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海贼]今天小唯做反派了吗 第318章 H87. 星象仪④

“需要我暂时回避吗？”西索用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吻说。

木川和伊路米同时转向他，异口同声：“不需要。”

西索笑眯眯地重复：“真的不用回避吗？”

——为什么要用这种恋爱喜剧风格的语气再问一遍？

木川唯耷拉着眼皮，默然地盯着西索。

而西索仿佛十分享受般哼哼哼地笑起来。

说起来……木川忽然想到杰之前跟她提过的事情，那是在几年前的贪婪岛，西索好像说了类似「念系占卜」一类的话题，简单来说就是不同念系的人性格也不同，有点类似星座占卜或如今很流行的人格测试。

“西索，你是变化系对吧？”木川突然问。

他朝她随性地抬了抬下巴，似乎是在说「是又怎么样」。黑发少女立刻露出微笑，她竖起食指，故弄玄虚道：“听说变化系的家伙喜怒无常爱骗人，操作系控制欲很强……这是你之前说过的话题。刚好我也知道一个，比如光看血型的话，O型血适合当领导，A型血神经质，B型血自由自在，AB型我行我素——按照这个分类来看，你就是典型的B型血，我说错了吗？”

恰好是B型血的西索挑起眉毛，好整以暇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少女报以微笑的脸仿佛添上了一层清漆般所向无敌的旖旎，在青春期即将迈入成人的时段，某种性格中的本质逐渐改变她嘴角旁的线条，显示出可能惹人警惕的危险。

红玛瑙一样的眼睛转向伊路米，她似乎颇有见地的抱臂而立，摆出自说自话的嘴脸：“而揍敌客家的哥哥，你虽然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但你恰恰是揍敌客家里过得最顺风顺水、过得最无拘无束的人。”

高高在上的点评却没有让黑发青年的表情有丝毫变化，他沉默地坐在原地盯着她，漆黑的双眼不动声色，就像一座雕像。普通人看见他应该会感到一阵本能的恐惧寒噤吧，青年周遭似乎有一种无声的沉重压力施加在空气中。

木川唯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她保持着不变的微笑：“你血型里的神经质有一半都是你家里人纵容出来的，当一件事需要牺牲某一个体时，如果个体的牺牲能为家族带来的利益远超损失、或个体的存在对家族弊大于利时，你们就能对个体的牺牲视若无睹。最能论证这一点的，就是你。”

少女的脸在那双难测的黑眼睛中变成一双小小的倒影，但被他凝视的教/唆犯却依旧没有停下话茬，她可恶地弯着嘴角，不知是在挑唆还是在故意激怒。

“你的行为是被全家默许的，也就是说，你的所有决定都是揍敌客家的决定。你不允许奇犽交朋友，是因为你自身就是家族理念最忠诚的贯彻者，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朋友，并且你其实还挺尊重父母，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她重新朝对方走过去，边走边继续说：“听说了奇犽弟弟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这么想，这几年奇犽一直和亚路嘉在旅行，只要你想，应该很容易就能搞点小动作，随便就能出手，反倒不会像个跟踪狂，你似乎真的就揭过这一页，所以神经质是真的，控制欲是真的，但以家族为重也是真的……现在我想杀了你家的所有人，不过要是你愿意「百利无一害」地当着我的面去死，我就放过其他人，怎么样？用牺牲个体成员来换一个能让家族发展的未来，不是很值的交易吗？”

站在男人面前，她弯下腰伸出左臂撑住他背后的墙杆，红色的兽眼冷淡地垂着，前所未有地贴近对方的耳侧，带着恶意轻声说：“为了家里人可以压抑自己扭曲的本性，真是个好孩子，要我夸奖你吗？”

凝滞的空气终于产生了微微波动，木川直起身，居高临下看见他的前额血管似乎猛地跳了一下。

她哼笑了一声，就像胜利的神明戴着美人脸的面具，五官端正到少了些人味，脸孔的左半和右半仿佛镜子的对称。黑发少女随手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背后，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有看就转身走下台阶。

西索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站在那里，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像很兴奋地直勾勾看她。

木川唯收起刚才威胁人的嘴脸，又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态度：“O型血适合当领袖、A型神经质、B型自由自在、AB型我行我素——但是一个领袖如果不具有某种程度的神经质，那也当不好领导者；自由自在和我行我素只是说法不同而已，把自由自在改成以自我中心，就跟神经质没有差别，要是希望一个领袖能有不动摇的意志，那他就应该我行我素……也就是说，结果所有血型大家全都一样。不光是血型占卜，几乎所有分析占卜都如出一辙，不过因为血型只有四种，反而更有说服力，就算随便说一个血型，对方也会点头回应说「果然很像」。”

她平静地掸了掸身上的灰，能感觉到身后还在不断传来漫溢的黑气，是某人的杀气和恶意，那应该能被分类到「被冒犯」一栏里。

“怎么，被分析一通让你感觉很冒犯？不喜欢被人揣测的话，就别再随便揣测我的事情。”木川去看伊路米，但后半句字里行间都是在暗指西索，“如果强迫对方做不喜欢的事情，对方就是这种感觉，这叫换位思考。”

数年前刚失去共情的少女也听过西索这么说。

她绕了一大圈其实是在回击他俩自始至终那种让人不爽的凝视，他们以前看她应该是在看一个「有意思的小玩意」，长大之后，她大正鬼怪侦探、新世界猎鸟王哪能受这种委屈！

呵呵呵呵呵——西索掩住半张脸，弓着腰好像在闷笑。

你乐什么呢，木川唯睁着半月眼等他笑完，然后用最有礼貌的语气说出了最让人火大的话：“行了，你们已经没用了，我要去揍你们打不过的家伙，不用谢我。”

简直是彻头彻尾目中无人桀骜不驯狂妄自大性格糟糕又缺乏常识！

态度顽固又任性地拒绝交涉，没有让步的空间，也不想被妨碍——木川自认为已经对他俩很好了，这种和自己朋友沾亲带故的关系户，勉强算得上「朋友的朋友」这一层。

但杰说过「朋友的朋友也不能轻易相信」……嘛，随便了。

附带一提，说完那句话之后，木川唯就潇洒地走了。然后一直趴在旁边地面啃垃圾的大蟑螂也呼啦一下飞起来，追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浓眉大眼的蟑螂想往她肩膀上飞，被木川一个滑铲躲开，她闪得很快，谨慎地注意着四周的废弃大楼。蟑螂一次没成功，又想尝试第二次，一人一螂就这么以互相拉扯的状态潜行在建筑物之间。

“刚才的那两个人身上有吃的。”蟑螂很可惜地大声嚷嚷。

“是吗，真好啊。”木川棒读接话道。

“有饼干的味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啊！和他们呆在一起不好吗？”蟑螂提议。

她还没沦落到要被蟑螂同情吧。木川唯默默扶额，她叹口气：“我宁愿和你一起玩，也不想和他们长时间呆在一起，麻烦。”

“你这么喜欢大爷我？！！”蟑螂大喜。

……随便你吧。

木川一本正经说道：“我虽然看起来很强，实际也很强，但我不是勤于玩乐的性格哦，我是相当循规蹈矩的五好青年，要是被当成不良少女就大错特错了。”

蟑螂：“……”虽然不太懂，但好像不太对。

木川问它：“这位大爷，请问您能找到造成刚才那个红发魔术师身上伤口的人吗？等找到了就请你吃肥皂。”

蟑螂得意起来：“自然可以，我能感受到血液的气息。”

跟杰有点像啊。嘶——不对，杰要是知道她拿蟑螂和他类比，肯定会找她算账的。木川立即挥散脑子里的联想，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大蠊。

木川强忍睡意和痛经要前往的地方，是位于郊外层级的废墟，看上去像补习班的一栋废弃大楼，即使是偏远地带的楼栋，和住宅区的构造也没什么两样。在竞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她终于气喘吁吁地到了目的地，感觉身上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等出去之后绝对要去医院输血！

“气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蟑螂说。

四周毫无人影，这里的天空隐隐透着清晨的光亮，木川从围栏缝隙中钻进废楼附近，进入大楼。建筑物内部比外观更荒废。她避开瓦砾与各种废弃物，跟上蟑螂，躲开楼道里的奇怪生物，沿着阶梯走到漆黑一片的二楼。

在墙角踢到一个手电筒，木川去摸的时候碰到了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她顺着电筒手柄位置朝侧后望去，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瞬间映入眼帘。

——就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位置，躺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她的两只凸出的眼球深陷在血淋淋的眼眶之中，脸皮全都被撕开了，露出了殷红的肉。不远处还有不少被扔弃的皮质物，是女人的脸皮。

“她还没死，我闻到的就是这个。”蟑螂说，“楼上好像有肥皂的味道，我上去看看。”

“奇怪……”木川没想明白，但她还是反应很快地用自己口袋里的多余纱布缠住女人的脸，给她止血。

对方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要是再得不到治疗只会加速死亡。木川唯当机立断将女人整个抱起来，呆在原地会引来猎犬和其他危险生物，她跑下楼，将女人放在草坪上，借着天光仔细检查对方的伤口。

女人的致命伤在头部，她的头顶被某种尖锐物戳出了一个洞口，又剪开头发。尖锐品或许是一把小剪刀，显然凶手的力气很大，这一戳，直接戳到了脑组织，鲜血和脑浆几乎同时迸出，汩汩涌出，混杂在一起。

“你还好吗？”木川试图和女人说话，但没有得到回应。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医学常识，头颅受伤好像应该先修补颅骨，然后再缝合头皮。当务之急是应急止血，木川将纱布搓成细条，堵在女人头上的伤口处。

“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冷漠中略带怒意。

木川唯回头去看，身后的围栏前站着几个男人，粗略一看他们年纪都在二十五岁上下，而站在中间的那个人戴着一顶蓝帽子，留着长长的银白色头发——这不是凯特吗？

木川见怪不怪地把脸缩回去，然后几乎是在同时，有什么东西像一阵风似的穿过木川旁边，接着她被人往旁边一推，又听到耳边传来男人的叫声：“哇！这女人被她杀了！”

出声者是个深皮肤男人，他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铂金色的头发，打扮得十分潮流，花里胡哨的短外套里面好像是透肉的黑色紧身衣，身材很好，宽厚的背部块块结实分明的肌肉起伏，长相也是帅气俊朗的类型，估计放在乙女游戏里会是人气角色。

几个男人纷纷围了上来，对着昏迷的女人大惊小怪，然后又手忙脚乱地做急救措施。木川被挤到外圈，茫然地坐在草坪上，她的视线被这些人的腿完全挡住，紧接着最初发声的深肤色男人一把从后面扣住她的双臂，像警察办案似的。

“就是你在到处杀人吗？”对方咬牙切齿地质问。

木川唯：“……”

木川唯：“凯特先生，你好歹也说两句话吧。”

凯特正低着头沉默地观察女人的伤势，听到木川说话，他微微转过头，像是嫌麻烦般对深肤色男人开口：“以赛，不是她动的手。”

这名叫以赛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半信半疑地转头去看木川，这下才看清她的脸，他浅色的眼睛中流露出困惑和惊讶，摁住她的双手稍微松了点力气：“真不是你？”

木川无奈地叹气：“这位小哥，你仔细看一眼伤者的伤口，血液快凝固了，怎么看这里都不是第一案发地点。”

“也有可能是你伤人之后把受害者搬到这里的。”以赛坚持说。

“我身上的血迹呈现剐蹭状的长条，外套胸口位置大块血团是伤者头部靠过来造成的，按照这个形状，应该猜测我是在发现对方受伤后将人抱走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所谓的「二次移动」，如果我是凶手，那么我身上应该会有飞溅的血液才对。”木川脾气很好地告诉他。

古铜色皮肤的精壮帅哥显然还是不相信她的话，他松开左手就要去拉她的外套拉链：“你肯定把作案时染血的衣服穿在外套里面了——”

凯特都愣住了，他试图阻止：“喂！”

拉链被拉了一半，少女白皙的肩颈和半拉破损的吊带衫映入眼帘，凯特立刻挪开视线，以赛也迅速抽回手：“对不……”

木川唯面色没变，她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胳膊，然后抬头微笑起来：“你的脸能往左偏三十度吗？”

“什么？”以赛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照做。

——砰！

少女抬手就是一记直拳。

……

十分钟后。

凯特靠着围栏，木川抵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两人一高一矮正说着什么。而其余人在给伤者做完急救措施后，隔着十米远的距离等那两人谈话结束。

“以赛你——你这造型——”有人欲言又止。

只见铂金发色的男人捂住左眼，他脸色不太好看，弓着腰盘腿坐在草坪上，听到别人喊他，他才松手抬头，青紫的眼眶上还有一个淤血的拳印，看上去格外好笑。

周围几人纷纷发出憋笑的声音。

“别笑了！”他忍不住喊道。

旁边的朋友笑够了才平息声线，对方拍拍他的肩膀，语句里还夹杂着笑意：“谁让你抓着那女孩不松手，还脱别人衣服，被打了也是活该。”

以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面骨锐利，眼眉线条张扬锋利，眼睛的颜色浅透，乍一看就是能演电影的男明星长相，再加上漂亮的肌肉和时尚的穿搭，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未遭受到女人如此对待。

另一人也凑过来，语调八卦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我可是打听到了，这里会出现洞穴，据说她就是罪魁祸首。”

“那个女孩吗？”其余人惊讶。

“你们是之前进来的，不知道今年进洞发生的事情，就是她，当着多少人的面和会长起冲突，还跟会长打了平手，甚至在前几天抢了会长的【不死之舟】。”那人夸张地讲述。

“凯特是怎么认识她的？”以赛问了一句。

对方瞥他一眼：“听说是通过金·富力士，那个公认世界前五的能力者。”

不远处谈话的两人还在说着什么严肃的话题，凯特的脸色很板正，木川也收敛笑容，这让其他人都无比好奇他们聊天的内容。

黑发红眼，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

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

长发有几缕被血粘住了，脑袋上还缠着纱布，有点狼狈。

穿着短裙，双腿有擦伤和淤青。

一点也不可爱的性格。

以赛收起视线，没兴趣地揉着自己的眼眶，然后重新站到昏迷的女人面前打量她的伤口。也许是以赛的动作幅度很大，女人似是要醒，意识还没归位便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满脸缠着纱布的女人在地面上挣扎，吓得大哭大叫，几个猎人马上围过去查看她的情况，有人去跟她说明情况，女人却只顾着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脸，然后满地打滚，几个人都按不住，她使劲惨叫着，令人毛骨悚然。

木川和凯特也不谈话了，两人走过来，木川尝试着去按住女人的肩膀让她别抠伤口，但女人挣扎的幅度实在太大了，受力面又比较大，她的脑袋就和地面重重撞在一起，满嘴的血沫。

木川二话不说，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对方的脑袋，她刚桎梏住，小腹就被对方的手肘使劲捣了一下，木川依旧情绪稳定地安抚道：“你继续挣扎会失血过多的，而且现在头应该很晕吧，别害怕。”

“闭嘴！”那女人一声厉叫，“我的人生全都完了！你懂什么！让我去死！我的脸，我的人生！我就不该为了那十万戒尼进来！你长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明白我的感受！”

凯特握着木川的胳膊把她拉起来，示意她先到旁边去。他皱着眉，让其他人去拦着受害者，然后他低头去看木川的表情，发现她还是那副平静的神色，于是他慢慢松开手。

“你还好吗？”凯特问。

“我当然没事，受到惊吓需要休息的是她。”木川分析道，“她的伤主要是剥皮造成的，直接去询问受害者有关犯罪过程的实施会造成二次伤害，不过以我的直觉，凶手应该就是卡金的四王子。”

凯特有些犹豫，他其实和她不是很熟，他们的交集只有乔和金，刚才从她口中得知乔又搞出了幺蛾子，这事暂按不表，主要是他不太懂怎么跟她相处。

木川唯倒是还好，她不擅长应付的类型只有杰那样的阳光开朗小狗，像凯特这种话少的正经酷哥她反而见过很多，也有和这一类人相处的经验，所以就算凯特不怎么说话她也能很淡定地把话题继续下去。

昏蒙蒙的光线从云层间透入，照得少女红色的眼睛像泉水一样幽冷，她滔滔不绝地跟他谈论凶手的犯罪手法，又提到乔的事情，最后说金和绮多在游乐园层级调查寄生虫。

凯特停顿了一会，他默默低头看着她的脸，差点把人幻视成叽叽喳喳的麻雀，几乎沉默了十个数，他才开口：“嗯，我知道了。”

他声音很沉，而且十分冷静，还抬手按了一下帽檐，视线避开她的目光。他像社恐的某些i人，似乎不怎么想和木川这种荒唐的怪家伙多废话。

不过她仿佛完全没看穿他的避之不及，还在一本正经地交换情报说正事，偶尔会在几句话中间插些感叹词和自己的看法，这样看就比较像普通的小女孩了。

凯特突然有点好奇金平时是怎么和她交流的，老师每次都特别自然地顺着她的话茬……凯特回忆了一下，接着不太确定地附和了一句：“这样啊。”

她那双冷淡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原本像兽眼的瞳孔也变得如同浅红的光圈，抿着嘴唇笑的时候，卧蚕也弯弯的。她本来想说什么，但余光一瞥，立刻丢下一句：“等我一下，有个东西给你看。”

说着她就朝废弃大楼一层的台阶跑了过去。

凯特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又看她小跑回来，她双手似乎掩住了什么东西。少女一溜烟跑到他面前，抬起头兴冲冲地说：“快把手伸出来！”

这要是乔在场，他会提醒凯特要小心了。

可惜凯特对木川唯一无所知。

凯特没辙地伸出手掌，木川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他，凯特低头一看，发现一只巨大的蟑螂正睁着类人的黑眼睛盯着他瞧，它还说起人话：“哟小哥，你的帽子不错！”

凯特：“……”

凯特：“是变异的蜚蠊科，普通体长一般在27-32毫米，前胸背板有一块黑褐色蝶形大斑，看上去是新品种的魔物，翅相较起其他有翅亚纲要更发达。”

他说完之后，偏头看她：“怎么了？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木川唯眨了眨眼，怔怔地抬头看着这位生物猎人，是在观察他的反应，几秒后她脸上的惊讶转变为笑意，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胳膊，好像在表示认可。

……通过研究蟑螂吗？

凯特觉得这人好麻烦，但又顾忌金和乔、还有杰的关系，他在心里疯狂叹气，然后无奈地将蟑螂塞到了一个小塑料盒里，又递回给她：“这是我们做生物调查时常用的标本采集盒。”

“哇……”木川接过标本盒，两只眼睛几乎要冒出星星，“原来是这样的结构吗？”

凯特见她好奇，又多讲了几句：“平时还会带着血样标本盒、微生物群落采集盒、土壤样品盒，如果是研究岩石剖面，那就会带更多的仪器，咳咳……”

说到一半，他忽然发现木川正在用那种「我很好奇」的美少女兔兔眼表情包盯着他，凯特差点被呛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的狼狈，马上避开她的目光：“我去看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

木川唯站在原地注视着凯特的背影，不由感叹：人好，螂坏。

木川：这人真好啊（好感up）

凯特：谁来救我（痛苦面具）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18章 H87. 星象仪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