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复活石 第29章 糟糕未来（1）

“梅林。”

小天狼星坐在他们的秘密工作室里大声抱怨着。

“我们就不能做点，真正有意思的事吗？”

小天狼星呼啦啦地翻着莉莉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科技商品大全，一边纯恶意地吐槽所有商品。

“计算器！”他用力地说，“教算数占卜的布里奇特·温洛克会恨死这东西的。‘你们要感受数字的魔力’！”他用一种古怪的扭曲声线模仿。

“至少这东西能让魔法部的财政办公室效率不得不提高一点。”塔西娅安抚他。

“那它就归你了。”他毫无负担地说，一边指挥着羊皮纸变成一个计算器的形状，飞到塔西娅的鼻子底下。

“电话！”他继续大声播报着。

“我不能在霍格沃茨实验它。”塔西娅在一边接话。

小天狼星转过身来：“为什么不？你又不是在搞来源移植或者黑魔法研究。”

他怎么还对这个东西耿耿于怀的？

“你为什么对来源移植这么反感？他们的研究很正派，完全符合魔咒实验操作规范。”

“完全符合魔咒实验操作规范？”

他吃惊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这东西没有被禁止的唯一原因就是它永远也无法成功，不然就凭反复使用黑魔法——而且大部分是能在阿兹卡班蹲一辈子的黑魔法——这一条就足够所有实验者喝一壶的了。”

“基于黑魔法的魔法来源移植并不是使用黑魔法——”

“但它一定需要阅读并提前掌握大量黑魔法。”他打断说，“这是个潘多拉魔盒，一旦雷古勒斯打开它，学习黑魔法，再加上他毫不辨别地接受那些愚蠢的纯血观念，他只会走上食死徒这条路。”

“但如果你弟弟走上歧路，根源是纯血论而不是黑魔法研究，你很清楚这一点。”

“不然呢？要我去劝说他放弃纯血论？他从三岁就开始信那种鬼玩意。与其让他放弃这玩意，不如要他去死。”

一个娇生惯养的，没见过生死的五六岁青少年，怎么可能那么固执？这百分之二百是小天狼星的个人偏见。塔西娅在小天狼星背过去的时候悄悄撇嘴。

“行了——随便你弟弟怎么折腾吧，霍格沃茨有出去的密道吗？我得去霍格莫德试一下这电话到底能不能用。”

塔西娅当然知道——掠夺者在一年级时的第一要务就是探索学校密道，每当他们发现一个新的地方，当天晚饭时，他们脑海里的心声能盖过其他所有人的。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可以拿着电话去霍格莫德。”他兴致勃勃地说，“你可以在这里继续看麻瓜的点子。”

小天狼星的热情上来时，谁也不可能拦住他。过了十分钟，塔西娅面前的电话就发出尖锐的叫声，等到塔西娅把电话取下来时，她就听到小天狼星的声音冲破阻碍，钻进她的耳朵。

“你——能——听到——吗？”

“我能听得到。”塔西娅无奈地说，“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被发现的。”

“好的。”他顺从地说，随即换上了一副夜游去厨房偷东西吃的偷偷摸摸的声调，“我——看——不——到——你——”

“住嘴！”

塔西娅简直受不了他了，他好像知道自己刚刚“不小心”折磨了塔西娅的耳膜一样，现在正用气音四不像地模仿着电台主播的语调，妄图治愈塔西娅的听力。

如果小天狼星·霍格沃茨公认大校草·布莱克有一天开始耍帅散发魅力，这绝对不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外貌有多么受梅林的宠爱，而是因为——这是他恶作剧的一环！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开始模仿电台暗号错误时大杂烩一样的主播声音。

“怎么了——滋滋——预言家日报今日新——滋滋——乐队发布全新——”

“你的模仿有问题。”

果不其然，那边的信号一下子就正常起来了。

“什么？塔西娅，我刚刚没听清你的声音。”他用无事发生的平静语调说，但沙哑的尾音出卖了他。

“我的改装电话和利奇的改装电台不是一种通信逻辑！它是不会串到电台上的。”

沉默。

“我的电话非常好用，你骗不了我一点。”她说，“你现在就回来——等等，你真的在霍格莫德吗？这才十分钟！”

“我这是在检测你对自己作品的自信心。”他信誓旦旦地说，“而且我现在就站在霍格莫德的大门这里。”

一个学生，在非霍格莫德日的白天站在霍格莫德的大门上大喊大叫，还拿着奇怪的麻瓜物品，塔西娅只觉得眼前一黑。

“噢！詹姆！你回来了！”塔西娅面无表情地进行无实物表演。

“詹姆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小天狼星大喊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还好他的大脑在听到“詹姆”这个词之后就会停止运转，变成单线程响应。

昨天是周五，在詹姆上完本周的最后一节课之后，尤菲米娅就以看望马克尔并向其道歉为由把他从霍格沃茨提走了。

平心而论，詹姆这一周过得并不好。他承认的不仅仅有马克尔无意触发的恶咒组合这一项违规记录，更是当着费尔奇的面，像麻瓜点钞票一样，在厚厚的一摞未查明的违规记录里挑出来了一小沓。

“波特，改过自新就要彻底一点……别以为我不清楚——”

“除了这些，剩下的都是我干的。”詹姆把那几张与他无关的记录单丢在费尔奇的桌子上。

“魔咒实验？”费尔奇扫了一眼在桌子上滑行的记录单，一边蹬着椅子转到一个柜子前面，一边不怀好意地说，“我这把老骨头可还记得呢，普林格说你三年级的时候尤其喜欢改良恶作剧咒语。”

“看来我的确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詹姆说，“但你的记性可能不太好，我的兴趣仅限于用于恶作剧的恶咒。”

“至于这种，”他厌恶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记录单，“追求极致的伤害性的黑魔法，我可没兴趣。”

如果说，詹姆主动承认对马克尔的误伤还能勉强称之为高尚行为的话，那他执意主动翻旧账就是表现过头了——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高尚”，把整个格兰芬多学院抛诸脑后。

“咦？大脚板不在这？”

塔西娅扭过头，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伟大预言家卡珊德拉——詹姆·波特正一脸疲惫地站在门口。

“他马上回来了。”

“还好你在这，塔西娅。”詹姆喘了口气，“麦格教授找你，她一送我回来就着急着找你，我说我大概知道你在哪，她才有功夫在办公室喝口茶。”

“麦格教授？”

“谁知道呢。”詹姆说，“她看样子是从圣芒戈回来的路上才想起来你，你上次变形术写的不好吗？我记得她对你的评价不低呀！”

塔西娅没有立刻意识到这和她有什么联系，但仿佛有一种本能，要她遮掩麦格教授找她的动机。

“谁知道。”她转移话题说，“你呢？圣芒戈那边怎么样？”

詹姆一边像小天狼星一样呼啦啦地翻着麻瓜的科技册子，一边和塔西娅分享。

“圣芒戈说庞弗雷夫人的诊断很正确，马克尔的精神稍微受到了一点影响，目前估计对日后影响不大，但很难说在他的岁数爬上三位数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其实还好？”

“也许吧——听他们的意思，他们对大脑这块了解也不是很深。”

大脑。

“所以我求了我妈妈——要他替我写个信，找个专家看看这回事。”

大脑专家。

“苔丝·沙菲克，神秘事务司大脑厅的一把手，这可不好请，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同意了。几乎是一去病房，她就看出来了点问题——说得仔细观察一下才知道。”

果不其然。

“希望马克尔没事。”塔西娅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如果小天狼星在两分钟内没有回来，那他就是背着你偷偷去厨房偷东西吃了。”

然后那个麻瓜册子就在詹姆的指挥下变成了一个小沙漏。

暗中给小天狼星下套后，塔西娅相当满意地推开工作室的门。

令她很不满意的是，小天狼星也在同一时刻出现在前面的拐角。

“你不会自己偷偷学了幻影移形吧？”

“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

塔西娅只后悔自己刚才怎么不说一分钟。

“你这是干嘛去？”小天狼星走到她面前，“我就知道你也不想改造计算器！”

“那就还是由伟大的布莱克教授做吧。”

塔西娅惋惜地摇了摇头，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仿佛在托付什么人生大事。但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把他从门口推开。

“所以到底是做什么去啊！”小天狼星在她背后喊。

“麦格教授叫我过去谈事情。”塔西娅转过身，一边大步朝后走。

塔西娅突然想到了一个她平时绝对不会开的玩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就是想把它说出来——

“也许是作业写的不好，但我希望是她突然发现了我是个变形术的绝顶天才，要我在成年之前学会阿尼马格斯。”

小天狼星说了一句什么，塔西娅没听清。

这个距离，就算用摄神取念也不会被发现。

“你还有三十秒！”她喊。

最后，在小天狼星的“什么三十秒”里，她转过刚刚他出现的那个拐角，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