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发救世主 第192章 第192章 各自眼中的对错

舒缓剂依然血液里流淌着，哈利的神经能感知到魔药逐渐微弱下去的效果，但现在魔药带来的安抚已经不重要了，看乌姆里奇沉不住气的跳脚样子更令他心情愉悦。

“首先，乌姆里奇教授，我相信魔法部之所以任命您担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一定是因为您在O.W.Ls以及N.E.W.Ts考试中取得了良好或者优秀的成绩。霍格沃茨所有同学都知道斯内普教授一直都很想担任这门课的教授——您一定比他更优秀吧？”

这应该是称赞……吧？格兰芬多们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哈利说的每一句话，目光从乌姆里奇背后的黑板划到她短胖的手指中差不多长度的魔杖上——但她，应该不可能比斯内普教授更优秀吧？虽然斯内普教授脸又臭脾气又差，但是教学能力还是没话说的……不过他们也才上了一节乌姆里奇的课，还不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真实水平。

哈利没给乌姆里奇说什么的时间，连珠炮一般继续说：“而且您还是魔法部的高级部长——我的教父曾经告诉过我，有许多在魔法部中工作的人都念不出一个像样的铁甲咒，但我想您当然可以？”哈利学着乌姆里奇的样子露出假笑，“您也不需要在我们面前展示，我相信魔法部以及校董会之所以聘用您，就是因为您有这样的实力——乌姆里奇教授肯定掌握了许多高深的黑魔法防御咒语！”

“而且，我们当然相信学生不会在学校里受到攻击，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只要邓布利多担任校长，学校的教工和学生就会比外面的大多数人都安全——”哈利装傻充愣且真诚地说，“毕竟邓布利多教授是伏地魔最害怕的人。”

整个教室里齐刷刷地响起倒吸气的声音，几个女孩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哈利没有回头看是谁从板凳上摔了下去，因为乌姆里奇已经愤然站了起来。

“小天狼星·布莱克教你这样诽谤魔法部的官员吗？”乌姆里奇嘴角抽动着，“另外，波特先生，我想从小到大有很多人告诉过你不要提到那个名字——”

“谁？伏地魔吗？”哈利装出那种达力在妈妈面前愚蠢的一派天真的脸，“可这不就是他的名字吗？他为自己起了这样的代号，我想……称呼伏地魔和称呼哈利·波特或者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本不该有任何区别。”

乌姆里奇看起来仿佛受到了难以理解的冒犯，厉声道：“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先生，希望这能让你明白应该尊重你的教授！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好吧……”哈利连服软都不想假装，“如果此时此刻我们必须称呼他为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那我也得再次强调邓布利多教授就敢直呼这个名字，并且他确实从来没敢跟邓布利多较量过。”

乌姆里奇把牙齿咬出咯咯响声，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虚假笑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神秘人早就死了。”

“从来没有官方声明承认——”纳威立刻大声重复哈利昨晚说过的那些话。

乌姆里奇看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警告道：“在我的班上，同学想要讲话必须先举手，你是——”

哈利没有等纳威老老实实地报出名字，他摇着头叹息着说：“我不想去费力说服任何人了，这种想法在此时此刻尤为强烈——”

乌姆里奇立刻打断哈利：“说服什么！你向他人说了什么？”

哈利歪着头，漫不经心地回想着，用一种不是那么确定的语气说：“或许是一些不被某些人承认的观点？但这是我和其他同学私下生活的部分，应该不需要拿到课堂上由您来管教评判……在课堂当中，我们只需要知道自己在安全的象牙塔里，有乌姆里奇教授这样的人能够为我们提供绝对安全的保护对吧——呵。”

整间教室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哈利，自然也就看见了他嘴角向下扯出的那抹嘲讽，但在乌姆里奇还没来得及由这点发怒的时候，哈利又已经扮演出了一种敬佩而恭维的语气：“您一定非常厉害吧？能够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教授严谨到不需要任何练习也能够掌握的高深魔咒，让我们无惊无险的通过这门课的O.W.Ls考试——我有一个怎么都搞不懂的理论问题，你一定能够为我解答吧？”

话题转换的非常突然，但乌姆里奇清楚自己作为教授不能在这种时候拒绝学生：“你——你当然可以说说看——”

“好哦。”哈利的嘴角又向上勾起一点，“我来回想一下那个咒语究竟是有怎样的内容构成……”他装作一副好像努力在回忆的样子，“比如说，第一句是——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乌姆里奇诧异地瞪大眼睛，眉毛扬了起来。哈利还在快速说着：“仆人的肉，自愿献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乌姆里奇目光明显变冷了，哈利清楚她已经意识到这到底是什么咒语，于是他笑容更加畅快地、在被高声阻拦之前大声说：“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

“闭嘴！”

教室里回荡着乌姆里奇愤怒的声音，她现在完全无法假装出那种虚假的亲切和和善，看着哈利的样子似乎想直接掏出魔杖击昏他。

“复活！”

哈利完全没有被干扰到，他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甚至是在欣赏乌姆里奇盛怒的样子的，甚至还能装作佩妮姨妈那种被噪音弄得精神衰弱的样子问：“您干嘛这么生气呀？莱姆斯·卢平教授说这是不可查的、毫无根据的黑魔法，他认为这个黑魔法当然不会有咒语这样强大的、能够使人死而复生的效果——哦……如果您认为卢平教授是不负责任而又特别危险的，那么您一定也质疑他的学术水平以及理论知识啦？这么说您认为这个黑魔法咒语是能够达成预期效果的？”

“你在这里胡编乱造！”乌姆里奇的两腮因为愤怒而鼓起，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癞蛤蟆了，她一双突起的眼睛紧盯着哈利，脸上露出一种恶狠狠的心满意足的表情，“扣分！格兰芬多扣五十分！关禁闭，波特先生！明天傍晚，五点钟，在我的办公室——”

“哦，看大家的样子应该都认为我在胡编乱造吧？”与哈利说的不同，班级里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神色中带着一些恍然大悟的震惊——哈利昨夜可没有透露这样的咒语。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霍格沃茨的学生只是简单的被教授认为是‘胡编乱造’就要被关禁闭，还是说您之所以关我禁闭，是因为觉得我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你认为我是在布莱克家的某本藏书上看到了这个咒语，还是亲耳听到那已死之人念出了这个咒语，然后他的主人就从锅里站了起来呢？”

教室里一片沉默和寂静。大家要么盯着乌姆里奇，要么盯着哈利。

“锅？”西莫下意识捕捉到关键词。

“闭嘴，波特！”乌姆里奇身体朝前探着，两只手指短粗的手掌按在讲台上，更为压迫地紧盯着哈利，但却没有走下讲台去面对他，“我知道你从去年三强争霸赛结束那晚就一直在散播这样的谣言，在蛊惑了头脑明显随着年龄上涨而不清醒的邓布利多之后，你又在致力于告诉你的同学们某个黑巫师死而复生了——”

“啊？”哈利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我可没对我的同学们说过死而复生这样的话。”

赫敏举起手来，说：“乌姆里奇教授，我在图书馆里翻看了近些年来所有的《预言家日报》，魔法部官方从未以口头或者书面的形式宣告神秘人的死亡——”

“格兰芬多再扣十分，格兰杰小姐。”乌姆里奇毫不掩饰地白了赫敏一眼，“我知道你和你旁边的韦斯莱是波特最好的朋友，你们当然也是最深受他蛊惑的人——但我来到霍格沃茨就是为了让你们明白，魔法部会整顿现在霍格沃茨这种不良风气，并保证你们不会遇到来自任何黑巫师的危险。”

罗恩嘴快地说：“但魔法部甚至不知道小巴蒂·克劳奇越狱——”

“扣十分，韦斯莱先生。”乌姆里奇的短魔杖敲打着讲台，“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教会你们在回答问题之前举手，并且等我喊到你们的名字才能开始说话。”

“至于小巴蒂·克劳奇的越狱事件，那是因为深居高位的克劳奇部长以权谋私，我想大家都清楚，他已经为这件事情付出的代价，魔法部也由此肃清了职员之中的这种不正风气。”

“呵——”

“你在笑什么，波特先生，你对此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什么，教授。”哈利依然保持着挑不出毛病的礼貌，“我只是好奇，摄魂怪那看起来没有脑子存在的斗篷下面真的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搞清楚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越狱的吗？还是说，只要是魔法部的高级官员都有权利号令摄魂怪——好满足自己的私欲？比如说派它们在身边当保镖，随时随地吸取重要证人的灵魂——又或者，派他们出去做一些其他的勾当？”

乌姆里奇沉这脸看着哈利：“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在依照个人权利对魔法部的某些行为提出……建议？”哈利委婉措词，“我想任何有脑子会思考的人都会觉得魔法部对小巴蒂·克劳奇和彼得·佩迪鲁的处置太草率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证明了佩迪鲁才是当年在凤凰社中背叛朋友、转投进伏地魔阵营的那个人。还是说魔法部在这十几年的安稳中，完全认为他们没有必要彻查当年的真相，搞清楚食死徒团伙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嚯！”

哈利听到身后传来不知道谁一不小心发出的振奋的欢呼。

此刻乌姆里奇没有理睬教室中发出的异声，完全打着官腔说：“波特，如果你的眼睛不是摆设，如果你有看《预言家日报》，就会知道魔法部已经对此进行了全面而完整的说明——彼得·佩迪鲁和小巴蒂·克劳奇不过是两个夺魂咒下的疯子。”

“魔法部有派人去大汉格顿调查吗？”哈利直接追问，“去调查那埋葬了名为汤姆·里德尔的麻瓜的坟墓——”

“波特！”乌姆里奇再次打断哈利的话，她死死地瞪着哈利，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我现在可以确信我的上任在你身上使用的不可饶恕咒显然对你的精神也造成了一些影响——你出去吧，我批准你在这堂课剩下的时间去看看校医。”

“好的，乌姆里奇教授。”哈利拿起书包，转过身的时候对那齐刷刷望着他的同学们眨了眨眼，平静地走出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