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德]马尔福剧本正上演 第7章 谈判

哈利看见球仿佛是以慢动作抛上了天空，随即开始坠落。他前倾着身体，使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工夫，他就加速俯冲下去。

哈利的飞行天赋确实有德拉科惊讶的部分，但他从小家境优越，向来目中无人又脾气傲慢，可以说从来没被人这样甩过脸色。

趁麦格教授还没有赶到，在哈利拿到球将扫帚倒在草地的间隙，德拉科抬腿给了他一脚，小声嘟囔着，“你就这么想出尽风头吗？”但一大长串嘲弄在嘴上含混过去即风一吹就随风消散。

哈利被踢得一个踉跄。斯莱特林学生在旁边哈哈大笑。

“马尔福，你若是想打架……”

还没等那位愚蠢的韦斯莱说完，麦格教授正向他们跑来。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麦格教授眼镜片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如书中描述得那般惊讶之余又摆出教授的威严，“ ＿＿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

“闭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

德拉科见被韦斯莱提及的名字摆摆手打断了罗恩的话，“麦格教授，可惜我的院长没看到我刚刚的精彩表现，没办法让我也像哈利一样有进魁地奇球队的机会呢。”

此话一出，看德拉科一副一脸笃定的样子，斯莱特林学生不由同心道：都到这时候了马尔福还想着找波特麻烦。

麦格教授的目光在哈利苍白的脸、罗恩紧握的拳头、德拉科故作无辜的嘴脸扫过，她那严厉的薄唇抿得更紧，“马尔福先生不知道你是误会了什么，波特……”

“我们院长在这的话，看到波特肯定会说，＇格兰芬多扣五分。＇”

罗恩·韦斯莱的脸“唰”地变得和他头发一样红，愤怒让他一步跨到马尔福面前，几乎要喷对方一脸口水：“下贱的败类！马尔福！你和你那个院长除了躲在阴影里放毒还会什么？！哈利能飞是因为他比你这坨会飞的鼻涕虫强一百分！他值得！”

“你骂谁是鼻涕虫？！你这破帐篷里滚出来的韦斯莱！”德拉科被激怒了，尖锐地反击，同时不忘对走近的麦格教授投去故作无辜又饱含控诉的一瞥，“呵，波特那种杂耍算什么本事？哦，对了韦斯莱，听说你家今年的圣诞礼物是轮流用一把劈叉的扫帚？难怪你跳脚，毕竟你这辈子都摸不到我的扫帚尾巴！”

“你他妈的——！”

眼看罗恩的拳头就要抡出去，德拉科也蓄势待发，哈利一个箭步冲入两人中间，双手张开挡开他们，焦急地喊道： “住手！够了！”

罗恩正被戳到家族最痛的伤疤，所有委屈和愤怒轰然炸开，下意识地就对着挡在中间的好友咆哮起来：“滚开，哈利！他骂我们家！你没听见吗？！一边儿去，我自己收拾他！” 他觉得哈利的阻拦简直是背叛。

与此同时，德拉科对哈利的“和事佬”姿态感到极度的恶心和愤怒，“少假惺惺装圣人！波特！”

“够了！”麦格教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清晰地压过了所有杂音。她没有看任何人，只盯着哈利的眼睛，声音依旧严厉，却似乎蕴含着一丝铁腕下难得的温度：“马尔福先生，我并不是你们院长，没有资格让你进入魁地奇球队。不过，波特跟我来。”

在所有人震惊、困惑、不甘的注视下，麦格教授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城堡走去。哈利茫然地、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在罗恩错愕的目光和德拉科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晕乎乎地跟了上去。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将那片冲突现场远远甩在了身后。

*

麦格教授的话倒是提醒了德拉科，他还可以找斯内普教授不是吗。

德拉科可以说是用跑的形式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幽暗潮湿的屋子内，唯一光源来自坩埚下跳跃的蓝绿火焰。墙边高耸的药架上，玻璃罐整齐排列，浸着色泽诡异的魔药。干草药和动物标本悬吊角落，苦涩药味弥漫。角落里堆满厚重典籍的书架，在惨绿光晕中投下蛇形的阴影。

“马尔福，你在这做什么？”

地窖办公室冰冷的空气似乎比平时更凝重了几分。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傲气站在斯内普教授巨大的黑色办公桌前，精心梳理过的浅金色头发在壁炉唯一的光源下泛着冷光。他微微扬着下巴，像是来宣布一项早已板上钉钉的决定，而非请求。

“教授，”德拉科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拖腔滑调，努力显得恭敬却掩盖不住那份理所当然，“我认为我有必要提醒您，魁地奇球队现在缺一位找球手。考虑到我的飞行天赋——在霍格沃茨新生中显然无人能及——以及我的扫帚，”他用指尖轻轻拍了拍立在脚边那把他偷偷托猫头鹰运来的崭新的光轮2000包装盒，包装纸崭新得刺眼，“我相信我能胜任。”

斯内普教授正用一支长长的黑色羽毛笔，慢条斯理地批改着一沓厚得吓人的魔药课作业。他并未抬头，甚至笔尖在羊皮纸上沙沙划过的节奏都未曾改变分毫。他那油腻的黑发垂落在蜡黄的脸颊两侧，挡住了部分表情。德拉科等待着，起初的自信在沉默中一点点下沉，办公室深处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奇怪生物标本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

终于，羽毛笔停下了。斯内普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黑的眼睛如同冰冷的石潭，毫无波澜地审视着眼前这个苍白的一年级学生。德拉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迎接这道目光。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像蛇爬过石板，“你的……自信，”他刻意在“自信”二字上微微顿了一下，语气里听不出是褒是贬，“我已然充分领略。”

德拉科的嘴角刚要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然而，”斯内普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锥，“一年级新生不被允许携带私人扫帚，这是学校的明确规定。而你，”他那只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空气，仿佛在强调一个微不足道却绝对不容忽视的事实，“显然，在正式入学飞行课前就已违规。” 他的视线扫过光轮2000的盒子，眼神里没有任何欣赏，只有冰冷的审视。

德拉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细线，灰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涌上了真实的错愕和被冒犯的怒火。

“至于魁地奇选拔，”斯内普向后靠进他那张高背椅里，十指相抵，黑眸在摇曳的昏暗烛光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选拔的标准并非取决于扫帚的昂贵与否，或是……”斯内普嘴角极其轻微地扭曲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不愉快的事情，“某些哗众取宠的天赋过早展示。球队需要的是经验、体能，以及对规则的绝对尊重。”

斯内普微微向前倾身，目光锁定在德拉科因震惊和羞愤而微微颤抖的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结论：“你的年龄和经验都……过于青涩，马尔福先生。这不符合斯莱特林球队当前的需求，更不符合，”他顿了顿，眼神中掠过一丝更为复杂难明的意味，“某些更长远的考量。家族的荣耀需要恰当的时机，而非莽撞的亮相。” 他的视线似乎不经意地瞥向了某个虚无的方向，像是在暗示“救世主出风头”的教训。

斯内普不再看德拉科，而是重新拿起了羽毛笔，目光落回作业上，仿佛已经做出了最权威的判决：“专心学业，才是你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在我的魔药课上。好了，你可以走了。”

最后几个字毫无温度，像是一道驱逐令。德拉科的脸由白转红，又因强压的愤怒而微微发青。他抓起扫帚盒子时指尖用力到泛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猛地转身，浅金色的头发在冷光中划出一道忿恨的弧线，几乎是撞开了厚重的橡木门，消失在阴暗走廊的阴影里。

斯内普听着那重重的脚步声远去，直到彻底消失。他盯着摇曳的烛火，薄薄的唇角似乎向上抿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得没有任何暖意的弧度，像是对一场早已预料且毫无悬念结局的无声确认。他重新低下头，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落下一道深黑的墨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早就想写罗恩和德拉科吵架哈利弱弱劝架的这一段了哈哈[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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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