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雏日 第3章 第 3 章

镜子一样明亮的刀身映出雏日的脸，她将长发挽起，只用木簪简单固定，额角的一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垂下来在空中摇晃

她将刀锋侧过来，刀刃上凝结的冷意在阳光下形成一道寒光，雏日满意的看着重炼的刀，在空中挽出一个刀花划开鱼腹，将切好的细细的小姜丝满满当当的铺在里面。又取出了一个深一些的石钵，倒入酒和粗盐，指使鎹鸦把粗盐捣碎。

“嘎嘎！！过分！！”鎹鸦扑棱着翅膀抗议

“毛掉到里面就吃了你哦”雏日对它笑意盈盈。

她转身把鎹鸦丢在院子里干活，从佐料里选了一些香草和一点点蒜酥碎增加到打发的蛋白霜里仔细搅拌，然后涂抹在准备好的托盘上，放上柠檬片垫底。

“捣碎了吗小黑”她冲院子里喊。半天没听到回答的少女放下托盘走到门口去看，就见鎹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绳子把自己的爪子和木棍绑在一起，木棍的另一端又和木杵绑在一起，整个身体离钵体又三丈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雏日倒在檐廊上笑的前俯后仰，“好呆喔”

鎹鸦怒目相视

她目不斜视，拿走石钵将料汁均匀的淋在处理好的鱼上，盖上盖子。等到腌制好，太阳已经从东边逐渐走到头顶，快要接近中午了。

少女升起火，把腌好的几条鱼码好放在托盘上，最后用剩余的蛋白霜把鱼封严实，托盘被送进炉子里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

从一大早忙到现在，雏日只觉得腰腿酸软，她甩甩手腕，走到庭院中的藤椅上坐下，揉着肩膀放松。没想到刚一坐下就感觉困意袭来，微风在面颊上轻轻拂过，带着树梢的花瓣一起随风飘落在锦缎一样光滑的发间，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后，雏日缴械投降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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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屋

蝴蝶忍带着最后一碗药来的时候，杏寿郎已经在院子里完成了今天的1000次的挥刀练习。他将刀放好走过来，接过药仰头一饮而尽，冲蝴蝶忍热情道谢，“蝴蝶小姐，谢谢你！感谢在蝶屋受到的照顾！！我恢复的非常好！！”

蝴蝶忍被声如洪钟的感谢震得倒退一步，她嘴角抽动，半晌才说话“炼狱先生，关于您上一次带来的物品，我们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现”，她侧过身对杏寿郎做了个请的动作，“请您随我来”

“哦？是真的吗！我前几天才送了信给雏日告诉她有进展会在告知她！……”

“说起来这位炼狱小姐是您的什么人呢？”杏寿郎在蝶屋修养的这段日子，除了过问家里的父亲和弟弟千寿郎，就只送了信到松崎町中的炼狱家

“唔姆！雏日吗？我们是表亲！！”

两人很快在交谈中到达香奈惠的门前，还没敲响，蝴蝶香奈惠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她笑着打了招呼，把两人带到药房深处的操作台旁，然后开口说道，“小忍，我们得到结果了”，她看向杏寿郎，眸光闪动“这是赠予人类的礼物”

“炼狱君”，她笑笑，“有时候语言难免显得苍白，请您看”

身着蝴蝶羽织的少女拿起手术刀刺入自己的胳膊，鲜血顿时流下。

“姐姐！！”

“蝴蝶小姐？！”

香奈惠摇摇头，示意两人继续看，她从操作台的支架上取下一支试管，里面浅红色的液体随着晃动的动作逐渐转为无色。她服下溶液，伤口在两人的注视下，出血量慢慢减少再到停止，贯穿胳膊的伤口也开始缓缓愈合，结疤，脱落，恢复如初。

眼前的情况让蝴蝶忍短暂失语，她和姐姐出身医药世家，从没见过，也从没想过，人类也能拥有这样强大的修复力。

倍感震撼的还有杏寿郎，他不由得想到这次任务中牺牲的队友和无辜受伤的人，这是否意味着，以后会有更少的人因恶鬼死去，有更多的剑士会远离生命垂危的时刻，有能够活下去的更多的可能。但话还没问出口，就见香奈惠指了指她身后几只的试管，“炼狱君，这些就是炼狱小姐托您转交的物品”

“您和炼狱小姐的付出，我已向主公禀明。”她向杏寿郎福了福身，“真的，万分感谢！”

……

从蝶屋出来已经有一天的时间，这是他自通过选拔之后第一次归家。一路上步履匆匆，终于在次日中午之前赶回家，他推开院门就看到弟弟千寿郎在院子里认真挥剑修行。

等挥完最后一下，千寿郎转身就看到杏寿郎站在院子里看他，“哈？哥哥！”他跑过去在杏寿郎身前站定，“好丢人啊，完全没有注意到你”

“嗯！你很拼啊千寿郎。”杏寿郎蹲下摸摸千寿郎的脑袋，拿出帕子给弟弟擦干额上的汗笑着安慰他说，“那有什么丢人的！这说明练习时你全神贯注，是好事啊！！”

“我会加油的！一定，一定会成为像哥哥一样的人”

“嗯！！我相信千寿郎一定能做的比我还要出色！！”杏寿郎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一点，他的弟弟在训练中比任何人都更努力。

“这段日子辛苦你照顾家里了！父亲怎么样？”

千寿郎摇摇头，“父亲还是跟之前一样…”

“这样啊，我去见见父亲，总该汇报一下这次任务。”杏寿郎敲开槙寿郎的房门，不出意外的，又是在满屋酒气中得到同样的字眼

“无聊透顶”，“没有人会在意”，“哦是吗？那又怎样”，“毫无意义”

就在杏寿郎准备告退的时候，槙寿郎背对他又说道，“你受伤了吧，被这样弱小的鬼伤到，我说过你没才能的”，“我和你一样，反正我们都是成不了大事的”，“你成不了柱的，”

杏寿郎在十三岁之后总听到这样的话，父亲从母亲离世之后就变得一蹶不振，终日借酒消愁。他之前不理解父亲突然的变化，为什么在母亲离开后对他们恶言相向，为什么不再指导剑术并对他们加入鬼杀队那样抵触。

他也曾因为父亲的消极态度短暂的困惑过，失落过。直到这次任务中他遇到了最终选拔救下的两个女孩，还记得当时有一个女孩表示想成为像杏寿郎一样能用强大的实力保护同伴的人，但平时被杏寿郎挂在嘴边的加油此时却如鲠在喉，他在那一瞬间理解了父亲

那两个女孩在杏寿郎看来同样很脆弱，说的更直接一点就是，给人一种命不是很硬的感觉。或许跟父亲看他与千寿郎一样，可是她们为保护一条生命牺牲了自己，难道因为她们弱小所以就能否定她们的努力吗？难道因为没有才能做出的奉献就没有意义吗？！

作为儿子，他理解父亲的心情。但作为剑士，对于父亲的话，他不能认可！

他回答说：

“父亲”

“难道没有无可挑剔万人瞩目的才能就连仰望梦想的权利都没有吗？”

“不具备出众的才能和力量的人为实现梦想所付出的努力以及要帮助某人的决心都是毫无价值的吗？”

“我的热情不会因此消失！我心中的火炎从未消失过。我绝不会被挫败！”