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反彼豆者 第20章 chapter19

“你穿的真滑稽。”小布莱克站在快餐店门口，拿着两把扫帚看着西里斯说道。

“你好像不知道这时候谁才是滑稽的那一个。”我笑呵呵的看着穿的像个牧师的小布莱克说，“你给波特家送信了吗？”

“很明显没有。”詹姆听起来一点也不沮丧，而是迅速抢过小布莱克手中的另一把扫帚，兴奋的对西里斯说，“嘿，西里斯，过来！我猜你很乐意今晚去戈德里克山谷转转！我搞到了整整一箱甘普陈年交际酒！他们说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喝完一品脱这种啤酒，我们说不定是第一个！”

“我也能去试试吗？”我立刻说道，“破釜酒吧对喝完一品脱这种酒的人提供100加隆的奖金，该死，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拿到这笔钱！答应我，即使你们能做到，也别去破釜酒吧和我抢它，好吗，男孩们？”

“我可不能保证这一点，伊莉斯。”詹姆得意洋洋的说道，“为什么不能让我们三个人赚300加隆呢？加上莱姆斯和彼得，我们足足可以赚500加隆！”

“我敢说，这不是我允不允许我们赚500加隆的问题，而是我们能不能转到这笔钱的问题。”我说，“你好像把这种啤酒想象成了庞弗雷夫人给你喝的魔药，是吧？但是它完全在另一个级别。想想吧，一品脱换100加隆，假如莱姆斯和彼得愿意去喝它，也不意味着他们能喝完一品脱。”

“我的运气看起来很差。”小布莱克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西里斯说道，“你又要和你的‘朋友’去干些‘重要’的事了，对吗？”

“如果你喜欢对那群亲戚俯首听命，我可不打算拦着你。”西里斯轻蔑的笑着说，“不管你怎么想，这些事在我看来都比在格里莫广场和一群老蝙蝠谈论净化魔法界有意思多了。”

“是啊，我相信对你来说绝对是那样。”小布莱克淡淡的笑着说，“那为什么要让我替你送扫帚，使唤一个斯莱特林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你可以选择不来。”西里斯说，“那么露宿伦敦街头是个不错的主意，只要别让我回到那个令人恶心的家里，更何况那里现在还挤了一群臭烘烘的毒蛇。”

“考虑到你们在麻瓜世界没有什么有用的身份信息，情况确实会变成那样。”我插嘴道，“但我刚刚想到，其实还有一种选择，就是骑士公交，上帝，我们怎么没有早点想到呢？”

“梅林！伊莉斯，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詹姆无奈的说道，“每年圣诞节当天，骑士公交都只在白天提供服务。”

我耸耸肩：“好吧，听起来麻瓜也会做这种事，那就是为什么我今晚也很难坐麻瓜的夜班车回伯纳的家。”

“所以，那就是你选的‘朋友’？”小布莱克盯着西里斯，好像压抑着自己试图以一种正常的口吻说道，“和你一样，喜欢离家出走，这种经历让你觉得新鲜和刺激，那就是你一直追求的是吗？你宁愿在圣诞节和他们去做毫无意义的事，也不愿意和家人团聚，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自私和冷漠。”

“你这是什么意思？”詹姆高声喊道，从我身边向这对兄弟走去，“什么在你看来是有意义的，折磨麻瓜——”

“得了，詹姆。”西里斯转过头打断詹姆的话，“别表现的好像我们三个格兰芬多在欺负一个斯莱特林，我一个人足够应付。”

“他们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这种事情可没少做。”我抢在詹姆开口前说道，“而且，我假设你已经听出来，他的不满可不仅仅是冲你来的。”

我转头对小布莱克说：“你真的特别喜欢指责别人，你知道吗？也许这是布莱克家的传统，因为你的兄弟也是这样，好吧，我知道这样说会同时惹怒两个布莱克，但是谁在乎呢？因为我从前就不期待其中一个的友情，现在也不会期待另一个。老实说，我从不因为你是斯莱特林，或是和另一个布莱克不对付就认为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但这就是你对我和詹姆做的，你这么高高在上的真他妈令人讨厌。”

“说的好，伊莉斯！”詹姆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噢，不对，你说的不对，伊莉斯，西里斯他——”

“如果我知道你让我送扫帚来，是打算继续在外面流浪，我根本就不会来。”小布莱克说道。

西里斯笑了一下，看起来情绪低落了许多，因为他正让自己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到小布莱克的影响似的，语气听起来冷酷又残忍：“这就是你们的逻辑，你帮了我，我就要听你的。这么多年，你和你的好妈妈一直试图用这种逻辑控制我，谢谢你今天承认这一点，现在我总算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一定会离开那个蛇窝。”

“你说的好像我们能从你的身上捞到什么巨大的好处！”小布莱克歇斯底里起来，“你在圣诞假期的第三天就离家出走，父亲和母亲甚至没和你说上一句话，可我天真的以为你还没那么不可救药，想要试着想你说的，理解你，给你一点自己的时间，所以即使知道你在波特家，也还是替你隐瞒，不让母亲去给你难堪，但你甚至在圣诞节当天也拒绝出席和家人的聚会！”

“哦，是吗？是这样吗？雷吉？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吗？现在你希望我做什么来回报你呢！”西里斯狠狠的嘲讽了他，“你是对我有什么奇怪的迷恋吗，亲爱的雷吉？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对我抱有一种奇怪的责任？如果你觉得我已经堕落的无可救药，那就别再管我了，而不是把我关回那个监狱去。我在那个家受到的苦你都亲眼看到了，难道你还要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看见小布莱克吸了一下鼻子，倔强的转过脸好像不想再理会西里斯，勉强用略带嘲讽的笑表现得自己好像毫不在意，这看起来也是布莱克家的传统之一。好吧，我确实对小男孩的眼泪束手无措，尤其是个漂亮的二年级男孩，这让我们几个看起来更像是校园恶霸。

“喂，喂，等等——”我张开双臂把两个布莱克隔开，“拜托，今天可是圣诞节，好吗？我不想刚从一场家庭争吵里解脱出来，又面对另一场家庭争吵。不管你们选择要和家人还是朋友一起过，我希望我们首先必须是快乐的。”

詹姆立刻就说：“就是这样！你也是西里斯的家人，不是吗，雷古勒斯？你今晚和我们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吗？我猜你很久很没有和西里斯度过这样一个平静的圣诞节晚上了，对吧？而且，你知道，西里斯这几天都在我家，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偷偷干了些什么，这家伙准备了几个礼物，但直到我们出门前也没有让猫头鹰寄出去，我还在猜哪个是给你的，哪个是给查普曼的。”

“嘿——”西里斯不满的喊道。

“如果你对你所谓的‘毫无意义的事’没什么兴趣，”我兴致缺缺的打断西里斯的话，对小布莱克说道，“最坏的情况就是像你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宴会上一样，端着酒杯假装热情的和一些交情没那么深的人谈一些‘有意义’的话题，我猜和今晚你家的情况也没什么不一样。”

这当中，我们经历了绝对称得上是煎熬的几分钟，我想西里斯的耐心在逐渐耗尽。事实上，他毫无疑问是期待小布莱克的回答的，但却一句邀请的话也不说，甚至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许是为了在小布莱克面前显得不那么软弱，他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说过——”

“我不和西里斯骑一把扫帚。”小布莱克说。

“哦……噢！”詹姆像西里斯一样震惊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说话开始变得不利索，“好的，嗯……这很容易解决，那么，伊莉斯，你——”

“别想让我和西里斯骑一把。”我说。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多么讨厌人的家伙。”西里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不用总是告诉我这点。”

詹姆略显局促的干笑了几声：“哇哦，那么——”

离开伦敦后，地上没有了节日闪耀的灯带，那些密密麻麻的房子也不见了踪影。夜晚高空的雾气和云海逐渐把我们的视线挡住了，冷风打在我的脸上，把我的围巾不断的拍向脑后的小布莱克，我不停的能听见他把围巾扔回我胸前的声音。

“我从没想过你对西里斯的讨厌居然能让你和麻瓜出身的巫师坐同一把扫帚，”我伏着身体趴在扫帚上，这样能让我更暖和一些，也让我和小布莱克都舒服一些——前胸靠后背这种动作对我们两人来说是种折磨，“直到骑上扫帚的最后一秒，我都在期待你说出拒绝，我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对吧？”

小布莱克没有和我说话，我想他大概今晚都不打算和我说话，因为答应去波特家度过这个晚上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不正常”，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告诉自己还是“正常”的，拒绝和麻瓜出身的巫师说话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方式。但这不代表我不会和他说话。

“总之，如果你现在后悔，那就只能向西里斯证明你确实是个懦夫，所以什么也别想，享受这个晚上吧。”我缩在扫帚把上，眯着眼睛时刻盯着不远处带路的詹姆和西里斯，“我想和你谈谈我的秘密，别误会，我对你的秘密依旧没什么兴趣，但我想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举办舞会的那天，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好吧，好吧，你可以继续玩不说话这个游戏。”我说，“本来我是想让西里斯和你谈的，但是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关于你的，还有我和……总之，虽然斯莱特林确实有许多把脑袋当作摆设的男巫师，但你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聪明的家伙——顺便，如果你不介意和西里斯比较的话，我觉得你比他要聪明多了。”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有没有找你谈过这件事，我和他说过你可能知道这一切。”我自顾自的絮叨着，根本看不见身后小布莱克的表情，但他好像忘记把我的围巾打回来了，“我可不会相信他会给你来一个‘一忘皆空’，大概会和你订立一个保密的誓言咒语吧，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这么做，所以……这应该算是个请求吧，威胁这种事就交给西里斯吧，我希望你能让那晚发生的、你知道的所有事变成一个秘密。”

“伊莉斯！这里！准备下去！”詹姆在远处黑暗的云层里冲我喊道，他的魔杖在夜里闪着光，我直起身大声回应了他，拨开云层，我看见一片宁静祥和的村庄坐落在山谷里，那些屋子的窗户里亮着柔和温暖的灯光，还能看到里面闪闪发亮的圣诞装饰，虽然隔得很远，我却仿佛闻到了里面圣诞水果蛋糕和热饮的气味。

“你闻到了吗？”我转头兴奋的说，顾不上小布莱克对我的冷淡，“是蛋糕的香气！我——啊！”

下降的时候，一阵风直直的冲向我的面门，这阵风并不大，但原本围在我脖子上的围巾，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松松垮垮的搭在胸前，转眼被风卷走了。

因为我的惊吓，扫帚几乎像是自行车碰到了石头一样重重摇晃了一下，幸运的是，小布莱克不知道从哪儿伸出一只手迅速抓住了它。

“也许你能因此学会专心骑扫帚。”他在我背后说道，听起来心情算不上好。

“噢，谢谢，谢谢！你人真好！”我激动的拿回围巾套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