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泣/DMC乙女]你一直以来接近的，是 第6章 05

周末在红墓市的图书馆查资料，本应是件悠闲的事——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在木质书架上，空气中弥漫着纸墨的淡淡香气，一切应该宁静而美好。

然而，如果在这样的氛围中遇到一周内在工作地点造访五次的熟客，宁静就会被尴尬取代。

尤其是，当你戴着一顶夸张的斜边帽子遮住半张脸，抱着几本陈旧的书籍去前台办理借书，像个色彩斑斓的行走蘑菇，然而，没走几步，就被那道冷漠的视线锁定了——那种尴尬，足以让人用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一个恶魔巢穴。

维吉尔裹在深色斗篷中，低垂的兜帽几乎掩去全部面容。尽管他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却更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块孤立寒冰在人群中移动。周围的窃窃私语很快响起，目光探究，疑惑，甚至带着些许畏惧。

他站在你的面前，冰冷的视线从兜帽里冷冷射下：“这种伪装，毫无意义。”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维吉尔的视线落在你怀里的书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审视与冷漠，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在做什么。你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些，尽管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已经让你绷紧了神经，强忍着将自己塞进书架缝隙的冲动。你扬起手，故作活泼地打了个招呼：“下午好，维吉尔先生。”语气轻快，却透着几分小心翼翼，“您可能不太喜欢热闹，所以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你迅速将怀里的书藏在身后，脚下微微后退，心里暗暗盘算着如何体面地溜走。

然而，还没等你迈出第二步，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退路。你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维吉尔出现在了你面前，动作轻盈，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那一瞬间，他就像是一堵无形的墙，将你所有的退路堵死。你抬头，只见他微微低下头，几缕银白的发丝从兜帽边缘垂下，浅色的眼睛虽然隐匿在阴影中，但那份冷冽的眼神依然清晰可见。

他没有任何情感波动，语气依旧低沉平静：“把那些书拿出来。”

你尽力保持微笑，嘴角轻轻上扬，虽然脚下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后退，似乎想借着话语打破沉默带来的压迫：“这些书，您真打算看吗？我猜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它们。”你的语气带着几分俏皮，也许是想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试探着维吉尔的反应。

维吉尔的目光依旧如冰雪般冷冽，每一步逼近都带着无法抗拒的威压。你几乎能感觉到空气在收缩，背部已紧贴书架，无法再退。他沉默不语，却像冰封的深渊，深不可测。兜帽下微弱的光映照出冷酷的竖瞳，细密的鳞片若隐若现，提醒你——他从未真正抛弃那份来自恶魔的冷酷与威胁。

他突然握住你的脖颈，冰冷且强大的力道仿佛随时能将你撕裂。你不由得猛然一颤，两个人被迫更加紧贴，只隔着衣服。维吉尔低沉的声音从唇间逸出，带着一种寒冷的威胁，已经不再是人类的音调，而更像是一种冷酷的恶魔低语：“不要再让我重复。”他的声音如刀刃般割裂空气，锋利且充满压迫感，让你无法反驳。

你僵住，藏在帽子里的那一半脸庞更是对你不断地发出来自本能的警报。心中无奈叹息，只能乖乖将书递出：“好吧，您赢了。”你摇晃着手中的书，“至少，在力量上。”你露出书的封面，“不过，这只是一些威廉·布莱克的诗集，还有古典文学而已。它们并不是那些您明确的界限之内的东西。这么紧张是真的大可不必。”

维吉尔松开手接过书，让你得以后退一步，翻阅几页，如同阅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冰冷的气场稍有松动。空气恢复了些许流动，但依旧如冰封的湖面，平静却暗藏寒意。

你微微偏头，手背靠在身后，凑近他一点，仰望着他兜帽下的面容。竖瞳和鳞片已经消失，昏黄的灯光照在他银白的发丝上，勾画出他冷峻的轮廓。浅色的眼睛透着冷漠的意图，白色的睫毛为他增添几分异样的寂静。你低声开口，语气柔和，带着几分试探：“维吉尔先生，您不希望我接触某些东西，我明白。可是，每次在咖啡馆看到您喝着咖啡，读这些书，您看起来很专注，很平静，和现在这样冷漠的样子不太一样。”你微微歪头，语气轻缓，却透着真诚，“我非常好奇，想了解一下。”

你顿了顿，扬起嘴角，语调轻松却透着一丝小心：“我记得您提醒过我，界限很重要，好奇心对我而言也很危险。但——我更想知道的是，比起那些您似乎不愿提及的往事，您真正享受的又是什么？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您如此专注——除了那把日本刀和追求强大，您还有什么会在意？”你眨了眨眼，俏皮一笑，语气多了几分温柔：“我相信，快乐是可以共享的。以后，我也会把我的快乐分享给您，这不并算越界吧？”

维吉尔依然沉默，冷冷地注视着你，目光如同冰封的深渊，仿佛能够穿透一切。空气中的紧张感虽然没有完全消散，但你能感觉到，在这份冷漠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丝无声的挣扎，那股冷意并不是完全针对你，反而像是他对自己深藏的记忆感到无奈。

你等待的回应依然没有到来，只有那份无形的压迫让你几乎无法呼吸。你几乎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撕裂，像是某种深藏的痛苦在他心底翻涌，无法抑制。而他的沉默，似乎在告诉你，这些问题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最终，他把书还给你，动作依旧冷漠。“随你。”语气简短，冷酷，却带着一种不容反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