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气无力的斯莱特林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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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忘记，你要记得你曾经是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这是礼物的使用条件」

「如果你把你真实的昨日当成梦境，完全遗忘，斩断联系……我将无法保护你……我亲爱的孩子，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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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再次开启。

这学期的魔药课老师不再是斯内普，而是一位叫斯拉格霍恩的老巫师，他的魔药提高班进入条件是魔药O.W.L等级e及以上，温德米尔正好达到。

等待魔药老师的时候，赫敏才知道温德米尔除了必修只考神奇动物这门选修课的O.W.L，她惊讶地说：“什么？你居然会放弃麻瓜研究课？”

温德米尔说：“少考一门不是挺好。”

“你就选了三门，放弃两门，剩下的那门居然还不是麻瓜研究！”赫敏无法理解，麻瓜研究学如果温德米尔去考，成绩为o的可能性有九成。

“为什么？”哈利问。

温德米尔的目光慢慢扫过三人。

罗恩甚至吞了吞口水，他想，她这样郑重，难道有什么不得了的理由？

温德米尔伸出两根手指，认真说：“不选麻瓜研究，就可以两天工作日不用早起。”

巫师学生这么少，就那几个，一逃课必被发现，霍格沃茨不是期末考试过了就可以的，所以她干脆从根源解决问题：不选这门课。

隔壁桌有人脸色郁闷。

德拉科拍拍临时同桌的肩膀，说：“你认真听了吧，布莱斯。”

“……怎么，你没认真？”布莱斯拂开他的手。

德拉科说：“我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

“她真的不是在跟那个格兰杰开玩笑？”什么两天不用早起？

“不是，她没在开玩笑。休息多重要啊，是不是？”

“休息？重要？你又知道了？”

“这点事我当然知道了，她在我家住了两个月呢。”德拉科脸上有点神气，好像在炫耀。

“有时候我真想给你一巴掌。”布莱斯不看都知道这小子现在是一副臭屁样子，懒得多搭理他。

五分钟后，斯拉格霍恩带着他那些器具侧身走进教室，他精神饱满地说：“好，都到齐了！小男巫小女巫们！我们开始上课！”

——

月光斑驳，透到地面的光亮少得可怜，习惯黑夜之后能勉强看清东西。

绿色、红色、银色……各种咒语遗留的光晕四面八方闪过。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尖锐刺耳，一道无声的恶咒从温德米尔身后袭来，她一道「神锋无影」打过去。

她转头，看到一人倒地，还站着的那个挥舞魔杖正要念咒。

“我——”她正要骂，声音被打断，有人扯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她看到一个男生冲上去三两下夺过那个食死徒的魔杖两手一掰，魔杖应声而断，露出内芯，他还把掰断的两头扔往相反的方向。

整个过程速度之快，动作之利落，让她有一种久违的、不可置信的熟悉感。

那男生转头，分明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挺厉害，同学。”

他看着很年轻，可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夏威夷学的。”男生的话有些没头没脑，匪夷所思。

这是笑话吗？她该笑吗？这个笑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服了。”温德米尔发觉自己已经勾起唇角，身体(灵魂)的记忆比大脑的好使。

男生笑了笑，拽着她在漆黑的森林里奔跑，脚下一深一浅，他愣是一步也没停下，也没回头。

这个体育课不上的家伙特别能打，他十二岁就拿过奖，体力更是高出同龄人一截，不然也不会一直那么精力旺盛了。

跑出森林，白光迎面而来，他们的身影在光中消融。

……

深绿色的床顶。

室友过来，看见温德米尔睁眼，便说：“我先去礼堂了，你别又踩点。”

礼堂里已经坐满人，潘西给温德米尔留了位置，她过去刚一坐下，眼睛瞥到对面的拉文克劳餐桌，看见一张不久前才记得清楚的脸。

她兜里还鬼使神差揣着昨天刚做的咖啡布丁。

“迈克尔，那个斯莱特林在看你。”泰瑞·布特往斯莱特林那边多看几眼，才确认。

“什么？”为什么斯莱特林会注意他，他在那边没有朋友。

迈克尔·科纳看过来，与温德米尔对视上了。

她顺势走过去。

迈克尔看她过来撑着他面前的桌子(他对面正好有空位)不说话，有些疑惑。

他认识温德米尔·佩雷格林：她是一个出了名好相处的斯莱特林，还有……长得好看，给人的感觉跟院里的秋·张完全不同。

她不是来找麻烦的，迈克尔想。

周围的拉文克劳该吃饭的吃饭，该闲聊的闲聊，只有泰瑞注意他们，他好奇温德米尔要干嘛。

温德米尔看着他的眼睛，那是纯净的婴儿蓝，睫毛乌黑，标准的漂亮，却毫无熟悉之处。

沉默几秒，她张唇说了几个音。

他没听懂。

……梦而已，算了。

“不好意思同学。我认错人了。”她道了歉，把手里的咖啡布丁放到桌子上，“歉礼。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

泰瑞暗暗咂舌，看看温德米尔的背影，又看桌上多出来的布丁，再看看朋友的脸，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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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昨日”碎片1

铁栏杆冰凉，手臂搭在上面，缓解了酷暑夜晚带来的热意。

栏杆外是草坡，坡下是环绕市中心的江河。

黑色高楼，灯影明灭，江面也被彩色的影子浸染。

眯着眼的时候霓虹灯的光晕各色混杂，更显热闹繁荣。

散步的人不少，在身后来来往往，谈笑声在闷热的风里飘散。

男生手肘贴着铁皮栏杆，低头拆开第二根冰棍时，听见旁边的人没来由的一句：“你。”

他捏着塑料袋子，疑惑地啊了一下，转头。

他看见“温德米尔”抬起手虚指面前的黑夜，重复道：“你啊。”

男生愣住。

不是因为没懂，正是因为懂了，他有点无语，每两年都会来这么一遭，这个玩笑不会跟随他一辈子吧。

“这笑话再听还是好冷，你是热得不行了？”他咬下一口冰棍，冰沙在嘴里让混沌的脑子清醒很多。

咽下冰水，他拿冰棍指了指“温德米尔”的鼻子，拉长声音说：“是你吧。”

她无声笑着，继续看景。

……

(“可能是你”，我知道可能性很小。真正得到否定的答案，我好像比想象中要失望。)

……

——番外——最初的“昨日”

“喂，问你呢，0还是-1？”

“温德米尔”蒙上一层纱的视野变得清晰，感官也恢复了。

胳膊肘被人点了一下，她转头，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张悬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干吗呢，走神也能走成这样？”

头脑很乱。

“江华灯来的时候顺手给你带的拿铁，喝几口醒醒神了，半个小时后考地理，你别直接睡了到时候。”

江华灯？江华灯怎么会在……

她明明在魔法……什么？在哪里……

张悬甚至帮她插上吸管，递到她面前。

“温德米尔”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

随后那些纷乱的信息一下子消失了，像是随着拿铁被她一起咽到肚子里。

“温德米尔”从她手里接过拿铁，说：“现在醒了。”

张悬：“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填空最后一问是0还是-1了吧？”

“我写的1/2。”

“哈哈！！我就知道！”她扭头看后桌男生，“这是第三个答案了！”

那男生也有点郁闷。

……

考完地理，“温德米尔”回班里拿上手机和外套，走出教室，打算回家。

走廊上，一个她们班的男生叫住她，热络道：“哟，王里，今天走得挺早啊。”

“温德米尔”反应了会儿这个称呼，才说：“想回去睡了，刚考完试呢。”

“啊？班里不是说好了要唱歌吗！”

“不去，我真累死了。”

“难得见你说累……行吧，你记得在群里说一声哈，不然张悬那几个不见你人肯定让江华灯去拽你。国际部楼那么远，江华灯也能跟我们这儿混那么熟，服了他了。”

“我也是。”服了他了。

——

“你们班的李jie呢，物理老师让过去。”

坐门边的女生笑说：“哪个jie，男生还是女生？”

那喊人的同学一头雾水。

女生的同桌站起来，拿起桌边一摞作业，无奈道：“别逗人家了。”

李婕在同桌的笑声中抱作业离去。

不一会儿，李婕回来了，她同桌打趣：“这么快回来了？这次叫的不是你啊？”

李婕说：“对，这次叫的不是我。”

“啊？”同桌反而愣了。

李婕往后面桌子走几步，喊道：“李捷！去办公室，物理老师找！”

坐“温德米尔”身后的李捷：“啊？我吗？”

张悬也笑，说了个谐音老梗：“李婕在叫李捷。”她自己把自己逗乐了。

“我们熹姐姐真会说笑话。”

“温德米尔”的视线从手机里拔出来，看向还在笑的张悬，声音有点紧：“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什么了？我也忘了，靠。”张悬挠挠耳朵。

“你还是不看那种几十集的作品吗？比如xx传。”

张悬：“不看啊，我不分心看完一部电影就不错了。”

课间的教室分成好几个区，有的玩游戏有的睡觉有的闲聊，总的来说是吵闹的。

可是“温德米尔”此时的耳朵像被人堵上了，一点外界的声音都听不见。

被刻意抹去的事实，或者说她的「现在」，一股脑涌入她的记忆里，一帧帧无声闪过，像黑白默片……

——那是一个光怪陆离、充满神秘色彩的魔法世界。

她握紧手掌，触感真实且明晰。

……可惜了。

——

“好热，我靠，风扇再凉也不如空调，羡慕国际部。”李捷把冰可乐分周围几罐，忽然想起什么，又说，“是不是一个礼拜没见江华灯了？”

“是啊，考完试后好像就没见过他。”张悬用手扇了扇风。

说完后两人理所当然地看着“温德米尔”，料定她肯定知道。

果然，“温德米尔”一边翻页手里的《十大未解之谜》一边说：“他去看春高了吧。”

这个时间也对得上。

——

下午六点左右，穿黑白校服的学生沙丁鱼似的从校门挤出来，门口的流动小摊每个都围满人，摊主大多忙得一身汗。

天色还没有暗，黄昏透着点蓝。

偶尔有点风，缓解不了多少燥热，但聊胜于无。

这里夏天太长了，不知是在这里生活太久已经习惯，还是别的什么，“温德米尔”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喜欢这种天气。

“王里。”

“温德米尔”把手机揣回兜里，刚一扭头，有东西快速准确地朝她掷过来，她单手接住它，同样揣到兜里。

她看扔东西的人没有从花坛边起来的意思，就走过去。

“温德米尔”站在他面前时，他抬头看她，手里的小风扇嗡嗡响，被他翻个个儿，她耳侧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一点。

“……江华灯。”

江华灯断开小风扇的开关，把它放下来。

“温德米尔”听见他笑着说：“好久不见。”

看他这笑嘻嘻的样子，她放松很多，在他身边坐下来。

“才几天啊。”

“是没几天。张悬说你这几天上课不睡觉也不听课，光看课外书？”江华灯掰开塑料盖子和勺子塑封，开始吃东西，碎碎念道，“你的我刚扔给你了，刚从冰柜拿的放兜里也不怕内衬湿了。”

“无所谓。现在就跟福利时间一样。”如果福利时间大多被枯燥课业和无意识占据了，不是挺浪费的。

他动作顿了顿，才把勺子里的布丁吃下去。

江华灯挖着咖啡布丁吃了好几口，迟迟没有等到她的下文。

她一副不打算多说的样子。

“……谈理。”他叫“温德米尔”真正的名字，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叹息，“你早知道这里是梦境了。”

她没说话。

“不着急找醒来的办法？”

既然他认真说话，她也没有敷衍的意思：“一般来说只要知道是梦境，我就可以醒来。”

“但你还在这里。你不想回到现实吗？”

“顺其自然。万一这个时候我的身体确实不适合醒来呢？”

江华灯吃完布丁，站起身，随手把垃圾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我知道你如今过得很好，就算不与我们在一起。你不怎么想起我们吧，这样也不错。”

“‘只有在过得不好的时候才会经常怀念过去’，”他说，“这是你的理论。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希望你过得不好。”

他人安静下来的时候气质跟平常的谈理很像，甚至比谈理还多几分温柔。

跟以往那副社交悍匪的模样完全不同，他偶尔才会这样。

他其实心思很细，很擅长猜测别人的想法，这点跟他的牌技一样出色。

谈理有些习惯是受他的影响，这个她很难否认。但他同样有被她影响的地方，只是更多时候不是他像谈理，是谈理像他。

“江华灯，你也知道我和你认识很久了。”她没再说下去。

认识得太早了，又混在一起那么久，她前十来年的人生里他占据的时间超过一半，她喜欢看景，他曾是景里的常客，发生的事太多也太琐碎，像风里的沙，想彻底清除很难，几乎不可能。

至少去“那里”的五年，她没能做到。

没有忘却，却很少想起。

但是如果一定要她说一个怀念的人，除了他似乎也想不起别的了。

江华灯笑出声，左脸的酒窝很明显。

她有些时候话不会说得很直白，但他听懂了。

“吃日料还是火锅？学校门口商场？”他嫌弃道，“英国东西那么难吃，不是你不挑食就可以适应得了的。”

“巫师界还好，没有很难吃。”

“你的没有很难吃，对我们来说就是难吃。还是翘课去周镜那儿吃吧？你很久没去了。她的店现在要预约才能进。当然，我们不用。”

他絮絮叨叨又说了些什么，她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听了。

她总归会醒，踏入所在的现实，这里的朋友和故土才像是一个亘长的梦境，她在平淡的梦里成人，灵魂足够坚韧的时候才彻底醒来，在混乱中活下去。

……怎么可能。

那些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那个塑造现在的她的世界，怎么会是梦，他们怎么会是梦，江华灯怎么可能仅仅是梦呢。

江华灯的背影渐渐远去，校门口车水马龙，路灯和商铺的灯牌同时亮起，远处高耸的大楼像个方块镜子，把黄昏映在其中。

月亮已经若隐若现，他逐渐融入这些五光十色的灯火里。

……

再眨眼时看到的是很高的白色天花板，温德米尔的“昨日”，那个高楼林立、黑夜也灯火通明的世界，埋入晦暗之中，不见天日。

无法忘却，但无需回忆。

确实如他所说，她如今过得还不错。

你是朋友也是家人，我当然也希望你过得好，江华灯。

我从不觉得你是我个人的妄想，我相信你在那个世界活着，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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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正文快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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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主线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