书桌后，双手搭在一块：“遇到麻烦了？”

“算不上麻烦，只是气氛到这里，不配合着做出大家想要的反应会很奇怪。”艾萨合上词典，用咒语将额外作业漂浮到斯莱特林面前，后者挥手让那本笔记从头到尾自动翻页。

“看来你用了点心思，多少看了些书。”

马尔福家的藏书室在他眼里也只不过“一些”而已，老院长让本子落在桌面上，颇有几分唏嘘的感慨道：“我再也没有想到，许多已经断绝的传承文本却被那些奇奇怪怪的麻瓜们保存着。”

“皇家图书馆以及那几所耳熟能详的大学里都保存着大量古代文献，包括并不限于伦敦郊外的‘时钟塔’。老实讲，虽然他们一直强调自己作为魔术师的独立理性，但在我眼里，全都是先天不足的麻种。我给你弄到了借阅证，随时可以去借书。另外……”他带着不怀好意的语气揶揄艾萨：“可千万别在那儿露出你的尖耳朵，不然我怕你得连皮带毛都被疯狂的魔术师们解剖开研究个干干净净仔仔细细——那都是些喜欢用强硬手段将魔法生物往自己身上移植的疯子。”

斯莱特林书桌的抽屉自动打开，一张非常现代，现代到和整间屋子格格不入的小纸片飘到少年面前。那是张印着彩色照片的身份证明，除了姓名性别外基本信息栏全都空着，会根据需要自动浮现。显然老院长在上面做了些手脚，它能帮助艾萨轻松走进任何大学的任何藏书室不会被人怀疑。

“感谢您的提醒，教授。”艾萨忽略掉善意提醒里的恶趣味，收好借阅证后随口扯开话题：“关于三年级的选修课，您有什么建议吗？”

“毫无疑问，古代魔文，保护神奇生物。真可惜邓布利多把炼金术给提到六年级去了……难道是因为某位炸了学校的天才？”建议了个寂寞的斯莱特林脸上扭出一个类似牙疼的表情：“不过你自己就算神奇生物了，对吧！”

很多人类学生必须花费大量精力的课程在精灵身上就是个笑话，麻瓜研究他也不需要，他甚至能混迹在麻瓜堆里开店做生意！

少年“恍然大悟”：“我就说好像忘了什么，原来是神奇生物！”

这不就可以名正言顺进禁林了么！

不想看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的模样，斯莱特林先生转身消失在空气里，艾萨“嘿嘿嘿”闷笑几声，提着袍子起身出门觅食——还没有开学，礼堂不会全面开放，想吃饭要么自己去厨房找家养小精灵，要么就乖乖守时和教授们凑合凑合。早饭被他睡懒觉错过，午饭一定是邓布利多教授交代家养小精灵送来的，晚上如果再不出现可就过分了。

离开阴暗的地窖，躲过藏在盔甲里伺机做坏事的皮皮鬼，艾萨走进学校大厅的礼堂。果然，四排长桌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些漂浮在空中、据说不会熄灭的烛火也不见了，只有翻滚着乌云的天花板还在忠实模拟着天气。

“梅尔先生！快点快点，我想你一定不愿意错过这道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迷迭香烤鸡腿！”提前返校的教师们围坐在长桌旁就像普通人家一样，听到校长热情的招呼声一块回头朝走廊方向看去。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突然死亡，林中前后没有任何关于次子的安排，这孩子又在父亲下葬的同一天被急匆匆打发回寄宿学校……哪怕市面上一个字流言也没有，成年人们也都把该懂的都懂完了。人是种情绪化的动物，不管艾尔洛斯·M·梅尔自己如何认为，教授们执意觉得这可怜的孩子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

“来这里坐，梅尔先生，斯格拉霍恩教授因为身体不适推迟返校，我们会替他好好照顾你。”麦格教授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以免伤到这孩子的心，朝斯普劳特教授挤眼睛的同时把旁边的装饰木雕变成椅子。斯普劳特教授用爱怜的眼神看着艾萨，毫不介意的往旁边让让：“来吧，好孩子，你就坐在我和米勒娃之间，和菲利乌斯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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