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雏菊之歌 第18章 圣诞节的礼物

平安夜的霍格沃茨笼罩在白雪之中，整个城堡弥漫着姜饼与松木的香气。奥蒂莉亚白天在厨房做了很多曲奇饼干，她和那里的家养小精灵很熟，当然，恐怕没几个赫奇帕奇的人和他们不熟。

“莫尼，我做的真的还可以吗？”奥蒂莉亚有点不自信地说。

“简直完美，布兰奇小姐！”名叫莫尼的小精灵答道，“真的不用再改进了！”

“我没有什么能送给教授们，只能希望做的曲奇能勉强拿得出手了。”奥蒂莉亚叹气，顺手也塞给莫尼一小盒，“好难啊。”

“已经很好了，相信莫尼，谁不喜欢一定是他不知好歹！”

奥蒂莉亚：“额，也不必这样说莫尼，也许有人就真的不喜欢甜食呢，不过不管怎么样真是麻烦你们了。”

她把自己的曲奇用礼盒包好，小心翼翼地抱了出去。

奥蒂莉亚带着她的礼物挨个去找了各位留校的教授。弗立维教授正在他的办公室哼着小曲跳舞，奥蒂莉亚把自己做的曲奇送给他。

“哦，真是感谢您，奥蒂莉亚！”弗立维笑呵呵地说，“话说你的母亲今年也给我送了礼物。”

“啊？母亲送了什么？”奥蒂莉亚很好奇，同时在心里腹诽艾达还没有给自己寄礼物，要是明天还没有她真的恨不得跑到魔法部去哭诉她忘了自己这个女儿。

“她给我送了一张很华丽的凳子！”弗立维教授很高兴，指着屋子里的一张红木制成的雕纹凳子，“是不是很好看？她说我以后上课不用踩着书了，可以试试她的凳子，哈哈哈哈。不过还是算了，这么好看踩着真是有点可惜啊。”

奥蒂莉亚额头直冒黑线，她第二次思考自己的母亲是不是真不怕弗立维教授给自己穿小鞋。

但弗立维教授看起来确实很高兴，奥蒂莉亚临走的时候还塞给她一本厚厚的咒语书。

“奥蒂莉亚，你要记住，知识就是力量！”弗立维教授郑重其事地说道。

奥蒂莉亚：“…谢谢，我明白了。”

下一站是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尽管是平安夜，但她依然在温室里忙碌，细心照料着各种植物。

“谢谢你奥蒂莉亚，平安夜快乐。”斯普劳特笑得很和蔼，“喜欢我新培育的花吗？它们不仅好看还可以用来治疗一些不太严重的外伤。”

“哇，谢谢教授！”奥蒂莉亚接过花束，拿出一张手帕小心地将它们包好。她顺便帮斯普劳特一起给曼德拉草穿上袜子、戴上围巾，甚至还制服了一株正在挥舞着尖尖的小拳头，张牙舞爪的捣蛋鬼。

“奥蒂莉亚你人小小的但是力气很大嘛。”斯普劳特神奇地看着她，“很不错，非常适合搞草药学。”

“感谢您的肯定，教授。”奥蒂莉亚一边牢牢抓住眼前的曼德拉草挥舞的小手，一边麻利地为它套上围巾，最后还不忘给它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它们可真是累人啊。”

“我每天都和它们打交道，相信我，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它们有多可爱。”

麦格教授和其他的教授并不在办公室，奥蒂莉亚在泡芙的脚上挂了几个小盒子，让她把礼物送过去。

她最后沿着狭窄的石梯去了地下室。

“你们赫奇帕奇的学生是不是天天都在琢磨吃的？”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那盒曲奇，“还有，你另一只手上拿的是什么？”

“是斯普劳特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送我的礼物！”奥蒂莉亚带着点炫耀的口吻说。

“所以你这是在管我要礼物的意思？”斯内普语气不善，“就凭这盒做得稀烂的曲奇？”

“我可没有，是您自己要问的。而且我觉得我的曲奇还可以，总不至于是稀烂。”奥蒂莉亚小声说。

斯内普被她的抬杠气得笑了一下，他在抽屉里翻了翻掏出一个小瓶子，朝着她的脑门扔了过去。

奥蒂莉亚动作敏捷地接住，然后一头雾水地看向斯内普教授。

“拿去吧。”斯内普懒洋洋地说道，“算是你的圣诞礼物，别再在我面前讨人嫌了，让我清静清静。”

“是白鲜香精！”奥蒂莉亚小心翼翼地打开闻了闻，难掩惊讶之情。

她没见识的表情明显取悦到了斯内普。

“谢谢您！”奥蒂莉亚回过神，注意到他的茶杯快见底了，立刻噔噔噔地跑过去，给他重新斟满了茶。

“平安夜快乐，教授！愿梅林保佑您！”她笑得灿烂无比，“明天我还会来向您说圣诞快乐的！”

圣诞节的早晨，奥蒂莉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困倦地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寝室，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

她的床角堆满了大家送来的礼物。

芬妮送的是一双可爱的羊毛手套，还附上了洋洋洒洒三页的信纸说自己是多么思念她；赫奇帕奇的几个关系很好的学长学姐也送了一些小礼物，甚至就连珀西都给她寄了一盒他妈妈做的点心。

奥蒂莉亚一一打开，终于在最底下发现了母亲的信。

“亲爱的奥蒂，我今天会来接你回家，就在霍格沃茨耐心等我吧。——艾达”

奥蒂莉亚：！

斯内普早晨没有像往常一样待在办公室或教室，而是漫步在霍格沃茨空旷的校园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气息，他的黑色长袍在风中微微飘动，与洁白的雪景有种诡异的和谐。

“您好，这位先生。”

一道突然出现的女声打破了他的安静时光。斯内普微微皱眉，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位优雅干练的女士身上。她有着一头柔顺的褐色短发，湛蓝的眼睛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光泽。

她的眼睛令他感到一丝熟悉。

“您好，”斯内普低沉地问道，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信上，信封上的字迹让他眉头微展——是邓布利多的笔迹，“请问有什么事？”

“我的孩子还在霍格沃茨，我向邓布利多校长申请了今天来接她回家。”那位褐发女士微微一笑，语气温柔而不失礼貌，“请问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在什么方向？我想去那里等她。”

斯内普闻言多看了他一眼，给她简单指了一下方向。

“谢谢您的好心。”女士点了点头，向他表示感谢后匆匆离去。

斯内普看了看她的背影，没多停留就转身离开，沿着城堡的石梯慢慢登上了一座塔楼。他俯瞰着雪中的霍格沃茨，目光扫过蜿蜒的小径，忽然看见了一对母女正手拉着手往学校大门走去。

是刚才问路的女士和……被他不知道关了多少天禁闭的奥蒂莉亚。

也不知道她母亲知道后会不会后悔刚刚对他那么礼貌。

艾达走得不快，她牵着小小的奥蒂莉亚，偶尔弯下腰，将耳朵凑近，两人像是在开心地聊天。

这样的孩子，果然是在爱里长大的，斯内普心想。愚蠢又天真，仿佛世界永远是安全的，周围的人永远都是好的。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的母亲偶尔也会这样牵着他，走在他家附近那些狭窄的小巷子里。那时的他手中还攥着她亲手缝制的小布袋，里面装着几枚零钱。

他沉浸在自己久远得有些模糊的回忆中，看向远处的冷漠视线却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奥蒂莉亚不知怎么发现了他。她停下脚步，冲他用力地挥舞着双手，压根不知道这场景有多滑稽可笑。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她。

果真是蠢得无药可救。

他刚准备移开目光，却看到那个固执的小姑娘竟在原地跳了跳，像一只雪地里为了觅食蹦蹦跳跳的兔子，她努力让自己更显眼些，固执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斯内普：…自己最近真的需要抽时间研制一些可以提高智商的药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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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蒂莉亚，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和教授说会祝他圣诞节快乐的。”奥蒂莉亚有点懊恼地说，“我差点忘了。”

“那我们回去给他寄信好不好？”艾达和她打着商量。

奥蒂莉亚咬着唇回头眺望着霍格沃茨城堡，忽然在一座塔楼上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黑衣黑发的身影。

她不敢置信，但是尽力朝他挥手。

塔楼上的人没有反应。

奥蒂莉亚索性把兜帽摘下，露出一头耀眼的金色卷发，还使劲在原地蹦了蹦。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甚至直接转身离开了。

奥蒂莉亚：……她真的怀疑教授看见她了就是单纯不想理她。

她沮丧地把兜帽扣回去。

“奥蒂莉亚，怎么了？”艾达顺着她面朝的方向抬头看过去，发现那里并没有人。

“没事妈妈，只是教授没有看见我。”奥蒂莉亚有点低落，“我回去要让泡芙寄信！她那么胖，还是趁着圣诞节赶紧减减肥吧！”

“都听你的，奥蒂莉亚。”艾达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我们回家吧，好吗？你爸爸现在也在家里，我们好像很多年没一起过圣诞节了。”

“…当然，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