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哈斯】以此为生 第3章 以此为生（三）

【HPSS】以此为生（三）

注：Harry Potter x Severus Snape；战后；慢热

（10）

“恕我直言，从麻瓜工厂流出的水具有一定的腐蚀性，所以，你们要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让人下去捞东西吗？而且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如此大费周章而不是使用一个简单的飞来咒去做这种……”

“别他妈的废话了，这是你仅剩的一点价值，别不服从，是我们给了你们工作，不然，你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稍稍抬起手中握着的魔杖不怀好意的打量着眼前穿着单薄的黑色长袍的高瘦男人，另一位同样穿着简单的黑袍但明显更干净整洁一点的年轻人站在这男人的身后，有些惊慌的望着他的背影，他们在有些锐利的沉默中对峙。

“谢谢你们，所给予的工作机会……”

年轻人听到那一贯低沉的声音，在一片宁静里轻轻地但却足以使任何人听得清楚的语调响起，年长者在尾音刚落的同时转过身子，面朝着眼前污浊的湍流开始解开自己长袍的扣子。

当他解开所有扣紧的扣子，揭开一侧的衣襟脱下一条袖子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年轻人也开始解开扣子准备脱掉衣服，但他再度听到那低沉的轻轻的声音几乎是有些柔和的向自己传来。

“帮我看着衣服，在这里等我。”

年长者将脱下的长袍递给年轻人，弯下腰解开缠在脚踝上的绳子脱下沾着泥土的靴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始解开腰带将长裤褪下再度递给年轻人，然后迈开有些纤瘦的双腿向着那一片晦暗的河水走去。

天色一如那流水一般的浑浊，离河岸并不近的街灯还在闪烁着不怎么稳定的光芒，传递到坝堤下方的光线所剩无几，黎明之前的风仍然有些寒凉，卷过起伏的波浪，淹没在上游河水冲出坝口的唰唰声里。

（11）

早上八点的钟声不停地回荡在原本开阔宽敞此时却堆积着一叠又一叠参差不齐的各种文件材料和卷了毛边的书籍的办公室里，Ron几乎是卡着点推开办公室的门，风风火火的奔到办公桌后将自己扔进宣软的皮质转椅，然后抬眼看到桌上码放着一摞最新的报告文件，不禁哎呦出声。

“Bloody hell！星期一就这么多事儿！但愿没有什么炸马桶事件！”

Ron掀开报告簿，快速浏览那些发生的千奇百怪的事情。从傲罗部门轮岗到禁止滥用魔法司已经快一年半了，虽然工作不如以前那样刺激，但危险系数也极大地下降了，这些层出不穷的诡异事件更是让人大开眼界。当然，Ron认为自己的见识其实已经够多了，毕竟在他的青少年时代，就和自己的俩“好哥们”——Hermione与我亲如同床共寝的“好兄弟”——一起经历如此众多的离奇事件，什么后脑勺上长了个Voldemort，怕什么来什么掉到大大小小拖家带口的老大一蜘蛛窝里，什么正好栽进打人柳的腹地惊险逃命结果还被那只黑蝙蝠骂——我们的命竟然比不上一堆破木头？！什么下水管里窜大蛇，什么以为多么厉害的秘密武器竟然是个预言球——到头来满屋子的球还都给摔了稀巴碎，什么学校里的各种下毒事件，还他妈的——呸！Hermione教导我要文明——次次都能让自己碰上，真是奇了。

伦敦西郊一户巫师家庭发生大火惹来麻瓜消防队紧急救灾，该户户主以“今年即将入学的十一岁小家伙魔法失控点着了自己家的房子”为由试图掩盖自己错误使用家居魔法导致火灾的事实，处理结果，警告，配合麻瓜界以厨房炉火失事报告，事后帮助重建住所；伦敦动物园的狮子在上周六摆了个拉风的pose——从报告图片上来看很像格兰芬多院徽上的那个动作——一动不动，直到饲养员进去检查才发现被人变成了硬邦邦的雕像，报告结论，是某位喝醉酒的巫师跟人打赌赌输了履行赌约，处理结果，罚款，麻瓜动物园禁止进入令，为期两年；地铁站口一群麻瓜与巫师发生冲突，候车厅玻璃突然炸裂，报告结论，一群麻瓜穿着巫师袍遇上一伙穿着麻瓜衣服的真巫师，并傻乎乎的挥动他们的假木棍嘲讽挑衅巫师们手里拿的真家伙，试图抢夺真魔杖进行检查，导致魔杖一时走火——麻瓜们没事儿别冒充巫师，这也太危险了，处理结果，帮助麻瓜们修好玻璃，并消除相应记忆……

……周末伦敦东郊Gray镇附近一座有少数巫师与麻瓜混居的小村落突然发生中毒事件，麻瓜大多无恙，巫师却病倒数位，截至目前已经有十位巫师被紧急送往当地医院，疑似饮用或食用有毒物质，不排除有人使用黑魔法，已派遣专人前往调查原因并进行处理；Dulwich公园附近发生使用违禁魔咒伤人事件，受害者系第5批外放人员，被发现时正处于昏迷中，经查内脏有所损伤，颅内出血，但无生命危险，正在调查行凶者……

诸如前几件比较“日常生活化”的事件完全可以在本部门解决，而后几件影响看起来比较大或者造成恶性伤害的事件则需要再次上报，至于实际处理还是按部就班交给下面，但总要打个报告，存个备档。

Ron挠着他那火红的头发，顺手从文件夹旁拿过一只笔，在报告簿上勾勾画画，打开夹子，将需要上报的重要文件取出，按照危险等级单独编成另外的几小册，添加封面，署名签章。

禁止滥用魔法司，报，魔法法律执行司。

（12）

隐没在一片灰暗中的影子渐渐在晨雾中清晰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小腿正在燃烧，又仿佛被尖锐的针扎刺着，这种疼痛感攀上膝盖，渐渐包裹自己的大腿，真是令人不舒服。他跟着那道由巡查员施放的指引魔咒来到河中，趟过浑浊的流水，那些恶心的泡沫和浮油堆积在靠近河岸的地方，河水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急，但急促的水流相应稀释了一些那些污水，使得刺激性不再过于强烈。

脚下一滑，他踩到一块突出的边沿，前面的水将会更深，而他们的目标物就在那片水域底下的淤泥中，或许是被施加了反咒导致无法直接使用魔咒召唤，必须由人亲自来取，也或许那是什么真正危险的东西，不能轻易碰触，而自己正好可以代劳。

从水面飘升的恶劣味道窜进鼻腔，冲击着喉咙，引来他持续的咳喘，他想起很多年以前Cokeworth，雾气缭绕的河面，垃圾堆积的河畔，桥的阴影覆盖着的杂草地里，埋藏着锋利的碎裂的玻璃酒瓶，人类的污物和动物的粪便为那里生长着的卑微的生命提供充足养分。

它们在肮脏之地肆意疯长。

他亟需冲个澡，如果这附近还能有干净的河流，回到自己的住所属实有点远了，被完全打湿的长发服服帖帖的粘在他的脸颊，垂在他的双肩，半袖衫也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有些消瘦的身形。他将那该死的还发着深红色的辐射光的小玩意扔到草地上，蜷曲手指摩擦被灼伤的手掌。

巡查员看着那小玩意翻滚着来到自己的脚边，退后几步躲开。

站在一侧的年轻人赶紧将提前从带来的包裹中取出的一条灰色毛巾递给年长者，年长者拿着那毛巾迅速的擦拭自己的头发、脸颊，躶/露的四肢，吸收掉那些还在刺痛他皮肤的污水。然后直接取过自己的黑袍子套在身上包裹住自己，他将脚掌在草地中擦拭，蹬上放在一旁的靴子，委身系上绑带。

当他准备再度站立的时候，那位身穿制服的巡查员已经带着防护手套从草地上拾起那个仿佛具有吸收并辐射有毒物质功能的黑魔法物品装入特制的收容箱里。

“还不错。”

几枚纳特和一张狭长的工作记录单落在他的脚边。

“你可以去那边的巫师旅店冲个澡。”

巡查员面向那位还拿着年长者黑色长裤的年轻人，伸手递给他同样金额的纳特和另一张狭长的工作记录单，嬉笑着开口。

“还可以带上，你的这位，小朋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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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keworth：

科克沃斯有一条小河穿过，从蜘蛛尾巷的房子放眼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带着长烟囱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