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气无力的斯莱特林 第5章 第五章

*你是最不像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

*ooc！我流霍格沃茨，哈利和少爷不算敌人，只是互相看对方有点不顺眼

正文

——“请问有何贵干？”

你站得远，没有靠近他的意思。

里德尔大步走向你，他赤着脚，黑色的宽大袍子很薄，袖子一大幅走动就可以飘起来…好似完全不怕冷。

你本来没动，但是见他都走到面前了还在靠近，你才后退一步，鞋后跟抵到墙，无法再拉开更大的距离，他却俯下身来。

“我真是太久没亲眼见到你了，两年？三年？”

他个子很高，比你还要高半个头，此刻弯腰凑得很近，赤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细致地描摹你的长相，似乎回忆着什么。

你沉默，然后顺势靠在墙上。

也不指望对方明白“社交安全距离”这个概念，想看就看吧，你倒是要看看他能看出些什么。

太近了，你不想成对眼，就垂下视线，看他的唇和下巴。

皮肤白得像死了三天，也就嘴巴还有点颜色。

过了一会儿，黑魔王大人终于看满意了，后退一步。

“果然是你，你不怕我。”

“怕啊。”你还是那个姿势，目光却开始打量这个不太明亮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好像什么都有，看布置像是女孩住的地方，不知道主人是谁。

里德尔拧起眉毛，不悦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敷衍特别明显？”

“不知道。”可能没有，也可能有，只是你忘了。

这么半天，他还是没回答你一开始问的问题。

当你想再问一遍的时候，汤姆·里德尔居然对你笑了笑，笑得像他以前在学校里迷惑人的时候一样“单纯”。

“我想我们该正式打个招呼。我很高兴你不用应付其他人的那套面对我，小姑娘。”

他这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

槽多无口，所以你干脆顺着他说：“……庆祝你重现魔法界？”

“也可以这么认为，亲爱的朋友。”

哦，今天的人设真是“朋友”啊。

反正谁都可以是他“亲爱的朋友”。

他念了个飞来咒，窗台上被冷落许久的银色礼盒稳稳落到他手上。

“见面礼。”

……这么周全？

“这真是礼物？”

“小姑娘，这个时候，你应该要伸出双手收下它。”

他不笑了，你才觉得正常很多，接下这个包装华丽的被他称为“见面礼”的盒子，扔进袖子里。

“所以里德尔学长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你耐心不多，这种朋友过家家戏码也玩够了。

“我说过了，只是与老朋友正式见个面。”

“烦人的邓布利多不在，这种机会不多，不是吗？”

他说得很诚恳，表情就像霍格沃茨里一个普通的友善学长。

“随你怎么说。”墙上的油灯明明灭灭，勉强能让人看清你的脸。

你面无表情，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不过，学长既然对我所谓的真实面孔很满意，那么就该明白，我也不想听你可有可无的寒暄，或者是，彰显‘亲密’的那套废话。”

“迷人的里德尔学长，我已经知道你很有魅力了，被你迷得七荤八素呢。”这句腔调怪异的赞美说完，你自己都忍不住笑，“所以你是要我帮你做事？还是为了帮你的日记本分身报仇？又或者是，单纯想折磨我这个不知好歹的斯莱特林后辈呢？”

可是这位极其聪慧的黑魔王，似乎只听了一半。

他看起来明显愉快很多：“你的眼光倒是长进不少。”

……当真了还。

不过你懒得辩解了。

“我相信你可以理解我，并支持我，跟我同行。”

“你可以不用回霍格沃茨帮我做什么，就留在我这里。”

“那群蠢货不用你去处理。就算你对他们也没什么感情。”

他再次弯下腰，黑玉一样的头发盖不住他闪着兴奋光芒的赤色眼睛。

“我会很期待我们再次朝夕相处的日子，小姑娘。”

里德尔握住你的肩膀，力道有些大。

你其实有点疑惑，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会支持他，甚至擅自替你做了选择。

“但是啊。比起里德尔学长，我更喜欢跟霍格沃茨的同学相处，这可怎么办呢？”本就昏暗的灯光几乎被他挡了，你大半张脸沉没进阴影里，虽然勾着唇，漆黑的眼睛却没有笑意。

“我想上完学啊。没上完学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可不行。”

汤姆·里德尔眼里的兴奋因为你的变相拒绝一点点熄灭。

不是没预料到，可他仍会失望。

不过，既然你能理解他，那你迟早有一天会选择他。

你们刚刚才相聚，他应该再给你一些时间。

很久以前你说他可以选择，他还是选择成为那些人嘴里的怪物。

他不明白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那样说，他怎么也想不通，想问你，你却消失了。

以后有得是时间问。

“今天到此为止。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他离开了。

17

斯莱特林的一个学生在霍格莫德失踪了。

教授们从与她同去的学生嘴里得知此事后，除了院长，都被召集去霍格莫德寻找线索，各院院长留守学校。

霍格沃茨暂时封闭，学生不得外出。

格兰芬多塔楼里，气氛有点凝重。

哈利三人围着火炉，表情都不太好看。

赫敏：“哈利，你确定吗？”

“嗯，靠近那处树林的时候我的疤会疼痛……说明伏地魔去过那里。”她估计是遭遇伏地魔了。

罗恩：“她失踪可能跟……”

“天哪。”

他惊讶于同学过分差的运气，也为她担心。

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这么倒霉呢？

“不知道教授们会怎么处理，学生遇害可不是小事，如果她真的……霍格沃茨可能会关闭。”

哈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为什么非得是你，为什么他总在经历这种事。

赫敏沉默，转头抹了把眼睛。

……

斯莱特林休息室也不太平静。

“她被掳走！！”

德拉科·马尔福焦躁地在沙发旁边来回踱步。

“你冷静点，德拉科。”

布莱斯靠着沙发垫背，虽也有些烦闷，但是没有马尔福这么激动。

“我怎么冷静，她突然被掳走！该死的，是谁敢——”

“她在霍格莫德失踪的。”潘西忧虑，想到了个可能性，“邓布利多不在。可能是……神秘人，去年的事情你们也知道。”

“他找她干什么！”

伏地魔可能都不认识她，怎么会跟她有仇怨！

不，可能不是仇怨，是她运气不好经过那里，遇到了伏地魔。

就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她很可能被施了不可饶恕咒！

那个混血……他怎么敢……

“让你冷静，德拉科。”

西奥多·诺特从门后出现，绕过装饰的花瓶，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魔药。

“她可能已经……”

“她没事。”西奥多把这个理智所剩不多的金发少爷摁在沙发上，打开魔药瓶口，镇静魔药的气味溢出，很快起效。

潘西抓住重点，从沙发上站起来，“诺特，你说的是真的？她平安吗？没有受到折磨吧？”

“嗯。”

潘西还想问，旁边的布莱斯拉住她的袖子。

接触到她不解的目光，布莱斯只是摇了摇头。

潘西想了想，才记起被自己暂时遗忘的事。

于是她重新坐下来，没有再问什么。

——

你一个人呆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娱乐活动，所以你把这房间研究了个遍。

挺干净的，没什么灰尘，东西都很新，而且浴室可以正常用，甚至洗漱用品都有，也是新的。

还有个挺大的书架，里边塞满了书，连麻瓜的书都有很多。

书架旁边是衣柜，你打开看，里边也塞满了衣服，样式花花绿绿的，你没仔细看。

床旁边的书桌摆了很多包装完好便于储存的食物和饮料，日期很新。

条件还可以，难道是客房？

不然这么多没拆封的东西说不过去。

但是客房的衣柜里会有这么多衣服吗？

也无所谓了。

你从袖子里拿出魔杖，脱下外套搭在椅子背上，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和温暖咒。

这里衣服挺多，但只能当摆设看。

油灯实在是太暗了，你用「荧光闪烁」，随便从书架抽出一本书，趴在桌子上看起来。

……

凌晨，汤姆·里德尔久违感到饥饿，时针此时已经指向十二，他想起你。

……又不是小孩子，饿了当然会找东西吃。

他还是走到那扇施了咒的房间门前，解开咒锁，轻轻扭动门把。

「荧光闪烁」的咒语没有失效，但是桌边的女孩已经趴着一动不动了。

她的外袍和魔杖掉落在地。

里德尔快步走过去，探了探你的鼻息。

……呼吸平稳，居然是睡着了。

他捡起你的袍子和魔杖，有什么从袍子里掉出来。

是还未拆封的“见面礼”。

“……”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喜欢。

都没拆，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他原谅你的坏记性，帮你拆开你的礼物……是一枚戒指。

里德尔撑着桌边，去看你的手。

你的左手食指已经戴着一枚戒指，上边那萝卜装饰看着粗糙，他手里的戒指精巧得多。

……应该会喜欢。

他从礼盒里拿出戒指，走到另一边，执起你的右手。

他不知道戴哪只手指最合适，就每只手指都试了一遍，最终把它戴在你的中指上。

戴完礼物，他没有把你的手放下，而是就着窗户透进来的明亮月光，满意地欣赏了会儿。

“漂亮”、“美丽”之类的话为什么会让人愉悦。

他不怎么明白。

只是看你熟睡的脸，还有在他握在手里的、属于你的手，感到平静，甚至有点开心。

这不是“被人恐惧”给他带来的正面情绪。

很久没有这样了。

“我把你视为我的家人…”

你与他可以说很相似。

友善、温和、拥有容易让人有好感的脸，可能连身世都有共鸣。

连魔杖的木头都一样是紫杉木。

他调查过你的背景，你的巫师父母早早逝去，他们没有家族，孤身一人。

所以他们走后你在魔法界没有落脚之地，你是由麻瓜家庭抚养长大的。

那个麻瓜家庭受过你父母的恩惠，勉强抚养你到十一岁。

他曾经的「善良」是一层假得不能再假的人皮，他因此受到那些人的爱戴，跟孤儿院不再扯上关系。

你的和善在他看来更伪劣，却也做到了跟他类似的事。

他知道你能理解他。

他本期待你和他站在一起。

极其罕见显露的那几丝漠然和疯狂才是你的本我，你的“友善”是被来源不明的层层礼教律法束缚许久的结果。

但是你为什么，一直用不着边际的方式拒绝他的暗示。

为什么说他所求永生才是蠢货。

你明明是个斯莱特林……

既然理解他，就该追随他，如果你实在懒散，那么只要不与他为敌就好。

为什么，凭什么。

你当初要说他总会死在某个人的手里，他的所作所为让他的宏愿比纸张还要脆弱。

已经被抛弃过太多次，现在他觉得不痛不痒，好像不怎么在意了。

但是至少，至少你…

“…不要抛弃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