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那个气无力的斯莱特林 第16章 第十六章

*你是最不像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

*ooc！我流霍格沃茨，哈利和少爷不算敌人，只是互相看对方有点不顺眼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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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纯血家族要举办集会，地点在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在餐桌上提起此事，你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回避，这个一向温柔优雅的女人第一次对你露出类似错愕、惊讶的表情，她望向主位，卢修斯马尔福蹙起眉，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们不宜过问太多，但他没想到这臭小子和喜欢的姑娘关系居然这么不亲近，从三年级就开始在信里念叨她，到现在都两年多了……一个马尔福，连增进感情这种事都不会吗？？或者，小姑娘有喜欢的人了？谁，不会是诺特家的小子吧？

你感觉气氛变得有点奇怪，卢修斯的视线落在西奥多身上，纳西莎见状很快说：“当然不需要回避，小姐，你是马尔福家的客人，马尔福家如今并不只以血统交友，你无疑是个出色的女巫，德拉科有你这么个宝贵的朋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何须遮掩。”

“茜茜没说错，小姐。”卢修斯说话有种熟悉的腔调，德拉科有时候也会这样说话，大概是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吧。

潘西不在，西奥多和德拉科从始至终低头安静吃饭，心里是不是和表面一样安静不得而知。

————

夜晚来临。

马尔福庄园大门敞开，巫师出行方式很多，每个家族赴宴选择的方式都不太一样。

有让魔法生物拉着马车从天上飞来的，有集体幻影移形的，有用门钥匙的……

越来越多巫师踏入这里，平常安静美丽如一幅油画的庄园变得喧嚣起来。

马尔福庄园的会客厅被装饰得很奢华。

成百上千支蜡烛浮在空中提供照明，亮度恰到好处。

厅内往来的男巫女巫皆穿着体面，偶尔能看见家养小精灵用魔法收酒杯、换食物盘，它们动作娴熟，完全没有打扰到客人们。

庄园的三位主人在招待来客，潘西和西奥多去问候熟悉的长辈了。

……

集会——也可以说成用来交际的晚宴，已经开始快一个小时了。

你一个人拿着可乐站在角落，计划喝完这个就出去透气。

“小姐。”陌生的、还有些稚嫩的声音。

你低头看去。

一个眼生的男孩，约莫十一二岁，他卷曲的黑发下一双湛蓝的眼瞳直直看着你，像认识你似的。

“怎么了？”长得挺可爱，所以你当然更温柔一点。

在你的笑意下，他湛蓝的眼睛短暂地变成红色。

你意外地眨眨眼。

叹了口气。

你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沉默了。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小男孩问。

你说：“没有。”

“我有要说的。”

你弯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见你，所以来了。但是你似乎不想看到我。”

回去后没再出过学校，暑假甚至去别人家里住……一个特地施了反幻影移形等各种保护魔法的庄园。

看来马尔福家做出了选择？他们是要选邓布利多了？那现在可能是个好机会，把他们都杀……

“难道我不想见你，你就不来了吗？”熟悉的场面啊。

“……”

他的沉默反而让人不安。

“没有不想见你。如果你不用那种掳走我的‘见面’方式的话。”

他的头发看起来很好摸，乌黑蓬松，有几根呆毛翘起来，你帮他压下去，顺手摸了把他的头发。

变化成小孩子的黑魔王泛起的杀心忽地沉寂下去。

他两只手握住你刚垂下去的手背和手腕，困惑又不甘地说：“同样是不能出去，为什么你那么反感留在我的庄园里？”

“在这里没有不能出去啊。”只是出去的时候必须有人跟你一起去而已。

“……那还是有限制，不怎么自由，你也接受了。”

为什么被他拘束就不可以？

“我对你道歉？下次不会了。”搞什么。

“你在哄我。你哄人的技巧真差。”

“那没办法。”没什么经验。

回来后你确实没再出过学校，如果再被里德尔绑一次，就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里德尔没有再来打扰过你的梦。

说实话，你是真的不理解自己身上有什么他能图的，值得他牺牲美色亲自来迷惑你。

被掳走那几天和他的相处说不上讨厌喜欢，只觉得怪。

你对别人的视线不敏感，但是那几天他来的时候你总能知道他在看你，而且是一直盯着，让你有点头皮发麻。

没跟什么疯子相处过，有点不习惯吧。

他说的那些话你听着不是假的，但是对方可是比垃圾袋还能装，你不觉得自己对他的判断有多准确。

他对你过于亲近，嘴里的“家人”说得跟真的一样，像是和你发生过几十集剧情似的。

你回来的那几天一直在想，想不通。

……他是“汤姆·里德尔”啊，那又有点理解了。

想不通才是对的，跟一个疯子对什么脑回路。

“我的朋友们人太好了，他们很担心我再出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想找死，这个你能理解吧？”

他冷哼一声。

“我都已经放你走了，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真的假的？我该知道吗？”

“……装傻吗？你又在搪塞我？”

“你说，你说了我不就不能装傻了。”人长嘴不就是用来好好交流的么。

“我不带走你的前提是，你不能刻意避开我。”男孩握紧你的手，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与年纪不符的阴冷，“放你回去后，你一直没有出学校，暑假还住在防备措施这么多的地方，说明你在回避我，我很不高兴，小姐。”

“知道你很不高兴了。”你手被捏得四根手指并在一起，能感受不到吗……你说：“以后我正常生活，你要来见我，就打电……呃，猫头鹰，你有猫头鹰吗？让猫头鹰送信？”

你语气随意，但不是搪塞或者敷衍，是一个承诺，这让他的戾气褪去很多：“那样太慢了。我给你的戒指你放哪里了？”

你反应了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戒指是哪个。

“那个有红钻的银戒？我把它跟其他饰品放一起了。”那种贵重的东西果然是他给的。

“你以后把它戴上，尽量别摘，我如果要见你，它会提醒你。”

“可以。但是，”你抬起手摁下他脑袋，一字一句地说：“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十点这个时间你不能打扰我。”

“你竟敢……”这样对黑魔王的头！

“OO。”

有人叫你的名字。

是布莱斯。

“你在这里。”

布莱斯再眨眼，原本站你旁边的黑发小孩不见了，他奇道：“刚刚有个小孩在吧，怎么一下子消失了？”

“哦，他去找自己家里的长辈了。”

你垂在身侧的手有明显的红痕，在冷白的肤色上十分扎眼，布莱斯很难不注意到。

“你的手。那个小孩抓的？”

你抬手看了看就放回去，无所谓地说：“这个啊，没什么。”

“谁家的这么没礼貌？”他皱起眉头，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没礼貌的小鬼。

“我先惹人家生气的，抓就抓吧。”

布莱斯不太信：“你能惹人生气？”

“那他就是生气了啊。”

“……”

是个奇闻，待会跟德拉科他们说。

……

一个孩子身影扶着石墙，走进昏暗窄小的巷子，摸到某个特殊的石块，绿色的光一闪而过，石墙把他整个“吞”进去。

遥远到已经出了英国国土的另一边，某个大宅的客厅石墙分崩瓦解，披着黑斗篷的汤姆·里德尔从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里弯腰走出来。

里德尔心情不是很好。

……扎比尼家碍事的小子。

“我伟大的主人，您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东西阻碍到您了吗？我可以帮您拔除。”小巴蒂·克劳奇迎接他的主人，姿态虔诚，“您不打算再制造几个魂器吗？现在只有您的本体了。”

那点负面的情绪没有消失，反而雪球般越滚越大，里德尔整个人显得异常狂躁。

他稳住情绪，才说：“灵魂分裂带来的冲击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当初制作日记本魂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

“分裂次数越多，我的思想越僵硬偏激。会变蠢的。”

所以他没再制造新的魂器，搜罗宝物也只是他的小爱好。

“与其多制造魂器，不如就保护好现在这一个。除了邓布利多还是个对手……”里德尔坐到沙发上躺下，他个子太高，小腿只能搭在扶手上，“其他巫师来了也是送死。”

不继续制造魂器的理由他没有说完。

日记本被毁后，他本来打算用冈特的戒指制造一个新魂器，但是他发现他的意识似乎跟哈利·波特相连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片灵魂碎片在那小子的身体里。

只要哈利·波特不死，就可以把他当做魂器使用。

他和哈利·波特之间二只存一的预言破除了。

真是没想到，留哈利·波特一条命反倒方便了他。

当初从告密者嘴里听说的预言，确实令他有点着急了。

那时的他还没做完想做的事，甚至都还没再见到她……怎么能死呢。

“当然，主人。他们就算一起上，也伤不了您一根手指头。”小巴蒂·克劳奇恭敬地说。

不是他恭维自己的主人，事实就是如此。

小巴蒂扶着沙发靠背，狂热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面孔俊美的年轻人，高昂的崇拜情绪不减反增。

他这位伟大的主人像是他的兄长、父亲、朋友……他们紧密相连，他可以为他的主人做任何事(“跟贝拉一样恶心”雷古勒斯这么说过他)。

这次不知为何主人要亲自去那个集会，如果是杀人取物这点小事交给他不就好了？

“让他们不用想方设法去杀哈利·波特了，让他活着，好好活着。”

长生固然重要，但是有跟它一样重要的东西。

他想要一个被巫师统治的新世界，还有……他的家人。

……

集会途中会有一个拿相机记录的相关人员，拍下来的照片由当时举办集会的家族保管。

德拉科扫到那位举着相机的人，起身离席。

过了一会儿，潘西碰你的手肘，示意你往后看。

德拉科招手让你过去。

“正好带相机的来了。”德拉科说，“合照？你跟我照一张，当做暑假纪念。”

“也行。”你站直，看向镜头。

“你背挺这么直这么严肃做什么？”

你用眼神询问：不然呢？

“……活泼点，不然别人看了以为我逼你拍的。”

他都这么说了，你把可乐换只手拿，手臂揽上他的肩膀，在他脸颊旁边比了个“耶”，你与他身高相近，这样的动作很轻松，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德拉科想忍住侧脸去看你的冲动，可惜他做不到，金色睫毛堪堪能遮住一点他眼里的念想，不过就算完全遮不住也没什么关系，你同样不会发现，因为你始终看着镜头，没有把一点目光放在他身上。

“咔嚓——”

这张用魔法药水洗出来的照片并不是定格的，更像是保存住相片主角的这几秒时光。

一瞬间的死物数据和连续的时间意义完全不同。

只要照片不毁，他和他的小姐在一起的几秒将会无限循环，存有他们的思想，相片里的“小姐”是不是也有可能对“他”滋长爱意？

不论时间的河流如何向前，分支多么杂乱无常，今晚过后，德拉科·马尔福不至于只有那张过于随意、还是格兰芬多技术生涩的小鬼抓拍的魔法相片，连想念都困难重重。

「我私心太多，甚至有点小心翼翼，我是马尔福，我敢说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婆婆妈妈，我爸爸知道了又要训斥我。可是我想留住你，不是以什么朋友、同学的身份站在你身边和他们混在一起，我想见你不用再编虚假的理由、我想你望向我的眼睛里也有那种比滋滋蜂蜜糖还黏腻的感情……你爱人的方式可以是任何一种，我想象不出，我迫切想知道你的爱是什么模样，我又怕从别的混账小子身上看到。懦弱是不好的选择，可你不喜欢我，我只是你的朋友。压抑爱意和等待同样痛苦，我却毫无办法，小姐。」

与你建立联系易如反掌，断开联系同样。

他如何能不管不顾，能不……懦弱。

——tbc

——番外——德拉科·马尔福

三年级的时候，你也选修了神奇动物课。

海格挥舞他的壮手，把你们带到林子里，让你们一饱眼福。

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

第一个接近它的仍旧是哈利·波特，还骑着它飞了一圈，干得好极了。

“刚刚波特真是威风啊，德拉科。”

“那又怎么样。”马尔福把笨重的教科书扔到有他腰高的大石头上。

“看着可真让人急火，你明明才是大家的榜样！斯莱特林的领导者！”

“……布莱斯，拱火拱到我身上来了？”

布莱斯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很喜欢看热闹，一年级是他和波特关系最差的时候，那时布莱斯没少拱他和波特的火，后来布莱斯这种恶趣味少了很多，今天不知怎的又发作了。

“可以飞，像龙一样飞。”布莱斯扬起两条胳膊扇了扇，这是个飞行的动作。

“那丑东西能是龙？”马尔福鄙夷道。

下一秒，他看到布莱斯和附近的同学突然往后退好几步。

“好！马尔福！上前来！”是海格浑厚的声音。

马尔福一下愣了，转头：“什么？”

原来是刚刚海格招呼学生，让选出第二个选手体验。

马尔福站得靠前，背对着海格跟布莱斯说话，一时没注意海格的话，同学们像刚刚选出哈利一样把他选出去了。

他不是很想去，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不然显得他怕了似的。

你本来环着双臂站在马尔福和布莱斯附近，后面也跟着同学往后退。

刚站稳你就放下手，觉得这鸟有点不对劲……有点躁动？海格没什么反应，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反正这位斯莱特林的领导者被抓一下也不会死，随便吧。

马尔福按照海格说的鞠躬，巴克比克还礼，他才慢慢走到那大家伙面前。

你却有点不能随便了。

书里哪有鞠躬之后还暴躁的描写……海格仍旧没什么阻止马尔福靠近的举动……它一巴掌拍下来，不会直接把马尔福拍死了吧。

你还是回到了原来站的位置，你只要跨一步手往前伸就可以碰到马尔福。

说这些同学胆子小，他们离巴克比克又不是很远，说他们胆子大，又一起推出两个没反应过来的倒霉蛋同学。

马尔福停下来，他拍了拍它的尖喙，嘀咕了句：“挺丑。”哪里像龙了。

巴克比克暴起，它一爪子拍下来，你动作特别快，也很利落，扯着马尔福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他对你来说可不轻，你们两人摔倒是不可避免的了。

撕拉——衣服布料裂开的声音。

屁股着地的一瞬间你忍不住低声骂草。

学生的尖叫此起彼伏，期间还夹杂几句“德拉科”。

海格赶紧上前挡在你们面前，他制止巴克比克，把挂在脖子上的鱼扯下来扔到无人的空地，巴克比克抬起前蹄，转了方向去追鱼。

你垂下的巫师外袍从胳膊那块到袖口破开一道大口子，你里面穿短袖，那双大爪差点就到你的皮肤。

幸好你反应没那么慢，不然可能马尔福没什么事，反而是你交代在这了。

……也幸好拉开他，那鸟的爪子照着他头下来的，躲不开就完了，同学血溅当场这种事还是能少则少吧。

海格把你们扶起来，捏着你的手臂左看右看，确认没有伤口后放下悬着的心。

“我要杀了它！我爸爸不会放过它的！”马尔福惊魂未定地喘了好几口气，回过神后大叫起来。

“冷静点。”海格说，“你没受伤。”

有同学围上来，七嘴八舌的。

马尔福没理会他们，灰色的眼睛第一时间往旁边看，那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少女的侧脸。

“喂，你，你没事？”

“海格教授不是看了，没事。”*的，手还是抖的，肾上腺素上来了，笑不出来。

“……谢谢。”

你看他一眼，点了点头，话到嘴边，你选择说：“你如果要给我写一千字感谢信我也不会拒绝的。”

这时好几个格兰芬多挤到前面，他们似乎跟她比较熟，言语里都是关心、夸赞等好话，他倒不好插嘴了。

马尔福皱眉。

她明明是斯莱特林，却很自然地融进狮子堆里。

为什么这些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狮子好像都很喜欢她？

——————

(后来马尔福真的写了感谢信，而且是两千字。随信附上其他慰问礼物，你照单全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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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