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气无力的斯莱特林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ooc

正文

“教授，您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等会儿你别出声。有些人适不适合结交，你需要重新判断这个。”

德拉科手中拿着件隐形衣，是刚刚斯内普给的。

“把隐形衣穿上，站到我旁边，现在。”

德拉科照做了。

斯内普拿出魔杖给还没完全罩上隐形衣露着个头的德拉科施了石化咒，似乎不认为等一下这孩子会乖乖不出声。

斯内普帮他罩好隐形衣，德拉科在他的办公室里“消失”了。

这时，有人敲门。

他说了句“进来”，铜把手被轻轻扭动，一张德拉科再熟悉不过的脸出现在门框附近，她把门关上，转身走到斯内普堆着许多书籍和论文的办公桌前，说道：“斯内普教授，您找我？”

斯内普办公室的柜子有很多玻璃封着的格子，里面大多是玻璃瓶，有几个放着坩埚，它们具体装着什么你没多看。

“看够了？那我长话短说。”

斯内普没什么起伏的声音把你的视线拉回他那张蜡黄的脸上。

“神秘人让魔法界暴露，这件事在巫师里已经无人不知。如果你的耳朵没聋眼睛还能看见，想必你也知道了。毕竟你朋友那么多，是不是？”

你点头：“是，我不聋不瞎。”

隐形衣下的德拉科想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这么刻薄对你说话，他对斯莱特林的人一向宽容很多。

“你与神秘人关系匪浅，小姐。我需要你告诉我，有关他的经历、还有你被他掳走的时候，你们都谈了什么。”

德拉科一瞬间觉得斯内普不是疯了就是中了混淆咒。

但你的反应让他的脑子好像也被石化咒影响了，无法思考。

“您要是想知道，对我用摄神取念或者吐真剂不就行了。”你是一种陈述的语气，里面自然也没什么情绪。

“怎么这次不撒谎了？”

“我有哪次撒谎吗？”你歪头道，“面对面说话也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对方话里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不是？”

大多时候人只会听自己想听的部分，特别是在已经相信什么事的时候。

只不过斯内普的猜测没有错而已，你上次确实撒谎了，如果没有证据证实那是谎言，那么在证据被找到之前，那就是真话，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是真的，那怎么让别人相信呢。

谎言只对还会信任你的人有用，斯内普显然对你连一丁点信任都没了，这还费劲说什么谎。

斯内普阴冷的眼神不经意地往旁边扫了扫，他突然抽出魔杖指着你：“你倒不如干脆加入食死徒，这样事情好办许多。你似乎良心未泯，那点良心也少得可怜，才让他喜欢你。他喜欢你什么？”

“他不是也挺喜欢你？”斯内普突然这么直白发难，感觉不太对啊，他不会被里德尔揪出来了吧？

“跟这个无关。说说吧，你觉得自己有哪里讨他喜欢？”

他没被套话，你遗憾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据说挺多人喜欢我的，多他一个不多。”

这话让斯内普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你的态度也还是捉摸不透。

“当年喜欢神秘人的蠢货也很多，只是他没有在意过谁。但因为你，他变得宽容许多。”

是啊，因为一个女人，黑魔王放他这个叛徒一命，比起以前可以说是慈悲为怀了。

她知道多少？她是否会站在他们这边？黑魔王唯一的软肋，是否能变成一个无往不利的武器？

“你不用加入战斗，只需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就可以帮到很多人，甚至救他们的命。”斯内普放下魔杖，用自己最真诚的语气说。

“不帮。我要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是早就打算好的事。

“你可以眼睁睁看着他杀那么多人，你有能力救他们，你也不救吗？”

你听了这话却觉得很奇怪：“教授，我才几岁啊。我能救他们？你太高看我了。”

“你如果想，就可以救。”

“他杀人不是为我杀的，没有人因我而死。主动卷进争斗的人令人敬佩，但我不是那种人。”

“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曾经许下的诺言。

“你的选择会造成更多牺牲，会死很多人。你是要踩在神秘人杖下的尸山血海心安理得苟活？”

“会死很多人。”你语调缓慢地重复，然后突然勾起唇，表情很怪异，并不算一个笑容，“当然了。在人类如蛆虫般在世界上涌出的时代，战争当然会死很多人。而且从今以后都是如此。你要说他们是因我而死吗？教授？我要为他们的死负责？”造就这种地狱的罪魁祸首不会是某个人，地狱在人类诞生那刻就存在了。

斯内普没说话，又状似不经意往身旁瞥了眼。

“你真的觉得他会因为我在你们手里就束手束脚吗？你明明知道他会怎么做。你如果想逼着我做什么，你可以试试。”

大不了就是死。如果要折磨你达到目的，这些人和他们嘴里的黑魔王又有什么区别。

你是运气好的背景板，是隐藏的残酷战争里不用拼上命就可以自由呼吸的背景板。

你自认不是高尚的人。你没有见过战争，也许见过了你会后悔如今的选择（你会想：我本可以……）。

那得等以后才知道啊。

现在的你还是认为自己不会在未来后悔当下做的每一个选择，选择如果真的造成悔恨和遗憾，那么你会承担那份罪孽。

……油盐不进。斯内普还没开口，就觉得空气突然变稀薄了，强大的魔法波动像巨浪一样打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很不适，脸色发青。

不适的感觉只有一瞬，很像错觉。

谈是没谈拢，邓布利多早就告诉过他了。

少女走后，斯内普手一伸拉下德拉科的隐形衣，念了解咒。

面前的少年浅金发乱糟糟的，他却没心思整理。

“你都看到了。知人知面，你却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德拉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也没能让斯内普心软，“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别再靠近她，比起她，你们那些朋友会更支持你。德拉科，我们都做出选择了。”

德拉科·马尔福却没有听斯内普说话。

他记忆的阴暗一角闪过一间昏暗的屋子……靠在扶手椅上神色不耐的少女……他已经快忘了，曾经他觉得这是少女的真面目，后来他没再见过她这样，四年级在有求必应屋里的一切似乎是个梦……如今能证明那绝不是个梦，但是与不是，都不太重要了。

她没有选择他们，更没有选择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