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森鸥外灭鬼记 第4章 004 猎鬼人

一天后村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上山围猎野兽，空手而归。村长当是野兽狡猾，警惕不已，但村里再没有人出事。

“大概是那畜牲听到风声逃跑了，”村长向森鸥外抱怨，“哼，倒是狡猾，哪有吃了人还不还债的？”

“没再出事就好，”森鸥外宽慰道，“就当是天灾算了，村里还要劳作，总不能一直搜山。”

村长深以为然。他本来就打算放弃，只是不甘心，被医生一劝，回头十分顺畅地在村里发布了应该专注劳动的号召。

森鸥外也大致确定鬼已死亡。

爱丽丝每次配合森鸥外实验，恢复后都需要进食更多，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修复损失当然会有消耗，而且在一定时间内会递进增长。

相应的，森鸥外为了喂饱爱丽丝几乎要贫血，但爱丽丝还只堪堪没有饿到失去理智。必须要尽早去有医院的大城市偷点血来，不然别说灭鬼，森鸥外恐怕要先一步血尽而亡。

鬼先和爱丽丝战斗，后又被细致分解，想来也不能在天亮之前恢复行动。就算它运气好活下来，也需要大量进食补充。既然村里没有再出事，那鬼应该就是死了。

森鸥外没有按计划离开，而是留下确认，这是为了保险，也是为了进一步印证结论。

鬼恢复后不顾饥饿和进食本能逃走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不过这就没办法确定了。

还是再去后山看一眼吧。应该还要排除鬼躲藏勉强以动物为食的可能，即使这几率不高——都能捕猎动物了，没有理由不离开，除非鬼有什么愚蠢的报复心。那对鬼实在没有益处。

山里看起来正常得很，半夜森鸥外拉着爱丽丝走了沿着山路绕了一整圈，连个鬼影也没见着。

再抛开路线走到林子里，被一不小心碰到的虫群追赶一路，没看见任何鬼活动的痕迹，在村民少上山的近日，甚至没有人迹。——除了眼前这家伙。

一个带刀的剑士站在树上，扫了一眼森鸥外。他跳下来。他的动作很轻盈，没有一点砸或者摔的感觉。

剑士拔刀，指向爱丽丝。

“这位先生，”他说，“不想死的话，离鬼远点。”

森鸥外还能怎么办，他不能真就远离爱丽丝，没了爱丽丝他才要完呢。他上下打量那剑士，得出结论：走为上。

森鸥外转身就跑。爱丽丝停在原地。爱丽丝要拖住剑士，这实是多余，剑士没有将一点目光分向和鬼拉开距离的森鸥外。

战略转移（实为逃跑）的原因很简单：爱丽丝还是人的模样，剑士却能一眼认出来，而且没有好奇和惊讶——剑士是有能力有组织的，至少对他而言杀鬼是普通且理所当然的事。

森鸥外可不想赌那剑士只是假想自己是大英雄的概率。那还有什么选择？总不能打了这一人，惹上一整个未知的组织，那就太不明智了。

当然森鸥外希望可以接近这个组织，以获取和鬼相关的更多信息，但显然不能以敌对的立场。有爱丽丝在，森鸥外会毫不犹豫地选爱丽丝。

还好早有要离开的打算，行李也差不多打包好了，森鸥外随手将它们堆到小车里，推车在后门口等一会，见到了飞奔而来的爱丽丝。森鸥外往车里一坐，爱丽丝上前，以极快的速度推车就走。

多亏是晚上，不然要森鸥外来可推不了多快。

爱丽丝知道森鸥外会在后门等，剑士是不知道的，一旦把人甩开了，剑士也没有线索再追踪他们的位置。

等到天要亮了，爱丽丝停在树林边上，掀开小车上盖着的布，钻进去躲好。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轮着推车跑了几天，才在另一个村庄附近停下来休息。森鸥外还是没敢进村里，毕竟推着车走速度到底是太慢了，如果知道具体的方向，这点距离爱丽丝都可以轻易追上。还是尽量走野外风险小一些。

一直到后半夜，森欧外才难得还算安稳地休息下，可他刚闭上眼没多久，就被好一阵巨大的声响吵醒了。

爱丽丝还在睡，她这几天也消耗不少，没有在天黑后及时醒来。森鸥外没有叫醒爱丽丝，他实在不想再耗血了。

森鸥外将小车伪装了下藏起来，背着爱丽丝靠近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人一鬼在战斗。

一位美丽的耀眼的少女握着锋锐的刀，充满活力与决心，在数次短兵相接后与鬼对峙着，获得了数息的休憩。她没有严重的外伤，但显然很疲惫。

而她对面的鬼，抛开过于尖锐的牙，与人的相貌没有太大差别，只他过快的恢复暴露了身份。

面前的鬼向森鸥外证明了许多。鬼中的异能并不只存在与单一个体，甚至可能是普遍的特征。上限也超乎想象的高，冰在这只鬼的手中飞舞，其强度已超过了许多冰系相关的异能者。

打斗中的二者招招式式都是高速的，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在空中闪烁，森鸥外以他观察多年异能者战争的眼力也才堪堪看见他们的动向，至于更具体细微的动作就看不清了。

不过森鸥外可以确定爱丽丝是看得清的。

观察现场的痕迹，他们可能已经战斗了相当一段时间，只是离森鸥外休息的地方有好些距离，直到方才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巨响才将他吸引过来。

又是一次交锋，少女跳起来，蝶纹羽织翻飞，将黑色的特质服饰清清楚楚照在月光下。

森鸥外看见了，那和之前剑士身上的是一样的。

机会来的就是这么快，一个未知的组织向森鸥外露出了冰山一角。森鸥外需要解决爱丽丝消耗的缺点，也需要信息以支持他灭鬼的小小目标，而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

少女体力逐渐下降，速度一慢，身上就逐渐出现了些擦伤，可鬼的恢复似乎是无穷尽的。鬼恐怕还在冰里混了毒，溶解后散到空气中——这是另一个理由，毒并不明显，让森鸥外也没能逃过，如果没有组织支持他很怀疑能否及时调配出解药——此时帮忙再恰当不过。

鬼有着不似人的神情，一直微笑着，对比得少女更加狼狈。一次碰撞，少女太轻了，被击飞出去，用刀支撑着，堪堪平稳落地。

没有修整的机会，冰晶随后而至，少女却没有抵挡的力气了。哪怕受伤，她也需要片刻的喘息。

爱丽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轻轻跳起，顺势飞到空中，拦住了刺向力竭少女的冰晶。

“鬼——鬼？”

少女瞪大了眼睛，喘两口气用力握紧刀。但爱丽丝还没等她挥砍就又飞高了些，目标明确地直奔向在攻击的鬼。

在场的一人一鬼一时间愣住了。

森欧外趁机溜出来，一路小跑靠近了少女，在她僵硬的视线里掏出了绷带和药。

“不对！”少女按下森鸥外的手，“请这位先生快离开，这里危险！”她撑着刀站起来，又一次指向微笑的鬼。

“请不用担心。”森鸥外安抚性地笑笑，“爱丽丝会解决的。”此乃假话，爱丽丝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们还不能跑，空气里的毒很烈，如果不抗争他们更不可能从鬼手中活下来。

即使如此，森鸥外还是相信爱丽丝。毕竟天快亮了。

不要问为什么带刀的是剑士，我也很疑惑，鬼杀队不是用刀的吗，怎么使用的是剑技还叫剑士。但原著就是这样，于是我也只有这样写了，而且刀士好难听，也许该叫刀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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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猎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