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我穷得要死的时候我坐上开往霍格 第45章 圣诞节那天发生的

时间回到圣诞节早上七点。

我们的助教小姐、卡珊卓·波林教授从睡了一晚的浴缸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一身的腰酸背痛。

她穿越过充满了互相发送圣诞祝福的长廊，笑到嘴角僵硬，不过好在还有洛哈特教授擦肩路过，因为只有面对他时面部肌肉才有休息的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翻白眼，展现助教小姐罕见外露的不屑。

“今天晚上的小聚会——”

“我会去的邓布利多教授，当然啦。”她打了个哈欠，眼神懒洋洋地看向身侧事不关己的斯内普。

“可是邓布利多教授您也知道，您答应过我谁会先去来着？”

老邓头抬了下眼，又喝了口南瓜汁，没有说话。斯内普也塞进嘴里一口馅饼，装作无事发生。然而我们的助教小姐天生搞情报工作最在行，如果一墙之隔也算隐蔽的话，那也未免太小瞧她了不是吗？

“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话说很多年前我送给您那份礼物不知道您还留着没有，不过要是扔了我也可以理解，毕竟一瓶不知品种的蜘蛛唾液想来也不值多少钱。”

然而魔药学教授充耳不闻身侧某位年轻女同事的喋喋不休，甚至还难得一见的回应了一旁天文学教授的天气探讨。卡珊卓还想多说几句，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有的人不想发表一下自己的高见。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助教小姐。”

“可能是吧，洛哈特教授。”

自从上次在决斗俱乐部二人敌意外露的较量过后，那种原本存在于彼此心知肚明间的虚假宁静就彻底没了。防御课的正式教授和助理教授真正变成了零交流模式，平日里卡珊卓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并且把那日决斗事后立下的狠话严格奉行，真情实感的有仇必报了一番。洛哈特不少最爱面子吗？那好啊，那卡珊卓就专门落他的面子。作业也不给批了，上课也不去帮忙了。教案自己写吧，反正瞎扯淡谁比洛哈特本人更在行啊。

甚至她还在邓布利多默许的情况下开辟出一间教室作为自己单独授课的场所，并在门口大咧咧的挂上了“无洛哈特的防御课”的巨大招牌。

当然这样分庭抗礼的结果也是显而易见，一边门庭若市，一边门可罗雀。尽管一开始还有不少学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最终除了几个本身也不爱学习的同学，大家还是一边倒向了卡助教的阵营。毕竟学生花钱上学，为的也绝对不是捧着哪个草包的臭脚，去听满口胡言乱语人的牛皮的不是么。

这样的事情一发生，洛哈特当然要跑去找邓布利多抗议。口口声声：是你让我来任教的，结果现在助教抢了我的工作，霍格沃茨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于是熟悉的校长办公室，熟悉的邓布利多，熟悉的卡珊卓。

卡珊卓一进门就表明了立场：在其位谋其事，拿了钱就要好好干活，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

眼见双方争持不下，邓布利多大手一挥，能者居之！于是二人继续拉锯战唱擂台，直到今天，防御课还是有两间教室，两位教师。

“说起来……”

时间回到早饭，洛哈特继续就着自己提起来的话头继续道。

“分堂上课的情况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了，唉，我也是担心，担心这样还是对学生的教育不利。”

说着，他瞥了眼旁边埋头吃饭的卡珊卓，而卡助教一改故意招惹斯内普的满面嚣张，反倒一脸的沉静如水，就好像完全没听见洛哈特在说什么似的。

他眼珠转了转，微笑的弧度不改，眼角的纹路倒是愈发深刻起来。

“助教小姐，我愿意展现我的诚意，如果之前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说起来，分堂上课的情况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了。”

吃完最后一口饭，卡珊卓喝了口水又擦了擦嘴角，这才慢条斯理地打断了洛哈特的话。

她懒得瞥过去一个眼神，不过倒是很乐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哎呀，我也是担心。”卡珊卓冷笑一声，重复道，“我也是担心，担心只有分堂上课学生们才会看穿你之前虚张声势满口谎言的把戏。洛哈特教授，我担心啊，我真的担心，担心那一天来的实在是太晚太晚。”

在对方阴冷的目光中，她缓缓起身。

“不过你放心，我还要为你担心，担心你从霍格沃茨哭着喊着连滚带爬滚出去的样子，会难看的不行。”

狠话放完了就跑哇！

她一路高跟鞋滴滴答答，声音倒是比之前放狠话来的要高调不少，毕竟她就是成心说给洛哈特听的，可要是别人听到了那可就不太好。

不过做这种对着干的事情嘛，卡珊卓曾经是很喜欢也很擅长的，且这一切的手段都光明正大，有本事就比一比谁更有资格做这个教师，又不是背地里阴招那么缺德。当面给人难堪你来我往，洛哈特决斗坑卡珊卓，卡珊卓就釜底抽薪，这多不亦乐乎。可唯一的问题就是，手段虽然光明正大，态度却是十足十的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她倒也不是不知道这样会得罪人，因为在很青春年少的时候年轻人做事都是这样不留余地，而早已经不算年少轻狂的卡珊卓最近心态犹如坐了过山车一样上蹿下跳，竟然也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些年少的冲动和狂热了。

她本来是文火慢炖的一锅魔药，可里德尔日记就像是往锅里和火里都扔了一大把催化剂，使得坩埚下的烈焰熊熊燃烧无法止息，如果这火焰永远都不能熄灭，那魔药最终只会蒸干，坩埚也要跟着面临四分五裂的结局。

而此时仇恨和愤怒的火焰愈演愈烈，卡珊卓知道自己在沸腾，可她停不下来。

*

今天是圣诞节，卡珊卓要给里德尔准备一份大礼。于是圣诞节假期的上午，她来到翻倒巷的博金博克商店。

被诅咒的蛋白石项链她买不起，可平替的蛋白石手链总能砸锅卖铁的买上一条吧。

“很好，祝波林教授工作顺利。”博金一边清点着卡珊卓给他的加隆，一边心不在焉随口应和道。“尽管你不是个称职的员工，但也算个不错的顾客。”

“顾客不分三六九等，值得做生意的都是好顾客。”卡珊卓笑了一声，“这是你说的呀，老板。”

“哈，记性不错。”

博金抬起眼皮飞快地看了眼她的脸色，油腻腻的手指在蛋白石手链上又摸索检查了一番，这才递了过去。

“你在我这儿得到的东西可远比你给我的要多得多，不过说起员工和老板的雇佣关系……”

他舔了舔嘴唇，笑着反问。

“你离职前我让你交给马尔福先生的账簿呢？”

“你说呢？”

卡珊卓同样抬眼反问。

“老板，只要顾客没意见，那账簿到底哪去了重要么？更何况我当时拿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怎么现在又来明知故问呢？”

博金怪异的笑声随着他遁入仓库的身影一起隐去。卡珊卓最后看了眼这家自己曾经打过工的店铺，突然觉得自己也许还会再来。再来打工，再来赚不是钱的钱，再来给人当牛做马，等到需要的时候再陪笑脸。

她把手链揣进口袋，一边走一边构思着今晚要和里德尔对线时无数条可能发生的剧情线。已知现在里德尔背调早已一清二楚，那么是不是还有个百科全书的作用还没有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点，比如早已经死在十二年前的伏地魔为什么去年又卷土重来？他到底怎么才能算真的死了？而日记本里为什么会承托十六岁伏地魔的一片灵魂还是记忆？他肯定不肯告诉我那我怎么才能骗出来？

这些都是她亟待弄清楚搞明白的问题。

就这么心不在焉的走着走着，卡珊卓迎面撞上个人。她踉跄一步，站稳时才发现对面乌泱泱站着的，是翻倒巷那个爱吃小孩的老赛琳带着一群不知道什么的牛鬼蛇神。

“哈，博金的小店员回来了。”

老赛琳抹了抹嘴角，似乎也是新发现路上还有卡珊卓这么个好玩意似的。

身后那群奇奇怪怪的黑巫师也跟着起哄笑闹，卡珊卓后退一步，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到底也得罪过。眼看着后面好几个不怀好意的巫师围了过来，还伸手想要碰自己。她闪身躲过，右手也按在魔杖上。

卡珊卓打量了一下对面的数量，又感知了一下显而易见的氛围……

“是啊，”她笑了笑，“回来了——”

抬手一道咒语炸断一旁的墙面，碎落的砖石砸中了好几个离得近的巫师，她立刻施咒要跑路，可不管是幻影移行还是阿尼马格斯都通通失效，此时扬起的尘烟已经散去，混乱的翻倒巷小转角，只剩双方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鸡飞狗跳。

卡珊卓一路狂奔，身后一群人追赶。路过的翻倒巷住户有起哄看热闹的，还有趁机捣乱不嫌事大的，咒语漫天交织，整个翻倒巷一会儿红光一会儿绿光，总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绕过几个转弯，穿过几个水沟，身后被激怒的黑巫师们仍紧追不舍，卡珊卓拼命往对角巷奔去，然而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只能继续在翻倒巷里你追我赶。

她倒也不是不想动手，可是打得了三个四个，总打不过七**十个吧！

眼看着眼前无路，卡珊卓把心一横，决定干脆就在这个破地方和这群老住户来个撕破脸皮的你死我活。只是希望傲罗巡查路过能快点来，别自己壮志未酬，就英年早逝于一场毫无缘由的倒霉群殴中了。

然而变化总比计划快，没等她摆好阵势在这个死胡同迎接马上就要赶到的黑巫师决一死战。身后猛地被人拉了一把，卡珊卓立刻就被一只不知道哪来的手拽进了一旁的小店里。

身后人一手抱腰，一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由分说就把卡珊卓塞进了柜台下面。

事情变化的太快，她只来得及看见那陌生的男人掀起柜台的帘子，食指压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帘布垂下，脚步声停滞，门铃响起。

“往那边跑了！”

一道陌生男声突然喊道。

乌泱泱的找麻烦大军不疑有他，径自离去。

卡珊卓从柜台后探出脑袋，而恰好那位男店员也回过头来。

温和的棕色眼睛和探究的黑色眼睛四目相对，男人笑了笑，眼角就显露细细的纹路。

“今天傲罗突击搜查了翻倒巷，幻影移行出不去。”

他的神情自然又随和，这让他和大部分日常狰狞的翻倒巷住户都显得过分格格不入。

“我给他们指去了二手魔杖店那边，现在就走不会遇见他们的。”

卡珊卓没说话，只是利落地起身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

她还是没有收起狐疑的眼神，脑子里一连串的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你是想要什么好处吗？我该怎么回报你？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感受到的情绪太过安全无害，却还是忍不住怀疑对方到底是否真的只是因为善意才出手相助？

她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可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想。

所以她只留下一句谢谢就转身离去。

*

卡珊卓回到霍格沃茨时已是黄昏，她来不及吃饭，一头扎进办公室里准备搞事情。

今天是圣诞节，难道霍格沃茨任劳任怨的助教小姐就不该给孤苦无依的里德尔同学也准备一份大礼吗？

于是她吟唱古老咒语，她勾勒繁复法阵，她翻开日记，写下今日第一句祝福——

【圣诞节快乐，汤姆。今天的霍格沃茨下雪了。】

再从日记里出来已是深夜，圣诞节快要过去。里德尔的失落和羞恼浅薄到挥挥手就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卡珊卓看着窗外仍然下个不停的白雪，群山环抱的霍格沃茨一片安静。

“荒无人烟。”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想到。

“你不必非要站在荒无人烟的岸边，你明明知道对岸人声鼎沸……哈，对岸人声鼎沸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自言自语过后，她低头喝了口热茶，死去的记忆又在攻击个不停。

所以……

卡珊卓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昨夜是不是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这句话来着？

所以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

*

斯内普：哈！

此时老邓头拉着斯内普死活不让他走，说什么再等一秒人就来了，千万不能前功尽弃啊！

*

短暂的第三人称了一下，时间回溯到圣诞节白天，讲讲白天发生的事情

第一人称能讲的太少，第三人称偶尔出来补全一下下

毕竟我们助教小姐一天天的可是忙得很哟！

（简直难以想象茶话会加上这一章过度我写了这么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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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圣诞节那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