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迎来了组合在一起让人意外两位拜访者,斯内普裹着自己的大黑袍,站在门边示意身边的罗丝进去。
“哦,西弗勒斯,有什么事吗?”麦格从批改的作业堆里抬起头。
斯内普意味深长地看她:“没有——罗丝·波特有些问题想请教你。”麦格和他互换几个眼神,如果是魔法上的斯内普自己就能解决,能让斯内普把这个问题转移到麦格这里的,只有一个——邓布利多曾经说过的西里斯·布莱克。
斯内普没有停留,关上门离开——关于这件事,他要去找邓布利多汇报了。
罗丝未曾发觉斯内普和麦格的眼神交流,她正低头往沙发上坐。麦格放好羽毛笔,大脑旋转着:“波特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呢?”
罗丝乖巧又饱含期待:“麦格教授,我想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姓布莱克呢?还有,这些年你有关于布莱克家族的消息吗——任何一个人都行?”
“喔——波特小姐,你给我出了个难题,布莱克的家族延伸我可不清楚,”麦格这话倒是真的,“至于消息……从九年前开始,我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罗丝轻轻挑了下眉,九年前,那不正是父母去世的那一年,当然,她也是从那一年没有西里斯的消息的。罗丝不想真的认为梦是真的,可她认为梦一定是在暗示她什么。逃犯……逃犯……
“布莱克一家有在阿兹卡班的罪犯吗?”
麦格心中一突:“啊,布莱克家族在从前倒向神秘人,所以……他们确实有人在阿兹卡班,只是具体是谁年份太远,我也记不清楚。”为什么这孩子会往阿兹卡班猜呢?
“原来如此,”罗丝感觉滚烫的怒火和冰冷的理智同时撕扯着她的大脑,“那我明白了。”
她毫无异常地含笑向麦格教授告别,在办公室门外思考着。她得多问几个教授,否则就这样直接去找邓布利多却出了错,不是她所想的怎么办?
可是这会,教授一年级的大部分教授都有课,只有一位教授——奥罗拉·辛尼斯塔,她绝对没有课,天文课全在晚上。
罗丝想明白后扯着巫师袍狂奔向位于天文塔的辛尼斯塔教授的办公室里。无数星辰的模型悬挂在明亮的办公室内,辛尼斯塔教授正在一个靠窗的桌前喝茶,看见气喘吁吁敲门进来的罗丝脸上好似惊讶。
“教授,您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罗丝在辛尼斯塔教授的招呼下平缓着呼吸坐到她的对面。
奥罗拉贴心地用魔杖给她倒了杯红茶,桌上的烤饼干自动往罗丝那边蹦跳:“当然,波特小姐,你想问我什么呢?”奥罗拉一向喜欢罗丝,不仅因为她的聪慧,还有她的灵性,她更能理解星辰的言语。
“星星回应过你的询问吗?”罗丝对这些冒着诱惑香气的食物视而不见,她有更紧迫的东西需要确认。
“奥——当然,”奥罗拉教授眉眼一弯,“我人生的前路、我的困惑、我的决定,每当我有拿不准的时候我就会叩问它们,请它们告诉我人生的答案。”
“你觉得,星星们说的对吗?”
“当然对的,因为我们的心会从它的回答中得到最终的答案,所以它是对的。”
“……您认识布莱克家族的人吗?”罗丝的心中也有了答案。
“我是认识的,”奥罗拉仿佛被触动了,她长而密的睫毛轻颤,她想到了自己学生时期的恋人,“我认识的那几位,有一些还活着,有一些已经死去。有人金尊玉贵,有人关在同一个地方备受折磨。”
星辰是多么完美的揭示了布莱克家族的命运,奥罗拉每每望去都忍不住叹息,她爱人的命理已经永远埋葬。而即使有一些星辰在混乱的挣扎着,但奥罗拉无法从星星的讯息里帮助他。
罗丝身体向前:“什么地方?”
奥罗拉如梦方醒:“哦,罗丝,我并不想吓到你,那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好地方。只是……”奥罗拉不想忽视天狼星的讯号,她和邓布利多对西里斯的态度并不同,“有人的事或许另有隐情,可是……进那里很容易,出来却是难于登天。”
罗丝和奥罗拉浅褐色的眼睛对视,她明白了,她明白这位温柔寡言的天文学教授在暗示她什么。罗丝从木椅上跳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教授面前失态,罗丝只来得及大声和奥罗拉告别。
奥罗拉凝望着她的背影,端起红茶抿了一口,心想,不加方糖的茶可真涩啊。
她冲出天文学办公室,开始往校长办公室飞驰而去。四周的声音似乎都沉寂了,罗丝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皮鞋落在城堡楼梯上的踢踏声。
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前后,罗丝才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不知道办公室的口令。罗丝只好深吸一口气大喊:“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你在吗?我有急事要找你?”
守门石兽转动身体,为罗丝让出道路,罗丝二话不说站在旋转楼梯上向上升。校长办公室和罗丝小时候见过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满墙的画像交头接耳,凤凰依然在华丽的架子上打盹,分院帽也在柜子中昏昏欲睡。
邓布利多校长坐在办公桌后,面上无奈,斯内普已经把事情讲清楚了。他从没有寄希望于罗丝不主动问学院里的教授,可是他真不想罗丝这会催着问西里斯·布莱克的下落,一个谎言是需要无数的谎言来弥补的。
然而罗丝说的话却令邓布利多大为吃惊:“教授,西里斯是被冤枉的!”是谁告诉她了西里斯的下落?西里斯有怎么变成了冤枉的?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他请罗丝坐下:“这是从何说起?”
“教授,您不必瞒着我了,”罗丝还是坐下了,她因为奔跑双颊泛红,又因为愤怒整个人都快趴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西里斯是不是在阿兹卡班?魔法部按什么名义抓的他?我本来是不理解的,但我想了一上午,终于懂了——魔法部是不是觉得西里斯是保密人,觉得他串通伏地魔所以抓了他?我唯一想不明白的一点是,西里斯为什么不辩解呢?我们都知道保密人是谁。”
“……保密人不是西里斯?”邓布利多察觉到了重点,“那是谁?你得告诉我最重要的部分。”
罗丝用力点头:“西里斯说服了我父母,换了保密人,因为他觉得谁都知道他一定是保密人,换了对象才能保护真正的保密人!保密人被换成了虫尾巴——我是说,彼得,校长你一定知道他吧?如果西里斯入狱,那彼得难道还成为了抗击伏地魔的英雄不成?”
邓布利多将身体向后靠,皱起了眉。他在自己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灵敏的记忆池里翻找着当年审判着西里斯的法庭现场,是了,西里斯是吼叫着“彼得死有余辜!我是冤枉的!”但没人相信。
自然邓布利多也是不信的,哪怕他深刻怀疑西里斯为什么要背叛詹姆斯。但是他遇见过太多惺惺作态的食死徒,当年巴蒂·克劳奇的儿子不也是痛哭流涕的说冤枉嘛。
“你真的确定吗?”邓布利多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已经偏向了罗丝没有说谎,毕竟死去的是她的父母。
罗丝:“千真万确!”
邓布利多微叹:“但即便如此恐怕也有难度,布莱克为了追杀彼得杀死了13个麻瓜……”
“我不信!”罗丝愤然起身,“西里斯不是会因为这个滥杀无辜的人……闪回咒!我在《古代魔法史》里看到过,这种咒语往往是古代认定犯人的重要形式——找到西里斯的魔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施展杀伤力那么大的咒语!”
邓布利多肃然:“下午我就去魔法部走一趟,你要先对这件事保密。我想如果布莱克真的是无辜的,那么他很快就能回来了,不要太担心——但顺便一问,西里斯·布莱克在阿兹卡班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呢?”
罗丝稍一犹豫,还是本着信任邓布利多的态度准备和盘托出:“昨天上天文课的时候……”
邓布利多立刻微微点头了然:“啊……是奥罗拉。”
“不……”罗丝纠结,“……这么说也……”
“我还以为奥罗拉讨厌他呢,”邓布利多面对罗丝疑惑求知的眼眸并没有多说,“你告诉了我一件很关键的消息——下次如果你串联起了一些别的事也请告诉我好么?”
“教授,这是一定的!”罗丝重新坐在椅子上,“但要是你也能告诉我一些事,我想我想通的速度会更快。”罗丝暗暗埋怨邓布利多最开始不肯说西里斯的情况,不过她知道邓布利多是好意。
“你还太小了,”邓布利多慈爱地看着她,“你只是个小孩子,知道太多会让你烦恼。我希望你和哈利都能在这个年纪快乐的成长。”
罗丝摇头:“我不认为我会一直‘快乐的成长’,教授你说过,伏地魔并没有死去。而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真正的送他死去。”
邓布利多沉默了会,笑了:“……你是个勇敢的孩子——但你该下去吃午饭了。”
——
下午的飞行课上,罗丝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秋把飞天扫帚的速度减慢,和她在一处慢慢飞:“你身体不舒服吗?”
迎着秋关切的眼神,罗丝嫣然一笑:“胃有点难受,中午吃多了吧。”
秋伸出手揉了揉罗丝的肚子:“要不要等会下课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一些消食魔药?”
罗丝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也不错,之前在伦敦图书馆里看过一本书,上面说胃是情绪器官。要是现在情绪不佳造成了胃不舒服,那用魔药缓解一下也行。
罗丝找寻了下其余两位室友,凡妮莎和玛丽在比赛谁飞的更快。秋也跟着看:“罗丝,二年级的时候你要不要参加魁地奇队的选拔?”
“当然,”罗丝开心起来,“我觉得咱们学院很多人都会参加,大家飞的都不错。”
罗丝认为自己在魁地奇上有天赋是正常的,小时候爸爸经常拿金色飞贼在家里乱玩,还早早给她和哈利买好了飞天扫帚。
“像是罗杰·戴维斯,”秋对着一团扎堆的拉文克劳抬抬头,“他还蛮有奉献精神——挺乐意教同学的。”
可不嘛,罗杰·戴维斯简直抢占了霍琦女士的活,他正在耐心的给少部分操作不当的同年级生调整动作和手势。
罗丝和秋向着天文塔靠拢,罗丝看着高高的塔尖,看见了在办公室窗边看书的奥罗拉·辛尼斯塔,想起了她的那些话:“辛尼斯塔教授不满三十,在一众教授里真的很年轻啊!按年龄,她和斯内普教授应该也没差一两届,但斯内普教授看上去比她沧桑多了。”奥罗拉今年看上去还像是二十出头的女生,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深刻的疤痕。
只是,她和布莱克家族有什么关系,邓布利多又为什么会说以为她讨厌西里斯呢?
秋:“……可能辛尼斯塔教授是会保养?斯内普教授不像是会把时间花在这上面的人。”
罗丝心中一动,觉得不该忽视同学们对一些事的了解,她带着秋追上疾驰的凡妮莎和玛丽:“嘿,姑娘们,来说会悄悄话。”
凡妮莎和玛丽跟着她们缓缓降速,飞到高大的夏栎枝丫里,不远处的魁地奇球场里,不同学院的球队正在练习。
“怎么了?”凡妮莎摘了片夏栎的叶子。
“你们知道布莱克家族吗?”罗丝不想数这句话她今天问了几遍。
“当然知道!”玛丽紧张兮兮的,但八卦的心理还是压过了她的一点害怕,“据说——据说哦,当年大战的时候他们家……他们家是神秘人的追随者。”惹起惊呼一片,罗丝有假装的成分。她们不怀疑玛丽所说的真实性,玛丽的爸妈都是魔法部的。
“我就不清楚,”秋听到这些抚着胸口,“我爸妈只跟我讲当年的一些人——讲邓布利多、普威特一家和哈利·波特的故事。”
凡妮莎手里的叶子都掉了:“那……那他们家族现在应该都被抓住了吧?”
“当年好像他们家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最后抓住的……叫什么给忘了,总之罪名还挺严重的。”
“他们家无论男女都被抓了吗?”罗丝希望能了解的更清楚点。
玛丽神秘摇头,让朋友们凑得更近:“现在巫师界很有名的马尔福家,他们家主的夫人就是布莱克家的。据说马尔福家也是神秘人的手下,但是我妈妈说他家是被用夺魂咒控制了,是冤枉的。不过,罗丝,你问他们家做什么?”
“唔,我在图书馆看到一本书上有这个家族,有点好奇。”罗丝只好现编个理由。
但谈话自然不会就此中断,把布莱克抛诸脑后,几人热火朝天的聊了会天又继续开始飞行。
飞行课结束后,秋陪着罗丝一起去医务室。玛丽和凡妮莎要去一个高塔楼上观摩三院魁地奇队的练习。是的,在西尔维娅的牵动下,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最终决定加入训练计划。在周五下午和周六一天是三院交叉训练的时候。其余时间还是各练各的。
向庞弗雷夫人说明来意后,她拿出了一小瓶乳白色的消食魔药给罗丝倒了一小盖,同时叮嘱她吃饭要细嚼慢咽适当就好。
罗丝自然答应,仰头喝下了消食魔药。
“好了,在这儿等五分钟。”庞弗雷夫人给罗丝和秋指一旁的木椅。
没呆两分钟,外面突然吵吵嚷嚷起来,然后一群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拥着一个身材匀称、样貌英俊的男生七嘴八舌地走进来了。
庞弗雷夫人迅速把他按在罗丝旁边的床上,人群把男生遮的严严实实,罗丝和秋也看不到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送他来的人群里有两个相对来说熟悉的人,罗丝轻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背:“嘿,弗雷德、乔治,是谁受伤了?”弗雷德和乔治都是格兰芬多二年级生,和普通二年级生不同的是,他们有能够偷溜到霍格莫德村的能力,还为低年级开辟了代购服务。
罗丝就曾拜托他们买一批蜂蜜公爵糖果店的糖果,这批糖果在分给室友和自留之后全邮给了哈利。
“哦——拉文克劳的加分女王,乐意为你效劳,”弗雷德行了个夸张的礼,“如你所见,赫奇帕奇的一个队员在训练时摔到了腿。”
不待罗丝多问,庞弗雷夫人就把那些在伤员身边人群赶走了:“拜托,不能有这么多人围着他,他需要安静的休息!”
托她的福,罗丝和秋能够仔细地看到那男生,他脸上淌着冷汗,不过依然很温和地安慰着那些人:“不碍事的,有庞弗雷夫人在我很快就会好的。你们先去练习吧,我很快就会过去了。”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围着他的人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庞弗雷女士已经去取了一杯魔药水过来,看来摔伤应该很常见,不然她就需要现调魔药水了。
秋一直看着他,他实在是英俊。看他袍子上的徽章,显然,他是赫奇帕奇的学生。秋去看过好几次交叉训练的魁地奇,自然知道他是谁——塞德里克·迪戈里。
塞德里克察觉到了秋的目光:“学妹,有什么事吗?”
秋的脸微微红了,乱扯一通:“没什么的,学长,只是好奇你怎么受的伤。”
他笑了起来:“哦,方才训练的时候我从飞天扫帚上掉了下来,说来很不好意思,还拖累了他们的训练呢。”
“别这么说,受伤可是很疼的。”
“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安全的不是吗?热爱会让人忽略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塞德里克微微嘶声,魔药水开始生效了,现在摔伤的地方开始火烧般的灼热。
秋不再说话了,她的脸红的像晚霞。
罗丝后知后觉的发现,咦,这是不是爱情的萌芽?
奥罗拉·辛尼斯塔教授在原著着墨不多,因此有大量私设
奥罗拉所谓的回应是依照星象来推理,其实跟占卜有点像
但罗丝误认为奥罗拉和她一样都是通过做梦来得到回应,于是错过探究梦境真相的机会jpg
前几章有小伙伴评论问罗丝为什么不问彼得的现状,当时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解决西里斯的事,所以回答的是罗丝询问是按亲疏来的。现在觉得西里斯的事最好早点解决,所以正好前面没问到彼得也算是个小伏笔了
原创书籍:
《古代魔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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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西里斯的昭雪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