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女巫和猫猫日常 第9章 九章

“啊……”几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彼得有点磕巴，忍不住挤眼，可也说不出所以然。

“幻境中作用于精神层面的攻击和引诱都是真实存在的，魔龙的宝物本来就很危险。”不敢相信解围的话是由莫瑞娜说出口的。

莱姆斯问：“既然都是幻象，那这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的吧？”

莫瑞娜点头。

彼得立刻接受两人的安慰：“我，我没忍住……”于是莱姆斯又安慰他。

莫瑞娜嘴角一扯，上勾，看向詹姆，他可没有被安慰到，恹恹不乐的。想要保护的没能保护到，无论是真是假，对这个蓬勃昂扬的家伙都是一盆冷水。

西里斯打了个哈欠，勾住詹姆的脖子：“好了叉子振作点，把眼睛往前看。”

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莫瑞娜就不想再围观这种无趣场面了，把陶罐抱起来，上楼。

说实话虽然这几个人比她想的难搞点，但额外收获还不错。在莫瑞娜·巴德布的故乡，命运的仲裁者也不能完全司掌命运，它偶尔像一条宽阔平稳的大河，神明有时是堤坝、有时是船夫、有时是纺织者、有时是记录人。

而在这个领域，莫瑞娜完全是承神明恩赐的无名小卒，空有一颗膨胀的野心，连如何获得力量都只能慢慢摸索。

她其实尝试过很多东西，和眷顾她的神明一样裁断战争，当然没有那种规模，她预言过一些小小的打架斗殴，以期从中得到回馈的力量，失败了；预言过战士的命运，失败了；教导一个村口小孩预言技巧，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回馈；把一个年轻人引导成士兵，微不可查的回馈；杀死了一个敌人，清晰的回馈；带领一队人赢得了一场小规模战争的胜利，大量的回馈。

但在莫瑞娜收割不知道多少次胜利后，部族的德鲁伊找上门来，她同时还是一位先知，告诉莫瑞娜：“孩子，鸦母正酝酿愤怒，你该离开了。”

于是莫瑞娜带着巴德布的姓氏，离家流浪。

收回飘荡的思绪，莫瑞娜看向面前的陶罐，指尖凝了点力量，从凝滞的水面边缘抽出银白色丝线，一圈又一圈，缠在她漆黑的魔杖上，光辉散尽、渐渐隐没。

很充沛的力量，莫瑞娜惬意地眨了眨眼，难免因为走捷径而再生贪婪……莉莉伊万斯，她的生活同样平静而安稳，或许也会像这几人一样缺乏警惕？最开始，出于一丝微不足道的同理心，莫瑞娜没有搅入她的生活，保全莉莉伊万斯永远做一个自由人，但这种意外之财像风一样威胁着莫瑞娜细弱火苗般的良心。

要不要呢？她的呼吸放平放缓，思索着，仿佛屏息蹲守的掠食者。

几下敲门声。她迅速收肩，肩膀向前向上拉紧，绷起的肌肉随时能够攻击、爆发，

“莫瑞娜，一起下来聚餐吧？”

更唾手可得的猎物出现在面前，远处的那个暂时安全了。

是莱姆斯，他非常称职，但并没有那么可口，比起彼得佩迪鲁来说都是这样，奇怪。

莫瑞娜没兴趣关心本来时间线上发生的故事，雷古勒斯讲述时也只从个人视角回忆，几乎没有牵扯任何人。作为不在选项里的人，莱姆斯对于她来说有点像随手拿起的餐刀，用来切割食物。不过也还好，没有目的和先入印象地相处起来，算是平和了。

楼下在放音乐，轻微动感，很舒畅。莫瑞娜对音乐一窍不通，好听已经是最真挚的评价。

她打包票放歌的是西里斯，整栋楼里只有他会不说一声乱动她东西。

二楼客厅只有西里斯大爷似的躺靠在沙发上，随着音乐拍打节拍，莫瑞娜往厨房里看了一眼，惊异地发现连詹姆都会做饭，也对，隔壁只有詹姆和西里斯住着，就后者煎蛋都勉强的本事，詹姆不会做饭才怪吧。

莱姆斯也去厨房帮忙了。

与他们相比，西里斯就……

“哟，少爷听曲儿呢？”莫瑞娜做到对面那张沙发上，捡了茶几上两枚果子啃起来。

西里斯举起双手：“梅林在上，我可是被赶出来的。”

他紧接着看向被莫瑞娜放到一边的魔杖，浓郁的黑，甚至感觉在吸收周围的光，就像……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总让人感觉裹挟着不安。

“莫瑞娜，你到底想做什么呢？”西里斯不可能不注意那个装满液体的陶罐、从他们体内抽走的雾气，但是图什么呢？可能真的只是冥想盆之类的吧……

他收腿站起走到莫瑞娜跟前，打量她的表情，妄想看出点什么。还真是“妄想”，莫瑞娜神态如常，抓住领口往下拽他，眼中笑意闪过，另一只手穿进他的头发里：“你现在的任务是找点事儿做，不要想东想西。”

虽然西里斯总是质疑她、警惕她，保持着一个敏锐的防御状态，但莫瑞娜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在意了，因为西里斯在床上是很温顺的，没有奉献自己的意思，却一直试图满足她。

莫瑞娜曾经有过一些情人，他表现得像最死心塌地的那种，和外表的桀骜不驯以及偶尔的颓丧冷漠完全不同。

可以说是出于自负，莫瑞娜的确不担心西里斯的问题了，绝佳美貌、体力很好、善于学习，就已经足够。

随着食物上桌，音乐变得更加轻松悠扬，莫瑞娜本来打算蹭一顿就走，不掺和他们小团体谈话的，但西里斯开了瓶美酒，清香四溢，将她脚步勾在原地。

好吧，喝两杯再走。

莫瑞娜迅速地、短促地、恋恋不舍地抬杯饮尽，对几人笑笑，酒意上头眼睛里氤氲着浅浅雾气：“拜~”

“再见，再见。”彼得面对莫瑞娜总是些许不自在，简直迫不及待了，这让他难得率先做出回应。

“哦好吧，我以为你想听掠夺者们在霍格沃茨的故事呢。”话虽如此，詹姆依旧笑容灿烂地挥手。他什么时候缓过来的？

莱姆斯眼疾手快地递给她一颗青苹果：“饭后水果，我猜您应该喜欢？”

莫瑞娜挑挑眉，她确实喜欢这种不酸不甜的水果，在手里掂了掂，开玩笑：“谢了，但没有奖金。”

西里斯一只脚踩在椅子腿之间的横档上，手里捏着叉子，随节奏敲击碗碟，轻松、愉悦，视线落在莫瑞娜留下的酒杯上，歪歪头，忍不住笑。

这边莫瑞娜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啃苹果，一边翻来覆去查看自己的魔杖，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

满溢的力量感被进入血液的酒精激发了，她捏着魔杖转了两圈，利落收回，看着窗外舔舔牙：“兴致很高，比起电子游戏，还是去找人玩玩吧！”

血管里鼓噪的感觉让莫瑞娜下意识放弃了使用魔杖的选项，她撑住窗台，正准备跳下后起飞，生平第一次效仿命运的神明，在空中张开乌黑的羽翼，燃烧力量驾驭夜风。

还没跳呢，迎面一只猫头鹰勾着爪子飞来了。

莫瑞娜只好撤回去，从它嘴里拿过信来，这只猫头鹰比塞伦蒂亚体型更大，看起来威武许多，展开信：里德尔似乎出现意外情况，他已经两天没现身了。

是雷古勒斯，可能是由于曾经时间线上的记忆，他对汤姆里德尔比较关注。

很可惜，莫瑞娜没在汤姆身上装监视器，对于他的“失踪”，莫瑞娜也一无所知。况且，究竟是失踪出意外了，还是偷偷藏起来搞事，还未可知呢。

估计雷古勒斯也是这么想的，莫瑞娜摸摸下巴，思绪飘忽：他会不会有点ptsd啊？不对，不对。

莫瑞娜摇摇头，不再想这个问题。

跟在刚刚那只猫头鹰后面，雪鸮塞伦蒂亚嘴里叼着一张纸条落下，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只一个猫爪印。

好吧，原来如此。

莫瑞娜有点心累，还没见过面的甜心们，未来再见吧，现在摆在她面前的第一个问题，是告知邓布利多然后光明正大地进霍格沃茨，还是偷溜进去？

虽然莫瑞娜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她怎么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那就偷溜进去之后再找邓布利多！

-

“咪咪？”

莫瑞娜在猫头鹰棚屋里四处张望，除了从窗口透进的月光，这里没有任何照明，如果没有回应，找一只小黑猫可不是个简单事，可惜离得太近，无法再靠气息判断位置了。

“咪咪？”

没有回应，大概是晕过去了，糟糕的情况。

她下意识挥动魔杖：“荧光闪烁。”

亮了才拍下脑袋：“真是昏了头了，怎么把魔咒都忘了。”

莫瑞娜在角落里找到变成黑猫的汤姆，把他抱起来才感觉一阵神思清明，像是黑夜中蒙上的纱被拂去了。

她神色不明地摸摸黑猫毛茸茸的脑袋，汤姆的天赋很高理所当然，但魔法对莫瑞娜·巴德布的影响有这么显著……

把魔杖收回去，指尖凝起一点银白光辉，按进猫猫的脑袋里。

以防命运线再次回弹，莫瑞娜早先给汤姆种了限制，如果触发就会变回猫猫，逃避命运的注视。

对詹姆和莉莉，莫瑞娜可以放松，毕竟他们离结婚生子还早呢，但少年“黑魔王”可没这个待遇。

说起来，汤姆入学有两周吗，这么短的时间，他遇到什么直接触发了机制？别是让他找找身世秘密，邓布利多没勾到，反而直接走上魔王之路了吧。

还是说，自从他回到霍格沃茨，命运还想回到原本的轨迹上去……虽然是理所当然且可预见的，只不过莫瑞娜没想到会这么快，急促的、匆忙的、迫不及待的。

简直有双手在背后拼命推搡一样。

霍格沃茨内不允许幻影移形，莫瑞娜抱着猫猫一步步走回城堡，乘着夜风沐浴着月色，无形的力量就像月光撒下，静谧地彰显着存在感。

走到半途，汤姆醒了，它“喵呜”两声，肌肉明显紧绷。

“别担心汤姆，我在这里。”

猫猫眨了眨他水润的眼睛，某种讥讽和警惕的情绪一闪而过。

正因为是你，我才要担心。一次次把他变成黑猫，甚至在霍格沃茨校内也全不在乎，莫瑞娜莫瑞娜，你想做什么？

你在害怕我吗？害怕一个不是黑猫的我？

他眸光一闪，想起刚刚找到的斯莱特林密室，

还是说，你要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我没想过只更这么点，但确实卡文卡了一个星期[化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