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白尾海雕 第24章 比赛

时针像老树的年轮，转得飞快，这一年的魁地奇比赛一周后就迎来了第一场比赛。

积分赛的抽选摒弃了往年的院长亲自参与，而是换成了球队派队友抽选。菲的手气一向不错，这次就没有在第一场抽到斯莱特林，而抽到了格兰芬多。虽然对于其他队员来说格兰芬多的詹姆是传说中的强劲对手，不说害怕地尿裤子，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总是要比能让全员受伤住进医疗翼的斯莱特林还是强上一百倍的。

最后一周的训练大家都紧绷着神经，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就是训练，甚至夜里还有偷偷在球场练习被费尔奇抓住扣分的学生。我当然也不例外，每天飞奔在霍格沃茨的楼梯与草坪之间，如果以后要举办像麻瓜一样的跑步比赛，我一定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比赛当天的太阳照得很温暖，阳光洒在长桌上的餐盘中，照在本就色泽光亮的食物上。菲正在分发着她自己调配的缓解紧张的药水给每个队员，功效是极其显著的。有的用颤抖的手尝试好几次接过瓶子，在喝下的那一刻自信满满，有的盯穿眼前的饭却吃不下一口，在喝下的一瞬间食欲大增。我也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是第一次正式的比赛，我想赢，想为了拉文克劳，为了自己赢一次。

温度逐渐升高，正如已经坐在场上的观众们的热情一样。球场里已经被红色和蓝色填满，立柱上的衬布，飞舞的旗帜和同学们脸上的院徽，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场比赛各个球队们的支持。

休息更衣室里面，菲在组织我们上场前做最后一次的加油。我们的手叠在一起，用心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传递与接受彼此的力量，大声喊着对彼此的鼓励，“加油！加油！加油！”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我们排成长队握紧扫帚，向赛场走去。

完美的开场致意，观众席上的掌声和尖叫如雷贯耳，我们奋力地挥舞着手臂，向观众传递着同一份激动。

格兰芬多队紧随其后从门里出来，詹姆跟在格兰芬多队长查尔斯·邦德的身后，昂着头，自信地朝那片红色望去。他也看到了我，朝我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你的表现，我不会放水哦”的意味，我也以同样眼神回敬了他。

“欢迎大家来到霍格沃茨第952届魁地奇比赛第一场积分赛的现场，今天的参赛队伍是去年惜败斯莱特林拿到亚军的格兰芬多队和拥有精湛技术，惊人表现的拉文克劳队，格兰芬多今年招到了堪称‘天才追球手’的詹姆·波特，他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由他和其他三个格兰芬多组成的掠夺者团体在校园内……”麦格教授瞪着解说员的凌厉目光打断了他想继续下去的慷慨陈词，他惺惺地朝麦格教授偷瞟了一眼，用翻解说稿的动作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拉文克劳队今年也是人才辈出，怪力美女击球手菲·方成为今年的队长，找球手、追球手、守门员阵容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更新，双方队员已握手示意，比赛马上开始！”

尖锐的哨声响彻整个霍格沃茨，球箱开启，鬼飞球升空。

“比赛开始，格兰芬多的詹姆·波特率先抢走了鬼飞球，传给了达伦·韦尔奇，韦尔奇又传给了弗兰克·隆巴顿，唉！差一点，差一点就进了。”

“现在鬼飞球被拉文克劳的洛尔坎·阿德勒抢断，传给弗蕾雅·埃迪，埃迪正在向球门靠近，唉！打偏了。一上场的争夺就如此激烈，看来双方的实力都不容小觑啊！”

“双方的击球手都在用球棍灵活地操控着游走球，鬼飞球又到了波特的手里，游走球全向他飞去了！看来拉文克劳做了完备的战略防止格兰芬多拿分呀，波特轻松躲开，方又挥舞球棒朝他的方向击去，波特再次躲开，不愧是詹姆·波特，天才追球手，只有二年级就有如此技艺，他一人带球躲过连环围堵，耶！球进了！恭喜格兰芬多率先拿下比分！”

拉文克劳的追球手彼此靠近，似是在商量着什么战术，队长向他们做了一个特殊手势，他们互相点点头，确认着接下来的打法。我和格兰芬多的找球手还在球场边缘盘旋，寻找着金色飞贼的踪迹。

“拉文克劳调换了战术，洛坎尔·阿德勒换到了前锋的位置。阿德勒也是拉文克劳的明星球员，门门成绩全‘O’的成绩单，成了弗立维教授口中必不可少的优秀范例，拿到球，过人，射门，唉，差一点，格兰芬多的防守太牢固了，确实不容易被轻易攻破。”

突然，有一丝金光在我眼前闪过，加紧扫帚，我向下冲去。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安妮·莱恩被我吓了一跳，但下一秒立即调整姿势跟在我身后。

靠近了，越来越近，那抹金光在我的眼前勾勒出形状。

是一块金色怀表，来不及了，在马上要冲进观众席的时候，我奋力将身子向下扭，使扫帚的重心下沉，在碰到看台栏杆的一瞬间调转方向，才避免了自己撞到看台上。

而莱恩就没那么幸运了，在我调转扫帚的一瞬间撞上观众席的座椅，旁边的小巫师们都吓坏了，只有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扫帚柄，才让她不至于摔个人仰马翻。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撞到了观众席上，刚才两队的找球手都向同一个方向冲去，但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在最后调转方向，这是否是拉文克劳的计谋呢？”

“格兰芬多队长叫了暂停，看来找球手安妮·莱恩的伤势还不轻。在暂停的时间里，我们可以看向两队的观众席，格兰芬多看台上同学们已经拉起了横幅—格兰芬多必胜！上面还不停滚动着队员的名字，波特向看台送去一个飞吻，看台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詹姆到看台边上休息区拿了瓶水，跳下扫帚咕咚咕咚地喝着，格兰芬多看台上前几排的女生互相在窃窃私语着什么，时不时还拽着旁边人的衣袖，在座位上不停地扭动。詹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阵躁动，骑上扫帚，回头朝她们的方向来了一个飞吻，一瞬间，像是烧水壶被揭开，看台上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我其实想去看看莱恩的伤势的，毕竟是我导致的她伤成那样，但旁边的菲一把拉住我，摇了摇头，我只好作罢。

“拉文克劳看台上的同学们也做了许多应援的准备，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刷上了蓝白相间的条纹，手里挥舞印着拉文克劳院徽的旗帜，有的甚至还做了鹰头帽戴在头上。”

随着解说员的声音，我向看台望去，莉莉一头耀眼的红发点缀在人群中，旁边的塞琳娜正用水彩在她脸上作画。

莉莉捕捉到了我的目光，拍拍塞琳娜一齐朝我看来，我向她们挥挥手，她们也紧握双拳给予回应，还做着加油的口型。

“好，暂停结束，比赛继续，刚刚受伤的安妮·莱恩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治疗也重新骑上了扫帚。”

“詹姆·波特又率先抢过鬼飞球，朝球门冲去，传给韦尔奇，再传给隆巴顿，好样的！球进了！波特以最快的速度又为格兰芬多拿下10分，现在场上的比分是20：0，拉文克劳得抓紧了。”

在连续进两个球之后，格兰芬多的士气大增，攻势比刚才更加猛烈了，游走球在场上四处乱撞，我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寻找着还未有任何踪影的金飞贼。

“波特又拿到了球，加速向前冲去，瑞恩·阿什顿试图抢断，但波特一个闪身，躲过了。靠近球门，投掷，守门员哈维·霍华德判断对了球来的方向，接住了！格兰芬多损失了一个得分的好机会，但拉文克劳的防守也不容小觑。”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金色飞贼还没有出现，两队的找球手都在奋力的寻找。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依然沿用了去年的阵容，安妮·莱恩作为首发，芬利·巴里特作为替补，而拉文克劳去年的找球手刚好毕业，今年新加入了埃尔维拉·亚克斯利作为找球手，亚克斯利也是弗立维教授非常喜欢的学生，成绩优异，美丽动人，一度被称为‘最美找球手’。”

“格兰芬多的攻势实在太猛，拉文克劳一直被压在后场，根本没有得分的机会。波特在向球门的各个方向进攻，好样的！波特连进两球，现在比分的差距越来越大，压力都给到了找球手身上。”

“蓝色球衣的亚克斯利突然向上冲去，莱恩也紧随其后，莫非是看到了金飞贼？”

我猛地朝球场上空飞去，扫帚的角度几乎竖直。感受到身后人的气息，我又强掰扫帚柄，让其快速调转方向，擦着栏杆的边缘向草坪冲去，莱恩跟不急我的行踪，只能换方向朝我去的地方靠近，终于我在一次又一次急转直下中成功甩掉了对手，但金飞贼也只闪烁过那么一下就又销声匿迹了。

莱恩再一次摔到草坪上，不过这次比较幸运，几乎没怎么受伤。

“金色飞贼已经出现了，两队的找球手开始了激烈的争夺，似乎拉文克劳的亚克斯利在飞行技术上更胜一筹，但也没能抓住金色飞贼。”

“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追球手们都在竭尽全力带球得分，击球手们也在努力干扰对面选手的行动，现在比分已经来到了80：10，拉文克劳现在的希望已经全部寄托在找球手身上了。”

“找球手们似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她们的扫帚紧咬着对方的路线，向金色飞贼逼近，哎呀！差一点，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差一点抓到金色飞贼，被它又逃跑了。”

“格兰芬多再次进球，比分已经到达了100：20，留给拉文克劳的时间不多了！”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计分板上的数字，格兰芬多队整体的配合和团队协作，以及詹姆的能力都是要比我们更胜上一筹的，我知道现在所有拉文克劳队员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迎着全场观众的目光，我再次集中注意力，寻找着灵活飞舞的金飞贼，我不想输。

“波特投进了本场比赛格兰芬多的第十五个球，也是他个人投进的第十个球，比分来到了150：20，格兰芬多已经势不可挡了！”

“亚克斯利和莱恩展开了最后的角逐，拉文克劳也改变了战术，一直在干扰对方找球手的行动。金色飞贼再一次出现，两人都向它冲去。游走球，格兰芬多击球手多卡斯·梅多斯从侧面将游走球向亚克斯利打去，太近了，这个方向亚克斯利根本来不及躲闪，拉文克劳的队员和观众们都绷紧了神经，祈祷亚克斯利不被击下扫帚。”

“天哪！梅林呀！她竟然躲开了，她这个身体向下栽去，却没从扫帚上掉下来，真是不可思议，我第一次在学校里见到如此高超的技术，恢复回正，她继续向金色飞贼冲去。近了，近了，两个找球手同时伸出手向前抓去。”

屏息后的欢呼换成了惊讶，观众席上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嘴大到都可以放进一颗鬼飞球，就连解说员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突然直挺挺地从扫帚上摔了下去！”

裁判哨声刚落，庞弗雷夫人、麦格教授和格兰芬多的队员们都围了过去，筑成了一道人墙，甚至在扫帚上的我都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我默默地把刚抓到的金色飞贼塞进口袋里，降落在草坪上，想过去看看莱恩的伤势。

“她的症状像是中毒了，不可能是撞击导致的。”庞弗雷夫人忧心忡忡地看着面色惨白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莱恩，说道。

“中毒？”麦格教授惊讶地大喊道，“怎么会有人在霍格沃茨下毒，庞弗雷夫人，你说话得讲证据。”

“我有证据。”庞弗雷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嘴唇、瞳孔，就是证据，以我这么多年的治病经验来看，绝对不会有问题！”

麦格教授信服了她的说法，收回视线，“竟然有人在学校里下毒，当教授校长都不存在吗？如此妄视校规的学生，一定要查到之后严惩！”扫视了周围一圈，说道。

我站在人群的最外圈，只听到零星几句，依稀了解到莱恩可能是中毒了。

“她比赛之前有喝什么或者吃什么特殊的东西吗？”莱恩被庞弗雷夫人带走了，人群逐渐消散，格兰芬多队长查尔斯·邦德叫住了要离开的队员，问道。

“开场之前她还在和她室友一起计划周末的霍格莫德之旅，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问问她室友？”一个身材矮小的男生托着下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邦德听了他的话立马向医疗翼跑去，他刚才看到了她室友跟着一起去了。

我喘着粗气，慢慢地走在草坪上。一向听力敏感的我感觉到了背后不远处的脚步声，我抬头想了想，预见似的知道了背后那人是谁，没有回头。

莉莉小跑着追上我，手里还拿着一大把糖，“这是给你的礼物，恭喜你赢得比赛。”莉莉将糖塞满了我的衣兜，掉出来的几颗塞进了我的嘴里。

“你今天飞得好棒呀，那个动作好酷，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飞得那么好就好了。”

“嗯~~唔~唔～唔”我用力拨开舌头旁边的糖，可无济于事，只能发出几个模糊不明所以的音节。

“好了，我知道你又要安慰我了，说我优秀的地方很多了，我其实就那么说说，真要让我骑上扫帚飞来飞去，撞来撞去，我还不愿意呢！”莉莉拍拍我的背，笑着做了个鬼脸，朝我说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莱恩伤得严不严重。”莉莉挽着我的手臂，带着我朝前跑了几步，“我和你说啊，安妮·莱恩学姐是个特别好的人……”一路上，莉莉给我讲了好多莱恩在格兰芬多的丰功伟绩，比如帮助同学什么的。

狭小的医疗翼已经塞满了人，庞弗雷夫人愁眉苦脸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生，已经全然忘记了赶人。

我们站在人群的后排，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到里面的声音。

“是谁给她递了那杯水？”麦格教授的声音冷地像冰窖一般，我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是拉文克劳的一个男生。”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是他！”一个戴着蓝色领带的小巫师被拽住后领提了出来。

“是……是……是有人指使我的。”他像苍蝇般嗡嗡的声音从他低着的脑袋上闭紧的嘴里发出，真像是受了什么威胁似的。

“谁指使的你？”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焦急迫切的声音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大家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亚……亚克斯利，埃尔……维拉，亚……克斯利。”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向我寻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能力思考他话里的含义就下意识地说：“我没有！”

“是她叫我去拿队员的杯子，给他们在水里加缓解紧张的药剂，但我不知道她把药剂换成了别的毒药。”男生已经带了点哭腔，双手不停地搓动，就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是叫你拿了杯子，可放的真的是缓解紧张的药水，洛哈特，你不能污蔑我！”

“药水是谁给她的，我说缓解紧张的药水。”麦格教授在我们之间扫了一眼，又向人群中问道。

“是我，药水是我研制出的，也是我给她的，我可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菲站出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朝麦格教授说道。

“那你怎么证明药不是你下的？”麦格教授又转头看向我，用质疑与愤怒交杂的眼神盯着我，问道。

“布朗可以作证，他看到我给他加缓解紧张的药水了，他也喝了！”我扭过头，踮起脚尖，在人群中极力地寻找队员的身影。

先我一步找到瓦雷克·布朗的菲示意前面的人都让开了道，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来。

“你喝过对不对，我亲眼看见的！”我抓住布朗的双臂，用力摇动着他，急切地问道。

“拜托，你脑子被游走球撞坏了吧，我什么时候喝过，而且你根本没有给我放缓解紧张的药水，你想放的一直都是毒药吧，幸亏没放我杯子里，不然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吧！”他嫌弃地推开我的手，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中却带着向在场人恳求的意味。

“瓦雷克！你怎么能这样说维拉！”菲愤怒地就要冲上去揍布朗，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我没有，我明明……”在看到门外进来的人手里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的时候我傻眼了，已经到嘴边解释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明明就像往格兰芬多找球手杯子里下药吧，明知比不过格兰芬多，你就用这种卑劣手段吗？还有你，菲·方，别以为仗着队长的身份我就不敢骂你，你平时训练给我使了多少绊子，我都一一忍下了，今天，现在，我忍不了了，老子不待了，这个破拉文克劳球队谁爱待谁待。”布朗一把推开站在面前的菲，走到拿杯子的那个人跟前，“看好了，这才是我的杯子。”他举着杯子给大家看了底下自己的名字，又拧开倒置，没有一滴液体流出来。

此刻，除了布朗摔门的声音，静得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人没什么事了，大家散了吧，让她好好。”庞弗雷夫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大家相继走出医疗翼，路过我时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事我就完了”我忽然长舒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声音小得只有我和旁边人可以听到。

旁边莉莉抓着我的手突然松开，她冷峻地盯着我，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无措的手突然伸进了衣兜，摸到了那枚金色飞贼。

我缓缓伸出颤抖地手递给她，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她却向后退了一步，眼眶红红的，我看她没有接就上前一步，她一手打掉了我手里的金飞贼，飞快的跑出了医疗翼。

今天的事情发生的都太突然，快得我没来得及思考上一件事，下一件事就降临了。

医疗翼里很快就剩下了我和菲两人，庞弗雷夫人似乎想起什么一样，有的惊讶地盯着我，但可能碍于菲的在场，还是没有开口。她路过我身边时，悄悄在我衣服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就叹了口气离开了，我已经没有心情看了。

我一直在发抖，止不住的泪水如泉涌般往下流，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菲紧紧地抱着我，抚摸着我的背，试图安抚我的情绪。

我弯腰捡起地上翅膀已经碎掉的金色飞贼，努力把它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