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 第193章 第193章 偏爱的眼睛

走廊中是一片又一片从窗户中投下的明媚夕阳，哈利看着窗外橘红色的天空，深呼吸着顺着走廊走下楼梯，来到城堡外广阔的场地上。

天空中的灰色雾气不见了，颜色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有一丝虚假的温度，哈利远远看了看海格小屋那黑漆漆的窗口，之后穿行过场地爬上猫头鹰棚屋，给家里寄出了一封简短的信。

［我拿到了一个禁闭。］

雪白的猫头鹰咕咕叫着飞入晚霞，哈利站在猫头鹰棚屋的窗口前看着海德薇在夕阳下飞远的身影，悄悄把兜里它的零食分给在他身边乱飞乱叫的小猪。

悠扬的下课铃远远的从霍格沃茨城堡传来。小猪在啄食哈利手心的最后一粒坚果的时候，不小心啄痛了他，哈利也就从胡乱编撰的第十七个梦中回过神来。

“我本来马上就要弄好我的占卜课作业了。”哈利摸了摸小猪的小脑袋，“你吃饱了？那我也应该去吃晚饭了——”

“哈利？”

哈利衣兜里的双向镜突然传来小天狼星的声音。

“我们听说你开学的第一天就收获了一个禁闭？真了不起——这当然打破了我们当年的记录，是吧，月亮脸？”

“我想海德薇还没有飞回家。”哈利掏出双向镜，对着那头笑容灿烂的小天狼星和一脸无奈的莱姆斯说，“让我猜猜你们是从谁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斯内普教授吧。”

“你在猫头鹰棚屋？”小天狼星眼尖地注意到了哈利身后的场景，“很好，我们可以说一些怕被别人听到的话了——是啊，斯内普痛批了我的教育方式，认为我对你缺少家长对孩子基本的管教——他以为他是谁？在那里指手画脚……”

莱姆斯露出不忍回忆的神色：“所以大脚板往壁炉里泼了克利切刚刚给他准备好的一杯红茶。”

“啊……”哈利轻轻叹着气，“我不能指望斯内普教授明天给我好脸色看了——但还好，我这两天没有魔药课了，所以无所谓。”

“但哈利。”小天狼星认真地说，“你在乌姆里奇身边关禁闭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女人肯定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对付你。”

哈利点着头：“想也知道，她在说要关我禁闭的时候露出了非常恶心的笑容。但我总得去试试她究竟有什么招数……她本来就是有权利关我禁闭的，与其忍气吞声，还不如直接试探出来她有多少本事……”

“霍格沃茨的教授有必须遵守的守则。”莱姆斯说，“但她很会玩魔法部中的那一套——规则和权利，她会设计很多能制约你行为的方法……而且我还打听到，她是可以召唤实体守护神的——我原以为像她这样的人是很难学会护神护卫的。”

“守护神？或许我不该那么怀疑她的本事，我本来以为她也是不会释放铁甲咒之流呢？不过这或许说明她坚信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并且能够从这些事情中获得快乐——”哈利看着外面逐渐变深的天空，“那我就等明天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事吧。”

家长们在那边焦急嘱咐着：“有任何危害到你自身，或者你觉得你处理不了的事情——管它什么事呢，随时叫我们！”

“嗯嗯。”哈利享受这种关心，但也不会更改自己已经做好的计划，“我想在霍格沃茨当中没什么能伤害到我的，而且我不打算让她知道我有双向镜……相信我的大部分同学都是可以信赖的，他们也不会向乌姆里奇透露这个消息——是啊，我们都认为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我的任何一位同学都不会贸然向魔法部的走狗出卖我，而且还有德拉科为我看着斯莱特林……这样的话在乌姆里奇的眼里，我和外界的联系通道就只有猫头鹰了……她可能会监管海德薇，查看我的每一封信。”

“魔法部可能还会检察霍格沃茨的炉火……但这些都是之后才要考虑的——如果这个女人明天对你做出任何超出常规禁闭那些抄写句子、擦洗物品之类的惩罚，立刻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好吗？”镜子那边小天狼星的脸放大了，一双深邃的黑眼睛正紧盯着哈利，“你保证你不会去做任何危险的事，哈利。”

“我不能骗你，大脚板。”哈利笑着，小虎牙轻轻抵在下唇上，“我保证——我尽量。”

小天狼星沉默地凝望着哈利……他很清楚，这是在哈利这里能得到的最大程度的保证了。

“你这副样子真的太像詹姆了——”

哈利微笑着，没说什么。

“还有，哈利。”莱姆斯凑上来补充着，“不要再喝教室里公用坩埚熬出来的魔药了，你需要什么就跟我们要。”

“好的，下次如果需要什么魔药，我就直接问斯内普教授要。”

“……行吧。”小天狼星更无奈了，“如果斯内普不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我就拿金加隆堆满他的坩埚。”

哈利在此刻终于展露真心的笑容：“有趣的画面，但我想斯内普教授不会拒绝我的。”

“最近凤凰社还有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消息，我想邓布利多应该不会介意我们把这些事情透露给你的——马克西姆夫人出席了布斯巴顿的开学晚宴，但我们都知道海格还没有回来——不不不，别紧张，邓布利多已经得到了消息，海格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危险……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他可能还要一阵子才会回到霍格沃茨，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哈利问：“我们对巨人的劝说成功了吗？”

小天狼星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微沉重：“当然没有——或许一切原本是有可能的，但是被食死徒截胡了……不过这也正常，伏地魔承诺给巨人的东西，我们是远远不可能付出的。”

“但就目前来说，巨人对局势造成的影响比上一次小了很多，目前的巨人已经没有过去那样庞大的部落种族了，而且不管是巨人还是其他种族，都不会冒然再加入伏地魔的阵营中——战争当然不会立刻打响，所有人现在都在观望着。”莱姆斯说，“在狼人中要除了芬里尔·格雷伯克这样的极端分子——不过我带着曾经在巫师中生活过的明显印记，不太好融入格雷伯克的族群……”

“但就我所接触过的一些狼人来说，在狼毒药剂得以推行之后，更多的人都是期盼一种平和的生活……”

哈利想到了暑假的时候他们曾在家里谈过这个话题：“但魔法部现今推行的法案对狼人很不友好。”

“是啊，哈利，所以未来格雷伯克可能会说服很多人，当然和他辩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他咬人就容易得多……”

哈利察觉到什么：“他是主动袭击其他巫师的吗？”

“如果我来给你上狼人那一课就会详细介绍他——”莱姆斯低垂着目光，他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紧握的手，但声音还是一派平稳地对哈利解释，“格雷伯克是现今狼人中最极端的分子，他完全以咬伤和传染尽可能多的人为己任，想造出大批狼人来打败巫师……而且他——专攻小孩……他说趁小时候咬，然后把他们从父母身边带走，培养他们仇恨巫师。”⑥

哈利看着莱姆斯的神色已经猜到了什么，与此同时莱姆斯也坦荡地说：“是格雷伯克咬的我。”

哈利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哈利，你该去吃晚饭了。”莱姆斯温和地说，“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好的，莱姆斯等我回家的时候你可以再给我讲讲你的毛茸茸的小麻烦吗？”哈利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色，“我们都清楚清楚战争早晚会开始，那就让我从今天开始祈祷这位芬里尔·格雷伯克应该会在不久之后的某次战争中为伏地魔牺牲吧。”

“还有推行不利于狼人生活法律的乌姆里奇——我得去和邓布利多教授建议在福吉下台之后给她换一个职位，不如就让她去继承他父亲曾经的那个职位吧。”

晚餐时间，礼堂里接连爆发出惊呼，格兰芬多们当然注意到了礼堂墙壁上那陡然下降的红宝石。

但除了五年级之外，其他的格兰芬多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谁在开学第一天能一下子丢这么多分——不，是一下午，中午的时候红宝石的分数比现在远远要多七八十分。

于是在惊呼之后，哈利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所作所为不胫而走，甚至详细到了他说出的每一个词——即使按霍格沃茨的标准衡量，这样的传播速度也是快得出奇。

“梅林啊，为什么我不是五年级——谁再来跟我说说波特在课上说的那个咒语？”

哈利走到礼堂门外的时候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他站在那里侧耳倾听了半分钟，当确定礼堂里这非同寻常的吵闹一定会因为他走进去而变得更加疯狂之后，哈利转身穿过门厅，爬上大理石楼梯独自返回格兰芬多塔楼。

回到宿舍之后哈利把书包里的课本都放在床头柜上，拉开抽屉挑选起零食。

他拿了一大包巧克力花生威化和黄油曲奇，又拿了两块开心果酱巧克力和许多蜂蜜公爵的糖果。用这些东西再一次把书包塞满之后，哈利从行李箱中掏出隐形衣披在身上。

走廊中还是没有什么人，好像此时此刻霍格沃茨中的所有学生都聚集在礼堂，用哈利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所作所为作为佐料，咽下美味的晚餐。

而人群讨论的焦点已经穿过门厅，走上地下阶梯，昏暗的火把无法穿透隐形衣，光影被看不见的东西截断。

没人注意到，这里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匆匆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那石门前。

和身边兴致盎然的所有人不同，德拉科完全是食不下咽地吃完这顿晚饭的——但是他又必须坐在那里听格兰芬多们谈论哈利究竟做了什么事又说了什么话。

最后，当德拉科认为自己实在忍不住要冲到罗恩和赫敏面前，问他们哈利究竟去了哪里的时候，潘西和布雷斯喊住了刚刚站起来的他。

“回地窖？一起啊。”

德拉科收回不应该迈向格兰芬多方向的脚步：“……好。”

回地窖的一路德拉科都在想着该怎么联系哈利一下，其他人转述的故事当然无法推敲出主人公的心境，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关心哈利到底想做什么。

德拉科心不在焉地走到地窖门前，在布雷斯说出口令之后，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皮肤接触到的感觉是冰凉的而又柔软的，德拉科一时之间很难辨别出那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具有的质感——在受到惊吓的下一瞬间他屏住呼吸汗毛直竖，叫喊声梗在颤抖的喉咙之中。

然后，手腕上感受到的力道微微加强。

在德拉科明确感知到那是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的时候，他也就明白了那奇妙的是隐形衣的质感。

潘西看向突然在门边停止脚步的德拉科，问他：“你不进去吗？”

“你们先走啊，难道我们三个要一起打横挤进去吗？”

“真不知道波特是怎么忍受你这种臭脾气的——”潘西瞥了他一眼，甩着头发走进了石门。

布雷斯看着越过他直接走上楼梯的德拉科，好奇地问：“你作业都写完了？这就回宿舍了吗？”

“嗯。”德拉科简短地回答传到耳朵里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上了。

在快步穿行在走廊，急切地打开房门的时候，德拉科当然听到了身侧隐形衣下哈利发出的轻微笑声。

“你是在——”德拉科伸手感受着隐形衣那流水一般的质感，隐形衣滑动而下的时候将哈利的头发弄得更加蓬松随意，昏暗光线下，黑发显得那张脸更加白皙，凌乱的刘海隐约遮掩着那双深湖一样要将人溺毙的眼睛。

“在什么？”哈利看着面前突然不说话的德拉科，不再隔着隐形衣的与他十指交握着。

“在特地向我炫耀？”德拉科挑着眉打量着哈利，“霍格沃茨已经传遍了你到底是怎么招惹到那个乌姆里奇的，开学第一天就扣了那么多分，还得到了一个禁闭——”

哈利从包里往外掏着零食放在书桌上：“你喜欢她？”

“拜托，我又不是莱福。”德拉科笑着说，“我记得隆巴顿的那只□□是叫这个名字吧？”

哈利被逗笑了。

德拉科盯着哈利的笑容，完全不像他本来计划好的那样直接说：“哈利·波特，因为你对我微笑了，所以给格兰芬多加十分。”

哈利忍不住低头大笑起来。

德拉科抱起肩膀，对哈利行为很不赞同的样子：“波特，你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过分？即使你现在对我笑开了花，我也不能再继续加分了——斯莱特林的级长是有道德底线的。”

“但再加十分应该也没关系——”

“对不起，小龙。”哈利荡漾着柔光的绿眼睛中倒映着德拉科，“我没想笑的，但是你实在太可爱了——你没忘记级长是不能给学生加分扣分的吧？”

德拉科挑起眉梢：“要不要我拉着你去看看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只要我想，哈利，几百颗红宝石都会为你掉落。”

哈利依然在笑：“宝贝，别把徇私枉法说得这么浪漫——是乌姆里奇在开学第一天就赋予了你不同的权利吗？即使她本人也还没有在霍格沃茨掌握实权？”

“乌姆里奇是很会做事的那种人，是啊，在魔法部完全靠着揣摩上司心意才得以升迁的货色——她当然清楚，如果不给马尔福足够的利益，那么是不可能促成与马尔福的合作的。”

“呀？”哈利眯着笑眼问，“那我要给马尔福小少爷什么样的‘足够利益’，才能驱使你为我看住斯莱特林的嘴巴？让他们都和马尔福小少爷一样，不会像魔法部的走狗透露出我有一面珍贵的双向镜呢……”

“你是到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哈利……”德拉科也看着哈利，眼中是欢喜爱恋以及朦胧又青涩的**，“如果说我已经用混淆咒让一些不那么听话的同学……嗯，完全忘记波特选手使用过一面神奇的炼金镜子这件事，我又会得到怎样的报答呢？”

“呃……”哈利一些正义的话语吞进肚子，他看着德拉科那双淡漠的灰眼睛，决定不在此时探讨这种行为根本性的对错，“如果只是无伤大雅的混淆咒的话，那你确实还能得到一些报答……但是我们下次不要对着同学施咒了哦……”

德拉科垂眼看着哈利：“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在这样的目光下，亲吻也顺理成章。

德拉科心脏原本还有着一点被吓到的余悸，随着亲吻厮磨，他胸膛内渐渐涌起另一种轰鸣声——

耳朵里好像也听到了——

“我的肚子在叫。”哈利在亲吻喘息的间隙说着，然后拦着德拉科坐在垫着柔软靠枕的椅子上，撕开桌上零食的包装袋，“德拉科，你要来点威化饼干吗？”

“谁叫你不去吃晚饭的。”可爱的小龙嘟囔着凑近哈利，从他手里叼走了那片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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