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 第90章 第90章 午夜到来前

哈利紧握的手掌中不再有蛇怪的毒液之后，他才好像如释重负一般真的被说动了：“摄魂怪一定可以杀死他，对吧？”

“是的，哈利。”小天狼星的脸色在提到摄魂怪的时候变得难看，在阿兹卡班十二年一切痛苦的体会都被这个名字勾起，但他依然在柔声安慰哈利，“你不必为这种人污染自己的灵魂。”

“别！”彼得跪在地上哭嚎，“哈利，詹姆不会让我被杀的……詹姆会理解的，哈利……他会对我发慈悲的……”③

“哦，你提醒我了。”哈利说，“等到一切结束后，我会记得把你的骨灰撒在我家门前，这样你好亲自去看看詹姆会不会对你大发慈悲。”

“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爸不会愿意我或者月亮脸大脚板中的任何一个杀你——所以，等待你的结局就是世人所认为的逃犯布莱克的结局，然后我会让真相大白于世的。”

彼得似乎彻底崩溃了，他在地上爬行，恳切地哀求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赫敏被连连哀求的彼得吓到缩在墙角，但是她真的搞不懂什么样的人还能在这种时候依然抓着小天狼星的袍角恳求。

“不用你来碰。我的袍子已经够脏的了。”小天狼星举脚一踢，彼得畏缩着后退，又爬到罗恩身边：“仁慈的孩子……仁慈的主人……”小矮星彼得向罗恩爬去，“你不会让他们干的……我是你的耗子……我是一个好宠物……”③

罗恩控制不住地在彼得靠近他哀求的时候 冲到房间角落吐了。

“你上一个喊主人的不会是伏地魔吧？彼得——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真是为了你的小命能屈能伸啊。”小天狼星脸上露出鄙夷混杂失望伤心等等的复杂表情，而斯内普注意到哈利的眼睛不自然抽动了两下，好像有什么在拉动他的神经一般。

“看来这场审判结束了。”斯内普说，“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返回城堡，召唤摄魂怪为这一切画上句号。”

“不，不要——”彼得仿佛才发现斯内普一般跌跌撞撞地爬向他，“斯内普——西弗勒斯，我知道你——”

立刻，从斯内普魔杖中射出的带子封住了彼得的嘴巴，然后迅速把他捆了起来。

小天狼星在他们准备离开尖叫棚屋的时候对哈利强调着：“哈利，如果他想要变形，我会下意识抬起魔杖杀了他的。”

哈利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克鲁克山，而克鲁克山也就听话地跟在彼得脚边，一步不落地粘着走，瓶刷似的尾巴洋洋得意地翘得老高。

“哦对了，差点忘记这件事。”哈利突然问莱姆斯，“喝了狼毒药剂还是会变成狼人吗？”

莱姆斯正准备把彼得和自己扣在一起，复杂的情绪冲击下，他也才突然想起这关键的事：“会变成有自我意识的无害的狼。”

“这是你第几次喝药？”哈利看向斯内普，“今天是满月吗？”

“第……七次。”莱姆斯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斯内普紧盯着哈利下意识皱起的眉头，回答道：“是的，满月。”

“那好吧，明早见了，月亮脸。”哈利揉了揉额头，“你在这老地方度过一夜，我们应该不用担心什么。”

“拿着我的魔杖，西里斯。”莱姆斯把魔杖塞进小天狼星手里，“替我看好他。”

小天狼星把哈利的魔杖还给他，然后在莱姆斯肩头捶了一拳，用他的魔杖召唤来沉重的手铐，拷在自己和彼得的胳膊上，压着彼得走出了房间。

“你该知道过量服用魔药的后果。”斯内普和哈利走在小天狼星身后，哈利知道他是故意当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说的话，因为小天狼星立刻扭头看了过来。

“可能会影响到我的睡眠。”哈利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你已经出现了过量服用魔药之后的反应了，而且我能看出这不是你第一次这样做。”

斯内普用可以说是训斥的语气对哈利说，这让走在他们身前的小天狼星很不满：“怎么，现在霍格沃茨的教授对待学生就是这样的态度？学生的监护人会向校长投诉的。”

“别对我呲牙，布莱克。”斯内普喷着毒液还击，“他只有十三岁，过量的魔药带来的刺激可能会影响他的脑子，虽然那里面已经满是蛞蝓的黏液了。”

哈利没忍住笑了一声，然后又在突如其来的头疼中嘶了一下：“我没事，真的。”哈利对着刚刚自称他监护人的小天狼星说，“只是会有几天有一点头疼，我清楚自己的情况的。”

“我必须保持清醒，直到他的身体在摄魂怪的吻中失去灵魂，直到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到谁是当年真正的叛徒，并且认清无辜者承受的不公审判，一切必须在午夜前结束。”哈利低头躲避开地道不平整的顶部凸起的一块，“依靠魔药，能让我将这件事情做到更好。”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比在课堂上看见西莫炸了坩埚的时候还要紧。

哈利看着小天狼星，一个无罪的、不曾背叛他父母的人——看着他的教父，很轻松地笑了起来：“可能到明天早上你就会恢复自由了，小天狼星，到时候你就可以以人类的形态自由的行走在每条街上，不用再躲避摄魂怪或者任何人。”

斯内普别过头去，显然不愿意听到这些话。

小天狼星的脸上则露出来奇怪的犹豫神情：“你知道我是你的教父——我的意思是，哈利……等到我恢复名誉之后……要是你想要一个……一个不同的家……”他的眼睛在眼眶里乱转了两下，突然加快了语速，“虽然我感觉他们不是很好的样子，但是——当然，如果你愿意和你的姨妈、姨父一起住下去，我会理解的。”③

“愿意在德思礼家继续住下去？”哈利短促地笑了两声，“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对你讲述我在那里的生活……教父，我只想问你有房子吗？我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小天狼星不受控制地咧开嘴角，那曾经出现在詹姆和莉莉婚婚礼时幸福而喜悦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从放暑假那天开始怎么样？到时候我会去国王十字车站接你回家。”

“好！”哈利抽痛的神经似乎得到了某种慰藉，某种足以对抗摄魂怪的温暖感情充斥着他的全身，但是清醒魔药依然在他的身体中起着作用，理智告诉他，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刻绝对不能放松。

“哦，它一定是全天底下最聪明的猫！”赫敏在克鲁克山率先冲出树洞，为他们按住打人柳的结疤的时候这样感叹。

哈利钻出树洞，他先仰头看了一眼高悬于天空中的圆月，然后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到城堡去吧。”斯内普说，“我们不是魔法部部长，没有办法随时随地召唤摄魂怪的。”

每个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彼得颤抖的身躯，小天狼星用莱姆斯的魔杖怼在彼得不停急促喘息的胸口，他们沉默地朝着在黑夜中亮着光的城堡走去。

他们用极快的走过场地，城堡里透出来的灯光慢慢地近了，也更亮了些。当辉宏的霍格沃茨城堡完全映入小天狼星眼帘的时候，月亮突然被乌云遮盖，天地间变得比之前更黑暗。

一丝丝寒冷的空气向他们逐渐靠近，很快，铺天盖地的寒冷席面而来，一些比浓重夜色更黑暗的东西成群向他们涌来。

“看来我们不需要走到城堡，摄魂怪已经被吸引来了。”罗恩打着抖说，“现在是不是把他丢出去就可以了。”

摄魂怪——至少有一百个摄魂怪在城堡的微光中向他们滑行而来，寒冷侵蚀每个人的五脏六腑，而摄魂怪身后浓重的黑暗中，似乎还涌动着更多的同类。

“跑——”哈利突然推了小天狼星一下，他注意到摄魂怪对小天狼星那远比对自己还要强的影响——对方的魔杖无力地垂落，一缕银丝烟雾一样飘散。

“往城堡的方向跑！它们是冲你来的！”

“啊！”罗恩撒腿狂奔，“为什么我感觉它是冲我们来的！”

“我觉得你感觉的没错！”赫敏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脑袋里已经开始循环播放下午黑魔法防御术考试时候，博格特变成的麦格教授对我说我考试不及格的画面了。”

斯内普抬起魔杖——他看了看身边显然不会突然晕倒的小天狼星，最终还是没有念出守护神咒……

如果布莱克看到他的守护神……

哈利他们奔跑的速度远赶不上摄魂怪滑行的速度快，但感谢清醒药水，哈利能以最快的速度想到所有令自己快乐的回忆，其中最清晰的就是刚刚小天狼星对他说他们要一起生活了。

多好，他真的有了教父，有了能把自己从德思礼家接走的亲人。

哈利回身，魔杖直指身后喷涌的黑暗，大喊道：“呼神护卫！”

喷薄的银色雾气从哈利魔杖中喷涌而出，一只动物在那样炫目的荧光中凝结成实体，冲开了面前的摄魂怪。

“尖头叉子……”小天狼星失神一般呢喃着。

哈利快步走到佩迪鲁身边，在他身后用胳膊扼住了他的脖颈。

佩迪鲁跟哈利差不多高，所以他做这样的动作并不算吃力。

哈利的守护神听从他的意念，开始在他们身边闲庭信步一般兜着圈子保护着他们，现在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只强壮高大而又十分美丽的牡鹿。

斯内普瞪着眼睛看着哈利的守护神，显然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哈利！”赫敏真的不能掩饰自己的惊讶，“你做到了！”

哈利看着自己的守护神那长而形状优美的鹿角，对着小天狼星说：“不是我做到了，是我爸爸凭借我而出现了——是尖头叉子在保护我们。”

小天狼星抬手捂住了脸。

哈利回头望着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城堡，那些光亮映照在他眼里，哈利用左手从控制住彼得的右手中拿走魔杖，指着天空念动咒语：“霹雳爆炸。”

连续不断的剧烈爆炸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然后空气短暂沉寂了几秒钟，就有更大的爆炸声和更绚丽的烟花从格兰芬多塔楼四散开来。

“哈利！”乔治和韦斯莱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窗口欢呼着，燃烧的费力拔烟火接连不断的往下扔，而他们两个似乎在目测这个距离跳下去之后，在哪里着陆比较安全。

连续不断的烟火很快就吵醒了一些人，哈利看到格兰芬多宿舍那一扇扇窗前出现了更多睡眼惺忪的脑袋，然后拉文克劳的学生也出现了，随后是半地下被吵醒的赫奇帕奇出现在他们公共休息室的一扇扇圆形窗户前——人们这个时候，还以为是胆大包天的韦斯莱双子违反校规庆祝自己不错的考试成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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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90章 午夜到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