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森鸥外灭鬼记 第5章 005 童磨

看到冲上前的爱丽丝，那鬼反而停手了。他挥手拦下爱丽丝的针管，貌似优雅地打开扇子。

“鬼小姐，我可爱的同胞哟，”鬼微笑着说，“为什么你要人类一起，站在鬼杀队那边？”

原来那杀鬼的组织就叫做鬼杀队。

爱丽丝没有回答，她伸手，更多的针管在身后浮现。

“你难道不知道，背叛是会被无惨大人清算吗？”鬼继续说，无视了爱丽丝的攻击。针管将他穿透，血肉不停生长，鬼仍然微笑着。

哈，一个明确的头领。森鸥外几乎要笑出来，这下灭鬼可就没那么困难了，毕竟如果鬼是散乱的，谁能知道到底灭干净没有呢。

而且鬼王，姑且这么称呼，还能清算鬼并造成有效威慑，对鬼的清算就更方便了。如果是远程控制，破解了就能直接定位到鬼，如果是实实在在的监视，那就会留下更多可供追踪的痕迹。

边上少女已经喘匀了气，坚定地将森鸥外挡在身后。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请您躲好，请放心，”少女微笑着，和鬼不同，那是发自内心的鼓励，“只要我还活着，您的生命不会受到危害。”

少女绕开爱丽丝，提刀冲向鬼。

鬼似乎更关注爱丽丝，他挥扇，制造出少女形态的冰莲以阻拦活着的真实的少女。他坚持看着爱丽丝，森鸥外不禁怀疑是鬼的集团待遇优良，才让眼前这只只专注于“背叛”的同类。

“你是有天赋的鬼，”在纷乱的攻击中，鬼抽空用悲天悯人的、同情的语气道，“我是上弦二，童磨，可以将你引荐给无惨大人，有机会让你也位列十二鬼月哦？”

这对森鸥外来说是好消息，一个有名头的集团称号表示这样强大的鬼并不多见。十二，连强大者的数量都给出来了，这鬼给情报还真是大方。

既然爱丽丝是有天赋的，那会异能的鬼也应该多不到哪里去。

“不。”爱丽丝终于说，“林太郎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小爱丽丝——”森鸥外感动得眼泪汪汪。）

“你是那么的美丽，加入我们，在无惨大人的指引下变得更加强大——”童磨感叹着，“如果是那样，你的美丽就可以留下来了。”

“血鬼术·散落莲华。”

对扇猛一扇，随之挥出的是大量细碎的冰花瓣。它们美丽、致命，轻轻一擦，划开了附近房屋的椽柱，钉进路面。

奔跑中的少女快速挥刀，叮叮哐哐打落了不少，却还是受到伤口和绷带的影响，不如最开始那样有力，又被划伤几道。

至于森鸥外，他早早躲到屋子里去，赚得一个毫发无损。

爱丽丝呢？

很难说出爱丽丝的战斗有什么特点，她灵活而多变。如果不需要保护他人，她甚至可以消散再凝聚以应对大型伤害。通常森欧外不能离开爱丽丝，这限制了爱丽丝无法真正无损伤。

现在的爱丽丝独立了，也失去了作为异能附属消散的应用。但她仍然灵活，而且拥有了鬼的高恢复力。

爱丽丝没有防御，她躲开了几乎所有的冰晶花瓣，被剩下一点刺伤，又在顷刻间痊愈。

也是在这一刻，爱丽丝似乎领悟了。她不再躲避，直直地冲上前，双手指甲化为利爪，撕裂了前进路上的一切阻碍，狠狠刺向童磨。

童磨的胸膛被刺穿了，这没有什么，在爱丽丝拔出手的一瞬间就几乎痊愈。爱丽丝被刺穿，这也不算什么，冰晶瞬间穿透，过后她仍是完好的。

这就是鬼和鬼的无效战斗，当二者恢复能力相当时，谁也无法造成有效压制。

“你的愈合速度，真是惊奇，是被赐予了不少无惨大人的血吗？”

不是，是因为爱丽丝是异能，本质上是没有实体形状的，即使她现在切实被鬼血固定下来，仍保留了一定异能的特性。

森鸥外虽躲起来了，仍听得清楚外界的声音。不难猜出是所谓鬼王的血创造出了鬼，那这就不是一个种族，和异能者也没有太大不同。

只需要灭去源头即可。简单太多了。

“受到偏爱的你，为什么要背叛呢？”童磨歪头，很是不解的样子，手上却没停，扇子一转，就要将爱丽丝划作两段。

爱丽丝往后倒，避开了大头，但腹部仍被划开一道深深的缺口。

没有内脏，没有鲜血，爱丽丝的伤口泛出白光。这早已到了能将异能体爱丽丝打散的程度，鬼化后的爱丽丝却还存在着，而且在缓慢地愈合。或者说，无机的异能的贴合。

一瞬间森鸥外真的有要和爱丽丝重新连接上的感觉，那代表着爱丽丝的消散回归。不同于直接被手术刀割喉的时候，被这种类似异能力的强力攻击打散的话，爱丽丝可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再出现了。

还好爱丽丝挺住了。

没有人看见爱丽丝的异状，出了面对面不是人的童磨。

“啊……”童磨一时愣住，“莫非你就是……”服用了青色彼岸花的完美的生命？

童磨没能说完，爱丽丝扑上去撕碎了他的嘴和半张脸。异能体的特殊是不能被张扬的，那是出了意外的保险。

这是极大的失误，爱丽丝的不同寻常不应该被注意。但作为异能体，鬼化前爱丽丝从没有避免受伤的设定——爱丽丝的“异常”对森鸥外来说是反而是习以为常的，在这次临时起意的战斗前爱丽丝也从没真正受伤过——结果就暴露给了童磨。

幸好童磨是会流血的，缠斗中爱丽丝身上沾了不少血和尘，没能让一旁的少女也看出不同来。

童磨脸上的血肉生长得很快，但他还是没能将话说完。少女在空隙之中挥刀而至，精准砍向了鬼的脖子！

少女咬牙，用尽全力，刀向内推进，——却逐渐结上寒霜，最终停下了。

无数细小的冰锥炸开，迫使刺杀者后退。少女轻盈迅速地跳开，落到房顶上，再次瞄准了目标。

爱丽丝这下知道要避免受伤了，巨大的针管在身前拦住了冰锥，转身和少女一齐向前攻击。

于是又斗作一块，乒乒乓乓不绝于耳。

童磨似乎还留有余力，忽的提高了速度，直直冲着爱丽丝来。

只可惜他找错了人，如果是瞄准体力下降中毒已深的少女，没准就能直接造成减员。但现在的爱丽丝除非被直接打散，否则就是全盛状态。寒冷和毒影响不到她，过度消耗的饥饿也使她警醒。

爱丽丝轻巧的闪身开，转头还抓了一爪，没让童磨讨到半点好处。童磨仿佛和爱丽丝杠上了，数次放弃了重伤几乎不要命地攻击的少女，只盯着爱丽丝。

爱丽丝和童磨都无法对对方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害，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少女呼吸都是严寒的毒气，能坚持站立就已不容易。

就这样空耗着，消磨着，直到太阳升起。

阳光是对于双方都足够强烈的威胁，但爱丽丝可不需要过多担忧，大不了过几天再被重新召唤出来。她正准备瞄准童磨要一起把他拖到阳光里去，童磨早已不见了身影。

但他足够做作的声音还没散去。

“下次见面，恐怕就是你登极乐之期了吧？”

爱丽丝狠狠“呸”了一声，赶在被太阳照到之前溜走了。

等森鸥外从破败的小屋里爬出来，只有少女还站在原地。她喘着气，迎着阳光，抹去嘴角的鲜血。

“十分感谢您的相助，”少女灿烂地笑着，“我是鬼杀队花柱蝴蝶香奈惠，现在您安全啦！”她又咳了两下，“啊，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童磨并不是只关注爱丽丝，而是在森鸥外到来之前，已经对蝴蝶香奈惠放完废话了。当然之后童磨认为爱丽丝更值得关注。

鬼舞辻无惨已经通过童磨知道了爱丽丝的特殊，但森鸥外还不知道这一点。

青色彼岸花是误解，但大半夜的，爱丽丝不符合实力（没有到上弦）的恢复速度还有不合常理的光芒在童磨看来可不就是完美生命嘛。

爱丽丝一直都没有血肉之躯，哪怕手臂被砍断也只会有光点的截面，但这事太寻常了，森鸥外做实验的时候没反应过来，也没有叮嘱爱丽丝避免受伤。之后爱丽丝就没有受伤过。

战斗后爱丽丝在被发现之前也有受小伤，但正激动着呢，都忽略了。直到难以迅速愈合的重伤出现，异常被童磨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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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